她不搭话,季淞临也不急,走到电梯口按了电梯,一边等一边看她。
蓝浅都僵住了,怎么还不走?他的视线过于□□,蓝浅觉得自己这点小动作都已经被看穿了。
白炽灯投下来的两人的影子挨得不远,随着灯影的晃动穿着过于单薄的蓝浅打了个喷嚏。
季淞临的影子向这边挪动,蓝浅余光瞥见,及时出口:“哎,房东。”
一句话划出了一道线,扯清两个人的关系,就是房东与租客。
季淞临站定,目光从她裸.露着的胳膊掠过,都冻得瑟瑟发抖了,偏还要逞强。
“你有备用钥匙吗?房东。”蓝浅转过头来,虽然极不情愿的开口,但是这楼道里实在是太冷。
季淞临:“没有。”
蓝浅不信,狐疑地瞅着他:“房东还没有备用钥匙?”她那么好骗的吗?
这真的是现在他说什么她都要先质疑下,季淞临挑了下眉说:“我有的话你是不是又要觉得我心怀不轨?”
蓝浅:“……”她的表情那么明显的吗?
“我给你打电话找物业。”季淞临说着拉开自己家的门,“进来等。”
不是疑问句,带了他一贯的自作主张的命令。蓝浅现在就不喜欢他这样。
她抱紧怀里的猫,说:“我就在这里等就好。”
“随你。”季淞临似乎也有脾气,留下这句话,进了客厅。门倒是开着,给她留了反悔的余地。
蓝浅看着季淞临的背影不禁疑惑,所以季淞临出来干什么来了?专门为了看她被锁在门外?
季淞临脱了外套,又动作不耐地拉开衬衫的扣子,平素冷淡面容染上火气。https://ensotemple.com
电话响起来,季淞临三两句交代司机取消了行程。又打了电话给物业。接着因为不能去聚餐,给合作商打了电话。
几个电话打完,蓝浅还站在楼道里吹风。寒风萧萧,本来就单薄的人看着更是多了几分可怜,怎么就能那么犟?
季淞临拿了刚刚脱下来的外套走出去。
蓝浅本来因为冷瑟缩起来的身子又挺直了,一副英勇的样子,就连季淞临把衣服递过来也不肯接,嘴里道:“谢谢房东,我没那么冷。”
“蓝浅。”季淞临压着声音叫了她全名,“你是非要让我强迫你穿?”
“那你强迫我看看。”蓝浅吃软不吃硬。也许季淞临说两句软话她也就穿了。偏偏他的语气更让她恼火。她之前也没发现,原来两个人竟然这么多不合适。
季淞临确实是一个不会说软话的人,两个人就那么僵着。季淞临最后忍无可忍便过来拉她。
男人女人的力量在这一刻显现出了绝对的差距,他一只手钳着她的胳膊,她怎么用力都挣不开。
蓝浅急了,边和季淞临拉扯边胡言乱语:“你再在这样我就喊你非礼我了啊!”
季淞临强硬的把衣服披到蓝浅身上:“你见过有非礼人是帮人穿衣服的?”
两个人之前在一起蓝浅也没这样过,他甚至还没有学会怎么哄她,只能采取这样强烈的手段。
“我是受害者,我说是非礼就是非礼!”
话音刚落,电梯门缓缓地开了。物业派过来的开锁师傅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脑子里转着无数个念头,不知道这大冬天穿裙子的姑娘是真的碰到了流氓还是小两口闹别扭。
尤其她旁边站着的是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争闹的两个人一时间也默契的停下了动作。这次不用季淞临劝了,蓝浅自动把外套穿上,甚至还裹了裹,把猫也一起拥进怀里。
见到开锁师傅这一刻,蓝浅忽然就意识到自己穿的有点不合时宜。冬季里穿着条裙子,感觉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里一般。
季淞临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到底没说话,有点嫌弃,猫毛会沾得到处都是,衣服又不能要了。
师傅到底也算是见过些场面,主动开口问:“是你们要开锁吗?”
“是我,师傅,是我的钥匙锁屋里去了。”蓝浅刻意强调自己,和季淞临撇清关系。
师傅点点头拿着工具走到门前,蓝浅急忙跟过去。季淞临回身倚靠在门边,不去蓝浅跟前又要惹她不高兴。
师傅干活麻利,看了看锁头就找好工具,准备要开。开之前对蓝浅说:“你这个锁打开之后就不能用了,我这里有锁芯,可以给你换,差不多一百块左右。”
见蓝浅犹豫,师傅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们这都是正规的,备过案的。”
蓝浅倒不是犹豫这个,她低声问:“最好的锁多少钱?”换就给季淞临换个好的,免得他以后找茬。
师傅一听高兴了:“有有有,有二百的,我没给你瞎要价。”
“行,您换吧。”
蓝浅裹着季淞临的大衣,抱着猫就站在一旁看。远处季淞临好像没事干一样,也不走。
师傅趁着干活的时候压低声音说:“姑娘,你要真碰上事了就找小区的妇联,她们管事。”
蓝浅抿唇笑了笑说:“谢谢。下次再有人骚扰我,我就去找妇联。”
她的声音不小,足够季淞临听到。季淞临没什么反应,灯光下,刚刚和蓝浅拉扯,衣领被拉开了些,松散凌乱,扎在长裤里,慵懒的站着,竟然多了些性感。
蓝浅哼了一声,脸上表情又不好了。季淞临远远看着,见她刚刚高兴了一下,接着又恼了,也弄不清她在想什么,心里又烦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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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松软的床上,蓝浅才觉得舒服了些。她拿起手机看了看,十点多了,上面还有夏何方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这会夏何方应该也没有睡,蓝浅回拨过去,很快就被接了起来。
夏何方:“怎么半天不接电话?”
蓝浅:“我刚刚没看见,怎么了?您想我了?”
“可不是,想你什么时候回来?”夏何方,“明天你该放假了吧?”
蓝浅:“放假,我明天去一趟实验室就回去。”
说完,又想起自己的车还坏着呢,便补上一句,“不一定,也许下午回。”
夏何方:“你早点回来,我这里这两天忙着,又得去你姥姥家一趟,你过来帮忙。”
蓝浅:“……”
不愧是亲妈,她还没有休假呢,工作就给安排上了,怪不得破天荒说想她了。
刚挂了电话,敲门声响了起来,这屋子隔音有点太好,有一小会蓝浅才听到,出去开门。
打开门,是送餐的快递小哥。蓝浅诧异的说:“我没点餐啊。”
大半夜的,小哥着急走,急匆匆地看一眼手机说:“没错,订的加急。”
蓝浅也不好再问,把东西收了。打开一看,是一份还冒着热气的驱寒汤。
不用想了,这还能是谁送的。知道她晚上受了冻,知道她体质不好的,就那一个人了。
这烫里好像有补气的羊肉。蓝浅拿单子看了看,果然是羊汤,上面还有备注,“多加姜片”。
蓝浅:“……”怪不得这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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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商场的人多了起来,过年的喜气洋洋的氛围几乎要溢出来。
书店里的生意倒还好,常年不凑节假日的热闹,永远都带着冷清的气质。一点都没有夏何方说的忙碌感。
店里常聘的两个员工已经回家过年去了,现在又雇了一个放假的学生当临时工。
人倒是挺勤快的,也很机灵,见了蓝浅就叫姐,刚刚上大一,还带了同学过来买书,着实提高了一下他们这书店的营业额。
“小阳,你什么时候回去?”夏何方不在,蓝浅无聊地撑着下巴和小阳聊天。
“三十下午吧,我家离商场不远,每天溜达着就来了,也没什么事做。”
蓝浅:“住哪啊?这片我特别熟,说不准咱们离得还不远。”
小阳正要说话,余光瞥见有客人进来,一下子有点慌:“完了,阿姨交代我的事我给忘了。姐,你先看下店,我去找书。”
话落,小阳从兜里拿出一张单子来,冲那人打了个招呼,匆匆去了后面的小仓库。
蓝浅跟着往门口看了眼,蓦地就黑了脸。这人,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监控?
季淞临今天穿的很休闲,外面套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件浅灰色毛衫。平时西装革履的那种沉稳和疏离感被冲散了许多。
蓝浅见人是他,服务态度也不好了,甚至连“欢迎光临”也没有,只给了一个白眼。季淞临当了大度的客人,也没来扰她,自己转到书架旁去找书。
蓝浅穿了她妈妈钟爱的背带裤工装,手里拿着根笔一边装作忙事情,一边偷看季淞临到底来干什么。
他很快从书架上找了一本书出来,蓝浅看着大概是一本什么帝国之类的历史书,便急忙低下头等他过来结账。
左等右等人不来,蓝浅一抬头,就看见季淞临坐在临窗的桌子旁,悠闲地看起来。
他怎么那么自觉呢?当这里是图书馆了?不买书就只看书!
蓝浅从柜台后面出来,朝季淞临走过去。在他跟前站定,居高临下的轰人:“你买不买啊?”
这个样子特别像看不起人的恶毒店员。
季淞临把书合上,靠在椅背上,姿势还挺放松,“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你就回去想想,我们这里不是看书的地方。”蓝浅把恶店员的形象扮演的淋漓尽致。
季淞临手在书的封面上摩挲着,像是一个爱惜读书的穷学生一样,“之前的老板说可以在这里看书。”
你这是演的什么戏?蓝浅拧眉:“换老板了就换规矩了。新店规,不许在这里看书。”
季淞临忽地低头笑了下:“那行。”他站起来,把书扬了扬,“书我放回去,还是你放回去。”
蓝浅伸手,季淞临把书放在她的手上,十分浅淡的勾了下唇角:“麻烦了。”
人走了,蓝浅倒是拿着书看起来。她平时也不是那种死读书的人,什么都有有涉猎,这一看就发现季淞临选的这本历史书很不错,内容上详尽却不枯燥,这一看就忘了时间。
直到小阳抱着一摞书从后面小仓库出来,蓝浅才意识到自己应该看店的。
小阳往店里看了看,疑惑道:“姐,刚刚那个人呢?”
“哪个人啊?”蓝浅合上书,帮小阳给书打包装。
小阳:“就刚刚穿黑色羽绒服,长得特帅的那客人。我进去前还跟他打了招呼。”
蓝浅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他要的书我给找出来了,人怎么走了?”
我给轰走的,蓝浅心里道。只是又不好讲出来,要不然她这个代理店长的威严都没有。
“兴许出去买东西了吧,刚走不久,你去门口看看。”蓝浅心虚的说,“没事,他书在这里,肯定会回来的。”
小阳单纯,还真到门外去看了。人来人往的商场里,就看见客人独自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只是路过的女孩子倒是都在看他,走远了还要回头去看,然后和同伴红着脸低声讨论。只是这人全身写满了生人勿近,且给人一股压迫感,倒是没人敢去搭讪。
小阳走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跟他说话很紧张,生怕自己说错什么。
“那个……”小阳刚一说话。季淞临回过头来,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问:“什么?”
“就是,呃,书帮您包好,您现在拿走吗?”话讲得磕磕巴巴的。
季淞临的目光越过小阳,淡淡的笑了下说:“你们店长不许我进店,不然你帮我回去问问,现在能不能进?”
小阳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问怎么回事,急急忙忙跑回去,把季淞临的话如实告诉蓝浅。
蓝浅正在写书单的手滑了一下,一张纸就那么作废了。她把纸张揉成一团说:“告诉他,书不卖他了。”
小阳满脸纠结:“别啊,姐。这是我们店里的老客户了,阿姨知道你不卖他书,肯定要生气了。”
蓝浅没想到还这一层,这下真不好赶了,不然夏何方知道了肯定要问东问西,要怎么解释?
蓝浅拿着笔在手上转了转说:“你跟他说,守规矩的人哪里都让进。他如果买书的话当然欢迎。”
拐着弯说季淞临刚刚就是因为不守规矩才被赶了出去。小阳不知道俩人打得什么哑谜,又颠颠跑出去,把蓝浅的话复述给季淞临。
季淞临听了只是点了点头,竟然有些虚心的问:“那你们店里的规矩是什么,列给表给我,我好不再犯。”
他们店里什么时候还有规矩了?小阳也看出这两个人应该是闹了什么不愉快了,他现在就是个夹缝中生存的小炮灰。
小阳蔫蔫地走回来,把季淞临的话如实告诉了蓝浅。接着又补上自己的:“姐,你能亲自去跟他说吗?我腿可跑断了啊。”
蓝浅有些抱歉的说:“你休息会儿,等放假姐给你包大红包。我出去看看。”
小阳喜笑颜开的说:“什么红包不红包的,我主要就是愿意帮你跑腿。”
刚刚还叫苦呢,蓝浅笑着走出门,见了季淞临又变了脸,就甩出去一句话:“不是买书吗?老板亲自出来请你,有面子了吗?”
商场里的灯光下,季淞临站在展示窗旁边,身姿挺拔,明明是极具侵略性和压迫性的长相,此刻却微微弯了眼角,卸去凌厉,柔和且多了深情:“以前没发现你这么爱生气。”
谁生气了?蓝浅说:“我对人不对事。”十分明目张胆的针对他。
季淞临跟在蓝浅身后进了店门。小阳一抬眼看见了,不知怎么就生出一种个人似乎很有些什么的想法。
也许是后面那个客人看他们小老板的眼神无奈中有带着些别的什么。
蓝浅心里哪知别人想什么,她只想赶紧把季淞临给打发走。见小阳发呆,敲敲桌子说:“来,结账。”
小阳“哦”一声,低下头去算账。通常这个时候他都会跟人家稍微聊上两句,只是眼前这个人显然不太像他平时聊天的对象。
空气诡异安静下来,只有断断续续的扫码声。蓝浅扯扯滑落的衣带,强迫自己眼神不要往旁边看。
季淞临倒是注意到她的动作。这背带裤在她身上显着有些宽大了,显然不是她平时穿的号码,却并不难看,反而和扎起来丸子头融合出一种干净而天然纯粹的漂亮。
也不知道她是心里烦躁或是衣服穿着不舒服,蓝浅侧了侧身子,衣服的带子跟着就又滑落下去。
季淞临就站在旁边,手自然地伸过去帮她拉了一下,还说了一句:“带子要不要帮你调一下?”
刚刚步入成年的小阳同学看傻眼了,现在的成年人都这么直接的吗?
蓝浅瞪季淞临一眼,眼里分明警告,不要动手动脚。季淞临适时地退了一步,好像又十分有分寸的样子。
分明就是已经得寸进尺了。蓝浅扭头看一眼愣住的小阳说:“还没有算完吗?”
快点算完,快点让他走!
小阳回神,忙说:“马上,马上!”手上的动作瞬间加快一倍。
店里的顾客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蓝浅开始时有点惊喜,接着就发现是几个进来看帅哥的小姑娘,心情瞬间就落下去了。
不过小姑娘们倒是很讲究,进了店里,很多都不空手走,会转一转买点小东西,然后过来排队,接着又偷偷看季淞临。
蓝浅给小姑娘们让了个地方,转了一圈去整理书架了。也不想去管季淞临什么时候走了,反正他买了书可就没什么理由赖着了。
蓝浅倒也不是真烦他,喜欢过的人就算是闹了再大的矛盾又怎么会忽然就厌了对方。
只是她通过这件事让她更加看清楚了两个人的关系,是被一时间的爱情冲昏了头脑忽略现实因素走到了一起。
季淞临的生活其实离她很遥远,浮华纸醉金迷,数不清的诱惑。而她不一样,她的前面注定是孤独又枯燥的路,他们不可能互相理解。
越爱他,陷得越深,她可能会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对季淞临生出一些无端的揣测,就比如那一通打到他秘书室的女人的来电。
蓝浅不想自己变成那样,以后的生活中充斥着怀疑,嫉妒,失去自我,变成一个连她自己都厌恶的人。
季淞临买的书有点多,他自己一个人搬不走,便跟小阳说:“和之前一样,先放这里,等哪天空了,我让人来拿。”
小阳:“没问题,我以后给您送也行。”
季淞临只是淡淡的笑了下,没应。这应该是他和店里老板说的事情。
只是这老板的身影已经被排排耸立的书架挡了个严严实实。季淞临知道也不能逼她太过,只是顺着,时不时的刷存在感,让她重新信任接受他。
他刚准备要从店里出来,就撞上了回来的夏何方。夏何方不知道从哪回来,手里抱着满满的东西,十分费力。
季淞临伸手去接,夏何方急忙说:“没事,我抱的动。”
“我帮你拿些东西,好抵了书钱。”季淞临笑了下把东西还是接了过去。
夏何方开始时见季淞临买的多,就给了个低折扣。后来熟了,便越发欣赏季淞临,甚至萌生过把季淞临介绍给自己家女儿的想法。
只是蓝浅还想着出国学习呢,现在介绍了有什么用?说不准还要招蓝浅不喜欢。
蓝浅站在不远处,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两个人相处很好的样子?
季淞临身上总有一种疏离感,怎么也不像是可以跟长辈处好关系的那种,顶多在商业领域里被人敬仰或者欣赏。
夏何方倒是满面笑容的走进来,见蓝浅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招招手说:“来,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蓝浅:“……”
季淞临抱着东西站在夏何方身后,不知道怎么,蓝浅突然就有一种女婿讨好丈母娘的错觉。
夏何方没感觉出两个人有什么不对来,做了介绍之后,还要给季淞临送东西。
“不是什么值钱的。”夏何方把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拿出来递给季淞临,“自己家里做了一些特产。”
每年这个时候夏何方都会从老家带一些吃的过来送朋友,外面不好买,很多样放到一个盒子不同的小格子里,摆得漂漂亮亮的,算是一份心意。
蓝浅:“妈,你别硬要送人别人这些东西,他一个男人,也不做饭的。”
夏何方倒是忘了这些了,收回来也不是,送出去也不是了。
季淞临却十分给面子的接过来说:“平时也做饭,我还没吃过什么特产。”
睁眼说什么瞎话!也就会做西红柿鸡蛋面。蓝浅只是有口说不出。
夏何方还瞪蓝浅一眼:“现在男人会做饭的多了,你这思想怎么比我还老?”
蓝浅:“……”她真的不针对所有男人,她特指的季淞临。
夏何方送了季淞临东西,又拉着他闲聊:“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
季淞临:“明天。”
夏何方:“那也挺晚的。你老家是哪的?什么时候回去过年?”
季淞临:“老家在洛城,不过家人在S国,今年忙,回不了了。”
夏何方立刻起了怜悯之心:“那你不就得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过年。我们家人口也少,你如果愿意的话,过年来我家吃年夜饭。”
蓝浅:“……”
不知道再聊下去,夏何方会不会认了季淞临当干儿子了,蓝浅赶忙阻止:”妈,不合适,别乱说了。“
夏何方没觉得哪里不合适,到觉得今天蓝浅小气了很多,她们家冷清,往年也不是没邀请过别人来家里过过年。
季淞临倒也真没想着去,以后他更想以别的身份去,便婉拒道:“其实也不孤单,这里也有朋友,过年也安排了一些活动。”
蓝浅深深地瞪了季淞临一眼,她刚刚还想东想西的,现在忽地又觉得自己太稚嫩了。
敌方都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深入她家里了,她还伤春悲秋呢。等着别把她妈妈给变成他妈妈才好。
季淞临要走,夏何方还让蓝浅去送他。蓝浅真的一头雾水,她这是看店呢,又不是家里请客。
不过正好,她也有话要问他。两个人乘电梯到了地下负一层,蓝浅站住不走了。
“季淞临,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妈妈收买了?”蓝浅都没气了,她真的好奇了,季淞临到底还有做别的什么事?
她以为房子的事情已经够了,没想到转眼就已经跟她妈妈也熟了起来。
地下的灯光暗淡又昏沉,唯有蓝浅站得电梯口亮着炫目的光。她就嵌在光里,温和恬静,身上淡淡的香味,似乎能够冲淡这地下的阴寒。
季淞临说:“从我肖想你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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