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曼妮身体不舒适，次日白天没能到处乱跑，屋外北风呼啸,两个人窝在宿舍，重复前一天晚上的隐秘。
康曼妮还剩些试卷没改，把熊逸舟抓去办公室,帮她改选择题。
周末九年级重点班补课，住校老师也多,假日的校园安静却不冷清。
万年保温杯中年男老师也上来备课,发现熊逸舟面孔，打趣道：
“妮妮老师,小熊好不容易休假,就被你抓来改卷，太不人道啦。”
这位老师以前没教过他们,但在学校工作多年,熊逸舟对他还有点印象。
熊逸舟说：“当年备受压迫，让我也过把老师瘾。”
说罢,大笔一挥，在答卷上叉掉一个错误答案。
中年老师笑哈哈，“要不帮我也改改卷子？让你过足瘾/头。”
熊逸舟：“好啊！”
康曼妮：“他改的是应用题，你不懂，别瞎凑活。”
熊逸舟：“好歹我也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康曼妮：“拉倒吧，你早还给老师了。”
熊逸舟继续在答卷上勾勾叉叉，“我没有。”
中年老师笑过后,抿一口保温杯的水，想起校运会上“保温杯放枸杞”和“虐狗”一事，很是谦虚跟康曼妮求教。
康曼妮简要解释。
中年老师感慨：“现在的学生接触东西多，懂得也多，普遍比我们那时候早熟。我们读书时，男同学和女同学多说一句话都是有早恋苗头。”
话锋一转，又说：“你们两个，读初中那时候就开始了吧？”
“绝对没有。”
康曼妮和熊逸舟异口同声。
话音刚落，默契互视一眼，好像刚刚共同守住一个秘密。
中年老师笑，“都毕业那么多年，承认早恋也没什么啦。改天我问问你们班主任就知道，哈哈。”
康曼妮说：“真没有，我们以前互相看不上。”
熊逸舟：“对，她以前眼瞎。”
康曼妮：“……”
中年老师：“哈哈哈，多喝点枸杞，明目。”
康曼妮：“……”
-
周日晚卷子发下去，班上哀鸿一片。
康曼妮表扬进步明显的学生，其中就有成玉泉。
成玉泉当场十分“矜持”，表情绷紧，不露半分喜悦。
下课康曼妮离开教室前，回望一眼，角落里，成玉泉对着刚及格的数学卷子痴痴笑了笑，中指顶着一本书转玩起来，跟杂技里的转碟似的。
成玉泉可能习惯性张望门口，乍然一眼发现康曼妮没走——
碟子掉下来。
成玉泉顺势趴在书桌上。
怎么看都有点小羞涩。
康曼妮笑笑走了。
这几周周五放学，没再看到小混混蹲点狩猎，康曼妮找小胖打探过消息。
小胖说，成玉泉自称可能小混混看到他有警察护体，没敢再来找茬。
康曼妮稍稍松一口气，成玉泉基础不错，就是缺乏鞭笞，提不起干劲。
好好鞭挞一年半，应该可以混到县高中的线。
课程如旧。
周四晚上，康曼妮没有晚自修。
傍晚放学，教师女篮队开始第一次训练，为元旦上溪县组织的事业单位篮球赛做准备。
五点打到将近六点，围观学生换了几波，很多回到教室准备上晚自习。
康曼妮她们也准备收摊离场。
同队老师朝康曼妮肩膀后笑，“妮妮老师，你男朋友来找你了。”
康曼妮转身，果然熊逸舟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篮球场边，长腿轻松地一步一个高台阶，手里拎着两杯奶茶。
同队老师应过熊逸舟的招呼，识趣地走到一边休息、喝水。
康曼妮胳膊夹着篮球，问：“吃饭没？”
“没，刚从县上回来，本来想上宿舍找你，听到你声音就过来了。给你带了奶茶，不过可能有点——”
熊逸舟隔着袋子握一下纸杯，“不够温……”
康曼妮说：“没事，一会回去热一下。你怎么想到要买奶茶？”
熊逸舟说：“看你以前经常喝，我突然也喝。”
康曼妮：“……”
熊逸舟问她还打不打球，打就陪她玩几个。
康曼妮说打啊。
熊逸舟把奶茶搁篮球架下，好生藏在柱子夹角，防止被球意外打翻。
康曼妮球技出众，在读书时可以顶一个男生。
她强调：“不许放水。”
熊逸舟说：“输了你别哭。”
康曼妮：“……怕你啊？！”
康曼妮开始运球，篮筐下却给熊逸舟轻巧截过去。
康曼妮：“？？？”
篮球场外，两个男学生路过，手里捏着小卖部的面包，其中一个偏瘦的忽然朝两人大喊：
“渣男！连女人的球也抢！！”
成玉泉身旁的小胖：“……”
球场旁边的休息的女老师：“哈哈哈哈。”
康曼妮：“……”
熊逸舟：“……”
熊逸舟紧忙把球往康曼妮怀里塞，“给你给你给你。”
“……”
康曼妮抱也不是，扔也不是，抿嘴忍笑。
康曼妮回头朝成玉泉喊：“不去食堂吃饭又吃零食。”
食堂统一打饭，有些学生不乐意吃，经常往小卖部跑。学校由此限制小卖部营业时间，一天只有早中晚放学的三个时段对外开放，课间时间闭门。
成玉泉比着所剩无几的面包说：“吃过了，这是第二顿，第三顿准备吃狗粮。”
康曼妮：“……”
熊逸舟：“……”
女老师：“哈哈哈哈，妮妮，你们班这个学生真有意思。”
有意思的学生拉着小胖笑嘻嘻跑了。
快到教室，小胖说：“泉哥，妮妮老师男朋友是警察吧，这狗粮是不是警用狗粮，那得警犬吃的吧？”
成玉泉：“……对，我们就村头两条大野狗，没资格吃。”
小胖：“……旺旺。”
康曼妮和熊逸舟没打多久便收摊。
康曼妮把球还回器材室，熊逸舟拎着奶茶先回宿舍，又出去打包晚饭，顺带从康敏的快递站拖一袋康曼妮的快递回来。
看见快递，康曼妮像饿狼扑肉，饭也顾不上吃。
熊逸舟：“一会菜凉了。”
康曼妮扭头，手上剪刀开一个快递袋，“喂我一口。”
熊逸舟夹一块肉过去，“啊，张嘴——”
康曼妮潦草嚼着，从袋子里抽出一件衣服，扯开塑封袋。
“看，给你的，怎么样？”
熊逸舟摸一下布料，上下打量，笑：“好看，舒服。”
康曼妮盖他后背上端详，“应该合适。”
熊逸舟放下筷子要起身，“我试一下。”
康曼妮把他按回去，“吃饭！吃完再试，一会凉了。”
熊逸舟：“……”
简直搬起石头砸脚。
康曼妮只拆这一包，洗过手和熊逸舟吃饭。
熊逸舟扒着饭，抬起上半张脸，忽然开口。
“你今天怎么可以打篮球了？前几天还半死不活。”
经期第一天康曼妮确实有点。
康曼妮瞪他一眼，耳廓莫名烧红。
“你今晚值班么？”
若不是塞着一口饭，熊逸舟笑容可以铺陈得更开。
他咽下去，“值毛线班。”
康曼妮说：“我要检查人数，得十点左右才能回来。”
熊逸舟说：“我等。”
熊逸舟抓住她一只手，笑得跟傻子似的。
康曼妮实在有点别扭，轻轻顶他一脚，狐假虎威道：“今晚不及格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熊逸舟说：“菜鸡为什么要互啄。”
康曼妮：“……”
-
康曼妮一晚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如百虫蚀心。
好不容易检查完晚休人数，康曼妮和一个老师边聊边往宿舍区走。
她有点心不在焉。
在路口分手，老师拐进套间区，康曼妮独自回单身宿舍。
不同以往，宿舍亮着灯，有人在等康曼妮回去。
康曼妮脚步快了一些，想着熊逸舟会在里面干什么。
大概率会在打游戏吧。
熊逸舟的业余生活说单调也单调，通常高强度的连轴转之后，他会大睡一觉补眠，起来跟熟人打打篮球，晚上不吃宵夜就窝宿舍打游戏。
确定关系后，熊逸舟多了一项活动内容：来找她。
康曼妮悄无声息开门，熊逸舟果然坐书桌前捧着手机，两只脚踩椅子沿。
熊逸舟人高大，两条腿折起来也显长，衬得康曼妮的椅子有点岌岌可危。
康曼妮刚想轻悄悄走到他身后，用凉手激一下他双颊，熊逸舟忽然转头扫她一眼，跟手机那边的人说。
“我老婆回来了，下局不玩了。”
康曼妮：“……”
那边队友：“兄dei，有冇搞错，坑爹啊你！”
熊逸舟笑着撂下手机。
康曼妮转移话题，“你怎么发觉我回来的，我一点声音也没有。”
熊逸舟说：“一开门就变冷了。”
康曼妮：“……”
康曼妮便除下大衣边说：“那快点上去暖床。”
熊逸舟麻溜滚上去，“好咧~”
康曼妮拾掇完出来，熊逸舟横卧支着头，被子夹到腋下，空出的手在被面拍了拍。
康曼妮忽然哈哈笑，“你知道你现在的姿势有多风骚吗？”
熊逸舟：“……过来！”
康曼妮捡起手机，抓拍一张。
熊逸舟：“……”
康曼妮调出照片，“来，给你看看。”
“……不看。”
熊逸舟松手把自己脑袋摔枕头上，佯装生气面壁。
康曼妮给手机充电，跨过熊逸舟的脚钻进自己那边，熊逸舟往旁边滚，将刚暖过的被窝还给她。
“好暖好暖。”康曼妮把自己裹紧，熊逸舟也熄灯躺回来。
有过几回相拥而眠的经验，康曼妮和熊逸舟默契重叠到一起。
康曼妮对熊逸舟的了解如盲人摸象，知道个大概轮廓，熊逸舟对她还一知半解。
衣服很快被揪出被窝外，他们用体温熨帖彼此，Xi0ng腔变薄，可以感觉到心脏互相震鼓。
康曼妮紧张到痉挛，滑黏黏的漏水感也麻木了。
熊逸舟吻着她，以手开路。
像灵蛇游过草丛，来到一片温润的沼泽。
发现可疑洞穴便钻进去。
可好像此路不通。
康曼妮松开他那边，将他手往下拨一点。
“……”
熊逸舟进去了。
异物闯入，哪怕再细，康曼妮心感新奇，一时也无所适从。
见她没激烈反应，熊逸舟又楔进一根。
康曼妮嘴角溢出一个音，疼感丝丝扩散，但还很淡，很飘渺。
熊逸舟一顿，“很疼？”
康曼妮开成剪刀，豁出去般说：“来吧，反正第一次都要疼。”
熊逸舟早给她燎热，找准地方，替换掉手指，慢慢喂进去。
一瞬后，康曼妮期待已久的感觉来了。
疼。
真疼。
真尼玛疼。
康曼妮差点给开裂般的痛感撅晕过去。
她叫了声，像哭也像骂人，“你长那么大干什么！!疼死了！！”
熊逸舟：“？？？”
明明恭维意味挺强烈的一句话，熊逸舟暂时没同感。
他相当于徒手劈山，也挺不好受。
有点点疼，但更多是无法消受的刺激。hTTps://WWw.eNSOTeMPLe.com
熊逸舟感觉自己像真空包装的火腿肠，内壁吸合，严实紧密。
熊逸舟继续下沉，快到了极限。
康曼妮又疼又麻，没法感觉出长度。
“都进去了么？”
熊逸舟如她所愿。
“！！！”
“……”
康曼妮和熊逸舟一动不动，都有点发懵。
被子滑到熊逸舟腰下，他也不发觉冷，康曼妮给他盖着，更不会冷。
熊逸舟封住她的嘴，开始动作。
都好受不到哪里去，但谁也不想停止，不想分开。
但也没能持续多久，熊逸舟哼出一声，彻底歇下来。
康曼妮和熊逸舟一起完成自己的第一次，短暂，艰涩，也刻骨铭心。
熊逸舟离开时，康曼妮忽然叫一声：“要漏出来了……”
熊逸舟：“？？？”
片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也在滴水。
床单遭殃了。
康曼妮：“……”
熊逸舟：“……”
康曼妮低低笑起来。
“第一次好没经验哦，应该拿块毛巾垫着。”
熊逸舟也笑，亲亲她的脸颊，说：“一会再换，玩够先。”
康曼妮想翻身抱他，猛然间头皮揪疼。
“啊、你压我头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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