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客!见什么……你看不见我忙着的吗？不见！”塞纳一个水杯砸了过来，吓的伙计一激灵。连忙跑出去答复。
他看着他这老板年纪轻轻的，怎么感觉像是提前进去更年期了，阴晴不定的。
“这是怎么回事，这大清早的谁谁惹我们老板生气了？”一个女人醉醺醺的从房内走出，衣衫乱糟糟的挂在身上，想是渡了一晚上的云雨，脚步都有些飘飘然。
“你若得闲，教一教你的这些好姐妹何为袅娜腰肢，飞燕莲步。这舞都练了一个月了，还是这般熊样，硬的跟块木头一样。若师父来验收时还是这般，她们便都要被赶出去！”
“这干我何事，我虽善舞，但我更喜欢醉卧温柔乡。对了，昨日的客人又说要将我赎出去……”
“不过是男人床上说的胡话，你干这行也多年了，这还信。”
女人微微一笑，转身回屋。底下的舞女们无一不透露出羡慕的眼光。
“老板，那人还不走，说是杜若涵请你去认故人的，还说那人在鼎香坊门口大闹一场惹急了她，若你不去，便把那人剁了送过来。”
杜若涵？塞纳眼神突然亮了起来，那人鬼主意多，何不找她帮帮忙。
只是她抽了什么风，竟然威胁她。还真是多日不见如隔三秋。罢了，不同她计较。
“把腿打直，都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一根藤条落在那人的身体上。“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们几个不要偷懒，给我加急加倍的练，听到没有！”
几人只能连连道好，心里却早已欢呼雀跃起来。
塞纳将藤条放在桌子上，“他人呢？”
小厮连忙回答道，“他还在门口等着呢！”
塞纳点了点头，身影逐渐离开众人视线。
只听嘭的一声响，一人拿起藤条狠狠的往桌子上抽了抽。
“你们几个，舞跳的这样烂，还想着登台演出，少给我丢人现眼。”
“你学老板学的好像啊！”
“切，若不是她师父给她撑腰，她一个外邦女子怎么可能能留在都城。”
“就是，就是！”
“她只会批评我们，可她跳的如何我们谁也没见过。这钱都是我们在挣，她不过就是光等着数钱，看把她给能的。”
“前几日，小芳的贵客非要玩点新鲜的，便硬拉着小芳要给她的身上滴蜡烛油。她见了比老鼠还躲的快。”
“可不是，那日小芳哭的那是一个惨。我悄悄去看过，身上被烫起皮了一片。她非但不报官，还笑脸盈盈的把人送走，我呸，就那嘴脸，我看着恶心。”
“可不是……”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和不停，练习的事情早已抛诸脑后，几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是像青楼这种女人天下的地方呢！
杜若涵这边，男人缩在一旁吓的瑟瑟发抖，全然是杜若涵找人拿了个活鸡来，在他面前表演了一遍从杀到做成菜的全过程。
血腥，太血腥了。她还是不是个女人了。
“塞纳这小妮子是腿折了，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来，再等下去，老娘的耐心都要没了。”
“呸呸呸，你就不盼我点好。”杜若涵的话塞纳听的真切，上来便给了杜若涵几拳泄愤。
“早就听说你去了趟江南，回来了也不找我，男人穿裤子，你翻脸不认人了。”
“你那湘会楼毕竟是青楼，我去多了对我的名声不好。”杜若涵将白绫收了回来，小声的说道。
“少来！你分明是见色忘友，我可都听说了，你和那个尚……”
塞纳话还未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滚烫的鸡块。
味道倒是不错，就是这热度，烫起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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