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个女子居然还拿得游刃有余，仿佛特别轻松。
顾灵的确特别轻松，这不过是因为他会使用一些巧劲。
她看着这把茶壶，稍微有一些不满意，又不敢真的让工匠仿照，毕竟茶壶上的那两条龙如果真的做出来，恐怕到时候就不能够善了。
可即便如此，也让许多人看的目瞪口呆，疯狂的鼓掌。
“老板娘，你这一手可以呀，漂亮。”
可想而知，这个茶汤比豆浆更受大家的欢迎。
每一次品尝的同时，又能够看到一番独特的景象，一举两得，大家很多人甚至都不是为了茶汤而来，而是为了顾灵的表演而已。
裴慎在一旁看的赏心悦目。
可这到底不是一个小东西，耍两遍顾灵就累了。
裴慎默默的从他手里接过。
“我来吧，你去卖豆浆。”
顾灵呆呆的看着他，“你可以吗？”
裴慎没有回答，而是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向她表示。
顾灵看着那熟练的一套，知道裴阳不可能之前就学过，那么只有可能是他刚刚看自己那几遍学会的。
发自内心的赞叹。
“相公，没想到你学东西这么快，一会儿就会了，果真厉害。”
男子表演起来，与女子之间又有些不同。
很多人从门外路过的时候，看着里面这一套，还有那么多人热闹地坐着，都不由自主的踏进去。
买不起卤肉，买一碗豆浆，也能够谈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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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灵这里的名声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很多人都慕名而来，生意爆满。
每天她都忙碌的脚不沾地，最后不得不更改自己的策略，赶集的时候才会过来，这样也能够让自己休息一下。
付瑞也听到了这里的消息，亲自过来查看。
看着门口堆满的人，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很快就舒展开来，嘴角含着笑，彬彬有礼的走进去。
“裴夫人，生意兴隆。”
顾灵对他的到来是好多不意外。
“付公子，请进。”
付瑞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店铺，虽然不是很大，可是里面却挤满了很多人，外面也排起长龙，生意可想而知是有多么的好。
“裴夫人这里的生意倒好，连我那里都快赶不上了。”
顾灵听出了他话语当中的小小不满，脸上的笑容未变。
“我这个小小的店铺，不过是做一些小本买卖，方便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怎么能够和你的酒楼相比。”
“而且，我这里也耽误不了您的生意，不是吗？”
付瑞没有想到顾灵居然会把话直接摆到明面上来讲，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他今日前来的确是为此，他比其他人都了解顾灵，也更知道她的本事在哪里。
所以得知她要亲自开店，便有些坐不住，特意跑过来查看。
而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顾灵一开始就看破了他的意图，一点都不讲那些虚头巴脑，很明确的就点出来了。
看了她一会儿，又看了一下周围这些人的穿着，还有言语，失笑。
“裴夫人果然大才，是我的错，太过于患得患失，才至于连这么简单的一点都没有看过。”
顾灵看他表情没有任何的不妥，知道他已经看开了，笑的也是真心实意。
“不过是当局者迷，算不得什么。”
“我这个地方来往的皆是一些小百姓，即便是卤肉，也只有在喜庆日子才会买一些回去尝鲜。”
“付公子可能里面来往的皆是贵客，又怎么会来我这种小地方？”
说白了，他们两个人服务的对象根本就不一样。
顾灵这个小商铺的定位，一开始就属于是中下层的百姓。
而付瑞的酒楼，是为那些中上层的人准备的，他们两个人互不干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付瑞自己也知道，只不过太过于担心顾灵的本事，才会如此杞人忧天。
如今说开，既然没有那些烦恼。
“裴夫人果真与众不同，当真是一奇女子。”
“既然如此，在下亦有一请求。”
顾灵客气道：“公子不必客气。”
付瑞看着顾灵做出来的卤肉。
“我听说这是县令招待知府的，我那里的许多客人亦非常有兴趣。因此，希望夫人每天能够送东西到酒楼。”
顾灵自然是求之不得，卤肉摆在这里，每天来买的人并不算多。
如今送到付瑞那里自然是不求销量，她当然不会拒绝。
“求之不得。”
付瑞闻言脸色一喜，站起身，“既然如此，让我们合作愉快。”
事情谈妥，付瑞也回去了。
顾灵继续招呼自己店铺里面的客人。
裴慎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有些想笑，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如此如愿？”
顾灵笑开了。
“嗯，这样的话，以后我们家的卤肉就不愁有没有销量，只是依靠的这些普通的村民，大家的需求量有限。”
“而长久卖不出去，到时候大家又会有质疑，现在好了，送到付瑞的酒楼，那里的顾客不愁销售不起一盘肉。”
裴慎看着她笑的像一个山林当中的小狐狸，忍不住让人想要去揉两下，碍于这里人多，到底止住了。
他是最了解顾灵为了生存这件事情算计了有多久。
付瑞自己都不知道，其实他的到来，早就已经在顾灵的算计当中。
顾灵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冲茶汤真的是太累了，一个人两个人还好，多了之后就受不了。”
裴慎看她有些发红的手腕，知道这半个月她的确是累着了。
之前不得不几天一次，也是因为迫不得已。
“你歇着吧，剩下的这些由我来。”
顾灵有些忍不下去，不再坚持，“那就辛苦相公你了。”
坐在豆浆的锅前，手撑在自己的下巴上，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裴慎。
有些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妇人在门口笑道。
“在家里面又不是没有看过，用不着在这里还要盯着吧。”
“就是，摸一下，你嘴角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顾灵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太过于花痴，真的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干的，什么都没有。
她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狠狠的盯了这些小妇人一面。
看着她娇羞的一面，大家笑得更开心了。
裴慎眼中也盛着笑意，没有站出来为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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