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柯黛双臂环胸，“你说是就是吧。”
她是懂怎么气人的。
梁苏苏被激的双眼冒火。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柯黛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故意举到梁苏苏面前，“看到没，你心心念念的晁总给我打电话了，看我怎么在他面前告你的黑状。”
说完，她转身就走，接通了电话。
梁苏苏气不过，想追上去跟她互撕，被童遥冷脸拦下。
“梁小姐，你现在的行为属于恶意骚扰，我们可以告你的。”
“……”
梁苏苏险些将牙咬碎，凌厉的目光像是要把柯黛的背影射穿。
来日方长。
这笔账她记下了！
……
柯黛接通电话，“怎么了？”
“发布会结束了吗？”
手机里传来男人沉磁的声音。
她听着，漫不经心往车子的方向走，“结束了。”
“那中午一起吃个饭，我有事跟你说。”
晁谨谦在集团位高权重，整天日理万机，他抽空说有事商量，那就绝不是小事。
“好啊。”柯黛一口应下，“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梁苏苏的事。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柯黛刚想说不用了，眼睛突然瞥见不远处的保姆车旁，正靠着一个人。
褚厌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根棒棒糖，跟柯黛对上眼神的那刻，他咔擦一声把糖咬碎，慢慢嚼着吃。
要命。
柯黛现在一见到他，就不受控制想起“那晚”的画面，僵在原地寸步难移。
“你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童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那不你弟吗，过去啊。”
柯黛咬了咬牙，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过去。
而童遥早已经快她一步，热情的跟褚厌打招呼，“好久不见啊弟弟。”
不管见多少次，童遥都会被眼前的少年惊艳到。
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什么帅气的男明星没见过，但在褚厌面前比起来，那些才是弟弟。
职业心作祟，童遥从来没打消过，把褚厌签进公司的这个念头。
可这个弟弟相当难搞。
都不拿正眼瞧她。
褚厌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柯黛身上，见她走近，他轻飘飘的开口：“姐姐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走近了看，柯黛甚至能看到他嘴角的伤痕，那是她咬的。
一时间，她双颊发烫，“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有事吗？”
“有事。”褚厌侧目，睨着旁边超大的电灯泡，“阿姨腾个地？”
童遥简直想爆粗口，她怎么就成阿姨了？！
这小子，长的人模人样，嘴巴这么毒！
“下次请叫我姐姐！”
童遥刻意强调。
褚厌倒也依着她，“好的阿姨。”
“……”
童遥不想跟他说话了，面无表情的给柯黛扔一句，“我在前面的出口等你。”
说完就上了车，把门关的老大声。
童遥当然不知道，她是因为帮柯黛接了【欲画】这部戏，才引来褚厌的这种“特殊待遇。”
保姆车走了。
只剩下柯黛跟褚厌。
气氛变的尴尬起来，她努力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你干嘛惹童姐生气，你以前对她可不是这样的。”
褚厌淡淡道：“先不说她，来说说你。”
“我怎么了？”
柯黛心中忐忑。
卧槽，他该不会要说那天晚上的事吧……
谁料褚厌却问：“发布会进行的怎么样？”
她愣了下，“挺顺利的啊。”
“呵。”褚厌笑的挺冷，“看来你真打算拍这部戏啊。”
柯黛听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不禁皱眉，“怎么，不可以吗。”
“里面有吻戏，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
“知道还拍？”
褚厌极力控制着情绪，只希望她接下来能否认。
柯黛却说：“我是一名演员，别说吻戏了，就算是床戏，那也叫为艺术献身。”
好一个为艺术献身。
褚厌揣在裤兜里的拳头都快捏碎了。
他表面不动声色，“是吗，你的粉丝不会同意的。”
柯黛想笑，“爸妈都不干涉我，他们又凭什么干涉我。”
“就凭你现在的人气，流量，全是他们给的。”褚厌话里话外藏着暗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的决定会惹毛那些私生饭。”
柯黛觉得自己被威胁了，心里窝火，“惹毛了又怎样！”
“后果还用我提醒你吗。”他的语气不温不燥，“你或许会相安无事，但跟你合作的男演员就惨了。”
比如…跟她有吻戏的那个项磊。
粉丝会网暴他，攻击他，私底下还会报复他。
这些可能发生的情况，柯黛比任何人都清楚。
但那又怎样，她受够了！
“随便他们，我会选择报警。”柯黛平静道：“一群暴徒，反对我的决定，不支持我的事业，也好意思当我的粉丝？拉倒吧，我宁愿不要这样的粉丝，他们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
褚厌被这两个字刺到。
所以，他让她觉得恶心是吗。
他没再说话，看她的眸光中裹挟着阴郁。
两人沉默的对视着。
柯黛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意，却能感觉到他现在很不开心。
她抿了抿唇，向褚厌靠近一步，“小厌，我知道你跟爸妈一样，都是担心我会遭到网暴，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褚厌听完，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微不可闻的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道喇叭声。
一辆加长版林肯开了过来。
晁谨谦从后座下车，看见褚厌后，剑眉微挑，“这么巧，小厌也在。”
褚厌没理他。
气氛莫名有些微妙。
“你怎么来了？”柯黛问。
显然，她把跟晁谨谦打电话的事忘了。
男人并不在意，“来接你吃饭，正好你弟也在，不如一起？”
柯黛本以为褚厌会拒绝的，他却答应的爽快，“好啊，那就多谢叔了。”
柯黛打了下他肩膀，“你小子够了，不想叫哥，那叫晁总也行啊。”
叫什么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晁谨谦有意见。
“没事。”晁谨谦神色自若，“男孩子，多多少少有点叛逆，我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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