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观是师父和众师兄弟的心血,也是他们当年一点点按照各自的喜好建起来的,所以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师父他们应该不会搬走,不会放弃这么一处地方。
难道当年他死了之后到底那座城池没保下来?
季枫和封霖继续往外走,从他们出现的地方一直走到道观前院的地方,一个人都没遇到。
到处所见,都是杂草丛生,至少有五年这个道观没有人住了。
虽然道观没出事,可没真的得到师父他们安全的消息季枫心里到底是不安啊,他和封霖往外走,终于到了道观门口的位置。
季枫并没直接拉开门,他和封霖对视一眼,两人上了最近的一棵参天大树上,纵身一跃上去,站在一棵很粗的枝桠上,季枫往外看,外面到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
因为他们道观是处在半山上,从这个位置能看到下面的地方,一片祥和的良田,刚好是收获的季节,时不时能隐约看到很小的人在四处走动。
不过道观四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季枫从树上下来,封霖紧随其后:“这里没人,我们要不要下山去问问?”
季枫点了头,既然道观还在人没了,加上时间也不长,应该有人知道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季枫和封霖又是一番装扮,季枫倒是还好,他从几年前就开始留长发,所以将头发一束,身上又穿着锦袍,除了布料很精致细腻不常见之外,倒是与这边的人一样,瞧上一眼以为是哪家的贵公子。
可反观封霖就不同了,他是短发,好在季枫来之前提前准备了,让他戴上帽子后,还给他准备了一个蓑帽。
戴上之后完全看不到面容,身形高大,气质不熟,像是不好惹的剑客。
季枫等一切搞定,两人并没有破坏大门,而是直接一跃而上,从高两米多的墙上飞了过去,两人好歹修炼了好几年,修为精进不少。
只是在现代用不上武功招数以及轻功,季枫好多年没飞过,一时还不习惯,不过身手倒是没落下来,很快就适应下来。
倒是封霖是头一次尝试,挺稀奇,几个纵跃就将其中的关键掌握到,加上本就是喵,更是灵敏,比季枫瞧着还利索。
季枫瞧上两眼,忍不住羡慕不已: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不对,是人比喵气死人。
两人脚程很快,到了山下,很快就遇到靠近山脚的村民,乍然见到两人从山上下来,警惕看向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从山上下来?”山上的道观从五年前就已经没人住了,难道他们是宵小?可仔细一看两人身上穿的又格外的富贵,不像是缺钱的人。
其中一个年纪大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两位是何人?在此作甚?”
季枫乍然好久没出现在这里,还有些不习惯,他抬起手做了一个道家的手势:“原是肃清观六弟子季玉柏季道长的旧交,因故一直与世隔绝,今刚得知季道长已故,这才前来祭拜。谁知竟是道观已空,这才匆匆下山……”
那村人看季枫能说出道观里的季道长的名讳,甚至字也知道,颇为诧异,倒是信了六七成,加上这两人无论是身形气质都颇为矜贵,道观已空,估摸着也不像是宵小之辈。
几人脸色缓和不少:“既是季道长的旧交,那公子来迟了,五年前静心道人已经带着诸位弟子回了京中,已经被当今圣上封为国师。”
季枫意外至极,师父当年并不想再跟朝廷牵扯上,就是怕日后他们师兄弟们自身难保,这才在当年即使与还不是皇上的殿下有些旧交却不肯参与几位皇子之争这才走的。
可师父竟然五年前就回去了,还当了国师?
“那几位道长呢……也跟着回了京?”季枫连忙问道。
那人似乎想起什么,颌首:“都一起跟着走了,这道观都空了好几载,不过三道长倒是离这边很近,就在驻扎在边境的军营里,从年前就在那里了,害,这两年边境也不太平,这都打了好几场仗了,也不知会不会波及到这边……”他们这边离边境也就百余里,要是真的边境失手,他们这边是最快受到波及的。
季枫脸色微变:“怎么又打仗了?”
那几人对视一眼,却不敢多言,摆摆手不肯多说,让他们赶紧走吧,说着继续拿着镰刀开始干活。
季枫皱眉,既然不敢说,那怕是……跟上头有关。
已经过去近十年,季枫也说不好如今什么情况,也没多问,和封霖匆匆又回了一趟道观,只说还有行礼没拿下来。
到了地方,季枫决定去边境先看看:“他们口中的三道长是我三师兄,我排行第六,后面还有三个师弟,是后来师父收的。”他们师兄弟一共九人,加上师父刚好十个。
虽然不多,可因为自幼修炼,修为不低,所以那时候知道百姓有难,他们师兄弟们分散开去帮忙守城池。
只是他离得最近也最早受到波及,没扛住,他倒下的时候好像看到师父匆匆赶了过来,估摸着是没救回他。
不过也可能是师父做了什么,否则他也不会冒然重生。
只是又在打仗,他担心三师兄,加上这边离京城又近千里,去一趟要近一个月,反倒是边境才百余里,几日的功夫应该就到了。
封霖听他说着过去的事,突然问道:“你在这里那时候叫季玉柏?”
季枫道:“不是,就叫季枫,不过字玉柏。”
封霖没忍住多喃喃两句,他声音低沉,这么喊出来,让季枫乍然听到有些怪怪的,他已经很久没听到别人喊他这么名字,他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还没觉得,被封霖这么喊,总觉得耳朵有些麻。
不过因为担心三师兄,季枫和封霖没多停留,他试探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是现代的,加上来这边是因为祖师爷的这块风水宝地,他离开范围并不能带走空间,这一路上不知道要耽搁多久,所以季枫装了不少玉石,将他们来之前换好的金银也都分散装上。
一人一个包袱,里面沉甸甸的都是金银,等到了能兑换银票的地方,得想办法给兑换了。
否则这么拿着,太沉了。
两人下了山之后从村子一路往外走,途中被不少人这么盯着瞧,大概已经很久没见过气质这么高的公子,自从道观没人之后,他们村子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公子了。
季枫对这边很熟悉,带着封霖先去了最近的镇子,因为是走着,到的时候差不多天都黑了。
两人去了一家客栈,定了一间房,再弄些吃食送到房间里,打算明天再赶路。
两人没有身份文书,不过季枫在道观自己的院子房间里找到一个令牌,是当年皇上登基之后特意让人送来的,是对他们的嘉奖,能全国通行,就像是特令。
一开始季枫还担心过了这么多年还有没有用,等第二天买了两匹马,牵着到城门口的时候,令牌一亮出来,守门的立刻就放行了。
季枫这才松了口气,如果不让走,他们还要拿银子打点或者找这边的村民暂借几个月的身份文书。
不过那样就麻烦了,好在最后这令牌还能用。
两人之后赶了近一天的路到了府城,兑换了一些面额小一些的银票,他们两人分开兑换的,没全部都兑换,只是其中一部分。
一来怕被人惦记上,二来是暂时用不着这么多。
季枫和封霖就这么一直赶了六天的路,才终于到了边陲之地的小镇,再走一个多时辰就能到军营。
他们拿着令牌进了城,守门的守卫多看了季枫和封霖一眼,只是态度恭恭敬敬的,像是对这令牌很是敬畏。
季枫看出守卫的眼神,倒是找到些熟悉的感觉:“这令牌一共有七个。师父和我们师兄弟六个,一人一个,是当今圣上赏赐的,说起来师父还算是当今圣上半个师父,如今看来,这令牌还在用。看来师兄他们如今混的不错,他们以为我是师兄们其中一个。”
师父是国师,和他们的令牌是不一样的。
再说了,国师一般也不会来这里。
既然令牌这些人都认识,那也不怕到了军营被拦着。
他们到的时候刚过午时,赶了这么久的路,季枫和封霖打算吃了午饭再赶去军营找三师兄。
两人去了一处酒楼,因为等下要赶路也就没住店,菜刚上来,季枫和封霖还没吃几口,突然就感觉外面乱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两列士兵到处巡逻,为首的拿着个锣鼓,边走边敲:“半个时辰前,边境又打起来了,两国交战,为了防止意外,从此刻开始封城,直到两国交战结束。没事大家都不要乱跑,遇到可疑之人立刻上报,抓到敌国奸细定有重赏!”
说着,又敲了一遍锣鼓开始重复刚刚的话,一直重复了三遍。
季枫和封霖对视一眼,季枫暗叫一声糟糕,封了城也不知道师兄那边是什么情况。
不过他不明情况,还真不敢乱闯,虽然有令牌在,万一被当成细作抓起来,他们也没有身份文书……
只能皱着眉坐在那里先吃饭。
等吃完了饭要结账的时候,之前的两列士兵巡逻喊了一圈回来了,进来要吃饭,顿时将本来只有一半的大堂给坐满了。
封霖要结账,因为没记得弄荷包,所以银票直接就塞在包袱里,从包袱里抽出来一张递过去,因为数值小,店小二倒是没多看,直接找了一把碎银子递过来。
封霖摊开大掌包裹住碎银子的时候,突然没有一皱,猛地收拢碎银子,另一只手就是一拽,刚好拽住一只手。ensotemple.com
而那只手更在往他的包袱里伸。
是个三十多岁长得尖嘴猴腮眼神不正的挨个男子,大概被抓个正着脸色不好看,干巴巴笑了笑,只是封霖皱着眉,手上的力道加重了。
那人哎呦叫唤起来,眼珠子一转,突然朝着正坐在不远处的像是领头的士兵尖叫起来:“官爷!这两个人是细作!我要上报!他们是蛮夷子,是奸细!瞧瞧这人人高马大的,一看就不像是咱们这边的人,好端端的还戴着面具,戴着蓑帽!”
封霖脸色沉下来,猛地站起身,一拽这人就拽到面前提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封霖虽然不是这边的人,可到底陪着林小郝看了不少古装剧,知道细作的意思,而且在打仗的节骨眼,更是有嘴也说不清,更不要说他们还没有身份文书。
那人不管不顾,想趁乱跑掉,否则一看这人就不像是善茬。
那两列士兵对视一眼,很快就围了过来:“你们是什么人?”虽然这两人瞧着气度不像是细作,可大白天的又是面具又是蓑帽的,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
季枫偷偷按住封霖的手,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看了为首的士兵一眼,气势一开,那士兵瑟缩一下,显然担心自己是惹到什么人了。
季枫淡漠开口:“哪条规定不能戴吗?还有这人明显想偷我同伴的银钱,不成被抓反咬一口,难道不应该好好审一审这人是谁?”
那人暗叫一声不好:“我是韩管家的小舅子,你们别听他们的,我压根不是要偷东西,是觉得他们不对,所以想看看他们是不是细作找证据!你们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韩管家,他可是太守府里的管家!”
他这么一喊士兵们倒是愣了下,显然太守这个身份让他们的天平开始偏向这个人。
酒楼的掌柜和小二对视一眼,虽然知道这个矮个男子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是韩管家的小舅子,只是这人却不是个啥好人,平时就仗着韩管家的身份骗吃骗喝,还偷摸欺负人,不是啥好人,也是这两个外地来的公子倒霉,碰到这人,还刚好遇到关城门。
季枫脸色不怎么好看:“既然这人说他是太守府上管家的小舅子,那就去太守府当面问问太守,是不是他府里的管家的小舅子偷了旁人的银钱也能反咬一口。”
他说的太过云淡风轻,反倒是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唬住了。
毕竟哪有细作被发现还不跑还要去见太守的?
矮个男子也吓到了,他哪里敢去见太守?他甚至不敢让韩管家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
士兵们看到他这模样脸色也黑了下来,却又觉得奇怪,这人好像一直没说自己是什么人,可这时候却又不太敢问,万一是什么大人物……可职责所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突然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耿副将,你怎么在这里?本官听说又打起来了,将军那边可说我们府城要怎么配合没有?”
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一把胡子,白面书生,是个温润而雅的男子,穿着一身官服。
季枫看了眼,从官服来看,这人应该就是这个府城的太守。
只是等继续抬头去看,等看清楚这人的面容只觉得熟悉,他皱着眉盯着这人看了好几眼,等去掉那一把胡子,这人……是韩文生?
季枫之所以意外,是因为韩文生在当年他离开京城之前对方是太子太傅,后来他死的时候,对方官职也不小,结果现在直接被贬到这里当了一个太守?
他这是怎么得罪当今圣上了?
季枫突然有些担心,难道……这近十年的时间,皇上莫非已经不是他死之前的皇上了?
只是他也不敢冒然询问,只能等回头见了三师兄再问问情况。
韩太守从进来就忍不住视线落在耿副将旁边的两个人身上,主要是两个人的气度加上身高都跟在场的人不相符,古代人大多数偏低一些,季枫一米八多,封霖更是一米九,两人站在一起,颇为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而且不知怎么,韩太守总觉得其中一个给他的感觉……有些熟悉。
耿副将看到韩太守来了松口气,赶紧将这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韩太守的脸色沉下来,望着尖嘴猴腮这会儿低着头瑟瑟发抖的人,面色沉下来:“本官管辖的地方不允许有宵小之辈,更何况你的名声本官还是听过的,来人,让韩管家把人自己送到府衙去。”
那人吓坏了,跪在地上一直求饶。
韩太守本来不想这个节骨眼生事,所以知道这人做的一些事只当没看到,可这个关键时候,他竟然因为私欲随便指着两个人就说是细作!
这不是坑人吗?其心可诛!
等那人被带走,韩太守这才看向季枫两人,虽然觉得这两人不像是细作,却也不敢疏忽:“你们两位瞧着像是外地来的,是从何地来的?来这边作甚?可有身份文书?”
季枫之前想直接去见太守是打算将令牌给太守看,太守到时候指不定就带他去见三师兄了。
毕竟太守可能不认识他到底是六个师兄里的哪一个,能蒙混过去。
可没想到这里的太守竟然是老熟人,他和太子是一起长大的,对太子熟,对韩文生熟,同样的,韩文生对他也熟啊,对他的几个师兄也熟。
韩太守问完,发现面前的两人表情凝重起来,却没解释,表情一变,耿副将一行人也连忙将二人围了起来。
季枫叹息一声,只能硬着头皮拿出令牌:“韩太守,你可认识这个?我是静心道人的八徒弟,这次二师兄将他的令牌交给我让我来此是为了协助三师兄度过这个危机的。”说完,为了韩太守相信,他抬起手,突然不知做了什么,原本在桌子上的木箸突然飞了起来,猛地四散开,齐刷刷悬在半空中,正对着四周这一圈人。
这是他八师弟最擅长的一手,当年八师弟刚来的时候脑子笨学不会,师父教了好多遍都头疼,最后他闲着没事就先学会了再教了八师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再露这一手,倒是不生疏。
韩太守一看这传闻中的招式,还有这令牌彻底信了:“没、没想到是八道长。”
八道长来了,他们这座城安全了。
季枫之所以拿八师弟来说事,他们当年离开京城的时候季枫十六岁,他是最小的小师弟,后来离开京城后才收了另外三个师弟,所以韩太守应该没见过八师弟,只闻其名。
他也是赌一赌,看来赌对了,韩太守真的不认识八师弟。
韩太守一拍脑门,赶紧将季枫和封霖当成座上宾,边走边道:“怪不得第一眼见到道长就觉得熟悉感扑面而来,原来竟是三道长的师弟,当年本官和你师父六个师兄都熟的很,只可惜……”不知想到什么,韩太守叹息一声,没敢再提。
身后跟着的两列士兵为首的耿副将却是傻了眼:啥,这个人是将军的八师弟?可不过两年没见,他怎么觉得八道长长高了不少?甚至声音也有些……
耿副将赶紧一拍脑袋,肯定是自己当时只见过八道长一面,又过了这么久已经忘了。
他有罪,他竟然没认出八道长,差点还把八道长当成细作给抓了!
不对,现在紧要的事不是应该通知将军他八师弟来了么?
于是就在季枫和封霖被韩太守请到太守府后,耿副将将密信用飞鸽给传了出去。
而另外一边,一直打仗打到天黑的暂代将军一身染血的盔甲回到军营,这次险胜,他脸色并不好看,只是因为修道一身正气,周身的气息也淡然。
他身后也跟着一个浑身疲倦的稍微年轻一些的男子,看前面师兄心情不好也没敢开口。
等两人一前一后踏进营帐,有人立刻准备好饭菜递上来,为首的将军坐下来,将头盔放到一旁,对身后跟着的男子道:“一起来吃,吃完歇息,明天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可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边境他就要给守住了。
年轻男子嗯了声,落座,忍不住看了疲倦却依然撑着的师兄:他知道三师兄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当年六师兄就是为了守城死的,三师兄不想让六师兄当年守住的城池被人破了。
即使再难,这里他们也要守住了。
就在两人沉默吃饭的时候,外面心腹将士匆匆拿着一只信鸽进来:“将军,耿大来了密信。”
年长男子接过来拿出蜡封住的信筒,只是等打开,眉头却皱了起来,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将军,您的八师弟来了府城,就在韩太守这里。
年长男子抬起头,看了眼对面的年轻男子——他的八师弟:???,,网址m..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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