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往中一遍又一遍挣扎，跳不出个‘天道如此’。
璇玑再一次见到他的时，他遍身伤痕，拖着一身被血染红了的白衣朝她走来。
“你…”那双眸子里浸了太多温柔，却胆怯着不敢靠近。
璇玑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你要找的人，不是我。”
柏麟愣了一瞬，分不清她是谁，呆滞的盯着她看“他在哪…”
无尽岁月里，他轮回了太多次过往，寻着一个已经魂飞魄散的人，入了疯魔。
“他死了。”璇玑回答，溢出一缕善心，终于开口劝道“够了，不要再去了。”
闻言，柏麟恍惚中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言不语，只转身往回走去。
迎着他的是长梦镜，自得到那个法器，他便没有放弃过，一次次回到过往，一次次改变自己的做法，又一次次的失去他。
痛彻心扉，永无绝日。
“别去了。”璇玑又一次拦着他，叹了口气“大梦三千，醒来吧。”
“醒不了。”柏麟摇着头苦笑，又忍不住咳了口血，挺直身子，望向不知哪里的远方“他定是在等我…”
“他不会想等你的。”璇玑戳破了柏麟的想象，撕开他包裹在心上的谎言“你忘了，他是自愿魂飞魄散的。”
“不…”柏麟踉跄着，终是捂着胸口跪到了地上，佝偻着不肯承认，时而抽泣时而大笑。
疯癫至极，失了他所有的君子端方。
“我能改变的，会改变的，他会回来…”
他早已魔怔。嘴里反复念叨着的，是支撑他如此熬过数千年的执念。
此执念印入神魂，融于血肉。
“何必如此。”璇玑确实存了救他的想法，可见他如此，便知道，无论是谁也不可能把他劝回来。犹豫了片刻，终是继续说道“是你说的，天道如此。”
“天道如此…”
柏麟抬头看向璇玑，那双眸子里存着幽幽的绝望，冰冷刺骨，深不见底。
璇玑忍不住偏过头，错过那双眼睛。待到再看向他，便只能看到他重新跳入长梦镜之中的背影。
如献祭一般，献出自己永生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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