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走多久了?”
“刚过午就走了。”
张管事小心地说:“小的听您的吩咐,把酒楼的特色菜都给福晋上了。福晋走的时候……”
“有什么不能说的?吞吞吐吐的。”九爷不耐烦道。他现在看着这个管事哪哪都不顺眼。
“福晋问给她上的菜,若是普通客人来了,要收多少钱。小的如实说了要二十八两三钱。福晋说她带的钱不够,把簪子抵押在了这里。说是改天来赎。”
张管事急忙又说:“小的不收,福晋把簪子放在柜台上就走了,小的也不敢追。”
九爷看到自己亲手做的簪子,朦胧的醉眼,瞬间清亮了许多。
小姑娘作精的很啊!还跟他分彼此呢。拿着簪子出了门,走到宫门口的护城河边时,手一扬,抛进了水里。
不稀罕是吧?爷给你扔了。
九爷本来下午还有事,由于急着跟满月理论,直接回了西三所。进门后,才知道人还没回来。
等呢?还是出去找?
酒喝得有点多,头晕乎乎的。九爷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前者。好好休息吧,晚上有得累呢。
洗漱了一番,便倒头睡了。
两日的劳累,加上醉酒,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睁开眼,顺口就问:“福晋呢?”
司帐小太监答:“福晋刚回来,要奴才去请吗?”
刚回来?
九爷看看窗外,天都黑了,才刚回来?
“把乌里齐给我叫过来。”
等乌里齐的时候,九爷重又洗了脸,漱了口。
“福晋出天香楼后,去了大理寺,说是找满阳大人,在里面呆了小半个时辰。出来后,去了君悦茶楼,听了半个时辰说书。然后逛了东二街和东三街的铺子。最后在东大街吃了一碗豆花。这刚回来没多久。”
小姑娘在搞什么呢。
九爷一头雾水的去了后院。
听侍女说满月在净房洗漱,他去偏房刘氏和郎氏屋里转了一圈。两位妾室,都是笑脸相迎。爷长爷短叫得亲热。
九爷觉得挺没意思,他何须用这种暗中威胁的方式,对待一个小姑娘。
同她们说了些跟福晋好好相处,不许惹福晋不高兴之类的话,便去了正房。
搞得两位妾室以为满月在主子爷面前,说了她们坏话。主子爷这么维护福晋,心里顿时又酸又涩。
尤其是刘氏,跑到郎氏房里,愤愤地说:“我说的没错吧,福晋就是没安好心,装不下去了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开始整治我们了。”M.ENSOteMPLe.cOm
郎氏叹了口气,“我们以后还是小心一点儿,别再像以前那样说话随便了。”转话又说,“跟别家侍妾比,我们比她们多过了一年好日子,也算是不错。”
九爷自认为很大度,为不懂事的小姑娘做了件好事呢。瞧瞧那几个兄弟,除了他之外,谁没有宠妾。就连老八和老十,都有暗自喜欢的人。
九爷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光明磊落,表里如一。无论在外表,还是心里,最喜欢的都是福晋。
看到满月的时候,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从青杏手里接过布巾,他来给满月擦头发。
“以后别出去跑了,免得别人说闲话。想听人说书,等搬到自家宅子里,让他们进府专门讲给你听。”
停顿了一下,又说:“你喜欢看戏吗?给你建个戏园子吧?再养几个梨园子弟。你想看什么,让他们排练什么。”
本来是想质问她,为什么吃饭付钱呢,然后再同她理论。
怎么理论,他已经想好了,定能驳她个哑口无言。看到了人,又不想说了。小姑娘家偶尔不懂事也不正常,宠爱过后,再哄几句这事儿就过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真正的厉害。
满月没应他的话,而是问道:“造园师怎么说的?需要改吗?”
“肯定要改,要挖湖建水榭。”轻柔地擦着头发,笑道:“你想想看,像这样的天气,坐在湖中央的凉亭里;或是坐在小舟上,小舟荡在莲叶间,美不美?”
软声哄她,“到那时候,爷肯定就不想出门了,天天陪你。”
九爷描绘的情景,满月熟悉的很。前世里,夏天的时候,她经常和几个妾室在湖心亭里纳凉;到了秋天,坐着小舟亲自摘莲蓬。冬天,湖里上了冻,孩子们在湖里滑冰。
有次一个孩子掉进了冰窟窿里。
几个妾室站在岸上乱喊乱叫,她没丝毫犹豫就奔进了湖里去救人。非但没把人救出来,她也掉进去了。最后还是几位家仆把她和孩子一起拖了上来。
冻得她大病了一场。
卧床的那几天,九爷骂了她多次。说自不量力,说她没有一点主母的样子。
主母是什么样子呢?
她认为主母就该管好这一家子人,府里哪个人出了事,她都脱不开干系的。
所以,他的每个女人,她都照顾着;他的每个孩子,她都爱护着。
万岁爷的孩子,夭折了十九个;老二家的孩子,长大的不过半数;老四家的七个儿子长大了四个,三个女儿只长大了一个。
九爷的八子六女,她临死前,他们都活着,无一夭折。
她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去照顾那一大家子,结果被九爷自个儿给折腾散了。
他不在乎生死,不在乎她是否吃苦受累,坚持自己是对的,不向皇帝低头。难道也不在乎他那些孩子们吗?
满月想到这里,又有了想把这个不听话的熊孩子,摁在地上猛捶一顿的念头。
他福晋一直不答他的话,九爷也没再多说,只是认真地擦她的头发。边擦边悄悄地观察他福晋。
他站在她的身后,只能看到她耳朵和侧脸。白晳的耳朵,像个大元宝。耳廊弧度优美,耳垂饱满。没戴首饰,耳垂上有明显的耳孔。
早早的把耳吊子去掉,这是等着让亲她的么?
九爷摸了摸半干的头发,觉得差不多了。反正一会儿折腾起来,出了汗,还是要湿。
思及至此,手里的布巾便飞到了不远处的八仙桌上。抱着坐着的人儿,就往床塌的方向奔。
满月正想着待会儿怎么教导他呢,身体猛地腾空,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九爷轻笑道,“爷向来说到做到,答应你的事,绝不食言。”
衣服被剥掉的时候,满月才想起中午他说的话。登时红了脸,推着他说:“我困了想早些睡,爷去前院吧。”
白玉般的小脸上铺了一层粉色,比娇花还要美丽几分,让人摁着□□,看雨后的落花一地;想扑上去撕咬,享受她的求饶。
还好是夏天,衣服单薄,三下五去二就扒了个干净。想好的,让她穿冰纱银丝的纱裙呢,此时也不想看了。
满月看招架不住,急声道:“灯,灯,吹……”后面的话被人吞食进了肚里。
憋足了劲的九爷,今日格外勇猛。
满月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里的一叶小舟,任由风浪颠簸,颤颤巍巍的,靠不了岸……愉悦得直哼哼叽叽。
折腾到了半夜,满月咯咯笑道,“不行了,我不行了。改日再来。”
九爷轻笑了一声,又开始扬帆启航。爷非把你制服不行,让你双手投降,看你以后还作不作精。
最后终于听到带有哭意的求饶声,他才不情不愿似的罢兵。搂着软绵无力的小娇娘,咬着耳朵,轻声问:“以后听不听爷的话了?”
满月又累又困,迷迷糊糊地回答:“听话,听话……”
“还嫌弃不嫌弃爷了?”
“不嫌弃,不嫌弃……”
“还作精不作精了?”
“不……”
九爷开怀极了,揽着已经睡着的人儿,又亲了一通。
少年血气方刚,常常饥渴难耐。以前的宠爱,如果是炎热午后的一碗温水,方才那就是一潭甘冽的山泉。咕咚咕咚喝了饱,又跳进水里洗了澡。浑身上下都是舒坦,每个毛孔都在嘤嘤地唱歌儿。
九爷以前对自家福晋就挺满意的。在外人面前,端庄大方,知书达理;跟自己在一起温婉可人。
现在是满意得不能在满意。上了床,这就是一只妖精,跟她缠在一起的时候,想同她一起生一起死。
“真是爷的小宝儿啊!爷以后会好好宠你的。”
翌日醒来,满月隐约记起九爷好像同她说了什么,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重要的事,他会郑重的跟自己说。在床上说的话,指定是不重要的,便没再去琢磨。
九爷依旧是给她一个后背。
她贴过去,轻声问:“爷,还没醒吗?”
九爷摸了摸搂着他腰的小手,嘟囔道:“再让爷睡会儿。”
满月也没睡够,迷迷糊糊中又快要睡着时,被人按在怀里紧搂着。九爷揉着她的后背说:“醒醒。把爷弄醒了,你也不许睡。”
满月睁开眼,看到一张带笑的俊脸。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内双,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扬,有着说不出魅惑。但是鼻梁高挺,唇线的轮廓分明。这让他整体看起来,只是觉得俊美无比,并不觉得娘气。
满月暗叹,和这样的人,只谈风花雪月多好。谈论家常里短,过日子的事,太煞风景了。
可是日子总是要过的,那风景就还是要煞的。
“修宅子的事,爷是怎样打算的?”满月用食指描着他的眉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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