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不过心理评估的病人,继续留在疗养院,而成功通过的病人,则会被消除掉病患的身份,取而代之的是成为疗养院的新医生或新护士,重新返回到这个囚笼里。
这是一个完美的死循环,从头到尾,永寂疗养院都没有打算放他们离开。
尽管早有猜测,但直到现在,宁洲才彻底明白了兔子男孩那张纸条的含义,他不禁勾起一丝笑容,看了眼白大褂医生,仿佛注意到他的视线,医生也望了过来,同样对宁洲回以一个诡异的微笑就如同宁洲刚准备踏出大门,回头从窗户上所看的那样。
宁洲在心中感叹:“原来当时他冲我笑,是因为笃定了我们会回来啊,我还以为是在庆祝我们终于滚蛋了呢……”说实话,宁洲还蛮喜欢这家疗养院的,包吃包住,环境优美,病人个个都有故事,说话又好听,与他的气质十分搭配。
但如果让他做医生,宁洲就不太爽了,做医生哪有做病人开心呢?而且他又没有行医资格证,唯一会的治疗手段就是物理医治,万一被投诉没有医德就不好了,他也是要脸的嘛。
白大褂医生可不晓得短短的几秒内,宁洲脑海里就转过这么多念头,甚至还长远地考虑到了职业规划的问题,他见宁洲收敛了笑容,一副似乎在担忧着什么的模样,顿时心下满意,觉得自己给这群新同事来了个漂亮的下马威。
然而其他人可就没有宁洲这样的闲心了。
在意识到真相后,封雨伯嘴里立刻飚出一串脏话,其他人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毕竟大家都满心以为这次游戏终于可以结束了,谁料到头来,竟然走进了死胡同中!
陆凉冷声问道:“医生,你这就有点耍赖了吧,我们辛辛苦苦过了三次评估,说好疗养院会放我们出院的,你就是这么讲信用的吗?”
林玫也质问说:“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不说清楚?!”
面对玩家们的怒视,医生仍旧是笑眯眯的:“哎呀,按照规定,我是不能提前告诉你们的,不然的话,你们岂不是连做评估的动力都没有了?”
听上去还挺像是为玩家着想的样子,林玫回以几声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白大褂压根就没安好心,难怪她一直觉得这个人似乎并不在意玩家们是否出院,敢情是因为医生知道,不管如何,他们都走不出去!
封雨伯气得跳脚:“太他妈无耻了!”
直播间观众们深有同感,本来他们都准备好迎接大结局了,结果峰回路转,发现玩家仍然被困在游戏中,这下刚松了口气的弹幕又变得焦虑起来。
“卧槽,这家疗养院不讲武德啊!”
“不带这样耍人的,先是给你画个大饼,最后才告诉你饼里有毒,人干事???”
“游戏欺诈!这是方舟的游戏欺诈!”
“怎么办,所以k神他们是要留在这里当医生了吗?!”
“我觉得游戏不会这么好心的,你们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医生说七天之后出院吗,k神现在是提前出院了,还有一天时间才到七天的时限,依照方舟游戏的尿性,我感觉如果在那之前他们出不来,那么……”
“细思极恐,他们不会再也出不来了吧?!”
观众的担忧与陆凉不谋而合,他很快意识到了时间的问题,低声将这个猜测说了出来,然后道:“水滴不会让我们无限制待在游戏中的,我有预感,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
谷书瑶咬着唇:“直接从大门出去是行不通的了,可我一时也想不到其他方法……”
这时,医生突然说:“对了,你们的铭牌和工作服都已经做好了,过来领一下吧。”
说着,无嘴护士从背后的房间里推出一辆小车,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属于玩家的工作服,一看就知道是早有准备,封雨伯咬咬牙,骂道:“奶奶的,你早就挖好坑等老子跳了!”
医生笑而不语。
众人都没有兴趣去领衣服,医生亦不强迫,只说了声东西放这儿,就带着护士离开了,临走前,他又回头加了一句:“你们可以随意挑选房间,这是作为医生的特权。”
谁他妈想要这种特权,他只想赶紧出去封雨伯黑着脸,冲医生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待医生离开后,封雨伯焦躁地抓着头发,闷闷地说:“我们一起上去把那两个家伙砍了,会不会就可以出去了?”
陆凉冷静地指出:“我觉得不会这么简单,而且你不一定打得过那个医生。”
封雨伯抓狂道:“那要怎样才可以出院嘛!”
“其实,这个出院的判定标准可以有很多种的。”宁洲突然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微微笑着,“比方说,医院倒闭了,少了这个场所,我们就不再处于医院中,自然就出院了;或者说,病人全都消失了,既然没有病人,我们这些所谓的医生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出院了吧。”
宁洲用着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非常可怕的话,但他本人却毫无自觉,笑得温柔且腼腆,完了还轻声问了句:“你们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一脸惊悚的众人:“……”有道理,太他妈有道理了!就是对于疗养院以及住在里面的病人来说,这损招可能有点不太讲理……
接受着众人视线扫射的宁洲:“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空气安静了一会,陆凉勉强扯了扯嘴角,斟酌着问:“那个,key啊,你的意思难道是,让我们利用医生的身份,在查房的时候把房间里的病人给杀掉?”
宁洲反而摆出莫名其妙的神色:“当然不是,这么多的病人,就算是杀猪,我们五个人三天三夜恐怕也不一定杀得完,效率太低了,哪有这么多时间去浪费。”
谷书瑶小心翼翼地问:“所以……?”
“我之前就说过,其实把这里烧了最好,起火之后只要把所有出入口都守好,跑出来一个干掉一个,很快就能完工了。”宁洲说起这个,语气中还能听出一点愉悦,显然这想法并非心血来潮,而是他早就想到了的,“更巧的是,住了这么多天,我发现,这家疗养院压根没有配备灭火器。”
也就是说,假如真的起火,那么疗养院的人只能仓惶往外逃窜,这样一来,玩家只需要在出口守株待兔,就可以轻轻松松完成任务了意识到宁洲话里的深意,封雨伯立刻兴奋起来:“那我们就等到晚上,其他人都熟睡了,然后再……”
话未说完,宁洲就叹了口气,打断他,表情似乎有点惆怅:“不行啊。”
封雨伯傻眼了,这特么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怎么又不行了!
“我说过这一次的游戏不会再用暴力手段解决的嘛,我可是很信守诺言的。”宁洲义正言辞。
虽然吧,他确实挺想一把火将疗养院烧了拉倒,但也只能想想,没办法去实践,毕竟他不可能让游戏里的变化影响到现实。如果真把疗养院烧了,那么现实中的洛山疗养院也会呈现出大火焚烧过后的痕迹,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再继续住人了,这就意味着他的母亲会被好一通折腾。
宁洲脸上仍旧笑着,可却低垂眉眼,遮住眼中一闪即逝的疯狂。算了,这次他还是安安分分的,反正下次还有机会。
封雨伯对宁洲的说辞是半个字都不信的,他简直想要上去摇晃宁洲的肩膀,让这货清醒一点,爱与和平这四个字跟你一点都不搭啊,你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吗!
半晌,封雨伯憋出一句:“大哥,那你说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宁洲:“鼓舞一下士气嘛,告诉你们天无绝人之路。”
封雨伯将一口老血咽了回去:“……”可以的,有理有据。
观看直播的观众们此时的感受,就跟封雨伯差不多。
“就这?就这???”
“我特么裤子都脱了……”
“在听见k神又是放火又是杀人的时候,我的脑子里是一阵兴奋的,心想我大拆迁流难道要重现江湖了吗!结果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虚晃一枪!”
“不对啊,k神你崩人设了啊!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贴心乖巧的设定了啊!莫不是被你自己说出来的爱与和平洗脑了吗!!”
“讲个笑话,不用暴力key大佬。”
“别啊k神,你不要再执着于给自己立和平人设了,真的不适合你,还是顺从本心解放天性吧!!”
在宁洲明确表示他不会去放火之后,其余人就尴尬了,在游戏里这么乱来放在普通玩家身上,其实是比较作死的行为,在缺了宁洲这样的大佬带队后,他们怕放火的时候招来什么鬼怪,所以不敢亲自动手,也没法逼迫宁洲,于是就这么僵住了。
陆凉硬着头皮解围:“肯定还有别的方法,别着急,我们慢慢想。”
商量了一会,大家决定分头行动,在疗养院中找找有没有别的线索,水滴不会故意给他们设置死局,既然无法出院,那就证明一定有什么条件还未满足。
待人都散了,一直安安静静做个挂件的小皮球才抬起头,疑惑地问:“你明明想到解决办法了吧,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小皮球好歹跟着宁洲去过这么多世界,对这家伙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大概能听出宁洲话里的其他含义。刚才宁洲既然能提出放火的方法,又弃之不用,就证明他心里绝对已经有另外一个比较温和的方法了。
他从来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宁洲弯下腰,使劲揉着小皮球的头发,直把人家揉成了鸡窝头,满怀欣慰,慈爱地说:“难得你聪明了一回,这就是所谓的父子连心了吧?”
小皮球顿时露出吃了十斤薄荷糖的微妙表情。
直到小皮球忍不住提出抗议,宁洲才将罪恶的双手从他头上挪开,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这个方法我也不保证行得通,为了避免他们失望,还是我自己先去验证一下好了。”
当然,宁洲没有说出口的是,这其中有一定风险,而这次游戏就他妈剩下四颗韭菜了,要是再折一颗,他岂不是血亏了吗。
宁洲牵着小皮球走到庭院里,此时,那些从地底爬出来的尸体仍旧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并没有返回泥土里。
小皮球见他竟然主动往尸堆里走去,惊恐地问:“你想干嘛?”
“大家都是鬼,你害怕个什么劲。”宁洲随口打击了小皮球一句,接着才说,“我在想,这些尸体平时都老老实实待在地下,根据已知的情报,它们只会在玩家进入评估的世界、还有就是准备走出大门的时候出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小皮球一头雾水:“哪里奇怪了?”
“它们苏醒的时间很微妙,都是在游戏的关键时刻。”宁洲道,“而且它们并没有攻击玩家的意图,还走到哪儿盯到哪儿,简直就是在脸上写着我有线索快来问我几个字。”
小皮球想了想,又问:“可万一只是因为你们走的是路,所以它们才没攻击你呢?”
此时宁洲已经偏离了道路,踩上了杂草堆中,完全踏进了尸堆的领域,闻言,他轻轻笑了笑:“这就是风险所在啊。”
他没法保证离开小路后,尸体依然不会攻击人,所以才没让其他人跟过来。
幸运的是,宁洲赌对了,这些尸体沉默地盯着他,脑袋随着他行走的轨迹不停转动,但却没有多余的动作,任由宁洲擦肩而过。
随着不断深入,尸体堆积得越发密集,等快走到庭院中心的时候,宁洲已经无处下脚,只能停了下来。
独属于尸体的腐朽味道充斥在鼻腔里,让人感觉到生理与心理的双重不适,小皮球一脸要吐不吐的模样,反观宁洲,却像是嗅觉失灵了一般,完全无视掉了这股气味。
所有尸体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一人一鬼身上,宁洲喃喃道:“你们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既然穿过尸群也毫发无损,宁洲已经能确定,这些尸体其实对玩家没有恶意了。
尸体不会说话,因此面对宁洲的问题,它们并未给出回答。
看着这些能够360度自由转动的脑袋,宁洲忽然问:“为什么即便你们死了,也一定要埋在疗养院内,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将你们束缚在这里吗?”
小皮球道:“问也是白问啦,它们听不懂的……”
下一秒,他就被打脸了。
只见无数的尸体动作整齐地,点了点头。
小皮球:“……”靠,真的好特么惊悚啊!
宁洲轻轻拧起眉头,他有种预感,束缚住这些尸体的东西,就是令玩家们陷入死循环无法成功出院的罪魁祸首。
问题是,到底是什么呢?
一定是进入疗养院的病人都会有的,而且即便“出院”,也依旧没有被销毁的东西……
灵光乍现,宁洲猛地抬起眼,问:“病例本,疗养院的病例本放在哪里!”
他总算找到一直以来忽略掉的东西了,从进入疗养院开始,医生就给他们每个人建立了单独的病例,每次心理评估通过后,也会让裁判签字,但在宣布可以出院后,医生并没有把病例本交还给他们,而是收了起来!
宁洲猜测,这个病例本就相当于档案,只要存在一天,他们身上就还是会带着永寂疗养院的烙印,这才是他们无法出院的根本原因!
宁洲有点不快,其实关于病例本的提示在之前就出现过了,包括蒋大海在内的三个病人,都是在病例上签字后,才被吸取掉了生命力,这摆明了就是病例有问题,结果他竟然忽略掉了!
小皮球还处在迷茫中:“什么病例?”
但尸体却给出了答案,它们不再注视着宁洲,而是一齐转动脑袋,伴随着喀嚓喀嚓的诡异摩擦声,它们沉默地朝向了综合楼的某个地方。
宁洲走到一具尸体背后,顺着它的视线抬头看,发现目光尽头是五楼的一扇窗户,他记住了那个房间的位置后,立刻牵着小皮球往回走。
尸体再也没有后续动作,它们执着地盯紧那个地方,宛如变成了僵硬的雕像。
走出庭院后,宁洲才侧过头,对着这些尸体轻轻说了声:“谢了。”如果没有尸堆的指路,疗养院这么多房间,他们绝对不可能在期限之内找到藏着病例的正确位置。
至于那个白大褂,就更不用指望了,宁洲怀疑刚才他之所以溜得这么快,就是为了避免玩家反应过来,把他抓起来拷问。
此时,其他玩家也不知道分散在哪儿,宁洲懒得去叫人,自己带着小皮球爬上综合楼五层,找到了尸体所指的房间。
房门是锁上的,不过门锁对于宁洲而言,向来是形同虚设,一撬棍下去就能解决了。
进入房间后,宁洲发现这里其实是间办公室,摆设很简约,一桌一椅再加上两排书柜,书柜上堆满了文件盒,他随手抽出一个,打开来一看,果不其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沓病例。
一部分病例很正常,就是记录了病人的情况,还有一部分病例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一样,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宁洲估计这些病例的主人应该成为那些尸体的一员了。
文件盒是按时间排序的,宁洲找到最新的那一个,打开来,找到了属于玩家的病例。一共十二份,但其中七份已经被鲜血浸染了。
小皮球踮着脚,探头去看,问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啊?”
宁洲平静地回答:“全部烧掉。”
他从衣兜里取出一个打火机这还是他之前从厨房里顺过来的,然后叫上小皮球,把所有的病例全都倒出来,堆积到一起。
“铛”,火苗亮起,宁洲蹲下来,点燃了面前小山一样的病历本。
橙色的火焰映亮了宁洲眼底,同一时间,正在疗养院四处探查的玩家们忽然发现,病人们发疯了。
房门被打开,无数的病人脸色狰狞地冲出来,他们似乎丧失了理智,见人就扑上去啃咬,很快地,走廊上就乱成一团。
而玩家们作为唯一清醒的存在,简直就跟黑夜中亮起的明灯似的,尤其吸引着这些发疯病人的注意力。
封雨伯在看到前方有几个病人将沙发都撕碎时,顿感不妙,立刻没命地往回跑:“卧槽啊”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集体暴动了吗??
他这一跑,立刻就有病人追了上来,紧紧地咬着他不放。
就在封雨伯将要被其中一人抓住时,从斜边突然伸出一个拳头,将那个病人一拳打飞,然后在封雨伯瞠目结舌的表情中,一把拽住他继续狂奔。
封雨伯看清了这个人的脸:“你是蒋大海?”
蒋大海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影响,他的速度比封雨伯更快,一下子就带他甩开了追逐的病人。
无独有偶,谷书瑶同样也被几个赤红着眼的病人逼进了死角,危急时刻,她被一双手拽了出来,踉踉跄跄中,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稚嫩的脸。
把她带出重围的孩子声音细细的,宛如一只害羞的兔子:“姐姐,走这边!”
在感觉到疗养院内发生的异变后,陆凉第一时间冲到了室外,结果没多久,他就看见蒋大海与兔子男孩带着两个队友跑了出来,接着林玫也跟过来了。
陆凉惊讶地看着那两个病人:“你们怎么……”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女声:“疗养院的门要打开了。”
回过头一看,只见张慧如正站在那里,她指着大门的方向,柔柔道:“再不走,就很难走得掉了。”
林玫喘着粗气:“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怎么突然疯了?!”
“因为有个人……把枷锁打碎了。”张慧如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向了某个房间,透过窗户,能看见里面燃着熊熊火光。
突然间,那扇窗户被暴力打破,一个人影夹着个孩子从里面跳了出来,五层楼的高度仿佛对他毫无影响,谷书瑶惊叫着看过去,只捕捉到了那人所戴的骷髅面具。
宁洲一落地,就将小皮球甩到肩上,对着其他人喊道:“走!”
在他身后的那栋楼中,黑压压的人群冲了出来。
封雨伯条件反射地跟在后面迈开脚步,哀嚎:“key,你到底干了什么啊”
在路过那三位病人时,宁洲忽然听见张慧如轻声说:“谢谢,这是还你的人情。”
宁洲没回话,只是冲她挥了挥手。
张慧如抿起唇笑笑,在五个玩家都越过他们,朝疗养院大门跑去后,她的眸子冷下来,如鬼魅般冲进追过来的病人中,亲身阻拦着这些人的脚步。
同样作出这一举动的,还有蒋大海和兔子男孩。
方舟游戏中没有活人,只有鬼怪,他们这些病人其实早就死了,却一日复一日地重复活着的经历,直到宁洲烧掉病例,他们才找回了自我。
宁洲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庭院,那些尸体在病例本被毁之后,总算得到了解脱,化为了灰烬。
冲出大门后,这一次,他们没再被传送回疗养院,而是终于看见了熟悉的,漂浮在空中的黑色字体:
恭喜通关“永寂疗养院”副本,存活人数:5人。
副本结算结果将于玩家个人界面处显示,请稍后留意查收!
副本关闭,直播间关闭……
立即开启传送程序……
眼前一黑,世界天旋地转。
……
现实世界,洛山疗养院。
自从key在直播间出现后,就立刻引起了特事局的注意,凭借国家的力量,特事局很快就找到了游戏副本对应的现实地点。
不过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封锁洛山疗养院,毕竟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所以只是派了一个小分队前来,装成工作人员埋伏了起来。八零小说网
这段时间,小队的队长别提有多心惊胆战了,毕竟key是出了名的拆迁狂魔,尤其是听到这货在游戏里的放火宣言后,更是头疼得要命。
现实的善后工作可是很难做的啊!
因此,在得知宁洲他们顺利通关,并没有毁坏掉疗养院的主体建筑时,队长长长地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过了会,队长又觉得这简直是奇迹,“看来key是改邪归正了啊,可喜可贺!”
小队并没有打扰到这里的病人,此时,汪莉正扶着秦茹云在花园中散步。
就在游戏结束的刹那,现实与副本转换,副本留下的痕迹蔓延到了现实,同时,原本安安静静的秦茹云突然怔了怔,抚着心口,呢喃道:“小洲……?”
她的语气含着一丝不确定。
汪莉没听清,于是问:“怎么了?”
秦茹云道:“小洲是不是来了……”
汪莉笑着说:“您的儿子一周前来过,您这才反应过来呢?”
“不。”秦茹云目光迷茫,怔怔地轻声说,“我总觉得,他刚刚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20420:59:242020120518:05: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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