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莯听到夫郎二字,不禁悄悄红了耳根子,幸好夜色已暗,若是不注意看,倒也无人发现他的异常。
开门的老人家是独居,年纪已经很大了,容二人留下来过一晚,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便也就给他们让开了路。
“进来吧。”
“多谢老人家。”容深伸手牵住戚莯的手,带着戚莯迈步而进,这老人家独居的是个二进的房子,烛光能照到的地方,瞧着倒也还算是整洁干净。
“老人家,这里就您一个人住吗?您的儿女们呢?”戚莯看了半晌,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从他们站在门口到进来,就只有这一个老人家出面,就再无旁人。
照理说,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家,应该是儿孙满堂的时候才对,怎会没人呢?
“死咯,除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全都死了,不止是我们家,整个村子都没了,那些没人住的房子啊,在风吹雨打中也全都塌了。”老人说着脸上浮现出了几分难受,随后又自己安慰好了自己,抬手将厨房还有他们可以住的屋子指给他们看。
“那里是厨房,我年纪大了,摸黑不好给你们做吃的东西,年轻人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做,里头什么都有,还有那里,你们今晚就睡那里。”言罢,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老人便迈着蹒跚的步子走了。
很快,老人回到他自己睡的房间,关上了门,竟是全然一副不管容深两人如何的架势。
“殿下先进屋去歇会儿,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做一点。”戚莯毫不迟疑地就要往厨房而去,虽然他的厨艺算不得好,但做出来的东西勉强还是能入口的。
这大晚上的,总不能让太子殿下亲自动手。
眼见着戚莯走远,容深哭笑不得地迈步追了上去,“阿莯,我们一起。”
“不行,殿下你去歇着。”戚莯急了,瞪眼止住脚步,不赞同地看着容深。
容深笑得意味深长地凑到戚莯耳边,“没有你,我怎能歇得安心呢?你说是不是,嗯,我的好夫郎?”
“……殿下!”戚莯瞬间红了脸,他答应容深用这样的关系潜回京都,可没想让容深逮着机会就,就……
“好了,不逗你了,你去房间里看看,我去厨房做吃的。”容深见好就收,言罢不给戚莯反对的机会,径直就抬脚越过戚莯,往厨房而去。
戚莯迈步想跟上去,容深却像是后边长了眼睛似的,在他的步子才刚刚迈出之际,他便抬手向后摆了摆,“别跟来,你要对自己的手艺稍微有点自知之明。”
“我的手艺虽然是不怎么样,但能入口的。”戚莯嘴一撇,收回了迈出去的腿,没再坚持跟上去。
说白了,他就是怕自己硬要动手,做出来的东西,容深不吃还要说他逞强。
容深耳尖地听到了戚莯的嘀咕,他品着那嘀咕里透出来的委屈,忍不住弯唇笑了,就算是他此刻没有回头看,也能在脑子里勾勒出戚莯此时的模样。
那定是可爱极了。
“算了,我还是去看看今晚要睡的房间有没有不妥的吧。”戚莯垂眸转身,往老人方才所指的房间走去。
容深已经不容置疑地抢走了做饭这事儿,他除了去看看房间有无不妥之外,也没别的事儿能做。
老人一个人住,这房子里的房间说不定没有收拾。
戚莯怀揣着这样的怀疑,推开了那间房间的门,但出乎意料的是,门打开的瞬间并没有灰尘扬起,显然平时是有人打扫的。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吹燃,找到房间里的烛台点上,在烛光亮满整个房间后,方才转眸扫量房间里的情况。
意外的干净整洁,就好像在他们来之前,这个房间里是有人住的一般。
“真是奇怪,那老人家不是说家里人都死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么?为何这无人住的房间会如此干净整洁?”戚莯不解地皱眉,总觉得违和感太重了。
莫非,那个老人在撒谎?
“呼呼!”突然一阵风,将戚莯刚点燃不久的烛台吹灭,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中。
戚莯心头一跳,却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人在靠近,他眸光一凝,忙不迭地凭着感觉躲避。
不想,那暗中之人速度竟是比他还要快,他刚侧身避,手就被那人抓住,同时嘴也被捂住,发不出声音来。
戚莯心一狠,就要发力与身后的人同归于尽——
“是我。”容深哭笑不得,压低了声音,他以为阿莯能凭着感觉认出他的,到底是他想得过于天真了。
戚莯惊愕地瞪圆了双眼,停下了动作,这是怎么回事?
“你猜我方才在厨房里头瞧见了什么东西?”见戚莯没了动作,容深松开戚莯,神秘兮兮地于黑暗中对戚莯比了个嘘的手势。
得亏外头有点月光透进来,否则戚莯压根就瞧不见容深比的手势,他茫然不解地眨了眨眼,厨房里有的除了是食材以外,还能有什么?
“殿下就不要卖关子了,您在里头到底是瞧见了什么?”戚莯想不出,索性直接压低了声音问道。
容深沉了脸色,“青菜和肉应有尽有。”
“按理,这个地方就剩下那个老人一个人,且年纪那么大了,他是靠着什么,能拥有那么全的东西?”
“殿下的意思是,那些东西的来历不明?”戚莯皱眉,一个年纪大的独居老人,根本就没有能力赚什么钱,厨房里不该出现肉。
容深点头,“我怀疑这儿根本就是个为了宰过路客的据点,而这个据点的主子就是那个老人。”
“可我们进来时就只有那个老人,并未见到有其他人的存在,总不至于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老人包揽了吧?”戚莯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如果是这样,他又是通过什么来对过路客下手呢?
那些过路客,可不一定都是老弱妇孺,其中也有像他们这样的年轻人,那老人应是不至于如此厉害吧?要说用蒙汗药,也没见他动手啊。
“叩叩……二位公子请尽快收拾好歇息,我老人家年纪大了,觉浅,你们若一直有动静,我会睡不着的。”门外突然传来了那老人的声音。
戚莯瞪圆了双眼,是他们太沉浸在交谈中了吗?这老人是何时摸到门外的,他怎么一点儿都没察觉?
“我们收拾得差不多了,是有风吹灭了烛台,才弄出了点动静,真是抱歉。”容深使了个眼色给戚莯后,便像模像样地扬声答,好似那就是事实一般。
戚莯抿了抿唇,殿下没有轻举妄动,难道是也察觉出了这个老人的不好对付?
“这儿晚上的风是有点多,无妨,灭了就再点上就是。”老人言罢似乎是想进屋帮两人点亮烛台。
可惜容深刚才过来时,已经将门栓落下,他用力推了一下,没能推动。
戚莯不自觉攥紧了腰间缠绕地炎血鞭,脑子里那一瞬间闪过了各种应对法子。
门外的老人发现推不开门,心中就有了疑虑,难道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不可能,这招他用了很多次,从未失手过。
“你们把门开开,我给你们把烛台重新点上。”
他为什么执着于要给他们点亮烛台?
戚莯神思一晃,竟是突然觉得有些晕乎,那烛台有问题!
既是要他们早点收拾好歇息,那就不该要帮他们点亮烛台,除非烛台里的灯油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
“不用了,老人家去歇着吧。”容深敏锐地发现戚莯的不对劲,忙不迭地伸手将人揽进怀里扶着,不待戚莯反应,他的声音就是一变。
“你别动手动脚,人还在外头呢。”语气三分羞赧七分期待。
戚莯顿时惊呆了,从容深嘴里出来的,那分明是他的声音!
“嘘,你别说话,外边的人就听不到。”容深再开口,嘴里还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是在脱人衣裳。
尽管只是声音,没有动作,可戚莯还是听得莫名地脸红,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
门外老人脸色变了变,那双苍老的眸子里竟是慢慢流露出些许地猥琐,他仿佛是通过那点声音想象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
“不用便罢,你们动静小着些。”说着笑出诡异的笑声来,转身离开。https://www.ensotemple.com
耳边听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确定人真的走远了听不见了,戚莯方才猛地推开容深,不敢置信地瞪着容深。
“殿下你……”
“嗯?那个啊叫口技,我闲着无事跟人学来玩的。”容深一点没觉得自己刚才有什么不对,伸手就要重新将戚莯重新揽入怀中,“我瞧着你方才似是有些不对,可是发生什么了?”
戚莯:“……”
“烛台里的灯油有问题,我刚刚点燃了,这会儿头有点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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