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给六扇门多留点高手吧,江湖上肆意妄为的武林人士也需要他们的管制,还是不要斩尽杀绝了。”秦川泽道。
“恭喜你跻身化虚之境啊。你的那招天河赐福真厉害!”
“若非这些六扇门相助,我最起码还得数年之久才能迈入化虚之境。我原本以为凭借平常那样的修炼,能够在一月之内进阶,现在想来还是天真了!”
“化虚真的很难,我之所以能进阶,还是在战场上和兽神教教主以命相搏换来的,当时差点就死在了蛮族兽神教教主手里,那时候真的是命悬一线啊!”
“就是蛮族第一高手纳鲁巴么?”
“就是他。那人也可以说是千年不遇的奇才了,他开创了熔炼灵兽精血的兽性元神,为武道又开创了一条新的道路,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啊!”
“现在方景和已经救出来了,我们回去吧。我记得老黄说过你们要找的落脚点也在昆仑山附近,我们以后可以做邻居了。”
“我在京城还有一些事情,就不跟你们回去了,我的属下还在京畿,司马承现在怎样了,这些事情我都得处理一下。”
“我知道你和司马承是挚友,如今他为你也落得如此下场,你定不忍心。如此的话,我就先走了,你多保重,愿你早日将京城的事情解决,我就告辞了。”
两人都是好多年的交情了,作为多年的好兄弟,彼此间也不需要说什么感谢的话,道别后都各自离去。
······
时间回到几日前,宋暮春和贺承祖两人在宋家村打听到虐杀宋暮春父亲的是武烈营的一队骑兵。这武烈营是守卫京畿的一支军旅,其统帅全部都是皇帝亲近之人。两人再三打听下,终于知道那下令让马队践踏之人便是武烈营统制的妻弟,名叫的胡六一个百夫长。
虽然说以前的武烈营军中纪律严明,但在胡六姐夫蔡康当上统制之后却是变得稀垮松散起来。蔡康本是兵部尚书杨传的表弟,他这武烈营统制也是拖了裙带关系才得到的,他本身并没有多少的统兵练兵之能,他能治好军旅那才是怪事。正所谓上行下效,蔡康任命自己的小舅子当了骑兵营的百夫长。
虽说现在的武烈营军纪松垮,但也不是能宋暮春和贺承祖两个人随便能够进出的地方,好在那胡六是一个丝毫无军纪概念的人,他总有几天会在军中应过点卯之后就溜出营地,到京城去快活,反正他姐夫是统制,没人敢管他。
这一天他走出营地之后正好被在营地外蹲守的宋暮春给发现。
天道好轮回,胡六的死期到了。
武烈营离京城不远,但还是有段距离的,胡六和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在经过一段没有人迹的地方的时候,他们被宋暮春和贺承祖两人给打晕,抓到了城外的一个破庙里。
“宋兄,仇人就在眼前,你可以尽施手段,以报心头之恨!”
“这个胡六我自然会杀,不过他也只是一个奉命行事的小喽啰而已。我这几天耗费如此功夫抓到他,也不过是想通过此人之口,知道到底是谁下令来抓捕我们这些陈帅手下旧将及亲属的。”
“我怕他也不知道多少啊!不如等抓到他姐夫蔡康之后再审问。”
“先试试吧,我也没对他抱太大的希望,若是能另有收获也算意外之喜吧。”
两人言语一阵后,将胡六弄醒开始审问。
那胡六也只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之辈,现如今被绑到无人之地,看见眼前两个神色凶狠的大汉,此时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还不等宋暮春对他动手施刑进行逼问,他已经开始屎尿齐流。
胡六大喊道:“好汉,饶命啊!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我姐夫有很多钱,他对我姐姐言听计从,而我姐姐对我疼爱有加,定会让我姐夫出银子赎我的。还请好汉不要动手!”
此时的胡六还以为眼前的两个大汉是劫道的强人,虽然被吓得的屎尿齐流,早已无当日引兵面对老百姓时的跋扈,但也仗着他姐夫财大气粗,赶紧将自己的价值抬高,以免受到皮肉之苦。
“你值多少钱,能抵得上我父亲的一条命么?你可知道云骑尉的父亲值多少?那可是我阵斩八千蛮族换来的军职,我的命自觉都比上我老父一根汗毛,你又能抵得多少?”宋暮春说这话的时候怒目圆睁,眼中怒火似乎要喷射出来。
听到这话,胡六终于知道和他说话的大汉是他下令引马践踏至粉碎的宋含山的儿子,亦是那至死都让宋含山骄傲的云骑尉宋暮春!胡六终于知道他是活不过今日了,他此时已经是抖如筛糠。
“宋···宋···宋将军!不,宋大爷,饶···饶···饶我一条狗命吧!我也只不过是听命行事啊!我是听了我姐夫的命令才敢做那等丧尽天良的事啊!我本性不是那么凶残的人啊。我还有老母要侍奉,我还有小儿要抚养,你千万不能杀我啊!”胡六哭天抢地的祈求道。
“今日你必死无疑,但你可以选择你的死法。是要被我一刀斩首而死还是被我捏碎全身骨头而死?”
胡六闻言,竟然被吓昏了头,让旁边看的贺承祖又是几个巴掌给扇醒。
“你给我好好看着!”宋暮春说着话,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将还在装昏迷的胡六的两个狐朋狗友都砍掉了脑袋,“像他们这样,你可以死的毫无痛苦,但若是我们向你问话,你不能给我们满意的答案,我就像这样捏碎你全身的骨头!”
“啊!······”随着宋暮春的手捏在胡六的小腿骨上“咔嚓嚓”的声音响起,胡六也是惨叫连连。
“啊!···好汉,啊···,还请住手,我选被你一刀砍死,还请不要再捏了!”胡六求饶道。
“算你识相!你说给你下令捉拿我父亲的人是你姐夫,那你姐夫又是奉谁的命令?这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啊!”
“你真不知道?你再仔细想想!”宋暮春一边说,一边又将手按在的胡六的手臂上。
还不等宋暮春再发力捏碎他的臂骨,胡六便喊道:“我姐夫是现任兵部尚书杨传提拔的,他最听杨传的话,这道命令定肯定是杨传托人给他下达的。其他人下令,我姐夫不一定会听。”
“是吗?”
“一定是的,我哪敢有半点欺瞒宋大爷!”
“那你姐夫的行踪你知道么?我们最近在兵营外观察怎么没看到过他的踪影?”
“我姐夫好色又惧内,为了躲我姐姐,他总是假借在兵营练兵的借口前往京城桂春坊的一家小院内和他的情妇勾搭。若是不在家的话,他一定在那里。”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在无意间看到的,我以这个为借口向我姐夫勒索了好多钱,他不给的话我就吓唬他要告诉我姐。为了安抚我,我姐夫不得不给我银子花,今日我正好是要去找他要钱去快活的。”
“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我就立马让你尝一尝全身骨头被捏碎的滋味!现在你将这颗药吃了之后,你带我们去找你姐夫!这样你还可以多活一会!贺兄麻烦你将另外两人的尸首处理一下!”
胡六看着递给他的那颗药丸,他不敢说些什么,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将药丸给吞进了腹中,不多时他就发觉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贺承祖发力在地上踩出了一个大坑,将随胡六来的那两个人的尸体给扔进了坑里,随后将这里恢复原状,以免被人察觉。
之后两人带着被药弄哑了嗓子的胡六去找蔡康。
说来也巧,正在宋、贺二人前去找蔡康的时候,杨传也派人来找蔡康。两拨人现在是谁也不认识谁,但前后都朝着小院的方向前进。
杨传深知他这个表弟蔡康的性情,他身为兵部尚书,对自己亲近的人的行踪了如指掌,他派出的人先一步见到了蔡康。只是那人前脚进去,宋、贺二人便架着胡六后脚跟来。
当蔡康带来看门的卫兵,看到胡六被两个大汉架着来到门前时,一个卫兵对另外三个道:“胡公子又来找蔡大人要钱来了。”
胡六此时口不能言,在看到蔡康的卫兵时,“嗯嗯啊啊”了一阵,脸上很是急切,他以为到了这里,蔡康的卫兵能够救他。
但可惜的是门口的几个卫兵都不懂胡六表达的意思,他们见胡六满头大汗,腿脚酸软很是急切的样子,便疑惑的问宋、贺二人:“胡公子这是怎么了?”
“胡公子突然患了急症,身子虚的不行,连路都不能走了,他让我们带他来找蔡统制,希望蔡统制这里能给他些银两去找京城最有名的医师治病。”贺承祖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对领头的卫兵说道。
“是急症啊,那我来领你们进去,别耽搁了!”那卫兵道,他知道蔡统制的这个小舅子可不能惹。卫兵们才不管胡六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是装病,不能将他挡在门外不让进,不然的话事后胡六告诉他姐,那蔡统制肯定会收拾他们的。
就这样宋、贺二人便进入了蔡康金屋藏娇的小院。
此时的蔡康和他那情妇正是缠绵的起劲的时候,就被杨传派来传话的人给打搅了兴致,但他一来到正厅看来人是杨传的亲信,便不敢将不满挂在脸上,他努力做出一团和气的表情问道:“有劳朱兄了。杨大人有何事吩咐?”
这句话刚问完,门外又响起了门卫的话:“蔡统制,您小舅胡公子来找你了!”
蔡康知道杨传的事情要紧,便朝门外喊道:“让他等一会,我这里有要紧事!”
“可胡公子生病了,他是找您取钱看病的。”
“你看他会立马就死吗?死不了就等一会!”蔡康很烦他这个小舅子,动不动就变着花样找他要钱,今天竟然还弄出装病的戏码来了。
门卫听到这句话也就不知道该如何回话了,只能对胡六三人道:“你们先等等吧,蔡统制看来是有要紧事了。你们等着,我先出去看门去了。”
蔡康对小舅子不爱搭理,但对杨传派来的人却不敢有半点不敬,他腆着脸道:“让朱兄见笑了,门外是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子。咱们说咱们的,别管他。”
姓朱的男子道:“杨大人有令,皇家暗探在城西的落雁山发现司马承的下落,令你带领武烈营前去围剿。你的部下都是骑兵,速度快,这可是杨大人给你立功的机会,你可千万不要错过!”
“定不负所托,我武烈营一定将那乱臣贼子拿下。”
“你不要误会,杨大人只是让你围住落雁山,并不是让你武烈营作为主攻,负责击杀司马承的另有其人。你只负责不要让他逃掉就行。杨大人知道你们武烈营的战力,不会让你送死的。”
“哎呀,多谢杨大人体谅。”
蔡康和朱姓男子知道门外的是胡六,所以说话也没有太在意声音,他们的话被门外的宋、贺二人听得一清二楚。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贺二人也是一惊,他们知道司马承是他们大帅陈祁牧的至交好友,定不能让司马承死在这帮宵小手里,宋暮春给贺承祖使了一个眼色,贺承祖会意,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他这是要去找陈祁牧,告知他司马承的下落。
朱姓男子走出门外,看见宋暮春扶着病恹恹的胡六,也没多言就离去了,正厅门口的蔡康看了一眼胡六和宋暮春,没好气的道:“进来!”
宋暮春扶着胡六走进了正厅,丝毫不知危险已经临身的蔡康还骂骂咧咧的对胡六道:“好你个猢狲!装的挺像的,不就是要钱吗,至于这样吗?看在你姐的情分上我会不给你银子用吗?但你也省着点好不好,这才几天你就花了五百两了,我克扣兵饷也没你你这么快啊!”
宋暮春将胡六扔在地上,疼的胡六直哼哼。蔡康看了一眼宋暮春已经变成一脸寒霜的表情,他才发觉到这个随胡六来的人不简单。
蔡康虽然也是练武之人,但长期的酒色早已使他身体亏空,武道也荒废了,他刚想着要拿起立在桌子边的长刀,就被宋暮春一个快步近身,踩住了长刀,并拿住了蔡康咽喉,使他发不出声音来。
“就是你下令去宋家村杀我父亲的是吧!如今我来给我父亲报仇来了,我让你死了也做个明白鬼,我就是宋含山的儿子宋暮春!当年阵斩八千的云骑尉!”
“我知道你是奉了杨传的命令,今日我先杀你,他日杨传也会随你而去,似你们这群奸佞我和陈大帅一个都不会放过!”宋暮春说罢,便捏碎了蔡康的脖子。
胡六此时看到他姐夫死去,满脸惊恐的向着屋外爬去,但是还不等他的手摸着门扇,他便感觉到脖颈一凉,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他看见了自己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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