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这个怀抱太过温暖——
大概是怕高空惊吓到她,竟然用斗篷轻轻遮住了她的小脑袋,于是,她仿佛被护在一个小小的场域里,周身是暖暖的温度,鼻间是他清冽的味道,以及那令人无尽安适的心跳声——
就这么一直飞,一直飞,飞到天之尽头……一辈子便好……
莫名的,一种伤感从心头泛起,或许是幸福满溢,所以怕得悲伤——
黛玉鼻子一酸,忍不住把脸蛋往他的颈窝间更深地埋了埋。她感到里德尔用脸颊蹭了下她的发顶。
又是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她忙调整了一下呼吸,轻声说道,“实该歇上一歇,莫辜负了这月色,你放我下去吧。”
她原以为,里德尔会问两句,谁知她刚说完,就觉出了下降的势头。
他温顺起来实在是太动人心,黛玉的脸颊微微发烫。但她还没来得及继续感慨,下落的态势就止住了,她像是被放到什么上面。
黛玉轻轻撩开了兜帽——
一刹那,所有的伤情消失殆尽——
星空浩瀚,一轮皓月当空,溶溶的月色,银波一般倾泻而下,仿佛把无数点跳动的灵光洒进了脚下的林海——她居然坐在禁林的最高处,一天的星斗,仿佛举手就可以摘下。天地交辉,气势简直惊心动魄,犹如坠入了奇幻的梦境……
黛玉心跳如雷,已经瞠目结舌,以致忘记了身处高空的恐惧。
“我们脚下的世界——”身后响起了轻柔的声音,那傲然的意味,把她从震撼中惊了回来。她忙不迭的去找依靠,这才发现里德尔就在她的身后,她身下的枝干异常粗大,仿佛有一道力量将她牢牢地固定住,淡化了高处的眩晕感,许是阿汤施了什么魔法……黛玉微微抿了一下唇,还是忍不住将身侧的枝干扶牢了一些。她再一次举目远眺,痴看了半天,终于感慨地轻叹了一声,“如此一比,拉文克劳塔楼竟是不值一谈了……”
拉文克劳赏月?里德尔想起他们初识的场景,不由无声地笑了,“喜欢么?”
黛玉轻轻点了点头,脚下的林涛恢宏浩大,汪洋一般涌向了天际,明月悬空,上面的环形山如同斑驳的桂影,神秘玄奥得令人神驰,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月光消融了,又像化成一粒微尘散逸进了虚空,一种无端的悲戚漫了上来,背脊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她娇颤颤地刚想去扶里德尔,身边人影晃动,里德尔已经站到了她的身侧。
她抬脸看向他——黑色的斗篷漫卷,一身的桀骜,月光明明给他镀上一层耀银,却荡不尽他暗黑霸道的气息。他一如君临天下的王,站在虚空之上,俯瞰着脚下的世界,更将整个世界尽数踩在了脚底。EnSotEmplE
少女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甚至皮肤上起了一层微栗,抻着他衣角的手已经不自主地松开……
“这是我们的世界。”他的眼底波光诡谲,盛装着这壮丽的宇宙。
我们的世界?本是随常的一句话,却因情境的不同,有了不寻常的意味,黛玉有些发怔,接着心里瞬间了悟,她回过脸来,看着脚下的禁林,最终抿嘴一笑,“你这心大似这般,莫非要裂土称王不成?”
权力?不,他里德尔和格林德沃最大的不同——他追求的从来都不是权力,不是成为打着变革旗号的领袖,他追求的是力量,是魔法的最强者,统治和权力只是附加而已。
黛玉见里德尔俯瞰着远处,并没有答话,她忍不住继续打趣,“我来问你,来日你的凌烟阁有几大功臣?”
“凌烟阁?”里德尔收回视线,垂头看向伶俐的女孩。眼底冷厉尽失,已化成了一潭柔软的波光。
他有着目前不可见光的野心,他总是谨慎地藏匿,更不将黑暗面在人前展露。但是,他清楚他瞒不过她。然而,他更清楚,她尊重他的所有属性,哪怕她并不认可——
“我华夏曾有一帝王,依靠二十四功臣开创了大唐基业,于是绘众人画像于凌烟之阁。”黛玉笑眯眯地瞅着他,“你即是要建功立业,怎能少了栋梁股肱?倒不知你寻到了几人?”
真是个剔透的小姑娘,里德尔挑了一下眉。的确,一个领袖需要一个精英的群体,这是所有力量的核心,就像他将来会驾驭无数的巫师,甚至驱用各种势力——狼人、巨人、或者妖精,也许还有摄魂怪,而代替他牧狩的则是他的核心精英。
“君主?真是个不错的建议,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里德尔看着她俏皮的小模样,忍不住逗她,“那么——我的‘凌烟阁’该叫什么名字呢?黛……”他微微勾起唇角,做出一副斟酌的样子,“你觉得Walpurgis(沃尔普及斯①)这个词怎么样?”他眯了一下眼睛,仿佛轻轻咀嚼,“强大——不可抗拒的,如同春天击溃严冬,生命终将战胜死亡。”
里德尔确信,眼前这个华夏少女并不了解这个词汇被引申出的邪恶含义,那是麻瓜们因为恐惧和无知而赋予它的恶意和黑暗。
“Walpurgis?”黛玉眸底浮出了困惑,“生与死?”像是被这个含义逗笑了,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眼底是灵动的淘气,“即是令‘死’屈服于‘生’——何不唤做‘DeathEaters’?吞噬死亡,岂不更有趣?”
DeathEaters——食死?征服死亡?
里德尔愣了一下,紧接着,一种强烈的兴奋倏然点亮了他的眼瞳,就像眼前的姑娘创造出“Voldemort”时一样。他深深地看着她,就像看着梅林给予他的最珍贵的恩赐——
“我很喜欢——”他轻轻地说,脸上浮现出一种迷离般的虔诚意味。
黛玉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本来是自己恶作剧地促狭他,谁知道让他仿佛中了邪,她吓得扯住他的衣角,“快别吓我——”
“那么,让我们再设计一下它的袍子……”里德尔语气幽幽,他轻轻矮下身,坐到了她的身边,眼睛没有离开她的眼。
面具、袍子、兜帽——他的“食死徒”也只差袍子的绣章没有定下来不是么?
“你——”姑娘有些哭笑不得,谁知里德尔微蹙了一下眉,像是略做思考。
“绣上你的守护神?”少年的眸光浮动,是暗夜里最惑人的星光。
骷髅与蛇,和他的黑魔标记完全相同的元素。只不过那抹银白象征的是纯洁与光明。
但,极致的反差才具备宗教般的美感不是么?黑魔标记——隐在暗处的隐秘、黑暗,而黛的守护神——则赋予了他近卫精英的神圣和高贵。
“真真是疯魔了。”黛玉笑着嗔了他一声,“什么袍子,靴子的,可管不了你。不过,我才做了一个玩意儿,只看你要不要。”
“什么?”里德尔看着月光精灵一般的漂亮女孩,见她拿出个什么东西悬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黑色的香囊——
他微讶地接过,长方形的囊袋比上一个荷包更加小巧,里边不知填充了什么,鼓鼓的挺括饱满,没有挂穗,几颗珠宝翡翠装饰在挂绳上,碧油油的剔透晶莹。
“你往日吵嚷着要,偏你又不喜寻常的花香药香,想是搪塞了你,只怕你丢到一边,没得白费了我的心血,可巧那菲尼克斯的花香好闻的很,好歹给你做了一个——”
略带羞涩的小姑娘话还没说完,里德尔已经放在鼻下轻嗅,下垂的长睫微微颤动了几下,尽是青稚的少年气,和刚才的气息简直是天渊之别。
黛玉的脸更红了,想起先前那个荷包也不大,无非是个戴着玩的小饰品,偏是自己不知羞的又偷放进了两颗相思子……
“做得非常精美,以后不要再做了。”
小姑娘正害羞地偷偷绞着嫩白的手指,谁知道得到了这么一句,黛玉小脸一沉,正要怄气拿回来——
那个不解风情的家伙已经接着说,“刺绣应该是很劳累的事情,我记得你外祖母并不建议你做这些。”
“你哪里听来的?”黛玉一脸的气恼变成了惊讶。
“贾说的。”里德尔摩挲着香囊上的蛇形绣纹,语气里带着一丝凉意,“贾落水丢了配饰的那一次。
难为他这般心细……他曾何等冷情冷性,却不想在她的身上竟是体贴如此……
眼尾又忍不住泛红了——黛玉有些唾弃自己,真是伤心也哭,开心也哭,没得泪窝子浅成这样。她忙掩饰着哼了一声,“做一两个,哪里就累死我了呢?”接着傲娇地扬起小脸,“不过,半年不动针线也是常有,便是一年做个香袋也要看我高兴不高兴。”
“应该没有人比你的手艺更好。”里德尔微笑地看着她,看着微风拂动她的裙摆,看着她鞋尖的明月珠灿然闪烁。
“那倒也不是,我有个姐妹并不比我做得差。”黛玉想起剪了湘云做给宝玉的那个扇套子,她忍不住笑了,接着又骄傲地说,“只不过,她裁剪制缝却比不得我,也只会做个鞋、绣个花罢了。”
里德尔知道,女功在东方也是女孩们的必备技能,哪怕是英国的女巫,也要从母亲那里学习家政咒语。里德尔看着她傲娇的小模样,忽然意识到——和她聊这些琐碎的家常也是一种乐趣,这对他来讲简直是匪夷所思。
倒不是他对话题执着于什么好恶,毕竟,他同任何人交谈,只注重‘有用’与否,也都带有目的,哪怕在旁人看来是毫无营养的废话,而他的大脑,也会时刻保持着高速运转和戒备,但到了她的身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活泼的小姑娘还在得意地讲着趣事,少年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的脑海随着她的谈笑浮现出一帧帧的场景——她在花下烹茶,在窗下刺绣,在洒满阳光的房间里裁衣,在水晶吊灯的下面布置着餐桌……她会是一个完美的女主人——
女主人?
这个新鲜的词汇突然间闯入脑海,少年黑魔王的心脏骤然紧缩,接着怦怦地疾速跳动——
他移开目光,看向脚下的禁林,持着香囊的手像是收紧了,甚至几不可察地开始颤抖,这无疑暴露了他的心绪——他不知在紧张什么,又有什么值得他来紧张,他的脸居然浮上了潮红,只不过月色将其完美掩饰——
终于,像是终归要面对什么一样,他匀了一下呼吸,正要把手伸向口袋——
“你怎么了?”黛玉觉察到了他的异样,但她的询问像是将什么打断,空气中突然缔生出的微妙又突然间散逸了……
里德尔的长睫抖动了一下。
“没什么。”他把香囊放到了另一侧的口袋,扭脸看向她,眸光如星,倒映着女孩的脸。
少女的裙服华美飘逸,仿佛凝满了盈盈的月色,更像是夺走了明月的精魂,在禁林之巅、在浩渺的宇宙中熠熠生辉——
“阿汤……”黛玉被他看得脸红起来,她轻轻叫了一声,却觉得腰间一紧,里德尔已伸出手,抚上她的腰肢。
她才要轻挣一下,里德尔只是将她往身边拥紧了一些,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又轻轻放在他的大腿上。
黛玉有些懵懂地迎上他的视线,里德尔笑了笑,转脸看向了夜空。
黛玉刹那间心有所感,仿佛灵魂一霎共振——她也羞涩地笑了一下,轻轻地依偎在了他的肩膀上。
星河浩瀚,林海犹如潮涌,在那高高地虚空之处,在月色下,夜风中,雪白的裙裳和黑色的衣袂——舒展、飘卷又纠缠。
时空仿佛刹那恒定,又宛若斗转星移,流转了亿万年——在亘古里流矢般地穿过,她看到了那浩浩的河水,那缘定三生的灵石,石畔那双凌厉的红色眼眸,却将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今夕何夕,一腔痴意宛转……
少女微微垂目,视线落上了握着她的那只大手,他的手那么暖,那么有力,像是将她握进了他的生命,握进彼此的永恒。
一切如真又如幻,如梦又如现……明月清风,天空地净,黛玉突然一阵心悸,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里德尔觉察到了——
“是不是冷了?”里德尔扭脸看向身边依偎的女孩,把她又往怀里拥了拥。
黛玉微微摇了一下头,那唇边的笑意却带出了哀伤,眼眸像是浸满了夜泉,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拘入心口。
“没什么,我们下去吧。”女孩轻轻地说。
月色使人伤感?记得她这么说过,里德尔了解她多愁善感的性子。他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眸,慨叹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性格的群体,却偏偏只她的一颦一笑牵扯上他的心。
黛玉被他的眼神看得心慌,她刚想露出一个笑靥,里德尔已经持起她的一双小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两个人的脸一下子近如咫尺。
她红着脸“欸”了一声,腰身被一只臂膀环住,里德尔的另一只胳膊伸到了她的腿下,抱着她悬空而起——
一轮圆月之中,有人影如流星飞坠,掠向浩浩林海——这速度明显不像前一次了,两个人擦着林梢,枝叶婆娑,几乎化成了道道暗影,不时有被惊起的鸟雀扑棱棱的从身边掠过。
黛玉吓地紧紧抱着里德尔的颈子,等忐忑地张开眼眸,看到了他的那张脸,尤其是他唇边的那抹恶劣——他是故意的!她气得去拧他的胳膊。
少年欢实地低笑起来,胸腔的共振散逸出说不出的性感味道,令人忍不住面红耳赤。
黛玉忙移开眼,下面林深如墨,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刚要收回目光,忽然,一点粉色的荧光出现了,一点……又一点……渐渐的成了簇,又集了片——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像夜空中盛放的烟花,隔着婆娑的枝叶,在大地上炸开——
“阿汤,你看……”她兴奋地叫出了声,而整个人已被带着掠了下去——掠入了神话世界,坠入了荧光之海。
……
幽碧的森林,荧粉的汪洋。
长裙的下摆被镀上明艳,一身雪白的少女伫立在那,立在齐膝的花海之中——极尽人间所能想象的美丽,却不食人间烟火,不染凡间尘。
良久,她轻曳广袖微微矮下身子,指尖掐下一朵花枝,那曼妙的姿态将一切都染上了仙气。
玲珑的小花,簇生在柔软的枝头,一个个微垂着小小的头颅,像盏盏点亮的灯笼。她轻轻碰触了一下,花朵一下子更亮了。
“阿汤……”少女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她把花枝持到黑衣少年的面前。
俊美的少年负手而立,身姿峻拔,气质卓绝,只是一身的玄黑——散逸着荧粉也点不亮的诡暗。
他是神的高贵与魔之诱惑——融二为一的斯莱特林王子,只是此刻,他整张脸奇异的温柔,目光愉悦地看着自己的姑娘。
“魔石楠——”少年轻声说道,“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的花型和欧石楠②没什么不同——但其他的,就完全不一样了。”少年的目光落在她拈着的花枝上,“欧石楠很常见,苏格兰的荒野遍地都是,而魔石楠只点缀在这一片林地里,夜间盛开,白天闭合,尤其,它的味道——”他扁了一下唇,“并不像欧石楠那么令人愉悦,不过——”
黛玉没等里德尔说完,就下意识地吸了一口气,大概是被这荧海的气势所震慑,以致忽略了它的味道——果真,空气中弥漫一种淡淡的腥味,有些刺鼻,说不上好闻,但也不是特别让人难以承受。她微蹙着眉把花枝凑到鼻下,眉头一下子皱得更紧了。
里德尔被她的小模样逗得笑了起来,接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要着急,你再等等——”
黛玉嫌弃地把花枝递给他,忽然,她的手顿住了,一种无法言表的怡乐从心头丝丝缕缕的浮了起来,莫可名状的,像春风吹动了心弦上的风铃,摇散了所有的愁绪与忧思……那刺鼻的花香同时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最熟悉不过的味道——它如此得怡人,像是染了霜的松枝,更如挂着露水的竹叶,带着傲慢地侵占一切的强势,倏忽间四下弥散……
“致幻性——”身边悦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恍惚,她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这才是它最独特的地方。它会令人身心愉悦,更幻化出每个人最着迷的味道。”
就像迷情剂一样……
黛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忙掩饰着看向密林深处。
里德尔一向定力极强,魔石楠并没有影响到他,何况,他也不允许自己居于受控,哪怕只是一种植物,即便它的影响对身体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他看着女孩绯红的脸蛋,忽然对她闻出的味道产生了好奇,他正要逗逗这个易羞的娇小姐,小姑娘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看向远处的眸子一下子亮极了。
“阿汤,你快看——”
里德尔顺着她的视线,只见远处的林地上,有一对银白的动物轻踱在花海之中,一身莹白的毛散发着微光,是一对独角兽。
他刚要说什么,小姑娘已经提起裙摆,拉着他就往那边走。
高大的少年被拖着疾走了两步,他忍不住打趣她,“你不是害怕独角兽么?”
“有你在,还怕什么?”小姑娘娇憨地哼了一声。
里德尔笑了,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她的小手,任由她拖着他,像是任由掌管幸福的女神将他拖入最缱绻的秘境——
娇小的女孩拉着高大的少年穿行在花海里,魔石楠被趟起一层层粉色的光浪,粼粼点点,烁烁灿然。
眼前的林地更开阔了,灌木逐渐消失,尽是高耸入云的粗大乔木,茂密的枝叶遮住了整个夜空,油画般的幽碧叠翠。林间每一个角落都被魔石楠铺满了,粉润的光线映得林间朦朦胧胧的,空幻飘渺,如同一场不真实的异境。
黛玉愉悦而迷醉,最后一丝惆怅也消失在了花香里,她快活地拖着他,那个一脸温柔的暗黑之子——忽然,小手一紧,她被拉住了,小姑娘疑惑地回过头,正要发问,见里德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黛玉忙屏住呼吸,并没听到有什么,可里德尔的眼睛却微眯起来,她不由得也凝神静心地仔细倾听——有人在说话,听起来距离不是太远,但,说的并不是英语,也不是她听过的任何语言,那是一种刺耳的说话声,带着一连串嘎嘎的喉音,好像有两个,一个声音低沉粗哑,一个声音透着尖细。
黛玉惊讶地看向里德尔,少年早已经听出了什么,他微微勾起了唇角,一脸的轻慢,“没想到,它们居然也来了。”
——————
①Walpurgis:源于英国本土的督伊德教,随着外来宗教基督教的入侵,督伊德教被认为是异教,督伊德教的神被视做魔鬼。
当年的入侵者,野蛮屠杀督伊德祭司和女教徒,后期又出现长达几个世纪的猎巫。(这就是为什么巫师和麻瓜是宿仇的原因了,站在巫师的角度和立场,也就理解了纯血派。)
正因为基督教的迫害,督伊德教教徒选择在夜间秘密举行仪式,其中庆祝寒冬逝去,迎接春天来临,象征生命与死亡更新的五月节日,被基督教徒邪恶化,与魔鬼连在了一起,称为WalpurgisNight(沃普尔及斯之夜,也称为魔王之夜或魔女之夜)。
也就是基于此,罗琳给伏地魔的核心成员起名为沃普尔及斯骑士(KnightsofWalpurgis),也就是食死徒(DeathEaters)的前身。
不过,在hp的设定里,老伏是“沃普尔及斯骑士”的命名者,在我的小说设定里,“食死徒”的命名交给了林妹妹。(沾沾自喜的脑洞)
②欧石楠:即苏格兰欧石楠。
花语:孤独与幸福的爱情。
欧石楠和中国的石楠不是同一科属,欧石楠是杜鹃花科,中国石楠是蔷薇科,所以它们不但植株、花型不同,味道也不同。欧石楠味道芬芳,而中国石楠带有刺鼻的腥臭,本文的魔石楠,将两者融合了(依旧是沾沾自喜的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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