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嘉誉他们谁也没当回事,秦罗敷也不在意,她被跟人喝酒的夔词息吸引了注意力。
在他们附近篝火坐下的客人感叹,“真是民风剽悍,饮酒如喝水。”
“刚才老谷不是说他带的有酒吗,结果他们度假村老总说那不一样,酒上来老谷呢?倒下了哈哈哈哈哈,他个喝香槟的跟人拼白酒哈哈哈哈哈……”
秦罗敷:“…………”
那边笑声不断,戈肖瑜悻悻的拨弄着火星子,
还好他没受计嘉誉的骗,跑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秦罗敷一听被敬酒的宾客说话,就知道夔词息今晚肯定要喝醉了,也是一年少有的一次。
身居高位,免不了应酬喝酒,有可以选择不喝的时候,也有不得不喝的场合。
夔词息酩酊大醉的被人送回来,
一进屋就踉跄的往秦罗敷身上扑,送他的人看的心惊肉跳的,秦罗敷还张开了手。
夔词息张开迷蒙湿润的双眼,
似乎还能认出面前的人是谁,预料中他那么大个子要是扑在秦罗敷身上,那肯定是要出事的。
然而夔词息在关键时刻扑偏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顺势就这么屈膝坐着,在秦罗敷走近后手拉着她披着的外套衣角,抬起头朝她傻笑。
“老婆。”
“不要走。”
来送夔词息的小辈和司机内心惊讶,回来时在车上夔总安静的过分,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一路睁着眼睛也不说话,看起来和平常格外不同,
神情沉默,气势低沉的让他们全程不敢交流。
“辛苦了,这里有醒酒汤,你们带回去喝吧。”
司机:“我没喝酒,就不拿了。”
小辈不好意思的朝秦罗敷笑笑,摸着头说:“那我多拿一份吧……”
他看到旁边柜子上就有包装好的醒酒汤,
捂住喉咙里快要打出来的酒嗝,退远了点怕说话都熏着他该叫表姨的秦罗敷。
想来是早知道表姨夫带着他们应酬会喝醉,
还给他们也准备了醒酒汤让他们带回去。
等人走了以后,秦罗敷去看夔词息,
她先从度假村回他们自己的家,就是以前夔词息家的老房子,后来稍微翻新了下外部,内部也重新动了下。
平常秦罗敷和夔词息在新家和爸妈住,
但今天他们喝酒了,
夔词息回去的比爸爸他们要晚,
不想打扰家里人休息,
秦罗敷就让人把他送到他们自己的家来。
反正这边也常常有人打扫,
随时过来住都是干净的,什么都有。
夔词息喝醉的时候少,他今天应该也是高兴,所以放开了跟大家喝,秦罗敷想生气也生气不起来。
她一个大肚婆蹲是蹲不下去的,
没办法跟夔词息在同一水平距离说话,于是扶着腰,站着问夔词息,“还好吗?”
他满身酒味,秦罗敷开始后悔应该多叫两个人来,
至少帮她把夔词息丢到房间里去。
夔词息低着头,秦罗敷以为他睡着了,
结果一听到她的声音,他忽然抬起头,目光定在秦罗敷的大肚子上,迷醉的眼里满是疑惑。
“这是什么?”
见他还能说话,秦罗敷说:“你猜是什么?快点起来,地上凉,要坐也要坐到毛毯子上去。”
她站不住了,撑着腰往前走两步,没感觉后面有动静,回头喊了一声,“阿息,老公?”
前面那句没动静,
后面那句喝醉酒的夔词息动了。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看到秦罗敷去了餐厅,
然后端回来一碗不知道什么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叫他喝,夔词息瞪着那碗东西片刻,还是乖乖的喝了。
在他喝醒酒汤的时候,秦罗敷一直摸着他的鬓边和耳朵,夔词息仿佛觉得很舒服,喝完以后还待在她身边不动不想走。
秦罗敷指挥他,“去洗澡。先上楼,自己洗可以吗,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其他的你自己来好不好?”
夔词息看了看她的脸,又看了看她的肚子,
小心翼翼的把手放上去,语气酣醉的说:“是炸/弹吗。”
秦罗敷:“…………”
坐着电梯上去,去洗澡的夔词息脱得一干二净,
秦罗敷去房间里拿他的衣服了。
回来后夔词息已经自觉的趟进了浴缸里,双眼闭着,长腿长脚都埋进水中,手搭在浴缸外。
黑发湿漉漉的,
五官英俊,轮廓线条更加鲜明,
面无表情的脸和闭目养神泡澡的架势,让人仿佛以为他没有醉酒。
秦罗敷走进的脚步也放轻了,
然而夔词息仿佛对她的脚步声有感应,
在秦罗敷走到浴室,把他要穿的赶紧衣服放好时睁开了眼睛。
是熟悉的目光,
就算夔词息喝醉了,本能就可以认出秦罗敷来。
身体各种反应比他更早的知道她是谁,
刚才一看到她,充满凌厉气势的眼眸就已经变的柔和了。
秦罗敷以为他酒醒了,叫了他一声。
然而夔词息只是看着她,久了秦罗敷才发现,
他确实还醉着,一切都是身体本能的反应回应她,
睁着眼睛也是一样,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是在发呆。
“光泡没有用哦,这里要洗,这里也要擦擦。”
秦罗敷继续指挥他,
夔词息仿佛成了巨大的成人/玩偶,“你之前太臭了,再用点这个,就能变香了。”
“还有这个,漱一下口,对不要喝了,要吐出来。”
秦罗敷怎么说,夔词息怎么做,
除了反应慢点迟钝点,但还是都马马虎虎洗完了。
一边洗,夔词息一边还皱着眉,
高深莫测的盯着秦罗敷的肚子,有一点点警惕和后怕,大概是怕她肚子里的炸/弹爆/炸吧。
夔词息从浴缸里站起来,秦罗敷用毛巾给他擦头又擦上身,下面的就交给他自己来。
看他做完这些的秦罗敷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她白天觉多,晚上觉少,这个点已经快三点了。
“回房睡觉吧。”
她走在前面,夔词息跟在她后面,
速度跟她一样慢。
回到床上秦罗敷才发现他还没有吹头,
她抓了抓夔词息的头发,正要去拿吹风机,夔词息突然抱住她,“睡觉。”
然后自己去拿了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头,
再回来在秦罗敷身旁躺下。
房里的暖气十足,秦罗敷本想说让他再去吹吹,
然而整个人陷在被子里,
瞌睡一下就上来了。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秦罗敷睁开眼时身边的地方就已经空了,她手搭着的地方下面有个枕头。
秦罗敷现在睡觉喜欢伸着手,
夔词息在就搭在他身上,他要是起的早就拿个枕头代替他。
没多久夔词息就上来看看她醒了没有,
身上穿着家居服,今天是不打算出门的样子。
“不应酬了啊?”
被伺候着穿袜子的秦罗敷问他,
知道昨天自己是喝的过多了的夔词息摸摸鼻子,
不好意思的道:“不应酬了,谁来叫都不应。”
就昨天喝的那个盛况,
喝倒下的大有人在,起码要一两天才恢复的过来,
这样也免了应酬。
再威猛的男人喝过头以后也会怕老婆,
因为他们不知道自己喝醉以后干过什么说过什么,
实在是心虚。
夔词息倒不是因为做过对不起秦罗敷的事而怕老婆,
是他好像有一点记忆,
叫了他和秦罗敷的宝宝是“炸/弹”,
还跟秦罗敷说要小心,
找专家来拆弹。
夔词息:“…………”
能记得一点醉酒后的事情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他犯蠢的事希望秦罗敷也不要记得,
毕竟有些丢脸。
也希望秦罗敷肚子里的孩子,不要怪他。
夔词息喝醉以后大多都是安静的样子,
不过要是有秦罗敷在可能话会多些,动静也多些。
除非他自愿,和有长辈在的情况下喝多点,
其他时候都有下面的人代他喝,替他挡酒。
看他清醒了,秦罗敷也不故意开他玩笑,
既然不出门两人就待在家里。
夔词息找人要了元宵会当晚的节目录像在客厅里放着,秦罗敷吃完东西就和他窝在沙发上观看。
到晚上了夔亦诗、夔亦赋还有秦冕被大人送过来,
说要看看宝宝,于是大着胆子跟他们哥抢人,挤在秦罗敷身边,盖着小毯子一起看节目。
晚饭两家人都过来了,
刘伊嫚和郎轻眉在厨房里跟阿姨一起忙活。
夔词息打了个电话,不到半个小时,院子里就停满了跑车,姜直帆戴着墨镜,几个都已经三十岁的男人加上拖家带口的过来蹭饭了。
夔词息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还提了一些东西,
“带的什么?”
摘下墨镜,眼睛肿了的姜直帆“哎哟”一声,手上提着东西没及时拦住夔词息。
气的骂骂咧咧的道:“有没有你这样的啊,不是都在群里说见了面不许摘我墨镜,不许在我墨镜还摘!你想败坏我在诗诗公主、赋赋公主面前的形象啊?糟老头子,”
他提着袋子的手指指夔词息,“坏的很。”
夔词息看了眼客厅里霸占了家里的电视,
跟新认识的朋友玩到一起,拉着他老婆津津有味的看番剧的小学生里的大姐头夔亦诗、夔亦赋,
和不服气的姜直帆说:“怕是做梦。”
夔亦诗跟夔亦赋就不像女孩子,
像生错性别的男孩子,不是说行为举止,
行为举止还是女生的。
她们与其他女孩子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们的性格和思想,从小就偏强势一些,
夔词息对她们的教育比父母还要上心一些。
就连夔士衷那样严厉要求的父亲,
都和夔词息说是不是减少些时间给她们休息。
反倒是夔亦诗、夔亦赋自己闹着不要,
她们倒觉得适应良好,还跟他们说以后要像大哥那样进商会,她们今后也要有不输给大哥的成就。
相比较起来跟在姐姐们后头混的秦冕就显得有些普通了,但他的外表实在很会蒙骗人,
生来就格外讨人喜欢,是个表面看不出来,实际上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法和心思的腹黑家伙。
妹妹弟弟能成材,自然是家长都乐意看到的事。
夔词息和秦罗敷大他们太多,早已经当半个女儿儿子来养了。
等他俩人的孩子出生,已经懂事长大的夔亦诗、夔亦赋跟秦冕就会像他们哥和姐姐一样对待最小的孩子。
这就是夏市亲缘关系最深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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