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禾:。。。出发前立这种flag,是觉得自己命太长?
看完记忆珠的楚禾,知道自己有一对永远不是在战斗,就是在去战斗路上的繁忙父母,于是回道:“嗯,注意安全,别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也不确定我会对浅羽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楚铧上神的声音再次响起,“乖女莫急,我们肯定很快就回来。”
楚禾:“随你,反正我言尽于此了。”
楚铧:“好好好,娘亲知道了。”
确定楚铧不会再传音后,楚禾对姮窈说道:“走吧。”
姮窈看楚禾脸上太过于平静,问道:“你还好吗?”
楚禾:“没什么不好的,从我记事起,他们就没和我待过完整的一天,早就习惯了;若是不说点儿让他们在意的,这一去又不知几时才会回来了。”
姮窈:。。。这话说的确是事实,虽然自己的爹娘在自己小时候就双双战死了,但在斡洲大陆感受过养父母的关爱,突然好像也能理解楚禾这种明明有爹娘,却永远在缺席,她不得不另辟蹊径来让他们有所牵挂,让他们在危机时刻莫放弃求生欲望的做法了。
楚禾看着姮窈复杂的眼神,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随后又道:“以前我或许会怨、会怒,会觉得他们不在乎我;但是现在,对于他们的行为,我只会认为是他们心中有大义,没有他们的付出,我们这么多年的安稳日子,只会在梦里出现。”
“所以这场取舍中,我选了安稳的生活,舍弃亲情,也就没什么需要我去埋怨、愤怒的了。”
看着说这话的楚禾身上是一派随和、宁静;以前萦绕在她眉间的愁意不再有,有些心疼,也有些欣慰,道:“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楚禾:“嗯,等找到铁子,我们三人再结伴一起,去闯一闯更大的天地。”
姮窈:“好,一起。”
两人很快来到司命殿中,他正伏在案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看到姮窈和楚禾走进殿中,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拱了拱手,道:“恭喜楚禾仙君渡劫成功。”
楚禾挑眉,道:“你知道?”
司命点头笑道:“小仙自然是知晓的。”
随后看着姮窈道:“能见到二位平安归来,小仙终是可以安心了。”
司命引着两人到了矮桌旁的垫子上坐下;然后斟上灵茶。
楚禾:“司命,你刚刚那话是何意?”
司命:“您的神魂碎裂,姮窈仙君来寻过小仙;小仙找到一本上古古籍,上面记载的应对之法是有人帮你集齐你的碎片,然后再渡过雷劫,便能彻底融合,恢复如初。”
“但小仙随后发现那本古籍分上下卷,下卷却写着‘渡劫失败者,将会被困在那方小世界中,除非渡劫成功,否则不得脱离。’小仙赶去极地山要告诉姮窈仙君时,却发现她已经去历劫了。”
这话让姮窈和楚禾皆是一惊,特别是姮窈:“那我岂不是差点儿害了楚禾?”
司命道:“小仙一直都关注着您的转世之书,看到跟原本命运推演不同之处后,小仙赶紧去查了查,得知这事儿多亏了楚禾仙君的神魂碎片,在之前的每个小世界中行善积德,善结良缘,才出现贵人,化解你们的险境。”
楚禾:“贵人?你说的是常念吗?”
姮窈:“对,我们也想也问问,之前我看的转世之书中没有她,也没有古老、塔格这些人。”
司命:“常念是异世之魂,不过古老和塔格,本身就在其中,转世之书是你的,所以重点在你身上,书上没有显现的地方,他们也是可以存在的。”
楚禾:“她是异世之魂?那你可知她从哪里来?现在又去了哪里?”
司命歉意一笑,道:“抱歉,她不在三界之内,五行之中,小仙无法得知她的过去和未来。”
楚禾想到常念是跟古老、塔格一起飞升的,司命知道古老和塔格,那她去问问古老,或许能知道多一点消息。
楚禾又问道:“那你可知古老、塔格飞升上来之后,现在何处?”
司命:“圣源山,雾隐殿。”
两人得到了司命的指路,没有久留便走出司命殿,直奔圣源山的鬲鼋神君的雾隐殿;
在她们赶往圣源山拜访鬲鼋神君时,圣源山的小院中,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下,石桌旁坐着古老与一位淡雅清新的男子,各执一子对弈着。
若是常念在这里,就能发现那棵大榕树与白色空间中,滚滚留下的生命树属于同根同源。
古老看着面前棋盘上的黑白子,道:“没想到传闻中的鬲鼋神君竟是你,滚滚。”
鬲鼋:“你们到这里的时候,我正四处寻找救她的法子,你们来这里到出事前,我们都不曾碰到,也是巧合了。”
古老:“你说的是念念?她是在寻找神魂吗?”
鬲鼋:“嗯,你知道?”
古老回道:“她有神魂不全之症,而且还有很强烈的缥缈感。”
鬲鼋微微勾唇,道:“嗯,我好不容易找到如何救她的法子,原本一切也都很顺利,偏偏中途出了意外,只能留她一人在在空间裂缝中漂泊。”
古老:“你现在受伤了,要不我去找她?”
鬲鼋摇头,叹气道:“空间是我的内部空间分裂而来,我现在都不能在裂缝中找到她,你怕是更加艰难。”
突然抬头看向远处,道:“有人过来了。”
古老:“是念念的两位好友。”
鬲鼋闻言,抬起未持棋子的那只手,轻轻地一挥,不多时,两位仙气飘飘的女子出现在小院门口,齐声道:“小仙姮窈/楚禾,拜见鬲鼋神君,神君安。”
轻轻闭着的小院门缓缓打开,楚禾和姮窈看到院门打开后,才提步走了进去。
之前虽然小院门看着艺术观赏性远超实用性,但神君的地方,结界都是极其复杂的,根本不能相信肉眼可见的外表。
两人走到鬲鼋、古老面前,站定,看到古老,楚禾两人心中的期盼顿时高了几分。
鬲鼋:“你们二人来此有何事?”
楚禾拱手一拜,道:“鬲鼋神君,我的伴生兽神魂受损,求神君恩典,能让他进天凝泉修养神魂。”
鬲鼋点头,道:“可,只不过里面还有只小猴子,莫扰了他的修养便好。”
楚禾:“遵命,多谢神君。”
接着楚禾微微侧身,对古老一拜,道:“古老,小仙有一疑问,还望您能为答疑解惑。”
古老点头,道:“你们二人是念念的挚友,不用如此客气,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便是。”
虽然古老这么说,但看他能与鬲鼋神君平坐一处下棋,还是恭敬的问道:“您可知常念在何处?或者告诉小仙,她的大致方位也行。”
古老在棋盘上轻轻放下一子,道:“我也不知。”
姮窈:“怎会?”
楚禾:“她是遇到了什么阻拦了吗?”
古老:“嗯,她的劫难还没渡过,所以短时间内,都无法能自由走动。”
楚禾:“劫难?她也是仙界之人?”
古老摇头,“她不是仙界之人。”
楚禾被古老这两句话直接搞懵,听到铁子短时间内回不来,完了还不是仙界的人,顿时有些气馁,脸上的表情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姮窈上前一步,直言道:“还望古老能详细讲明一下,我和楚禾想去助她一臂之力。”
古老抬头看向对面的鬲鼋,无声的询问之意;楚禾和姮窈顺着古老的目光也都看向了鬲鼋。
鬲鼋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篓中,道:“她跟我、古老和塔格来自同一个地方;她原本就先天不足,后来为了心中的大义,落的神魂碎裂散落,为了让她不受雷劫之苦,我便寻了让她自己找齐自己神魂的法子,此刻,她便是在寻自己神魂碎片的途中。”
楚禾:。。。铁子之前挨的雷劈可不少。
姮窈:“她自己寻?这过程得多么的漫长?而且这中间的不可控的地方良多,她如何能坚持到最后?”
之前楚禾的神魂也是碎裂,姮窈千方百计找到的方法是自己帮她收集齐神魂,最后再让楚禾亲自接受雷劫,完成最后的神魂融合,恢复如初。
“原本以为自己的这个法子,楚禾唯一的难过关卡就是遭受雷劫,就算渡劫失败,也可神魂融合。好在,又有常念的帮助,让她们改变了既定的命运轨迹,没有酿成大错。”姮窈这样在心里想着。
这也是姮窈和楚禾在得知常念是异世之魂,还是她们的贵人,就想要找到她,回报她;现在听到她是在独自寻找自己的神魂碎片,更加强烈的想要找到她,帮助她、陪伴她。
鬲鼋:“我当然知道这个过程漫长,但只要她自己寻齐神魂,大成之日便是直接回到故土之时,无需再遭受什么雷劫之苦。”
这也是当初滚滚对常念说,每在一个世界中,存活十年,便能得到100积分的缘故,那个积分其实就是常念的神魂碎片,十年是让她神魂自然融合的时间。
问不到常念现在的所在之地,楚禾和姮窈只得心情无比低落的从圣源山离开后,去了天凝泉,将浅羽放入泉中,最后回到极地山的斓月殿。
两人面对面的坐在蒲团上,楚禾问道:“你说,铁子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们再无重逢之日?”
姮窈非常肯定的回答了她这个问题:“我觉得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在寻找神魂碎片。”
楚禾:“怎么说?”ensotemple.com
姮窈:“按照鬲鼋神君所言,念念是在寻找自己的神魂碎片,那她为什么在斡州大陆时,去受那么多次的雷劫?对她有什么好处?”
楚禾:“铁子说是她的功法必须蹭雷劫。”
姮窈摇头,道:“破损的神魂进入到神魂碎片所在的身体后,神魂自然就会结合,完全不用遭受雷劫的。就像我帮你集齐神魂碎片那样。”
楚禾:“照你这么说,她的确不用去练什么功法,她的目的是神魂碎片,就算是不去挨雷劈,能伤她的人已经极少了,完全不用多此一举。”
姮窈:“嗯,我猜测也是这样的;大概就是你待过的那个现代世界中,好些话本子上写的那样,她以为只是一场猎奇的旅行而已,所以才会那么强烈的想要自保,而去挨了那些雷劈。”
楚禾又问道:“那你说她有去过别的小世界吗?还有每个小世界的记忆吗?”
姮窈回道:“这个不好说,我帮你收集神魂碎片时,每找到一块新的碎片,就直接将之前找到的放进去,让它们自行结合,结合好了后,又带着你残缺的神魂找下一个碎片,直到现代世界的你,身体里是所有碎片的结合,那你还有前面那些世界的记忆吗?”
楚禾摇头,“没有,除了仙界以外的,我只有现代世界和斡州大陆的记忆。”
姮窈:“但鬲鼋神君用的法子,跟我用的不一样,所以我也说不清楚,念念是否保留之前经历过的小世界记忆。”
楚禾烦躁的挠了挠头,道:“我现在仔细回想,她有点儿馋,审美有点儿另类,看人待物的角度有点儿清奇,有点儿不爱主动交际,这些算不算奇怪行为?可以用来佐证她有别的世界记忆吗?”
姮窈发现楚禾的清醒,似乎每次碰到常念的事情上后,就会丧失不少,以前在斡州大陆是这样,现在也是。
所以对于楚禾向自己询问的,姮窈如是回道:“她的馋或许跟她曾经是乞丐有关,而且她的灵根、身体原因,也造就她无法脱离五谷轮回之事,自然会比常人在意吃食一些。”
“她看人待物的角度,你想想古老和塔格的性子,能教出一个平常的人来么?”
“至于主动交际,我觉得她是习惯性的站在我们身后了;每当你不在的时候,她还是可以和别人正常交谈的。”
楚禾抱头惨叫一声,道:“所以你是觉得她跟我一样,没有之前小世界的记忆?”
“那她岂不是会把我们忘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儿,楚禾唰的一声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恨恨的说道:“不行!她怎么能忘了我们呢?”
“我不同意!”
说着转身大步朝着殿门外走,姮窈一边摇着头跟上前面疾步的楚禾,一边在心里感叹:就算是神魂碎过一次,重新融合后,还是以前的那个,风风火火的楚禾啊~果然,沉稳的楚禾,是念念面前的特例。
圣源山上,小院中,榕树下,鬲鼋问道:“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古老:“等塔格醒来,我们一起去找念念。”
鬲鼋:“你不相信我的话?”
古老:“不是,只是当初说过要照顾好她的,我终究还是食言了。”
许久之后,鬲鼋轻叹一声,道:“那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寻她吧。”
古老:“嗯,楚禾和姮窈估计也会想办法去找她的。”
鬲鼋:“无妨;她俩能有个事牵挂着也好。”
说起楚禾,鬲鼋有些感叹的说道:“也是楚铧和她道侣,为了仙界的安宁,欠那孩子诸多;当初怀楚禾的时候,楚铧特意来找我,为她的孩儿求了个伴生兽;我算出那孩子命中有一极大的劫难,伴生兽倒也不失是一个破局的契机所在,便给了一个。”
“她那伴生兽生性爱自由,楚铧她们又不常在朝瑶山,对他缺少适当约束,越发的不羁,终是闯下大祸;为了救浅羽,那孩子的神魂碎裂,姮窈替她筹划、奔走,现在神魂融合,劫难也算渡过了。”
“也是没想到,那孩子的祸与福,都是因伴生兽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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