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埃格利绍(EglisauZurich)
5月8日2012年
躺在床上的女人眼球微动,映在脸上的光亮让她睫毛扑闪几下,隔着眼皮,她看到了几束朦胧的白光,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哈利路亚”,霍普洱睁开惺忪的眼睛,发现原来是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拉紧的窗帘缝隙溜了进来,照到自己脸上,像个跳舞的金色小人,晃醒了她.
霍普洱侧立过身,躺在右手边的男人还在熟睡,她用手肘撑起脑袋,端详起他的睡脸.
Tony·Stark的五官,拆开来看并不算精致,除了眼睛,可正是那双眼睛,让他整个人熠熠生辉,尤其在他没有被任何神采和思想支配的时候,恬静乖巧的模样意外与Honey的脸重合了.
基因真神奇,霍普洱心想.
她俯下身,保持着一个足以看清皮肤纹理的距离,将视线定格在Tony眼睛上,尽管它们闭合着,但眼睑上的睫毛却翘得很好看,像是有人在他眼皮上种下了两排树枝,而它们也借着这个人的生命力,长成了茂密的小森林.
每当他眼睛发红,这片森林就会像着了火般,同时透露危险和脆弱,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每当他眼眶湿润,这片森林会像遭了洪水般,发出无言的呼救,让人不禁为之悲悯和颤动;而每当他神采奕奕,这片森林就会沐浴在阳光下,让看的人迷失在这份光亮里,流连忘返.
造物主的双手真棒,霍普洱心想.
她别过自己散落在额前的头发,把头缓缓凑了过去,为了不吵醒对方的安眠,她动作很轻,约莫凑近到鼻头的位置后,她悄悄听了起来,听他的呼吸声.
“…”
男人鼻息间的呼吸来去如风,扑打到她耳旁,她的皮肤也因此微微发痒,突然间,这个栖息着的生命,连带着她自己的生命,在这一刻,竟都变得如此鲜活,霍普洱的嘴角自然地扬起,因为她确切地感受到了喜悦.
霍普洱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随手拿起件衣裳披上,也不在乎那衣服是谁的,她将窗帘调了调角度,为了不让那缕阳光也把爱人吵醒,接着,她翻找出日记,在桌前落座,提起了笔.
【亲爱的日记:
许久不见,最近发生了很多事.
关于纽约,那是我第一次经历所谓“战争”,那些坍塌的房子、四处逃窜的人们、和他们脸上的惊恐似乎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我真希望自己只是个观众,只需要坐在银幕前悠闲地吃口爆米花,可它偏偏不是特效,这让我倍感矛盾,因为人们热衷于用3D、VR和全息投影等科技来成就某种“逼真”,以寻求感官刺激,但当那些镜头真的成为事实,我们却又如此恐慌,在这场震撼人心的灾难中,其实我和那些受难者一样,都是渺小的.
我想对于Tony同样,过去这几天,他并没有和我聊过纽约之战的任何话题,但他越是看着没事,越是让我不安,我想这次理疗是个明智的选择,让我们都能喘口气…】
写到这,她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继续动笔.
【我此刻写下这些的时候,Tony还在睡着,这一夜并不容易,我们折腾到很晚,洗澡的时候,彼此都肉眼可见的疲惫,但和他浸泡在热水里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怎么说呢,就像是一根长久以来崩紧的皮筋,在完成了某种任务后终于得以松弛下来,Tony也说,他喜欢我们为对方搓柔头发的感觉,期间他询问了我好几次“感觉怎么样”,我知道他好奇的不是事后评价,而是我的感受,所以我说“挺好的”,但我想,他还是能感受到我的勉强.
确实,做的时候,某些痛苦依然无法避免地袭击了我,虽然只是几个瞬间,但好在每一次,Tony都能发现我在分神,然后把我从那种要命的感觉里拉回来,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后来我们说床头话,说着说着,他眼睛突然湿润了,我感觉…他好像有点自责,或许爱人与被爱,都总让人诚惶诚恐,生怕自己不被爱,怕自己不会爱,怕自己表达爱的方式不对,怕做得不够,又怕做得不对,而昨晚,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这种惶恐,我却觉得很幸福,至于昨晚的体验,像书里说的:
‘所以床笫之欢有什么不好,从宽衣解带开始,步步都是疼爱你的意思,一下一下只重不轻,我的□□放浪全交给你’
作为拥有七情六欲的人类,我们确实需要这种毫无保留的、酣畅淋漓的交流,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最私密的、最自私的占有,和人欲的坦诚相待,除此之外,他行动里还有温柔的克制和照顾,他真的有在引导我去如何享受这件事,而做完才发现,它本如此简单,我很感动,因为Nat察觉到我“生病”并提醒我寻找良方,更有人已经替我找好“医生”,然后陪我医治,是啊,Tony总是那个率先解决问题的人,这一点,我不如他.
因此,我想这世上的大多数人无病呻吟为的不是歌颂苦难,而是呼救——“我不是疼,而是想被爱,我病了,给我点关心吧”,是啊,人只有在不被爱的时候,才会觉得冷,才会感受到绝望,但如果被谁坚定关爱着,即使疼痛,也不算什么了,因为人生已经有了意义.
我庆幸自己是被爱着的,但爱的根源是什么呢,我来这个宇宙走一遭,为的又是什么,我无法不去思考,我的两段人生看似差距很大,却又那么相似,因为总有人在替我的亲生父母来爱我,我缺失的,也总以某种轮回的方式被弥补回来,一切都像在提醒我:
“你从未被抛弃过”
“你能为我的人生赋予意义”
“你是被需要的,请成为我的希望”
或许这就是了,再活一次的原因,你觉得呢?
5月8日2012年
Hoper】
霍普洱放下笔,打算睡个回笼觉,但尽管轻手轻脚,她动作的振幅还是让Tony眼睛动了动,Tony把身子一移,搂住她腰肢,将头埋进她胸前,闭着眼开口.
“你昨晚棒极了”
虽然看不清Tony的表情,但从他慵懒的语气里,霍普洱肯定,他说话时嘴角是扬着的.
霍普洱:“你也是”
“现在你知道有多爽了”Tony蹭了蹭她,试图用肢体发出某种再来一次的邀约.
霍普洱:“腰不酸吗?”
“Notwithyou(和你就不会)”Tony回答.
“在我希望的时候做吧”霍普洱软着声音说:“我现在兴趣不大”
Tony睁开一只眼,困意消了大半:“你怎么能用这么娇滴滴的声音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因为…怎么办,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幸福”霍普洱勾起嘴角:“但又很不安,好像越幸福,就会越担心会失去眼前的一切,你也会这样吗?”
“我们已经通过时间的考验了”Tony并没有给出明确答案:“除非你再从脸上撕个面具下来,然后告诉我你是除了Hoper·Stark以外的任何人”
“可我本就不是,Hoper·Stark”霍普洱说:“你知道的,在被赋予这个身份前,我本是另一个人,我们的人生本不该有交集”
“但就是有了(Buthereweare)“Tony说:“怎么,你想过回去吗?”
“回哪里呢?”霍普洱自问,不知怎的,她总觉得Tony有不安的情绪:“那里又没有你,也没有Honey,所以哪怕这里的一切只是个梦,我想我也会沉睡下去,死在里面也没关系”
Tony:“你原本的宇宙究竟是个怎样的地方?”
“那里没有超级反派(Supervillains),人们的生活却也一样疯狂,毫无逻辑可循,我常觉得格格不入,像个异类,仿佛我本就不属于那里…”霍普洱一顿:“回想起来,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如果来到这里是命运的话,我也认了”
“有时我总会忘记你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Tony眼睛微眨:“因为你太真实了,你真的在那个宇宙活过吗,我是说,比起这里,那个地方听起来更像是虚拟的梦境,不是吗”
“你总能分清现实和梦境哪个是哪个吗”霍普洱问:“就像你做梦时,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吗?”
“通常不会,但也有过”Tony回答:“一旦有了这种感觉,就是我快要醒的时候,你呢?”
“我分不清(Ican’ttell)”霍普洱轻抚Tony的后脑勺:“但我不在乎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只要我爱着的东西是真的,就够了”
“真是个富有哲学气息的疯子”Tony捏了把她的腰:“你们搞艺术的(Artfellow)都这样吗?”
“是啊,所以对我好点”霍普洱说:“别让我扭曲成危害社会的疯狂恶女”
“刚好和我这种古怪坯子(Eccentricone)天生一对”Tony朝她眨眼:“我们简直般配得无人能敌”
“真受不了你”
霍普洱的笑音有着纵容,不知怎的,此刻窗外的蝉鸣声变得格外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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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ckgroundMusic:Holocene-Bonlver】
问诊室
“我认为他有点反应过度了,对那女孩”
霍普洱放下咖啡,摇着头笑了笑,按照约定,她再次光临了黛安的“工作间”,并将昨晚二人的进度如实告知.
“这并不奇怪,当某种欲望长久被压抑,情感上缺乏认同和安全感,就会衍生出极大占有欲,因此即使对方是女孩,也足以让Antony感到威胁,但我很开心你们进展不错,你做得很好“
“逃避是有用,但解决更明智”霍普洱说.
“感觉怎么样?”黛安微笑着问.
“他也问了我很多遍,但…”霍普洱回以俏皮的笑容:“我不想分享,除了我的日记”
黛安闻言,只是静静地看了霍普洱两眼,脸上的笑意逐渐转为某种慈祥,仿佛在认同霍普洱把珍贵的东西留给自己的想法很好.
“但我有大量异常出汗的情况”霍普洱苦恼道.
“这是脱敏过程中的生理性应激反应,例如情绪紧张、恐慌发作、呼吸困难、肌肉麻痹,甚至休克都是可能的,但不必担心,出汗是好事,说明身体在为你缓解精神压力,要知道人体是很神奇的东西,脱敏的本质是让神经将愉悦感传递回大脑,让大脑及时更新海马体的情绪记忆,使精神放下警戒,因此只需多加练习,情况就能得到缓解,但克服创伤是一段长期旅程…”黛安继续道:“以我的经验来说,通常先天性的童年创伤最难弥补,我的不少病患,都是在很小的年纪亲眼看见父母和陌生人发生性行为而产生心理障碍”
霍普洱:“那这种怎么治?”
“你也有过类似情况?”黛安问.
“婚外情,是的,但目睹发生关系…”霍普洱摇头:“没有,鉴于我3岁就脱离原生家庭了”
“那你很幸运…”黛安由衷地说:“这样吧,我有个建议给你”
霍普洱:“请说”
“同居一段日子”黛安说:“这会有利于你们在最微小的事情上创造新的习惯,重新搭建信任,这不仅是为你们两个人,我想你比谁都明白,一个完整的家庭环境,对小孩来说有多重要”
“这事我们在来之前就谈妥了”霍普洱道:“我愿意,即使为了女儿”
“我更希望你是为了自己”黛安说:“我理解,大多数人在成为父母后,就变得为子女而活,忙碌之中逐渐忘了把时间留给自己,这种无私虽然是人类繁衍后代的天性使然,却也是残酷的,尤其对女性而言,因为父亲缺位这个问题,很多人都面临过,或者正在经历,即使是完整家庭的孩子…”她停顿得巧妙:“就以Antony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来说,他能做好一个国家的伟人,却不一定能做好丈夫,能做好丈夫也不一定能做好父亲”
“老爹给了他一个不好的示范”霍普洱坦言.
“这不是件坏事”黛安说:“有了这样的经历,当Antony成为父亲后,就绝不会愿意把自己遭受过的东西再施加给下一代,尤其是女儿,如果是儿子的话,或许情况又会不同”
“为什么会因性别而不同?”霍普洱眉头一蹙.
“【俄洛克特拉】与【俄狄甫斯】”黛安解释道:“你大概听过这两个名字,和他们相对应的情结,如果你对希腊神话有所了解”
【注:俄狄甫斯情结,也称恋母情结,即男孩有一种欲望,并先天性地将这种欲望指向自己的母亲,而把自己的仇恨欲望指向自己的父亲;俄洛克特拉情结,也称恋父情结,同理,女孩把欲望对象指向父亲,把仇恨对象指向母亲】
霍普洱:“这只是某种现象吧?”
“这是原始本能,出于人类延续物种的欲望,心理学上叫【力比多(Libido)】,弗洛伊德相信这两种情结普遍存在于人类早期的人格发展阶段,尤其3至5岁的生殖崇拜期,孩子会无意识地与自己的异性父母更为亲近,男孩亲近母亲,女孩亲近父亲,相对应的,父母也会对异性孩子更宽容”
“这么想感觉好多了”霍普洱回忆道:“我曾以为老爹对我格外亲切是出于某种同情,因为他可以在我面前表现出慈爱的一面,却无法在亲生儿子面前这样,他对Tony…我不想说刻薄,但的确严苛”
“很遗憾”黛安奇妙一笑:“我们越不想成为父母,就越有可能变得和他们一样,出于某种生殖崇拜,尤其男孩,他们在成长过程中一旦犯错,陷入与父亲对抗的局面,就会产生阉割焦虑”
霍普洱:“焦虑?“
黛安:“就是畏惧父亲利用权威来将这个男孩变成一个女孩,让他面临一种被阉割的处境”
“那女孩呢,女孩们…”霍普洱刚问出口,才突然意识到什么,悲哀地低下头:“Yeah”
是啊,女性根本甚至不用被阉割,因为从她们出生的那一刻,就早已身在这种处境中了,哪怕是霍普洱自己———即使她从未被亲人苛待,却也因为是女孩,而被人视为生母艾情再婚的累赘;即使她不曾像小琴一样被继父迫害,却也因为是女性,在职场上经受轻视,在生理上忍受生殖痛苦,在爱情里承担照顾孩子的孤独.
“在想什么?”
直到黛安提醒,霍普洱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她们已经沉默许久了.
“抱歉,我刚才…”霍普洱解释道:“突然想起我的一个好朋友,娜塔莎”
黛安:“我似乎有印象,新闻里,红头发的那位”
“在纽约的事发生前,我们住在一起,作为特工,她能力比我出众得多,语言能力也是…”霍普洱回忆道:“我们有空经常一起看电影,有一次,我印象深刻,在我们看《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意大利片)》的时候,看到一半,她突然摁了暂停,然后问我…【你更喜欢美丽的女人,还是女人身上的美丽?】”
“好问题”黛安评价.
“是的,但我没回答,只是问她为什么突然好奇这个,结果娜塔莎说,在对照英文字幕时,她突然发现,似乎全世界的脏话都在以婊子为咒骂语,以某人的母亲为□□对象,以男性的动作(Fuck)来作为某种了不起的攻击词,但更可怕的是,这些意识形态在玩笑中被无形植入男男女女的大脑,变成了合理的东西,我听完有点毛骨悚然,尤其想到自己也说过类似的脏话,在自己意识得到和意识不到的情况下,这让我们都有些沮丧,那种无法逃脱时代束缚的感觉,那种遥遥无期的…”
霍普洱说到这叹了口气:“什么时代呢,黛安女士,我们要等到什么时代,男性才会也普遍能尝到我们的这种恐惧,我们…还等得到吗?”
“Darling”黛安语气郑重而淡然:“我的年岁已经不允许我见证平权世界诞生的那天,但你或许可以…”她附加道:“我希望你能”
“我不认为自己能活到那天…”霍普洱坦然一笑,眉间的花也开了:“但我女儿可以”
“是的,孩子的存在就是为了超越父母”黛安有所动容:“只有通晓这个,传承才有意义,Antony的父亲是这样,如今你们二人也一样”
“我相信他已经明白了”霍普洱说:“他们都”
黛安:“那你呢,是否超越了自己最敬爱的人”
“Jarvis”
霍普洱下意识喊出这个名字,久久不接下文.
“你的师父?”黛安接话.
霍普洱:“他一生劳碌波折,体察入微,习惯默默服务他人,总能给予周围人最温暖细致的滋养,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我很幸运成为那个拥有他最多关心的人,比起养父母,他才是我内心最有归属感,也最为柔软的一块地方”
“我相信”黛安说:“你提起他嘴角就会上扬”
“他去世后,我想得最多的就是…“
霍普洱眼眸一垂,陷入了刹那沉默,随之而来的,是鼻酸,还有眼眶逐渐汇聚的湿润,似乎只要想到这个人,内心的汹涌就会难以抑制.
“要是他还在就好了,我都不敢想象他抱着那个小家伙的时候该有多开心,或者说操心,毕竟按照他的性子,他一定会心疼我独自带孩子的委屈,如果他还在,就会无条件地给我一片安全区休息,哪怕什么也不说,只陪伴我片刻,我就会觉得自己能恢复过来,然后克服掉眼前的困境,但这么一想,我又觉得自己很自私,因为他患上老年痴呆后,在犯迷糊的情况下也总记挂我,所以我想自己不该那么自私”
黛安:“亲人离世后,留下的是往后一生的潮湿和泥泞,对活着的人来说”
“所以非要说超越了什么…”霍普洱思索道:“那大概是超越人生的无常去享受瞬间的永恒,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却花了很久才真正懂得”
“其实你能意识到问题所在,只是需要有个人去陪你面对,就像你愿意给这段感情第二次机会,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你是信任他的,对吗?”
黛安温柔的语气,让疑问变成了陈述.
“嗯”霍普洱缓缓点头,前一刻还在流小珍珠的眼睛,开始透出些被洗礼过的宁静.
“那今后也请带着这种坦诚去面对一切吧”黛安将纸巾递了过去:“擦擦眼泪,亲爱的”
“我没想弄得这么矫情的,但我这人就是…”霍普洱接过纸巾捻了捻鼻涕,又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皮,把自己逗得哭笑不得:“老天,难以想象我身边的人是怎么受得了我的,谢谢您慷慨地给了我一个安全的空间,耐心地倾听,用心地分析,这对我来说很难得”
“这正是我能做的事(That’swhatIdo),我喜欢你给我分享的这些精彩的故事,很动人,虽然我知道你狡猾地遗漏掉了很多细节…”
黛安眼睛微眯,眼神里的精光展露无遗.
“但和你说话很愉悦,像和老友闲聊那样轻松,让我也享受这个过程,我欣赏你的灵魂,Hoper,你就像你的名字,充满爱与希望,但更可贵的,是你那颗包容的心,很多事物只要在你人生里走过一遭,就会被携刻进去,不会白费,它们会转化为强大的能量,为你所用,终有一天,我相信,你会利用这份超越年龄的智慧,注意…”黛安摘下眼镜:“我说的不是知识,而是智慧,去完成一些了不起的事,但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把那些给周围人的宽容、原谅、尊重等等这些东西,同样给予自己,这会让你更容易感到快乐”
“您太抬举我了”霍普洱倍感荣幸.
“我不喜欢恭维人,就像塔罗师永远不能对自己的牌说谎,但既然你听着开心,那不妨抱抱我”
“搞得像我已经圆满毕业了…”霍普洱起身朝她张开双臂:“不过我还真有点后悔没上MIT,否则我一定会选修您的课”
“你才是那个喜欢恭维的家伙”黛安笑着拍了拍霍普洱的后背:“你在工作上很招领导赏识吧”
“噢,才不是,我的上司刚叫我辞职来着”
黛安:“他一定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
“但愿你们没看错人”霍普洱松开黛安:“其实我有些迷茫,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却不确定究竟该不该做,就像辞职这件事,与我进行到现在的心理疗程一样,老师给我颁发了学位证,我却总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毕业”
“很遗憾,我们都是被生活推着走的,尤其走到一定的人生阶段,即使你自己都不想再往前,也会有太多东西推着你走,由不得你,但我必须要恭喜你”黛安说:“目前看来,你已经不再需要我的帮助,但你的旅程还没有结束,不论是事业,还是这次理疗,你该画上的不是句号,而是省略号”
霍普洱:“我差点以为您在委婉地下逐客令了”
“噢别傻了”黛安招手:“我怎么舍得让你溜掉,请务必多待几天,我还想听你详细聊聊那位仙宫来的男神,他真人多高来着?”
霍普洱毫不意外:“Thor果然是你的菜(Type)”
“他算得上天菜…”
……
“我还是没法相信他会爱上一个天体物理学家”
来去之间,二人度过了愉快的下午,她们的话题却依旧停留在同一个人身上.
“你是不能相信…”霍普洱调笑道:“还是不想”
“我要为我的妒忌辩护一下,因为这根本说不通,除非那位女博士是Thor情史里唯一的地球人,或者是他被放逐后遇到的第一个人,那我有理由怀疑这段爱情有新鲜感作祟”黛安扬眉:“嗯,这么一想心里平衡多了”
“等等,你也是个女博士…”霍普洱后知后觉道:“这是什么神奇的共性吗,为什么Thor这么招你们这类知识女性稀罕?”
“咚咚”门响了.
“他身上有种即使我阅览再多圣典也无法驯服的野性”黛安起身开门:“别告诉威廉”
“别告诉我什么?”站在门外的威廉身上还系着围裙:“请悄悄和我告个密Ms.Stark”
“黛安说…”霍普洱思索道:“她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像希腊神话里穿罗马草鞋的美男,不过让她最着迷的,还是你身上那股清爽的人夫味”
“噢…”威廉看向黛安,笑意难掩:“真的吗?”
“假的,但我确实这么想”黛安瞥了眼溜上楼的霍普洱,交代道:“记得转告Antony替我修一下除草机亲爱的,方便的话”
“方便“
霍普洱应了声,便上了楼,停驻在房门前,因为屋里的交谈声听起来像是开会,她选择叩响几声门,安静在外等待.
“这事优先级得排在华盛顿大厦的前面,我的最佳人选就是Happy,我们都知道他再适合不过了,别告诉我董事会怎么想,我不想知道,没人会为这种小事对你指手画脚,你才是CEO…”
Tony说话间,将门打开,见到来人后,声音一下轻柔起来:“刚才是你敲门吗”
他骤变的语气,让霍普洱从两人的对视里转移了目光,瞥向别处,因为这个小小的温柔,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嗯哼”
“好了Pepper,强硬点”Tony挂断电话,将耳机一摘,伸手将霍普洱拉近自己:“我们在聊安排哈皮升职维安主任的事,我想是时候给他添点活了,只做司机和保镖未免太没搞头”
“安全总管这个职位…很适合他”
霍普洱搂住Tony的脖颈,回想起他刚才的语气,嘴角弧度愈发明显,她不是没见过Tony温柔的样子,只是他对自己温柔的时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似乎变得越来越多了.
“在想什么开心的事”Tony似乎也读出了霍普洱的雀跃,凑过去在她脸颊吻了一口:“嗯?”
“我在想…”霍普洱思索道:“怎么办Mr.Stark,这次理疗好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在她看来,真正重要的,是Tony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理解自己,重视问题,解决问题,就连态度上,他也有着肉眼可见的迁就和改变.
Tony:“那什么才重要,二人世界?“
霍普洱轻笑:“黛安希望你帮忙修个小玩意”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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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草机是幸运的,因为它遇到了一个技艺高超还懂得对症下药的修理工.
“你可以说是我见过最擅长修东西(Fixing)的人了…”黛安盘起手,向不停捣鼓机器的Tony询问道:“可以说说你的诀窍吗?”
“没什么诀窍,只有步骤”
Tony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仿佛呼吸一样简单,他徒手卸下坏掉的零件,用新的取而代之:“检查它,诊断它,拆开它,组合它,必要的话再给它做个新外壳(Newlooking),好让它看起来更酷”
“就像你对盔甲做的那样”黛安思索道:“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新发明,因为从始至终你都是在给最初的那一套做修复和升级,只是外观不同了,可以这么说吗”
明明谈的是机械,Tony却感觉黛安在说人,因为关系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诊断她,发现她,剖析她,重新审视坏习惯,改变它们.
“你们的理疗怎么样了?”Tony拧紧螺丝时舔了舔嘴皮:“她不怎么透露进程,但我猜还不错”
“她的心已经逐渐平静,有所改变是迟早的,作为伴侣,你需要多给她些时间和包容,但比起她,我认为,作为家属的你,问题也不小”
“直接把话抛出来吧黛安,我知道你有”Tony摁住电源键试图让发动机跑次运行,虽然他已经笃定没问题了:“我能为她做什么?”
“我建议你在实践前增添一些仪式,可以是肢体上的爱抚,也可以是言语上的沟通,期间多些眼神交流是最好的,这能让她卸下防御机制,你们彼此都得有意识地去做这一步,而且必须坦诚相待,所以我希望会是你来做这个引导”
“好建议(Niceone)”Tony将扳手一丢,拍了拍正常运转的机器,略有成就感:“但你大概难以相信,我在情感上意外的很被动”
“嗯”黛安似乎并不意外,反而打趣道:“你被动的方面应该不止情感吧”
“等等,她什么都和你分享了?”Tony语气没有起伏,微皱的眉头却透出些许被看穿的不安:“包括我最喜欢的姿势”
“她没聊这个”黛安趣味一笑:“不过听到你亲口承认还挺新鲜的”
Tony:“…”
“有空来找我坐坐”黛安够头道:“我等你”
“家属谈话?”Tony似乎没想到自己也有份.
“你们是一个整体,Antony”黛安用她那双具有洞察力的眼睛说:“像你的盔甲一样密不可分,一片接一片(Piecebypiece),一步接一步(Stepbystep),如果你想修好它”
“说得我手都痒了…”
Tony歪头看向修好的除草机,脑子里冒出的灵感像喷泉一样无法遏制,实际上他还真有些新点子,对盔甲和爱情,两件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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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手就过来”
听到霍普洱的催促,Tony用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出了卫生间,发现霍普洱正盘坐在床尾,身旁放着一个精致的小包.
霍普洱拍拍身旁的床铺,示意他坐下:“手给我”
Tony听话地将手递了过去,被她握住,在手里端详,眼看霍普洱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小的指甲刀,顺着他的指尖修剪起来,Tony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指甲该修剪,她却注意到了.
“如果他们还活着,你觉得…”霍普洱边操作边攀谈道:“他们最担心的事情会是什么?”
“不知道”Tony说,他知道霍普洱口中的“他们”指的是谁,但他无从想象,因为不论父母还是Jarvis,都去世已久,这是个不可能的假设.
“我猜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去世后只剩我和你两个人孤零零的吧,怕我们不能找到一个伴,但现在看来,这个问题已经从内部解决了”
霍普洱将剪下来的小月牙抖动进垃圾桶,拿起Tony的另一只手,默默替他清理掉指甲沟里沾带的脏东西.
“我肯定他们期望的绝对不止这些”Tony说.
“或许就是呢”霍普洱扭开护手霜,在他手背上挤了一大坨,在他皮肤上晕开,一点点涂抹,覆盖,整个过程都由她主导,轻柔得像是在给宝贝女儿涂爽身粉:“父母对子女的期望往往是一些非常简单的东西,例如健康快乐,幸福美满,所以我想,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些,应该就足以让他们安心,嗯,干净了”
Tony看了眼自己整洁的指尖,确实和刚才有很大的差别,仔细闻闻,他还能嗅到护手霜的香味,这玩意霍普洱以前也给自己买过,但他并不怎么用就是了.
“是不是剪太短了…”霍普洱拉过他的手指,逐个打量:“我觉得还好吧”
“特别好”Tony眼眸微动,异样情愫缓缓蔓延,他作为男子,并不会想到这些,而且按理来说,霍普洱那双纤细嫩滑的手更应该被好好爱护,但她此刻却反过来,像工匠耐心地雕琢艺术品那样,来爱护自己那粗糙的皮肤.
“这双手的主人用它创造出那么多了不起的东西,却从没想过好好照顾它,真不应该”霍普洱拉着Tony的手背,“咂”地快速吻了一口.
“你可以对我不必那么温柔(Gentle)”Tony说.
霍普洱闻言,眼睛闪过一丝狡猾,张嘴朝他手背咬了一口,又松开,力度不痛不痒.
“…”
Tony看着皮肤上残留的口水,和两排浅浅的牙印,只觉得她调皮得像只小狗,通过玩闹的撕咬来表达对主人的喜爱,动物界的原始浪漫,用在人身上似乎也并不违和.
“哼哼”霍普洱很有成就感地干笑两声,为他擦拭手上沾带的口水,却骤然想起什么:“如果在对方身上留个标记,然后它就能永远成为自己的所有物,那爱情该是多简单的事啊,简直比买卖还干脆”
“这么说…”Tony伸手往她腰间探去,隔着衣服摸了摸她的耻骨:“那你当时一定很想要我”
“是啊”霍普洱拿开他的手,像在唾弃某种背叛:“但我在你身上留下的标记早就…”
“你亲手拿走的,记得吗”Tony打断道.
霍普洱:“你亲口要求的”
“你坚持的”Tony说:“在我甚至都没下决心的时候”
“…”霍普洱无力回怼,因为他的纹身确实是自己动手抹掉的.
“所以你也可以坚持让我纹个新的”Tony转口说:“只要你开口”
“我以为你这把年纪已经不爱做这种事了”霍普洱歪头说:“Y'know,情侣纹身什么的”
“之前是纹给赫丝的,这次不一样,这次是纹给你…”Tony一顿,非要加句:“towatch(看的)”
“Ew”
显然霍普洱听出了他富有画面感的性暗示.
“不喜欢吗?”Tony问:“我觉得挺爽的”
“我讨厌BlowJob(不译)”霍普洱将东西整理进包里:“我以前和你提过对吧”
“即使是我?”Tony期盼自己是例外.
“即使是你”霍普洱拿起包起身.
Tony:“为什么不愿意,我还没问过”
“因为没有美感,用进食的嘴去…”霍普洱忍了忍,将包放回行李箱:“我接受不了”
“你会愿意这么做的”Tony出奇地笃定:“在未来,某一天,要打个赌吗?”
霍普洱头一歪:“我会愿意为了你那么做?”
Tony点头.
“爽的又不是我”霍普洱笑道:“我图个什么?”
“你会搞明白的”Tony卖关子道.
“你有时候说话还挺像解谜语的”
霍普洱对他这份自信实在诧异,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信服感,因为目前看来,Tony花花公子的名头还真不是白来的,至少在情趣这件事上,他绝对比自己更懂享受,或者说玩乐.
Tony一把拉过霍普洱的手,将她往自己腿上带:“是谁把我培养成解谜高手的来着?”
霍普洱顺势在Tony腿上坐下,捧住他的脸颊,挠了挠他腮边的胡渣,Tony微微抬头附和,让她有了被依赖的感觉:“是啊,你现在都能给老师出难题了,你怎么那么厉害?”
“托你的福”
Tony抬头对上霍普洱的眼睛,虽是一本正经地打趣,眼里却写满了她,外界的任何嘈杂似乎都不足以分走他的注意力,因为他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个女人在闪光.
他眼里的霍普洱,黑黢黢的眼眸透着一抹光亮,像颗因情动而忐忑的心脏,时不时,她的目光会突然逃离,眉眼一低,瞥向别处,带着不知所措的羞涩,随即又抿嘴微笑,带着些紧张,然后鼓起勇气迎回自己的目光.
这是个亲热的信号,Tony认为.
他也确实那么做了,因为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想抱着她亲热一番,看她还能羞到什么程度.
“Molly特工来电Hop”
埃德温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旖旎.
“小茉莉花(Jasmine?)”Tony看了眼她的手腕:“她找你能有什么事?”
“希望不是坏消息”霍普洱去阳台接通了电话.
Tony并不知道电话里的人说了什么,只知道霍普洱回来的时候,已是眉头紧锁.
“看来还真是坏消息,Ray怎么了?”
Tony依稀记得,霍普洱有和自己提过她派遣Molly去调查Ray任务的事,但具体是什么,他就不清楚了.
“她把人跟丢了”霍普洱说:“就在一周前”
Tony:“那她怎么现在才告诉你?”
霍普洱摇头:“具体情况得回去以后详谈了”
“我以为干你们这一行消失个几天是常有的事,我是说,Ray已经是个经验丰富的间谍了,如果他需要我们,他会开口的”
Tony听得出霍普洱想提前结束理疗,出于对好友的担心,但他们这样的二人世界实在不多,因此他其实并不想那么早回去,毕竟他们几天前才拯救了世界,还不容易有那么点时间去享受私人时光,远离一切烦恼,却又要被其他因素拖回那个令人窒息的状态.
“Tony”霍普洱对他的话有所不满:“你还记得是谁开着飞机把我们救出阿富汗的吗?”
“小罗?巴顿?”Tony语速飞快:“等等,Ray也在哪?我不太能回忆起来了,老实说从那回来后我就有点…”
“整个人魂不守舍的”霍普洱接话:“我知道,那时你满脑子都在想关掉武器生产部的事,但有些事我们不能忘…”她缓缓道:“从得知我们失踪,Ray就动用他在CIA的一切渠道,找了我们整整三个月,一天也没停过,后来我们能被战机接走,也多亏他和Solo设法定位到我信号最后消失的位置,然后将坐标发给阿富汗空军基地,我们才能坐上神盾局派来的昆式安心回家”
“…”
听霍普洱细说其中缘由后,Tony若有所思,他并非有意忽略这些人情世故,只是那时他正孤独地走着一条自己的路,因此确实忽略了很多人的关心,而在他印象里,Ray这人行事光明磊落,干脆果敢,作为朋友更没得说,他知道霍普洱与他的私交一直不错,更早的时候,他甚至嫉妒过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那时霍普洱在很多事上总宁愿让Ray给她打掩护也不愿和自己坦白,而他们对彼此的这份信任,对于异性朋友来说,似乎过于坚固了.
“我这一生朋友并不多,Tony”霍普洱牵住他的手:“对我来说,Ray就是我的小罗(Rhodey),所以如果今天被绑到山洞的人是Ray,那我也会为他做同样的事”
“Yougotthepoint(有道理)”Tony无力反驳,他没把事情想的那么严重,但如果霍普洱坚持,他也不会阻止:“明天出发怎么样,今晚黛安似乎还有些…事情需要和我谈”
“我就知道”霍普洱说:“她不会无缘无故叫你去修东西”
“谁知道呢”Tony挑眉:“说不定我也有点毛病”
“哪方面?”霍普洱挤眉弄眼:“战后创伤综合症?”
Tony快速眨眼,像在思考这句玩笑的可能性:“我不是士兵”
“只是随口一讲”霍普洱笑道:“我听黛安说她在为病患问诊的时候,通常会连着他们的至亲一起诊断,因为大多疾病都和家庭环境有关,我想大概是因为这个,额,也快到餐点了,我先去帮忙,顺带说一声我们接下来的安排,晚饭后你就和黛安好好聊,我在房间安心收拾行李”
“你确定不想旁听一下?”Tony问:“毕竟看家属被审判的机会可不多”
“这么说…”霍普洱出门后缓缓把门虚掩,露出的头也越变越小:“你确实在为某些事心虚?”
“哐”
没等Tony有所反驳,霍普洱就带着调皮的笑容离开了,可一转身,她表情便逐渐垮掉,随即皱起眉头,思索起自己说完那句“战后创伤综合症”后Tony的反应.
-
5月9日2012年
瑞士苏黎世私人机场
“谢谢你,黛安”
霍普洱与来送别的黛安辞行.
“不如谢那个带你来看医生的人”
黛安瞥了眼正安顿行李的Tony,轻声开口,却语重心长:“我阅人无数,他对你的爱并不少于你,不要怀疑他,耐心调教,教他怎么去爱你”
“真有点后悔走那么早了”霍普洱说:“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说”
“我说过的,你哪怕不想往前,也总会被人和事推着走,这样的事以后只会越来越多”黛安道.
霍普洱默默将一封信件递到黛安手中:“等我们离开后再拆开看”
黛安收过信件,有些讶异,明明她们这些日子都在交流,霍普洱却还仍所保留,因此她突然难以想象,这个女子心里究竟还藏着多少事.
“噢,快过来”黛安动容地伸开手臂,给予霍普洱结实的拥抱,也忍不住再次嘱咐起来:“私心来说,我希望你别停止成为一个艺术家,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样的存在,你能用这个身份影响更多的人,我相信你的上司对你也有着同样的期望,所以别迷茫,动起来,就能找到答案”
“有没有人叫过你Miranda(米兰达)?”
霍普洱松开她后笑道.
【注:米兰达(Miranda),电影《穿普拉达的女王》里梅姨(梅丽尔·斯特里普)饰演的时尚女魔头,时尚杂志“天桥”的主编,Andrea(安妮·海瑟薇所饰秘书)的女Boss】
“有时”黛安翘着手原地转了个圈:“或许我看起来确实像个时髦大妈”
“不,我是说智慧层面”hTtPs://M.ensotemple.com
霍普洱微笑,感激远胜言语:“保持联系”
起飞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俩人都不曾开口说话,直到霍普洱的手表收到来自黛安的回复,这说明黛安已经看过信了.
霍普洱默默回了简讯内容,嘴角带着无奈的笑.
“你给黛安写了什么?”
Tony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云层问:“感谢信?”
“秘密”霍普洱笑道:“你们呢,昨晚聊了什么?”
“秘密”Tony转过头,同样如此说道.
(彩蛋在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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