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早知道611这么好说话应该直接说许愿满足一个要求的。”舒瑶也开始开动小脑瓜。
“为什么啊？”611在旁边插话。
“哦，这样就可以要求‘请满足我三个要求’了。套娃了解一下。”
“……”这个星球的智慧生命有点意思。611把这个套路记在了自己的数据库里。
“不然就问什么时候世界恢复原样？我们之前猜测是个耐久游戏来着，要不问问确认一下？”舒瑶提议。
“我觉得我们当时猜测的还挺合理的来着，问这个会不会有点浪费机会？”
舒瑶看了611一眼，感觉想从这个抽象简笔画的绿色大头上看出它听到这句话什么心理多少有点困难。实在是没什么微表情可以分析。
“那问问除了风雪冰雹这些以后还会有什么灾难？”
宋寒自611出现后就一直在沉默，这时谨慎地看了611一眼，终于开口说了话：“这个我大概能和你们讲一些，要不换个别的问题吧？”
其余几人都看向宋寒，连611都被引起了注意力：“嚯，怎么的？你还能预知未来？本系统倒要听听，你能讲出些什么来。”
宋寒抿了抿唇，不说话了，继续坐在角落假装大薯。
舒瑶她们几个对了个眼神，开始把话题绕了过去。
“那不然问问卡片的事？死后变成卡片……那十三月结束后还会回来吗？”
“唔，这个问题很有价值。要是结束后一切无事发生，那我们也没必要太担心了。就当玩全息游戏体验一下死亡了。”
舒瑶本来是在暗中观察611的表情的，但她发现宋寒表情有那么一瞬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但这样的话，十三月还有什么意义呢？大家都体验一下，然后又回到正常的一月？611不是说毁灭世界吗？我感觉也许还有别的条件吧？比如活到十三月最后一天的人顺利进入一月躲过世界末日，或者达成什么条件之后活着的人和死了的人一起回到一月之类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舒瑶觉得自己在这张抽象绿色大头的脸上隐约看出来了些满意之色。
“很有道理。”舒瑶点点头，“大家还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
卫弘毅叹气：“为什么不是每个人一个问题啊。我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脱单，或者什么时候暴富？”
“……这位人类，611不是占卜算卦系统。”
“那611你是什么系统啊？”舒瑶顺口一问。
“这就是你们讨论出的最后问题吗？”611还有点暗喜，它刚才听他们谈论听得有点心惊胆战的，虽然告诉他们似乎也没什么，但居然这么就被猜中真的挺没意思的。
“不不不，当然不是，打扰了。”舒瑶立刻收回随便问的话：“你不能买一赠一吗？这个问题又不太重要吧？”
“我不。我为什么要买一赠一？”611翻了翻数据库，找出来一句它觉得符合现在情景的地球语：“我是无良的资本家，我没有心！”
“……倒也不必这么说自己。”众人表情复杂，这他们还能说什么呢？确实啊，系统就是没有心啊。
“唉，真的不能搭赠个问题吗？你为什么是绿色的啊？我好好奇啊。”
“你这个人类怎么这么多问题？烦死了。”611扭扭捏捏了一会，才说：“绿色是和我系统属性有关啦。和上个问题有重合。好了好了，我赠送完了，你们快点考虑好！我要走了！”
“哎，别着急啊，你走能走到哪里去啊？反正也是到处游荡，跟我们唠唠嗑不也挺好的。”
“绿色和属性有关……我知道了！你不会是‘绿茶女配逆袭系统’吧？”尹贝贝一拍大腿，开始发挥脑洞。
611：“……？什么东西？”原谅它对这个星球了解得还不够深。这个星球上还有这种奇怪的系统吗？
舒瑶咳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家贝贝是老晋江读者了。晋江你知道不？”
611翻了一下数据库：“哦哦，我知道。晋江文学城，一个小说网站是吗？”
尹贝贝来了精神：“哇，阿晋厉害了，都被收录进外来系统的数据库里了！”
611因为之前尹贝贝夸它，现在见她也在夸这个网站，再加上对尹贝贝刚才提到的什么逆袭系统感兴趣，顿时上了心，打算进一步了解一下。
“所以你们考虑好问题没？”611开始着急去看晋江了。
舒瑶她们最后讨论了一下，最后决定问——“阻止世界末日或者说结束十三月回到一月的条件。”
这群人类还挺会问的。611作为一个诚实的系统，也没打算说谎骗他们，既然他们问到了，便告诉了他们。
“十三月有三十天。在最后如果这个星球上剩余的最高级生命体数量——哦就是你们人类数量，超过一半，就可以全员进入一月，回到正常的世界，我的任务就失败了。”
611说完就想消失去看晋江了，但舒瑶趁着它还没走又问了一句：“你任务失败了的话你会有什么后果吗？”
611瞪着眼睛：“我怎么可能失败！我都安排自相残杀的设定了！我必不会失败！”
舒瑶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所以你以前都没失败过？”
611的那绿色大眼快要和半个脸那么大了：“要你管！你好烦啊！我要在资料库里标记你是这个星球最讨厌的人类！”
说着611就火速消失了。让舒瑶的一句“那看来是失败过”只能飘散在空气中了。
“好吧，也不知道是走了还是暂时隐形了。”舒瑶拍了拍手：“小伙伴们，让我们打起精神来吧！既然611以前失败过，那这次我们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让我们暂且相信一下人类！”ensotemple.com
卫弘毅好奇：“暂且相信一下人类？”
“对啊，反正只要活着的过半，最后‘全员’复活嘛。所以我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实在活不下去了也不要太为难自己，相信一下人类，最后大家一起复活，继续过一月一日的元旦。”
这番话说得颇有道理，让大家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总觉得哪里不对，611一定不是希望看见这样佛系的态度，但又确实有道理。总归是和全人类挂钩的，那他们区区五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凑合活着吧。
“对了，你之前说你知道以后还会有什么灾难？”几个人都想到了宋寒刚刚提到的这话。他们本就怀疑宋寒有什么特殊途径知道超前信息，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宋寒看了舒瑶一眼，没打算再次解释“梦见过”这件事，直接开始和他们说：“随着长时间的大雪覆盖，会有很多人开始雪盲。除此之外，白天的时间会逐渐缩短，最后会进入极夜。自然环境的灾难也就这些了，其他更多的主要是人祸。这个系统说‘自相残杀’，其实很精准了。卡片的设置让缺少物资快要死了的人只能拿起屠刀，杀的数量越多获得卡片越多，自己就能过得越好。这样算来，数量减少的速度估计不慢。”
舒瑶皱起眉头：“那你之前学校时还直接炸死那么多人。”她选择性忽略了是她扔的炸弹，虽然是在宋寒的指挥下。
“我不知道最后判定是和全人类数量有关。”他上一世并不知道611这个系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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