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直线距离不长，但他们费了不少力气和时间才终于到了雾山，已经开始有人抱怨了。
“这么辛苦一趟刚吃的馒头都消耗了，这要是没能捡到三五张卡片，也太不值了。”
“嚯，你还指望捡到五张呢？我已经抱着能有一张就不亏的想法了。这雾山这么大，平时就算了，现在这么大的雪，就算真的有许多卡片，也不是那么好找的。不过来都来了，尽量找吧。”
领头的几个人拿着大喇叭喊着话，让大家可以自行活动了，各凭本事，谁捡到归谁的。
本就是临时搭伙，现在立刻就四处散开了。
赵子行没和人组队，他离开了人群之后，略过了雾山外围，径自往更深处进发。
一路上倒也运气不错的碰见了几张卡片，但赵子行显然不知足。
他逐渐走到了雾山深处，看了看四周都没人，拿出了哨子轻轻吹响。
悠长的哨音向外扩散，窸窸窣窣的声音则逐渐由远及近。赵子行满怀期待地等着看到底能召出些什么动物来时，自己的帽子被猛然拽下。
他回头一看，发现有几只猴子正盯着他。
摘了他毛线帽的猴子扯着那顶帽子，学着赵子行的样子试图往自己脑袋上套，试了几下没戴上，见赵子行冲过来试图抢走，立刻把帽子抛给了其他猴子。
赵子行没想到这群猴子这么不受控，他正打算再吹声哨子看看能不能控制时，他刚才过来的路上走来了几个人。
赵子行偷偷藏好哨子，走了过去。
这几个人是听见哨声好奇之下跟过来的，迎面遇见了猴群。
“几位哥哥姐姐！麻烦帮我拦一下我的帽子可以吗？”赵子行迅速进入角色，成了个不幸遇到猴群被抢了帽子的可怜小孩。
“你怎么自己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这猴子是哪里来的？”队伍里有人发出疑问，莫非就是他吹的哨子？
“我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赵子行主动提起哨音：“刚才我听到了有道哨声，就好奇过来看看，结果就遇到了这群猴子。”
“看来是有人在驯养这些猴子。我们小心些，说不定是故意引我们过来的。”
毛线帽被几只猴子扯来扯去已经有些破损了，猴子们没了哨音的束缚，愈发显出野性。冲着这几人龇牙咧嘴的，还试图扒他们的口袋。
赵子行躲在后面，心里有些担忧。之前街道上召唤的流浪猫狗都比较好控制，基本上吹一声哨音就能立刻听话，而这山上的动物不知是野性尚存还是猴子身为灵长类动物更高级一点所以受到的束缚小一些，总之赵子行明显感觉到这些猴子虽然能召唤但很难控制。
在防御驱逐过程中，有猴子被棍子打到，反而更加激起了攻击欲。
猴群数量比他们人数要多，即使他们有个别的人手里持刀，也很快落于下风。
赵子行混在其中拿着个树枝与猴子周旋，边打边退，趁着一团混乱的时候退到了稍远一点的地方。
赵子行一边喊着“加油撑住”的话，一边蹲下迅速团了许多敦实的雪球，冲着混战圈就砸去。
一个高个子男生刚刚避过猴子的爪子，肩膀就被雪球砸了一下。男生捂着肩膀低声骂了一句，这小孩砸得可够狠，他差点一个趔趄。
“小孩！你扔准点行不行啊？！”
赵子行扬声道：“我尽量吧。”说着又扔出一个，恰好砸中一人的后脑勺，那人当场就被砸的眼冒金星。
其余人也反应过来不太对劲，“艹！你这小孩哪一伙的？准头不行能每个都恰好砸到人？”
赵子行回答他们的是数个雪球。
他团的雪球十分瓷实，几乎可以说是冰球了，几个球冲着脑袋砸下去，很快就砸晕了这几个人。
赵子行来不及歇一口气，立刻又开始驱赶猴群。猴群有几个被雪球砸中的之后，就带着赵子行破破烂烂的毛线帽呼朋引伴的蹿走了，有只胆大又调皮的临走前还顺便抓烂了赵子行的裤脚。
赵子行从地上捡起了把匕首，不知道是这些人里哪位掉落下来的。他用这把匕首挨个送走了这些被他砸晕了的人。虽然也有晕得程度不高，挣扎着反抗的，但赵子行从小在大街小巷的打架经验也不是虚的，最终成功收集到了不少卡片。
虽然吹哨没能带给他预计的走向，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十分喜人。
赵子行得意的数着卡片时，脚踝处猝不及防的感到一阵尖锐的疼。
赵子行的眼睛猛然睁大。
他被蛇咬了。
这条蛇原本是在冬眠的，被赵子行的哨音强行唤醒之后，僵硬着来到了这边。但哨音的控制又消失了。
这条蛇被冻得几乎要么立地冬眠要么当场去世了，但它这时闻到了血腥味。
凭着捕猎者的本能往前挪动了几步，就见方才散发着血腥味的几具尸体全都消失了，变成了卡片。只剩下赵子行这么一个活物。
蛇又冷又饿，几乎没有犹豫的就溜到了赵子行的脚边，一口咬了下去。
*
“我们什么时候吃午饭啊？”卫弘毅放下小说，看了眼钟表：“都快下午一点了。”
舒瑶又翻了一页：“马上马上，反正你早饭吃得也晚。等一下，我这里刚看到有个人被咬死了。”
“啊？被什么咬死的？蛇？还是老虎？”
“被人。凶手带了铁牙，直接咬穿了受害人的喉咙。”
“我靠，这么血腥吗？你看的什么小说啊？”
舒瑶夹了个书签，合上这本小说，露出了书名《焦渴》给卫弘毅看了一下。“是挺血腥，看得我感觉自己幻觉跟着疼了。算了，我先不看了，影响午饭的胃口。”
舒瑶看裴千羽和尹贝贝都沉迷在小说里，也没叫她们，自己放下书，去准备午饭了。
宋寒的目光从自己看的书上移到了舒瑶刚放下的那本书上。
他还以为舒瑶这种小女生会喜欢读一些轻松的言情小说。
这天他们下午差不多两点了才吃的午饭。等他们吃完，意外迎来了一位客人。
是前面那栋楼和舒瑶关系不错的王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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