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根本不敢出来。
其他人是被黎挽遣走了,可安王还在啊。
况且别人也不敢笑话他,只有安王敢。
安王是陛下的亲妹妹,笑话了他陛下也不会给他做主的。
林寻声越想越丢人,鹌鹑似的埋着头。
黎挽见黎安不停用揶揄的眼神看过来,不由推了推林寻声:“别闹了,安儿还看着呢。”
林寻声的声音被闷在黎挽胸腔里,有几分闷闷不乐道:“妻主快叫殿下别看了。”
黎挽被这人娇气的心中一软,果真顺着他的话看向黎安:“听见了没,你皇姐夫叫你别看了。”
“哼,不看就不看,那皇姐,玉笔给我成不。”
她还没忘记那支笔。
黎挽无语地扶额,摆了摆手:“你拿去吧拿去吧。”
她把黎安也赶走了。
林寻声这才敢探头出来,小声的与黎挽说自己方才有多着急,又因此做了多丢人的事。
黎挽便抚着他的后背安慰他,没有人会笑话你的,安儿也不敢笑话你。
她的君后还是个孩子呢。
骆修然在宫中落水,为了表示慰问,黎挽理所当然的赐下一众赏赐。
林寻声因为误会了他,还曾在心中起了恶念,也有些愧疚,跟着黎挽一块儿赏了些。
这几日骆家和吕家在官场上总是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虽然两位公子都说落水与对方(自己)毫无关系,但他们的长辈并不相信,骆家觉得是吕霁故意推了骆修然,吕家的觉得骆家的故意污蔑吕霁,可吵的天昏地暗。
黎挽每天都在和稀泥,上早朝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两位大人斗嘴,直到几日后,骆家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递文书觐见。
黎挽以为她又是来说吕家那太常寺卿坏话的,头疼地放人进来。
“骆大人,你又有什么要说的?”
她本只打算把人当个苍蝇,任她说再多也是敷衍她两句,手上甚至还在飞快批阅着奏折。
哪知,对方却站在她面前,一脸悲痛,过了会儿,重重跪下。
“犬子上回入宫不慎落水被安王殿下所救,已是失了清白,没法嫁与旁人,所以臣想为他求一个恩典,求皇上赐婚他与安王殿下。”
黎挽手一顿,一惊,她没想到骆大人会说这样的话。
不过因儿子失了清白而逼他嫁人的事,也是骆大人这顽固能做得出来的。
黎挽不确定她妹妹是怎么想的,沉默了会儿,又问骆大人:“骆公子是怎么想的?”
骆大人做出十分气愤的样子:“他发生这种事情,除了嫁与安王,便只有死路一条!还能怎么想?”
黎挽:……
原来是被母亲强迫。
“你先下去吧,朕问问太夫的意见。”
太夫是安儿的父亲,理应得知此事。
黎安被太夫一道懿旨传入宫中。
“父君,皇姐,我来了。”
照旧是人还没到声音先到了。
黎挽揉了揉额角,看向黎安。
“咋了皇姐,你干啥用这种眼神看我?”
想不到安儿也有被逼婚的一天,黎挽在心中感叹了下罢了。
太夫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黎安坐下说话。
黎安依言坐下,他便将左都御史来请求赐婚的事说了。
把人吓得差点没一个屁股蹲儿坐地上去。
她是知道左都御史的,但是不知道自己救的人竟然是左都御史的儿子!
“皇,皇姐,怎么办啊,我不会被骆大人缠上了吧?没什么关系的时候她在街上逮着我都要嘲讽几番,我要是娶了她儿子,那岂不是要一天挨三顿骂了?”
黎安一想就觉得头晕目眩。
太夫嫌弃的看着小女儿:“没出息,你怕她做什么,你是君她是臣,她哪敢对你做什么,也就嘴上说说,你不搭理她不就得了。”
黎安哭丧着一张脸,但是人家骂她,她听着也不舒服啊,平时只有碰见时会被说,要是做了亲家,那见面的机会可多了去了。
光想想就让人头疼。
“骆卿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娶那个公子,他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到这个,黎挽也是满眼复杂,没想到骆大人平日在朝政上对政敌狠也就算了,对自己儿子同样狠。
虽说落水被旁的女子所救,确实于名声有损却也不至于要因此逼死一个人。
黎安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置信这是一个母亲能说出的话。
不嫁给她就要送他去死?
“这,怎么会有这种人?”
“你不能帮那个骆公子说句话吗?他落水又不是自己想的,凭什么就要去死?”
黎安愤愤不平极了,她跟那个骆公子是不太相熟的,也没见过几回,但好歹是一条人命啊。
“这是人家的家事,就算朕是皇上,也不好频繁插手。”
是这个理了,她是皇上,若插手骆家的家事,落在别人眼里就多了另一层意思。
“你若不娶他,朕便去回绝了。”
央朝倒也没有到需要出卖妹妹的正君之位换得朝堂平衡的地步。
黎安垂着头,想起那日躺在自己怀里苍白柔弱的男子,心中隐隐生出不舍。
太夫愤愤不平开口:“即便安儿要娶他,那也只能是侧夫!”
黎挽:“……”
人家骆大人怎么说于朝政也算是尽心尽力,来年就要升为二品朝臣了,她的儿子做侧夫……有些说不过去吧。
黎安本不想同意,但不知怎么就脑补起了骆公子在家被母亲父亲逼迫去死的样子,那么柔弱乖巧的男子,一定会很听话吧,如果母亲命令他去死,他说不定根本不会反抗。
“我答应。”这句话带着冲动说出口,待所有人都看向她时,她又蓦地
有些安心,似乎她本来就该这么说。
黎挽惊讶看去:“你答应了?”
黎安看起来有些烦躁,撸了撸头发毛:“反正都是要娶正君的,就他好了,只是个正君而已,不喜欢我还能娶别的侧君。”
……
不愧是母皇的女儿,当年母皇娶她父君时也是这么想的。
“太夫殿下,皇上,安王殿下,君后殿下来了。”
汐嬷嬷亲自过来与他们说时,君后都已经走到台阶处了。
就在这屋外等候呢。ensotemple.com
太夫揉了揉额角:“哼,叫他进来吧。”
又趁着人还没完全进来,故意开口嫌弃道:“这君后什么都好,就是善妒,男子善妒,可最要不得了。”
林寻声走到屏风处,将这话听的完完整整,神色不由暗了暗,薄唇被轻轻咬住。
他进来,向黎挽行礼:“臣侍参见皇上,太夫,安王。”
“君后来了,快过来坐。”
黎挽给林寻声留了个位置,两人坐到一起,黎挽揽着他,轻轻拍了拍腰间,也是对方才太夫所言之语的安抚。
林寻声脸颊有些泛红,他一听说陛下来慈宁宫,就赶忙也过来了,怕的就是太夫给陛下塞人。
还好,他没有。
“君后平日里可忙得很,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太夫不喜欢林寻声,一开始是因为宫外的流言蜚语,后来发现他也许是真心爱慕挽儿的,才对他态度有所缓和,结果现在又发现林寻声在拦着给皇上纳后侍!
哪个皇帝,后宫没几个人呢?
身为君后,最应该做的,就是大度。
林寻声嘴角微微上翘,勾出一个笑来:“父君这话说的,臣侍今早刚从您这请完安回去呢。”
太夫脸黑了,说到请安,林寻声日日雷打不动,无论他怎么暗示,对方都必定早早的就过来请安。
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当了太夫就能享一享清福了,没想到竟栽在这女婿手上,还得陪着人晨昏定省。
对于请安这件事,太夫还真冤枉了林寻声。
上辈子他就是很听话,太夫叫他不要请安他就不去了,结果没成想后头太夫一直以此事暗指他不肖。
林寻声:……
他这辈子是说什么也不会忘了请安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嘴上说着不爱他过来实际上他真不来了,心里总会有点不高兴。
“哼,那你早上都来过了,现在还来做什么?”太夫怒问。
“臣侍是来请妻主陪同臣侍回宫用膳的。”
太夫:……
就知道争宠!
他心下不喜,故意提起:“哀家尚且记得,有几个世家,家中仍有待嫁的公子,过几日哀家便传几个进来,送去你那用膳,也好叫皇上好好选选吧。”
这不是黎挽第一次夹在太夫与君后中间了,显得十分淡然,即便身边君后正用手指摸着她的腰故作威胁,她也冷静道:“此事容后再议,朕觉得前朝尚未完全稳定,后宫之事不宜太过急切。”
无论太夫怎么想,只要黎挽压着,他便无法实施。
也不知这君后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药,竟叫皇上这般护着他。
对此太夫是又不满又隐隐有些高兴。
不满于哪有皇上这么护着君后,不叫他受一点委屈的,高兴于她终究是与她的母皇不一样,她有心,也有感情。
林寻声来了,谈话也就此终止,待黎挽第二次询问黎安是否真的要娶骆家公子,再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黎挽便决定回御书房拟定圣旨。
紧接着她与林寻声一同离开慈宁宫。
林寻声抓着黎挽的手,抬起眼眸看她时,里面盛满细碎的星光,他的眼睛都是这么亮,除了她提起充盈后宫的事时。
为了能继续看到这样悦目的光彩,黎挽决定把充盈后宫一事暂且搁置。
“妻主,您随臣侍回宫用膳吧。”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点在她的腰间,轻轻打着圈圈,十分亲昵的模样。
周围宫人似已习惯了两人如此,就连黎挽也有些习惯。
一开始她尚会呵斥他,可后来发现林寻声总犯,你呵斥了,他就道歉,道完歉,他又继续犯。
说着说着,黎挽便懒得再说,偶尔他在外面实在过分了,她才会用手挡一下,制止意味明显,回宫了则随便他。
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反正惹了火也是他自己熄。
“走着回吧,御花园好些花开了,带你赏一赏。”
黎挽虽挡开了林寻声的手,却紧接着便搂住他的腰,完全不给人发作的机会。
林寻声红着脸软着腰,倒在黎挽怀里,整个人看起来弱不禁风。
这是他新发现的,他这样,妻主总会多怜惜一些。
果然,黎挽见他软的总不动路,只道男子敏感,竟一抬手就当众抱了他起来。
林寻声是被抱回宫的,当着许多宫人的面。
他红着脸钻在黎挽怀里:“妻主真好。”
黎挽抚了抚林寻声后背柔软的头发,温柔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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