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华婉莹一同进入正堂,隔着红盖头,两人只能由着丫鬟牵着向前走,接着便在嬷嬷的安排下跪谢父母生养之恩,聆听父母的教诲。
有一个小姐悄悄跟小姐妹道,忠勇侯府两姐妹身形差不多,竟然分不出那个是大小姐,哪个是二小姐。
她嫡姐摇头敲了敲她的头,“你这傻丫头,二小姐嫁给沈将军为正妻,大小姐嫁的是二皇子为侧妃,只看盖头的颜色,一个是正红,一个却是掺了其他,不是好分辨的很吗?”
“按原来是这样,二小姐似乎比那位大小姐要高挑一些呢,真奇怪,明明两人是一样的动作,我却觉得二小姐比那位在侯府长大的小姐要有气质呢。”
这姑娘说话声音不高,可却离华婉莹近许多,华婉莹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她不禁握紧了拳头。
沈晟和二皇子同时来到忠勇侯府的大门前,两人互相见礼,看向守在门口的忠勇侯府的旁系子弟。两人皆是肩宽体长,相貌仪表皆是一等一的,只是沈晟虽然面容依然冷肃,却能让人一眼便看出带着股子高兴劲儿。
而二皇子冷着个脸,却真的是能让人察觉到的不满了。
有围观的百姓因此弄混了两人的身份,知情人士说出后,百姓们不禁议论起来,更有快言快语的大娘直接道,“这姐姐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她一个侧妃如何能和嫁过去当正妻的娘子一起出门呢!”
二皇子听到,神色又冷了几分。想到华婉莹威胁他的话,又想到华婉莹发神经,要和妹妹在同一日出嫁,以此甚至不再坚持要以正妻的身份嫁给他。
他不明白,原本有才善解人意的华婉莹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原本准备如何为难两人的忠勇侯府旁系子弟像个哑巴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便要给两人开门,沈晟看向跟在身侧的赵广言,赵广言笑着上前一步,一边拿包好的红包递给众人,一边道,“多谢几位公子成人之美。”
众人顿时齐道不敢,场面这才又热闹起来,保全了忠勇侯府的面子。
毕竟,若是这些人屁都不敢放一个便把两人迎进门,世人只会说忠勇侯府的男人每种,女儿出嫁家中的男丁竟拦都不敢拦一下。
二皇子不禁调侃道,“沈将军倒真是怜香惜玉。”
沈晟点头道,“爱慕已久,自然不愿意她受一点委屈。”
守在门口的一个男子随意拆开沈晟给的红包,下一刻却惊叫出生,“九百九十九两!”
门口的百姓一静,不禁感叹起沈将军的大手笔。
沈晟与二皇子来到正堂,原本坐着的忠勇侯与侯夫人站起来与两人见礼,沈晟微微避开,二皇子却受了两人的礼仪。
两人做法都无错,只是在一旁看着的一个夫人不禁摇摇头,虽然都无错,可那位有着杀神之称呼的沈将军愿意给忠勇侯和侯夫人见礼,表达出来的却是对新娘子的欢迎与尊重之意。
两个新嫁娘出门,又各自上了花轿,一抬花轿向左,另一台花轿向右,一个是八抬大轿,另一个却只有四个人。
直到华婉莹那边的人都走光了,花溪这边却还有一大半没有动身。
白怜月偏心华婉莹,给华婉莹的嫁妆比给花溪的多了一倍,可花溪这边还有长公主给她添妆,以及大婚前日沈晟送来的八十台嫁妆。
这才导致了华婉莹那边人都走完了,花溪抬嫁妆的人才走了不到一半。
看着花溪送嫁妆的马车缓慢的速度,有经验的老妇人教导孩子道,“这是嫁妆货真价实,不时装样子撑派头,这女子真是受尽家中宠爱呢。”
花轿一路极为平稳,花溪都没察觉到什么晃动,花轿停下,她被沈晟牵着前去拜堂,再被拥簇着送入洞房,过程繁琐又热闹,花溪把自己当成个木头人,任由喜娘子指挥着让干什么干什么,直到坐进婚房才送了一口气。
“新郎官挑盖头,一掀盖头,看看新娘的嘴,樱桃小口笑最美。”
在众人的笑闹中,沈晟拿起秤,轻轻挑起一点又放下,有胆子大的笑着问道,“新郎官,新娘子的嘴巴可好看呀?”
花溪自然知道沈晟性格之闷骚,本以为沈晟不会回话,却听到沈晟“嗯”了一声,房内顿时一片笑语。
喜娘继续道,“再掀盖头,看看新娘的鼻子,小巧玲珑万人迷。”
又是一番笑闹。
“三掀盖头,看看新娘的眼,含情脉脉。四掀盖头,喜上眉梢,举案齐眉——”m.ensotemple.com
伴随着喜娘拉长的声音,挡在花溪眼前的盖头彻底被挑开,花溪下意识抬头看去,去沈晟四目相对,见沈晟眸子深沉,仿若只有她,不禁垂下眼皮有些害羞起来。
象征着多子多福的花生桂圆朝坐在喜床上的两人丢来,其中有一枚砸到了她的手背上,花溪不期然又想到了丰田山庄和庄子上的姑娘们,等姑娘们都学成了,许是有人愿意专攻花生呢?
又是一连串的喜庆话,接着有个妇人端着一盘饺子走了过来,她夹了一个喂到花溪嘴边,笑着问道,“新娘子,生不生啊?”
“生。”这等流程吴嬷嬷都给她说过了,她装出个害羞模样轻声答道。
只是……吴嬷嬷只告诉了她这一个环节,却没告诉她吃到嘴里的生饺子,是要咽下去还是可以吐出来呀?花溪把那饺子含在嘴里一时倒有些犹豫了。
正当她准备一狠心把饺子咽下去的时候,沈晟突然拿着手帕凑到她嘴边,仿佛她嘴边有东西一般轻轻擦拭。
花溪对上沈晟了然的实现啊,赶忙悄悄吐出来,沈晟见此,不慌不忙把手帕拿走,折叠一下后放进袖子里。
“看我们这新郎官,一看便知道是个会疼人的。”有妇人不禁打趣起来。
系着红色绸带的白玉酒瓶被端上来,沈晟拿起酒瓶倒了两杯,一杯极浅一杯满杯,他拿起其中量少的那一杯递给花溪,手腕环过花溪的手腕,深深的看着花溪,随着喜娘的话,饮下杯中酒水。
花溪此刻简直要感谢惠王王妃给她上的妆粉,若不然她现在脸肯定跟猴屁股一样红了。她一扬头,还没咂么到滋味杯中便没有酒水了,可见沈晟倒的酒有多少。
在场众人不时没有看到,只是到底沈晟的身份与杀□□号摆在这里,愣是没有人指出来。
礼成之后,沈晟去前面接客,屋内的女客逐渐离开,只有花溪与梨子还有吴嬷嬷了。
房门关死的同时,花溪仿若抽调骨头一般一下子软倒在床上,把吴嬷嬷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查看。
“没事嬷嬷,我就是太累了。”花溪有气无力道,从天色蒙蒙白到天色变黑,一整天已经过去了,眼下终于没有人了,花溪便忍不住软倒在床上。
想到沈晟还要再外面应付客人,花溪摆摆手道,“辛苦嬷嬷去小厨房一趟,给将军熬点解酒汤。”
“将军大抵还有许久才能回来,嬷嬷我先休息半个时辰,一会儿您叫我。”话还没说完,花溪便睡着了。
沈晟回来的比吴嬷嬷预计的早许多,拦住要把花溪叫醒的吴嬷嬷,沈晟脱掉外袍,又抬起袖子闻了闻确定身上没有酒味才走进屋内。
看着大剌剌躺在床上,连嫁衣都未脱下来的花溪,沈晟摇摇头端了杯水走过去,半拦着花溪把她唤醒,喂了几口水才到,“怎么不脱衣服便睡着了?”
其实不问他也知道,大抵还是今日太累了。
花溪谁的迷迷糊糊,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双臂向上一伸拦住沈晟的脖子,脑袋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迷迷糊糊道,“怎么能脱呢?脱了万一被吃了怎么办?”
随着手臂的动作,正红色用金线绣着吉祥如意花纹的袖子向下落下,一截皓白的手臂便露了出来,能看到青色血管的手腕贴在沈晟脖子两侧,随着花溪的动作不经意摩擦着沈晟的脖颈。
沈晟不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脖颈的抖动碰坏了贴着他的腕子。
听到花溪解释,他是又气又笑,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做。
他唤来丫鬟给花溪更衣,花溪却一声“嘤咛”,似是不满,原本搂在沈晟脖颈的手手下,沈晟心里下意识闪过一抹失落,下一秒花溪的手臂却缠在了他的腰间。
侯在一边的丫鬟不禁屏住了呼吸,将军向来雷厉风行最终规矩,夫人一嫁来便如此行径,怕不是要惹将军生气。
丫鬟都准备跪地了,等了半晌却没有听到将军发怒的声响,抬眼看去,却见一向不苟言笑的将军动作轻柔的给夫人解着身上的配饰。
丫鬟强压住惊讶,恭敬的接过将军递过来的头饰,又接过将军递过来的衣服,又听到将军低声道,“松手”,再接着是一道仿佛饱含无奈的叹息,只是怎么听怎么像是乐在其中。
丫鬟不敢抬头,眼角似乎看到一对仿佛雪堆砌而成的玉足一晃而过,接着紧跟着出去守在门口侍候。
她脑海里想起那双一闪而过的玉足,仿佛有些明白将军为何与往日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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