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接过电话,“你好,请再传达一下,告诉你家主人,土门陈兵启找她。”
电话那头一听陈兵启三个字楞了一下,接着说,“你是陈兵启?”
“怎么,你知道我?”
只听见电话里一阵嘈杂,“小姐,小姐,快,陈兵启,陈兵启。”
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御姐音传过来,“喂,你是土门陈兵启?”
“是我。”
“你确定是陈兵启?”
“是我。”
“你爹是谁?”
“陈朗先。”
“你们陈家的药堂叫什么名字?”
“问斋堂。”
再三核对之后,很明显,这个御姐很兴奋,“你真的是陈兵启?你怎么会找到我?”
“左二乾打电话你不愿意接,没办法,我只能亲自打给你。”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儿,“七爷,我不知道是您,您找我有何事?”
“我这里有个病人,被人用磨骨针用了刑,现在膝盖骨已经废掉,希望您能出面帮忙换骨。”
“七爷要救的人,一定很重要吧。”
“他是我儿子的兄弟,也是我陈兵启的兄弟,呸!是我陈兵启的儿子。”我爹说岔劈了,惹的电话那头噗嗤一声笑。
“您现在在哪里?”
“秦省,西盛医院。”
电话那头又传来一阵嘈杂。“阿凤,帮我看看,去秦省最快的航班是什么时候?”
“七爷,您稍等。”
过了会儿,阿凤传来音讯,“明天早上九点航班,预计明天12点前就可以到达秦省省城机场。”
“七爷,我最快明天下午两点钟到达西盛医院。”
“好,我等你。”
挂断电话,金院长好奇的问道,“敢问二位师父,刚才您所打去的电话是哪位大神?她懂得换骨?”
左二乾转介绍一句,“她就是换骨师余氏换骨的传人,余曼,现在是京城盛京医院的明星专家。”
“余曼?我看过她写的论文,好像是叫论华佗长生态骨病损置换手术概要,只不过这篇论文里面手术理论太过大胆超前,因为考虑到病患的疗效问题得不到根本保障,并未全面推介。”金院长到底还是文化人。
左二乾看了看金院长,一副显得比你还有学问的样子,摸了摸自己的羽毛球脑袋,“这换骨可不是空穴来风,最早起源于华佗医骨术,他在狱中曾替人换骨,只不过还没等记录下来就被斩杀,临死之前口述传给狱中的一个狱友,这才得已传承下来。无论是《太平广记》和《资治通鉴》都有收录记载。”
金院长哦了一声,“喝茶喝茶,你看我只顾着和你们说话,这茶都泡好了,我知道师父您最爱喝的是普洱,我一直都在办公室准备着,就等哪一天您出现,让您尝尝。”
说完,给我爹和左二乾倒了两盅,“陈师父,你也尝尝。”
见我爹和左二乾喝的惬意,“师父,陈师父说他是土门中人,您能和我说道说道,这土门是干啥的不,我咋没听说过呢?”
左二乾瞟了一眼我爹,“你年轻人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好好干好你的院长工作,社会上的事情少打听。”
这整的金院长有点尴尬,“师父,这次您回来了,就别走了,以您的本事,在我们医院挂一个主任医师,那还不是响当当的。”
“你可别扯了,现在是什么年代,你师父我有行医资格证吗?你还以为是当年那会儿?别忘了,你师父我为啥干不下去了,还不是没有证,国家不让干。”
金院长觉得左二乾说的也是,不过转念一想,“那师父您考一个不就行了吗?以您的本事,考一个还不是简简单单。”
“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我又不是没考过,咱其他不说,就那化学方程式,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你让我怎么考?什么氢氦你皮疼,有一点冷怂,那玩意我从小根本没人教过我,我咋考?”
这么一说,金院长也很无奈,“也没办法,现在这标准都是参考西方的标准制定的,像您这样的人才流失的不止您一个。很多老中医,明明看病看的特别好,深得四里八乡人敬重,什么药材,药效它都懂,可就是考试不过关,大多数都是被这化学方程式给难道了,唉,希望以后国家能改善改善。”
“得了,得了,说那么多废话干啥。”左二乾心里也明显愤愤不平。
如果真让左二乾挂个主任医师,被人举报了,那不就完犊子了,搞不好要蹲大狱。
无奈叹息一声,“真的是可惜了,师父,您的本事真的是可惜了呀。”
“别可惜不可惜的,有啥可惜的,我能培养你这个徒弟出来给我争光,我也没啥可惜的。”
金院长嘿嘿一笑,“师父谬赞了。”
三个人又开始品茶论足。
我出了西盛医院大门,门口全部都是出租车,等着让人坐。
“小伙子,去哪里?”
见我有上车的意图,司机很乐意的赶紧发动,我坐在副驾驶告诉司机,要去长安街6号。
“是打表走呢,还是我们现在议好价格走?”
“打表怎么走?一口价又是多少?”
“打表就是打多少是多少,要不你就给8块钱,亏了赚了都算我的。”
我心里哼了一下,把我当三岁小孩,卖的永远比买的精,还能亏了。
“打表走。”我又不是不知道,打表的价格肯定比议好的价格低。
司机倒双手离开方向盘,“打表走不了,要走就八块钱。”
“啥玩意打表走不了,是你说的,打表走还是议价走,我选择打表走,怎么就走不了。”
“那我不管,你爱坐哪辆坐哪辆,打表就是走不了。”
气的我真想跟他干一仗,心想还是算了,出了门人生地不熟,八块就八块,反正又不是我掏。“行行行,走走走,八块就八块,再加价,我一分钱都不给。”
司机蹭一下兴趣上来,“放心吧,八块拉到底,不到你不给钱。”
一脚油门窜出去。
结果,长安街六号并不远,我还是被当冤大头了,怪不得他不打表,打表也就一个起步价。
下车后,我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来,“你给我找两块。”
“你先把钱给我,我再给你,我不得看看真假。”
我虽没混过社会,可我见过,给了钱之后,一脚油门跑了,我能追得上汽车吗?
“不行,你必须先给两块,我再给你。”
司机见拗不过,“嘿,小伙子没看出来啊,还是个老江湖。”
我接过钱,发现钱没有缺角烂片,才把十块钱给了他。
可是转了大半天,根本没有找到什么时家医药,那药铺子在哪呢?https://m.ensotemple.com
找个擦皮鞋的问问,“你知道长安街6号的时家医药在哪儿吗?”
擦皮鞋的抬头瞅了我一眼,“恁说啥?”
合着是个豫省人。
“大哥,我说长安街6号的时家医药在哪儿吗?”
“恁说的这个卧不知道,恁到前方问问。”
“得了,您忙。”
挨着问了个便,可是没人知道时家医药,再说我爹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去过省城,难不成他搞错了?
这可咋办?
这要是空手回去,不是妥妥的给我爹打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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