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暴力

　　除夕夜，冉家。

　　过年期间，冉然家所在的别墅区内，家家户户传来欢声笑语。

　　楼下的大厅中，冉明哲正在和几个老同学喝酒吃菜，冉然不喜欢酒桌氛围，在自己的卧室抱着平板打游戏。

　　前阵子未成年被限制了游戏时间，冉然作为一个还有不到四个多月就成年的高三生，被迫和一群小学生们一起被禁了游戏。幸好企鹅公司还算仁慈，春节期间放宽限制，冉然登上自己许久未上线的游戏账号。

　　他玩的是和平精英，本来以为除夕守岁很多人都在看春晚，没想到赛区内很热闹，他几次都是一秒匹配，还都是开麦的活人。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二号小哥哥怎么不开麦啊？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请打开麦克风交流！

　　冉然懒懒的，并不想说话，言简意赅回复。

　　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2号）：干什么？

　　听到冉然的声音后，另外三个路人队友瞬间炸了。

　　真心话不冒险（4号）：卧槽·，少年音！小哥哥在哪里上学啊？今年多大了？有没有对象啊？方便留个联系方式么oivio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小哥哥小哥哥，看见我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了吗？人如其名，可甜可甜的了！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虽然但是，最近电信诈骗团伙喜欢在吃鸡游戏里撒网，我听二号好像是个未成年，杀猪盘警告！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三号你有病吧，除夕夜我不想骂你，人家只不过是想找个男朋友。

　　一号是个萝莉音，说话嗲嗲的。

　　他操控着游戏内的人物定位了p城，另外三个队友跟着他跳伞。

　　P城人很多，至少得有五个队伍，一落地就听到近处敌人的脚步声。冉然捡了一把喷子，一枪击倒了从楼梯上跑下来的人。

　　系统：【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用S686击倒了QAQ救救我】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看一下他队友会不会来救他，二号你有枪吗？我这里有把M4，要么？

　　一号小萝莉穿着蓬蓬裙跟在冉然身后，她也不找武器，像个跟屁虫似的黏在冉然屁股后面，一边在队伍里发语音。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小哥哥好帅啊，我每次用喷子都喷不中，你能不能教教我呀？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我的衣服好看吗？小哥哥，要不然我把这身公主裙给你吧？这衣服是新年限定款，可贵可贵了

　　冉然对穿公主蓬蓬裙没什么兴趣，那种衣服颜色鲜艳，容易被敌人发现，还不如系统自带的衣服。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二号，106方向蓝色的楼房里有两人，你有雷吗？

　　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2号）：有，这人好像被队友抛弃了，我先把他解决了

　　冉然声音纯粹，没有杂质。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OK

　　冉然用拳头打死了躲在楼梯下面瑟瑟发抖的“QAQ救救我”。

　　三号身上啥装备也没有，她跟在冉然屁股后面捡小木盒里的子弹枪·支。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二号小哥哥好厉害，哇塞，这里有个三级头，跟着大佬有肉吃嘻嘻

　　真心话不冒险（4号）：1号，你好歹是个荣耀皇冠，能不能站起来啊？别跟我抢！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在小哥哥面前不能太强，要学会装柔弱

　　冉然没理会后面这俩货，他用四倍镜瞄准了一个趴在楼顶的人，十字准星落在那人头顶。

　　“啪！”

　　系统：【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用M416杀死了我尿床怎么了】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厉害！周围有脚步声，他拉雷了！

　　冉然也听到了纷乱的脚步声，至少来了两个人，与此同时，P城内得有好几队人交火，四周枪声、手·雷声、脚步声此起彼伏。

　　脚步声从一楼传来，穿着蓬蓬裙的小妹妹完全不顾忌周围战况，竟然在冉然面前跳起了舞！

　　冉然：“……”

　　这他妈完全把他们的位置暴露给敌人。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看我看我，给个联系方式嘛小哥哥~

　　冉然现在只想给她一颗手·雷！

　　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2号）：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楼下的人正在喝能量饮料，并且把弹夹上满子弹，而一旁的1号还在跳舞。

　　3号已经绕到了房子后面，准备和冉然包抄对方，本来应该万无一失，但这个没脑子的1号却时刻将自己的位置告诉对方，宛若一个智障。

　　楼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敌人已经上来了！

　　冉然拉住枪线，在对方人头刚冒出来时，一边躲避他们的炮火，一边跳到高处扫射对方！与此同时，3号已经成功从对方屁股后面绕过来，杀了个他们措手不及！

　　系统：【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用M416击倒了我在精神病院看大门】

　　系统：【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用M416杀死了我在精神病院看大门】

　　系统：【谁不爱可爱的小兔叽呢用Mini14击倒了车厘子可甜可甜了】

　　系统：【是酷包不是哭包用AKM杀死了谁不爱可爱的小兔叽呢】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是酷包不是哭包（3号）：2号，要救她么？

　　小猫咪坏心思多着呢（2号）：不救，我有男朋友，救她就是出轨。

　　车厘子可甜可甜了（1号）：………………

　　♂♂

　　这把游戏结束后，冉然想去楼下弄点儿水喝。

　　冉明哲还在和朋友喝酒，他脸上带着酡红的，酒气、烟气弄得客厅腥臭难闻，冉然揉着鼻子，脸上带着厌恶的神情。

　　“是然然吧？”一个酒槽鼻男人指着少年，“这孩子都这么大了？”

　　冉明哲说话醉醺醺的。

　　“是呀，马上都要高考了。”

　　酒槽鼻男人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没这么大啊，小孩长得真快，我上次见他，他还是个小铅笔头。“

　　已经快要十二点了，冉然不明白这几个男人为什么还要在别人家喝酒。

　　“小然，你过来。”冉明哲喊住冉然，“这是你邹叔叔，过来给叔叔们敬杯酒。”

　　酒桌上的几个男人都笑起来：“不用，让小孩儿睡觉去吧。”

　　冉明哲眼角的鱼尾纹随着笑容堆叠，他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乳白色的烟雾。

　　“过来，认识一下这几个叔叔，他们都是爸爸多年的好朋友了，乖……”

　　冉然不想认识他的朋友。冉明哲这样的人，他认识一个已经够倒霉的了。

　　他没搭理冉明哲，抿着唇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后，朝环形楼梯走去。

　　冉明哲把烧着的烟头按在面前的蘸料里，烟头一碰到水，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其他几个男人齐齐安静下来。

　　“爸爸和你说话呢。”

　　冉然这才发觉自己的手正在发抖。

　　他以为他不怕这个男人了，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窝囊。冉明哲给他留下的恐惧没有消失，只是被他自以为是地藏了起来。

　　冉然嗓子很干，脚底仿佛黏上了双面胶，让他抬不动脚。

　　“什么……”

　　冉明哲顷刻笑了起来，同桌的几个男人也跟着干笑。

　　“没事，小然，你上楼睡觉吧，你爸爸跟你闹着玩呢。”酒槽鼻叔叔说。

　　“冉哥，别折腾孩子了，咱哥几个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

　　“再开一瓶茅台，我还没喝尽兴呢！”

　　冉然拎着矿泉水上了楼。

　　半夜的时候，冉然做了一个噩梦，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尖叫声，眼睑下的眼球转了几下，额角渗出细汗。

　　梦里一直有什么怪物在门外敲门，那怪物长着很多只眼睛，一路留下黏糊糊的液体。

　　冉然被吓醒了。

　　冷汗从他额角滴落，打湿枕头。

　　梦里的尖叫声延伸到了现实，冉然突然听到一声刺破黑夜的声音！

　　他翻身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就冲到门外，从二楼的过道看到楼下的地板上躺着林芸。她的长发散在地上，黑色羊毛连衣裙上被烧出一个洞。

　　“妈，你怎么了？”

　　林芸嘴唇动了一下：“小然……”

　　她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从地上坐起身，冲冉然喊：“回去，回去睡觉！”

　　可是冉然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冉明哲又发酒疯了。

　　冉然光着脚从楼梯上下来，刚走到林芸身边，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从背后插过来。

　　“晚上爸爸让你给叔叔们敬酒，怎么不听话？”

　　冉然下颔线收紧，默默攥紧拳头。

　　“明哲，你喝醉了……”林芸声音颤抖，她推了一把儿子，”然然，你上楼睡觉去，把门锁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冉然没听她的话，他弯腰想要把林芸扶起来，却被身后一股力量扯了过去，脚步踉跄，撞到了环形楼梯的红木扶手上！

　　冉然的脑袋里持续嗡响了十几秒！

　　他看到冉明哲朝林芸肚子上踢过去，林芸疼得干呕起来。

　　“妈……”冉然喊出声，他手指发抖，摁下警察的电话。

　　“喂？是……是警察局吗？这里有人家暴——”

　　接线员似乎还在犯困，他打了个哈欠：“家暴？你劝一下你爸爸呀？要是夫妻吵架每次都找警察，我们警察还不得累死！喂？人呢？”

　　冉然把电话挂掉了。

　　他以前打过很多这种电话，警察无非是调解，除非闹出人命。

　　冉明哲发起疯来，不把家里的人打到他舒服根本不会停，冉然看了眼手边的花盆，他握住花盆，将它猛地掷到冉明哲的后背！

　　哗啦！

　　花盆在冉明哲的后背上裂开，抖出松散的泥土，发疯的男人疼得倒在地上。

　　冉然已经不再是一个小铅笔头了，他长大了，个子与冉明哲一样高，可以保护妈妈了。

　　只要林芸同意，他就会把她从这个男人身旁带走，只要她同意……

　　林芸木在地上，她大概没想到冉然会突然对冉明哲出手，这小孩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学生，很少在她面前有什么暴力行为。

　　“小兔崽子。”冉明哲咬着牙却直不起腰，刚刚那一击着实让他吃惊不小。

　　冉然指尖黏着泥土，他拉起林芸，想把林芸带回卧室。

　　“站住！你去哪？”

　　冉然扶住林芸，背对着冉明哲，停下脚步。

　　“我要带妈妈离开你……”

　　背后的alpha冷笑一声：“你妈妈不会想要离开我的，她被我标记了，就永远是我的Omega……”

　　“是吗？”冉然偏过脸，眼眸低垂，下巴的轮廓凌厉冰凉，陌生得让冉明哲迟疑了一下。

　　“如果她知道你一直和学校里的女生纠缠呢……”

　　冉明哲指尖战栗了一下，他酒醒了大半，盯着眼前个头与他平齐的少年发呆。

　　少年好像一下就长大了，背影怎么会如此陌生，连声音都好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人的。

　　这还是那个躲在床底下瑟瑟发抖的小男孩吗？

　　冉然恰好有一个正常人的智商，他脑海中有一个猜测，虽然还没有十足的证据。

　　“没事吧？妈。”冉然将林芸送回自己的卧室。

　　“没事，”林芸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妈妈没事。”

　　“疼吗？”

　　林芸哽咽了一下：“不疼……”

　　“可是我疼，”冉然声音发抖，“我疼……”

　　把林芸安顿好后，冉然穿上外套，一个人来到外面。

　　已经过了零点，新的一年开始了。

　　周围只有零下五六度，冉然呼出的白雾随着夜风朝身后飘去，他的心脏慢慢收缩。他想起脑袋上的撞伤，用手摸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

　　冉明哲气力不小，以前他比这次还过分，甚至拿着刀玩追逐游戏，冉然觉得这样下去，林芸和他早晚要被冉明哲杀死。

　　脑袋上鼓了一个包，冉然突然蹲下身，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干冷的地上。

　　好疼……

　　他按亮屏幕，手机的光亮照出那张苍白的脸，冉然下意识就把电话拨了过去。

　　对方秒接：“喂？”

　　宋昭澜深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冉然一听到他的声音眼睛就起雾了。他眼圈一红，眼泪无声淌落。

　　手机那头很热闹，好像是一群人在吃饭闲聊，电视里播放着《难忘今宵》。

　　没听到冉然的声音，宋昭澜又问了一句。

　　“猫崽，怎么了？”

　　冉然揉揉冻红的鼻子，“嗯”了一声。

　　“想你了……”

　　宋昭澜停顿了一下，背景音变小，似乎alpha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现在在哪？”

　　“我在……”冉然装作思考的样子，“在你心里。”

　　说完他破涕而笑，鼻子上鼓出一个鼻涕泡儿。

　　“别闹……”

　　“没在哪儿，”冉然站起来，看看四周廓邈的天地，灯火万家，举国同庆，他的影子被路灯投在地上，小小的一团。

　　冉然把手机换到另一边，耳廓被冬夜的寒气描出红边：“我就随便走走。”

　　“把地址发给我。”

　　“干嘛？”

　　“我想知道你在哪里，发给我，”宋昭澜补充一句，“别让我担心，我会睡不着觉。”

　　这倒真有可能，那家伙本来睡眠就不太好，冉然乖乖将所处的位置分享给他。

　　不知不觉，他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在风中辣辣地疼。

　　他无处可去，一个Omega孤身在外又不太安全，于是跑到附近的一个隔离亭内打盹儿。

　　叩、叩、叩。

　　隔离门响了起来，冉然下意识以为是哪个找事的alpha。他睁开眼，透过单向钢化玻璃，看见一个高拔的身影。宋昭澜站在门外，像做梦一样。

　　他揉揉眼睛，再看时，alpha正用手机按着什么。

　　嗡、嗡、嗡。

　　冉然的手机响了起来：“喂？”

　　“你在隔离亭里呢吧？”

　　“嗯。“

　　冉然打开安全门，宋昭澜身上冷冽的木质香气幽幽飘来。

　　alpha踏入隔离亭，突然被Omega抱住。

　　“让我抱一会儿……”冉然瓮声说，“就一会儿。”

　　宋昭澜轻笑一声，用下巴蹭猫崽的头发，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

　　“唔。”冉然没忍住叫了出来。

　　“你脑袋上怎么回事？”头顶响起alpha关切的询问。

　　“不小心磕了一下，你来了，就没事了。”猫崽吸着宋昭澜身上清新的气息，说。

　　宋昭澜将把他当猫薄荷的冉猫猫拽开：“没事？这么大一个包，不疼？”

　　冉然摇摇头，他不想让男朋友为自己担心。

　　“跟我回家……“

　　猫崽抬头：“回家？”

　　宋昭澜点了一下猫鼻子：“嗯，回家。”

　　♂♂

　　宋昭澜来的时候是坐出租车来的，他本来想开车，但是担心自己开得太快出事，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路上他去药店买了些处理伤口的药，又在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日用品，带着冉然一起回到雅楠小区。

　　他和爷爷奶奶好多天没来这边了，家里冷锅冷灶，冰箱里的食物也被清理干净了。

　　“怎么带我来这儿了？”冉然走进熟悉的屋内，打开灯。

　　宋昭澜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本来想带你开房，但春节期间酒店的房肯定早就被预订完了，只能来这里了。”

　　alpha说的什么话冉然根本没听清，他只听到了“开房”两个字，脸烧了起来。八零小说网

　　“怎么了？”宋昭澜还不知道小淫猫脑子里正翻滚着黄色废料，一本正经问，“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小淫猫才不会承认他想和男朋友一起开房，冉然别过脸，不看alpha。

　　宋昭澜关上门，他突然将冉然拦腰抱了起来。

　　冉然脚底悬空，整颗心脏剧烈跳动，他抱住alpha的脖子，鼻尖萦绕着alpha的气息。

　　“干……干什么？”

　　宋昭澜将冉然抱到他的卧室，轻轻放到床边。

　　“给你上药。”

　　猫崽失望地“哦”了一声。

　　宋昭澜转身走出卧室，回来时手里拿着包了冰块的毛巾，他将冰块放在冉然磕肿的地方，细心做着冰敷。

　　“好凉，”冉然本能用手推alpha，“可以不冰敷吗？”

　　“不行。”

　　冉然叹了口气。

　　宋昭澜被猫崽的叹气可爱到了，笑着解释：“敷一下，好得快。”

　　男朋友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冉然拿出手机，重新登录游戏账号。

　　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了，他发现好友中居然还在人在打游戏。

　　“他们都不睡的吗？”冉然嘀咕出声。

　　“谁？”

　　“吉利和鄢笑笑，这俩绝了，游戏进行的时间是一样的，估计在排位。”

　　“是你的朋友，没什么奇怪的。”头顶的alpha说。

　　冉然：“？？？”

　　是他理解错了吗？宋昭澜这是在吐槽他交友不善？能耐了！

　　冉然向吉利发出游戏请求，过了一会儿，那俩货才从上一局游戏中退出来。

　　他被鄢笑笑拉进房间。

　　吉利还在吐槽上一局猪队友的煞笔操作，嘴里骂骂咧咧：“1号就是个憨批！比人机还人机！要走位没走位，要配合没配合，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害我掉了三十多分！”

　　过了一会儿，他才发现游戏房间里多了一个冉然。

　　“冉然？”

　　“叫爷爷干嘛？”

　　吉利：“……这孙子不会说人话是吧？！”

　　鄢笑笑打断他们二位的爷孙之争：“停停停，咱们的游戏时间快截止了各位，别耽误我上分！”

　　“再等一下。”冉然对这两人说，“我把宋昭澜拉进来。”

　　吉利瞬间痴呆了，他小声说：“你把班长拉进来，这游戏还能玩吗？他不是只玩过英雄联盟，没玩过吃鸡吗？”

　　“不用你管，”冉然拿着宋昭澜的手机给他下载游戏、注册账号，“班长我来带，出事你自己背。”

　　吉利、鄢笑笑：“……”

　　五分钟后，宋昭澜顶着“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的游戏ID进入房间。

　　看到alpha的游戏ID后，吉利和鄢笑笑都快笑翻了。

　　鄢笑笑：“冉然，你说吧，这游戏名是不是你起的？怎么感觉像是情侣ID啊？”

　　猫崽开始装傻：“不是情侣ID，就是撞了脑电波而已。”

　　吉利：“谁信！”

　　进入游戏后，刚落地，冉然就把鄢笑笑操纵的游戏人物逼在角落。

　　“把衣服脱下来！”

　　鄢笑笑：“……”

　　她穿着华丽的女仆裙，一蹦一跳逃开了，谁知冉然和她杠上了，一边捡装备一边扒她裙子。

　　“你跟着我就行。”冉然对身后一声不吭的人说。

　　宋昭澜没玩过这个游戏，他看起来憨憨的，走路都是横着走。

　　他们四个人跳到了偏僻的L城，在刷圈之前，冉然有足够的时间扒鄢笑笑的裙子。

　　他朝鄢笑笑投了一颗地雷，把她炸趴了。

　　鄢笑笑：“把我扶起来！不扶我举报了啊！”

　　冉然：“你把裙子脱给我！”

　　鄢笑笑：“……你他妈变态吧！要我裙子干嘛？”

　　冉然：“你先脱！”

　　眼看着游戏人物血量将尽，鄢笑笑不得不将裙子脱了下来。

　　冉然将她扶起，边扶边命令身后那个横着走路的人穿上。

　　鄢笑笑：“……”

　　宋昭澜：“让我穿？”

　　猫崽点点头：“你穿上好看。”

　　好好的和平精英硬生生被冉然玩成了闪耀暖暖。

　　宋昭澜穿上紫色的女仆装，冉然心满意足地将背包里的能量饮料、止疼药、AKM等装备卸下来送给他。

　　“都是你的。”

　　吉利：“班长，这你都忍？”

　　鄢笑笑突然体会到了冉然的乐趣，围着穿着女仆装的宋昭澜截屏拍照。

　　“哈哈哈，谁能想到班长能穿女仆装呢？”

　　突然，吉利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声音洪亮，几乎喷麦了。

　　“班长好像没开麦……”

　　鄢笑笑怔了一下，良久才反应过来。

　　“那为什么我们能听到班长的声音？”

　　冉然干咽了一下，准备麻溜开溜：“夜深了，我下线了啊，拜拜！”

　　“等等！”吉利在想象中拽着冉小然的领子，“这么晚了，还是大过年，冉然你为什么会在班长身边？”

　　“你看错了吧？”冉然狡辩，“宋昭澜明明开麦的，只不过刚刚关上了。

　　这时，某个有脑子就是不用的alpha在冉然旁边咳嗽了一声。

　　吉利叫得比尖叫鸡还响：“你看！就是从你的麦里传来的！”

　　他邪恶地笑了一下。

　　“孤A寡O共处一室——“

　　“冉然，你不会已经被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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