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逃离了赫梯就是逃了虎穴,可却从来没有想到,遇见你就是进了另一个狼窝。”奈菲尔塔利不由得苦笑一声,“你用你表面的真情实意样样算计我,把我当做靶子去吸引阿西特的注意,将我送入神庙去试探礼塔赫的心思,就连和亲也用我为借口来引起阿尔缇妮斯的敌意更好的能挑起战事,最后就连册封为王后都只是为了换取情报……”

  奈菲尔塔利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拉美西斯,就让他的心中无端的升起一种恐慌。

  似乎有什么机会,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不、不要,求你快回来,我不逼迫你了,你想要干什么都可以,自由!对,我放你自由!”

  在拉美西斯瞳孔骤缩的视线当中,奈菲尔塔利一步一步的朝着身后挪动,那奔腾不息的尼罗河水巨离她已经很近了,不断的有碎石扑通扑通的掉入那河水当中。

  奈菲尔塔利的嘴角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不用了,都结束了,我好累,我好想好想就这样吧……”

  深蓝色的眼眸紧紧的闭上,最后一滴泪珠也顺着她的眼角滑落下来,紧接着,她张开双臂,身躯慢慢向后倾斜倒去。

  “不!不要!”

  拉美西斯从来没有觉得此刻是那么让她整个人处于惶恐当中,甚至连战场上的刀枪血刃扎进她的血肉当中,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恐慌。

  他拼了命的向前冲去,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只要再快一点,他就能抓住她最后的生机了!

  他的琥珀色的眼眸中不由得泛起了希望,他已经触碰到了奈菲尔塔利的手腕,只要他紧紧的握住那么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紧接着在在他震惊的视线当中,那时的条件生意人就是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他用力的拼命抓住奈菲尔塔利的手腕。

  最后猛然的一阵脱,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紧接着他的眼角旁掠过一道身影,丝毫没有任何顾虑的就朝着奈菲尔塔利倒下去的方向冲去。

  噗通——

  噗通——

  两大落水声先后响起,溅起了巨大的水花,很快就被淹没在尼罗河滚滚的河水当中,不见了身影。

  “主帅——”

  “公主殿下——”

  拉美西斯似乎整个人都被定格住了,他的脑子似乎已经转不过来,整个人都处于木讷的状态。

  只是呆呆愣愣的看着眼前一片人围过去,在那岸堤边上,不停地张望着下面的身影,耳边嘈杂的声音似乎在此刻的化为的寂静。

  他机械性的低下头,看着手中抓住的东西,那是一只白银手镯,上面雕刻着的朵朵盛开的蓝莲花绽放在了最美的时候,其中的荷鲁斯之眼是那样的明显而又栩栩如生。

  同时,似乎也在嘲讽着他一切的所作所为,不过就是一场笑话,是那么的可笑。

  这只白银手镯是他亲自一点一点雕刻,特地送给奈菲尔塔利的,或许他利用过她,也许伤害过她,但是雕刻这只手镯的时候,他却是真心实意的。

  但是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拉美西斯用力的握住那只手镯,甚至白银手镯在他手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也似乎没有感觉到痛苦一般,只是用力的,用力的抓住他。

  一旁的士兵慢慢扶他起来,似乎双腿都已经麻木了,脑子也开始不旋转了,竟然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摔倒在地。

  怎么,怎么眼前的世界突然开始迷蒙了起来?所有的景象在此刻,全都被糊上了一层不真切的薄膜一般。

  泪珠微微在眼睫处凝聚滴落,啪嗒一声,眼前的世界又开始重新清晰起来,可是却是那样的苍白而又让人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只听见拉美西斯泛着颤抖的声音响彻耳旁,“找!给我不惜一切的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真的牛,喝了河水抽干了,也叫把他们的……踪迹找出来!”

  拉美西斯的声音微顿,他何尝不知掉进那样的尼罗河当中生存的希望小之又小,他知道极有可能打捞出来的,将会是两人……尸体。

  但是,如果没有最后的踪影,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似乎奈菲尔塔利的离去带走了他生命的所有活力一般,整个人都像提线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异常僵硬。

  也许到了现在他才知道,奈菲尔塔利在他心中究竟占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他一直以来刻意去忽视的感情随着奈菲尔塔利可能会死去的恐慌一起爆发出来。

  但是他却不可以这么自私,它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他还是属于埃、及这一个国家的,他的身上承担着埃、及一切的责任和使命,不允许他如同言遇那样随心所欲。

  夕阳渐落,拉美西斯的身影逆着阳光走去,此时温暖的而又炙热的阳光撒在他身上,最后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是那样异常的寒冷。

  他慢慢走着,身体都不由得踉跄了一下,腿上的伤因为他刚才的剧烈运动又已经渗透出鲜血来。

  可是啊!

  哪里又比得上他心上哗啦啦流出来的鲜血呢?

  一声闷哼,鲜血不由得顺着他的嘴角流了出来,大悲大喜,怒火攻心也不过如此。

  他的身影被阳光越拉越长,越来越长,写的是那样孤寂和悲哀,这条漫长的道路,终究还是他自己一个人走完。

  脑海中也不停地浮现第一次与奈菲尔塔利相见时的模样,嘴角不由得缓缓勾勒出一个笑容来。

  那天边的云彩,温暖的阳光,缓缓吹拂的微风,就连空气中传来湿润的气息,似乎哪里哪里都充满着奈菲尔塔利的影子。

  真好……

  然后另一边,仍旧处于在尼罗河水中的两人,言遇在入睡的前一秒,无比精准的抓住了奈菲尔塔利的手腕。

  才导致他们两人并没有被流水冲刷而分开,言遇虽然不知道奈菲尔塔利究竟想做些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只要是她想的,他都愿意去陪伴着她一起,哪怕是死,也可以。

  言遇紧紧的盯着奈菲尔塔利的脸庞,每一处都是那样的熟悉,曾经他们也被尼罗河的流水这样冲刷过分离过,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手。

  就算是死,他也要和奈菲尔塔利一起。

  河底暗流汹涌的碎石向两人飞扑而来,言遇紧紧的将奈菲尔塔利抱在怀中,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石块所带来的冲击,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紧接着,他似乎感觉到有些异样。

  奈菲尔塔利还抱住了他的脖子,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一声叹息,眼前的人向他缓缓的勾出了一个微笑,是那样的温柔。

  一个吻,绵长而又带着决绝,互相渡着来之不易的最后的空气,似乎在此刻,两人生命已经完全的联合在了一起。

  他紧紧的紧紧的抱着奈菲尔塔利,也许这样也挺好的……

  我们一起死吧……

  我很想很想见你,来找我……好吗?

  言遇,我爱你,连同我的生命一起,我们的爱至死不渝,这段时间都会再次定格。

  别忘了,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我的名字……

  昏迷的最后一秒,言遇耳边似乎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两人的身体紧紧的相拥着,一点一点的慢慢下沉。M.ENSOteMPLe.cOm

  意识慢慢的迷茫起来,恍惚间,他似乎看见身旁有一个人影在慢慢的上浮

  名字、名字、你的名字……

  是什么?

  紧接着就是数不尽的黑暗,他猛然的醒来,如同溺水的人一样想拼命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可是却只是一片虚无。

  他整个人大汗淋漓,睁着眼望着四周的环境,眼前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

  装饰富丽堂皇的房间,还有各种各样的写满了文字的稿子,异常凌乱的散落在房间的各处。

  言遇不由得喘息出一口气来,整个人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种一场窒息的感觉中回过神来,像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和痛苦一样。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的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那你还残余着还未曾消散的余痛,是那样的难以忽视。

  自从几个月前,他就开始一直不停的重复的做着那样的梦,梦里的女人他始终都看不清面庞,也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场景,也在不停的重复。

  然而就在一个星期之前,他的梦境居然截然而止了,从此以后,所梦到的所有的画面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掉入汹涌的河水当中。

  他不停的想挣扎着,想看清眼前人的脸,可是始终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面纱,一般根本就让人无可窥见。

  你,究竟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

  言遇整个人大汗淋漓,感觉自己似乎,似乎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东西,是那一种,他宁可割舍掉自己的生命,也绝对不可遗忘的东西。

  而且冥冥之中,他似乎感觉到,她正在等他,她还在找他,已经很久很久了,甚至久到时间似乎都已经开始定格了。

  言遇一开始也感觉自己是不是身体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可是这样先进的医疗设备根本就检测不出半点毛病。

  甚至不再开始那些新的梦境之后,他居然开始怅然若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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