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之所以又回到这里,完全是因为她从秦玼的口中得知,因为这次寒流,让两个月后途径附近海域,准备前往京城为女皇贺寿的淼国的女王遭遇了海难,还被秦玼所救。
到底是秦玼的母亲,而且上辈子说实话如果没有对方的支持,秦玼也不可能在朝堂立足,所以于情于理这个人都要救。
所以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秦玼按照记忆中的时间和海珍出现在海边。
“其他人就没有办法了,当年我也只是在岸边发现了她。”
而作为淼王的女人能比其他船上所有人拥有更多的生存机会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海珍看着此时的天色,虽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但依然吹着刺骨的寒风,她们比平时多穿了一层夹袄,都觉得浑身冻得僵硬。
平时这种时间的退潮,她们是从来不赶的,一来视野看不真切,二来这个时辰和白天简直是两个季节,更别提此时寒流来袭了。
海珍侧身帮秦玼遮挡住风吹来的方向,伸手帮他紧了紧脖子上的毛领和耳帽,“当年苦了你了。”
“不是说好了,再也不谈过去的嘛。”秦玼将手插在袖笼里,看着海珍笑的格外恬淡。
这些日子的幸福生活好像已经磨平了秦玼的棱角。
“好……不说了,都不说了,我们向前看。”海珍揽着秦玼的肩膀往海滩上走着。
明明自己也带了袖笼,却偏偏要揽着爱人的肩膀,就好像后世的情侣上街的时候,明明自己插自己衣兜最暖和,却偏偏要把手伸到对方的口袋里去似的。
海珍的这番作为弄得秦玼都忍俊不禁了,晃了两次肩膀没能甩脱,只好加快脚步,早点把人捡回去,好快点回家,是屋里的地笼不暖和还是热茶不好喝啊,非得在这挨冻。
两人踩着晨光向记忆中的地方而去,越走越近,记忆中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却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奋力的拖拽什么。
“救人还有截胡的?”海珍看得瞠目结舌,完全没料到她们为了防止那人出事特意一退潮就赶过来了,竟然还能被人捷足先登。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加快脚步。
“什么人!”秦玼等不及跑过去了,直接大喝一声。
那人见有人来了,惊慌失措的扭头一看,见是海珍,面色大变,慌不择路的抛下人就要跑。
“钱邕?怎么是她!”就是这一扭头,让已经跑到近前的海珍认出了这人。
虽然此人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样子好像当了乞丐似的,但海珍依然凭借她眼中的惊慌失措和熟悉的五官,让海珍下意识的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正是据说已经消失不见的钱邕。
她怎么会在这?
而且她究竟是无意中见到遇难的淼王想救的,还是像他们一样赶着这个时间有意过来的?
海珍脑海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猜测,再加上先前她莫名其妙追求秦玼的举动,让钱邕这个人好像被涂了一层迷雾一样全身都是问题。
钱邕是撂下人扭头跑的,再加上不是很熟悉沙滩上的地形,深一脚浅一脚的,如何能跑得过早就起步的海珍二人,没能跑出三丈远就被海珍一个飞扑按倒在地。
秦玼见状也顾不得这头了,先退回去查看那人的状况。
只见一名满面苍白发髻散乱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躺在沙滩上,被退潮时的水一下一下的荡过的身体冻得冰凉,从周身的衣服能看出来是华贵的绸缎,可惜却被泡的脱色发皱,再配上几把海藻缠绕在周身各处,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狼狈。
不过索性人还是活着的,海边风大根本看不出人是不是在呼吸,只有把耳朵贴在胸口上才能听到几声微弱的心跳。
海珍把人压在沙滩上,还未退干的海水浸湿了衣服,再加上挣扎时的扭动,弄得两个人都很狼狈,不过钱邕吃不好睡不好的,到底不如海珍的身体素质,最后还是脱力被后者用腰带来了个五花大绑。
“钱海珍!你放开我!你有什么权利侵犯我人身自由!我告到朝廷,状告你一个朝廷四品官私自用刑。”钱邕满脑子都是被仇敌见到自己潦倒样子的困窘与难堪,挣扎着口不择言的满脑子的翻找词汇。
却不成想就是这一句“侵犯人身自由”,让海珍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的?难不成她也跟自己一样是穿越的?所以才会知道秦玼的身份。
这样也不对啊,秦玼是这个世界的人,自己上辈子是穿到水蓝星的,那里的人怎么可能会知道秦玼啊?
海珍见她奋力挣扎着,自己一松手就要跑了,根本没法好好地审问她,更别提把这人顺利的带回去了。
灵机一动,只好用膝盖顶着她的背心,将人像一只螃蟹似的按在原地,而海珍则发挥最快的手速在商城上购买了□□,用随身带的手帕将人迷晕了,这才松了口气。
抬头与不远处扶着他母亲坐倒在沙滩上同样一身狼狈的秦玼相视苦笑。
本来以为她们两个人捡一个人回去自己来背绰绰有余,却没想到竟然要带两个人回去,只好让秦玼去摇人了,她可不放心放他一人守着心怀叵测来历成谜的钱邕。
……
“你说她有可能是别的世界的人?”秦玼惊讶的问道,扭头好奇的把钱邕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没觉得这人和有什么不同啊,“怎么可能啊,难不成她是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汤?”
海珍摇了摇头,疯狂的运转自己上辈子繁忙之余偶尔听身边的人说起过的一些脑洞,从中选了一个和钱邕的状态很像的:“有可能是魂穿。”
“魂穿?”顾名思义,那就是灵魂穿越的意思。
“嗯,”海珍想到这人的反常举动是突然产生的,在猜到有可能是魂穿之后,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可是唯一搞不懂的就是她为什么认识你?”
秦玼也很费解,从这人的行为动机来看,她确实对自己是有一些执着的,“而且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母王身边,她对我确实有一定的了解。”
其实钱邕还知道一件事,秦玼一直没告诉海珍。
那就是那日钱邕去敲他家门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那就是“跟着她不会幸福的,她会抛弃你”,如果她是对自己的上辈子有了解的话,那这句话的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海珍,得来一个无奈的叹息,“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瞒着我呀。”
秦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烁着不敢看海珍。
“哎,”海珍伸手将人揽在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低声安慰道:“以后不许在胡思乱想了。”
秦玼不好意思的低声应了。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的时候,被带回来就扔在客房的床上没人管的钱邕恍恍惚惚的醒了过来,抬头就是一个暴击。
张开干涩的嘴唇,用她自以为最大的声音宣泄着愤怒又屈辱的心情。
“你们这样做礼貌吗……一对狗男女!”
她自以为能震慑住对方,可实际上比□□大不了多少声的一句话,对海珍二人没有一点威慑力。https://m.ensotemple.com
不过好歹发现发现人已经醒了。
不过对于钱邕而言,或许昏迷着才是更幸福的一件事。
因为海珍根本没给她机会狡辩,上来就给她戴上了一个方才趁她昏迷在商城买的伪装成测谎仪手铐。
而对于钱邕而言,这些日子经受的一切已经让她没有心力在找借口编故事了,在唯一的翻盘希望破灭之后,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
经历过巅峰和低谷之后,她的底线超乎想象的低,带着满满的恶意几乎是报复性的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宣泄而出。
“就算她钱海珍现在当了官又表现出一副好妻子的样子又怎么样,她一定会抛弃你的!到时候你就会像个怨夫一样一个人被留在这里饥寒交迫,苟延残喘……”
钱邕丝毫不吝于用恶毒的笔锋去描绘着海珍和秦玼两人让人眉头直皱的未来,其中有一些是她们上辈子真实发生过的事,有些则是结合她了解的事胡编乱造的。
比如海珍是为了贪慕虚荣才抛弃了秦玼,回去之后就娶了身份相当的世家之子,秦玼同样也没有为海珍守节,海珍一走他就跟着淼王回了国,回去之后隐瞒了曾经嫁过人的过去,直接就选了驸马。
就这样三分真七分假,如果不是两人是重生的,而是本土人的话,恐怕还真的容易被忽悠的离了心。
不过出乎钱邕预料的是,她此言一出,面前的二人却表现得格外平静,丝毫没有互相怀疑的样子。
钱邕被两人的态度弄得越发神经质了,在床上奋力的挣扎,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海珍,一边还用干哑着嗓子嘶吼着。
“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吗,哈哈!钱海珍,知道吗你根本配不上他!他会名垂青史!成为历史上最伟大的男人,他的事迹被无数人传唱,整个娱乐圈的男明星都为能饰演他而争得头破血流,你的存在只会带给他痛苦!只有我……哈哈!只有我才是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人……”
秦玼闻言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像尴尬,又像被冒犯的样子。
……
海珍站在码头看着载着钱邕的船顺着洋流越飘越远,直到永远也看不到。
忍不住扭身看向身边的秦玼:“你就这么放心把她放走?”
秦玼叹了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卸了一身紧绷的劲儿:“难不成杀了她啊,这我可做不到。”
“嗯?没想到名垂青史的长帝卿竟然连杀个人都不忍心啊,你说后世那些演绎你的演员知道你这么温柔吗?”海珍带着三分调笑七分爱意的取笑他。
“你别说了!”秦玼手忙脚乱的去堵海珍的嘴,面色涨红的满脸都是羞臊。
“哎,我感觉我输了一筹啊……”海珍昂着头躲避追堵,装作黯然神伤的样子四十五度角忧伤的看着天边。
果然唬住了关心则乱的爱人,秦玼紧张的停下动作问她为什么。
“因为我这个摄政王做的泯然于众了呀,恐怕就算是野史里也不会有人猜测我们才是一对吧。”既然说了不再提以前伤心的事,海珍自然不会食言,换一种自嘲的方法说出来,别说,还真别有几分趣味。
秦玼还真以为海珍是神伤了呢,生怕爱人觉得成就不如自己而难过,连忙安慰,却没想到正中了海珍的下怀。
不过海珍可不忍心爱人着急,没等他说两句就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秦玼这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
回家的路上两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片欢声笑语划过道路两旁的树林,惊起飞鸟一片。
而她们的幸福生活,还长着呢,就算这辈子不能名垂青史,那又怎么样呢,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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