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也连连点头,害怕得直哆嗦,他已经好久没有挨揍了,不想再挨一顿。
煜恣风则不那么想,见魏樱竟想来抢,连忙一把抓住了纸张护在怀里,横眉怒目地道:“我看谁敢!嫉妒就嫉妒,旁人不嫉妒,我还不贴了呢!”
魏樱:“……”救命……
就这样,在煜恣风力排众议的情况下,他将这副字裱了起来,挂在了墙上。
魏樱试图进行最后的阻挠,“夫郎,你就不怕这个被偷了吗?”
煜姿风抿抿唇,果然动作放缓了些,面露犹豫之色,最后打定了心思,才将它拿了下来,揣在了怀里。
魏樱见状,立刻上前,试图勾走他的注意力,“赶紧和我去睡觉嘛,好不好?”
煜恣风犹豫再三,还是被忽悠着点了点头,奈何魏樱想偷偷将那纸张拽下来,他却不肯。
那小手死死地护住,活脱脱地像一只护食的小狗狗。
魏樱想了想,他总有睡觉的时候嘛,到时候偷偷拿走,改了就好。
可她没想到,她失策了,大大地失策了。
煜恣风连睡觉中都揣着它,好像揣了什么大宝贝一样比抱着她还紧,哪怕在梦中,也美滋滋地笑,看上去快乐极了。
这使她顿时十分愧疚,然后不一会儿,她也呼呼大睡了起来。
第二天清早,她起床一看,人麻了。
厅堂坐北朝南正中央的墙壁上,赫然挂着裱了银框的纸张,那银框由纯银打造,还有金丝镶嵌,看上去熠熠生光,漂亮极了。
一问,还是定制的,天底下独此一份儿。
魏樱想单独将那张纸扯下来再换上新的,却发现做不到。
不仅这张纸的边角和银框融为了一体,煜恣风更是在上面写上了亲笔签名,还盖了戳!
很快,她就想到了个办法,把那个签名誊写下来,可没想到,煜恣风的字太丑,她反而学不来。
魏樱表示,她人麻了。
特别是,第二天煜恣风还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如受了滋养的小猫咪,满脸温存地看着她。
他是真的感动了,还特意跑了过来,搂紧了她的胳膊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妻主,我再也不凶你了,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
要是往常,魏樱绝对会很受用,毕竟煜恣风撒娇的时候很少,大多是在床上,她不给他而他快到了的时候,逼他说的,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可如此,魏樱表示她很害怕。
要是煜恣风知道了实情,还不得揍死她?!
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偏偏那几日,还总有客人拜访,要么是魏家的亲眷来套近乎,要么是煜父煜母她们来探亲,更邪门的是,平常学生觉得她刻板,不愿意来她家中,那几日,学生竟然成群结对地来了。
所有看到那一副字的人,都一副诧异的表情,煜恣风以为那是她们羡慕了,还翘起了小尾巴,得意洋洋地炫耀了一番,而后那些客人就会露出耐人寻味地表情,捂着嘴,笑了。
但好在,那些人念着面子,并未戳破。
在历经了无数次这种情况后,魏樱表示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她趁着学堂放了假,特意制造出了家里糟了小偷的模样:把大门的锁撬开,把那副字拿走了,还特意偷了点不值钱的小玩意。
她还不敢偷贵的,煜恣风比较抠,她怕偷了贵的,煜恣风会心疼。
好吧,其实最关键的是,她怕煜恣风一难过,就把气撒到她身上,到时候她又得腰酸背痛地去哄。
这人一向难哄,像个贪吃的小猫咪,怎么喂也没有够。
待煜恣风回来,刚开门的那一刻,她深吸一口气,即刻就戏精附体,扑倒了他的怀里,抽泣道:“夫郎,对不起,家里遭了贼了。”
“没伤着你吧?”煜恣风下意识地道,而后才意识到她武功高强,又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自然没事,于是放心地点了点头。
但一颗心还没有完全放下,煜恣风又紧张地询问:“孩子没事吧?”
“没事,”魏樱赶忙答道,装作难过的样子,抱紧了他,实则暗中钳制住了他的双手,防止他气得砸墙,“就是那副字……”
煜恣风只感到心里一紧,抬眼望去,那厅堂的墙壁空空如也了。
魏樱连忙从怀里掏出了副新写的字,连声安慰道:“哥哥不难过!赶明我再给你镶嵌个金的,保准让你倍有面子!”
煜恣风垂下了头,满眼失落,喃喃道:“可终究不是最开始的了啊。”
这话虽是无意,可让魏樱很是自责:自己明知道他缺安全感,这人又十分在意自己,怎么偏叫他伤心呢?唉,真是太不对了。
然后,煜恣风的话骤然打断了她的思考:
“还好我当初机智,偷偷把真正的那副字留下了。”
魏樱:“?”
犹如一道惊雷劈入了她的脑海,她忍着晕厥,结巴道:“什、什么?”
煜恣风得意洋洋:“你看到的那副是我临摹的,真正的那副字,早就让我藏起来了。我就说嘛,你如此倾国倾城,爱慕者肯定颇多,说不定哪个人就会想要睹物思人,来偷呢。”
魏樱:“……”
她攥紧了拳头,尴尬地扶额:“那你还真是棒棒的呢,不过我觉得你的妻主应该没有那么多人仰慕……真的。”
煜恣风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还走进了屋子,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展示给她看,“喏,真正的东西,搁这儿呢。”
魏樱僵硬地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还不算完,煜恣风还笑着进行了最后的补刀,“我当初怕有人偷,还特意在背面写了呢:谁偷此物,就会天天被夫郎压……噫,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胃疼罢了!”魏樱的声音提高了三个度,咬牙切齿,却还是讪讪一笑,“你知道的,从前吃不饱饭,我胃不大好。”
煜恣风皱起眉头,赶忙就背过身去,想给她找药。
趁此机会,魏樱连忙把那副字拿了起来,想来招狸猫换太子,然而……不幸的一幕又发生了。
儿子颠颠颠地买了吃食回来了,他没意识到爹爹今天提早回来了,一打开门就兴冲冲地嚷嚷着:“娘亲,你把那副字偷走了吗?”
那一瞬间,煜恣风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正巧和魏樱大眼瞪上了小眼。
魏樱正狗狗祟祟地攥着那副真迹,更不幸的是,啪叽一声,怀里那副她新写的字还掉了。
刹那间,魏樱表示,她人麻了。
很好,煜恣风觑起了眼睛,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煜恣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上前就要夺过她手里的字。
魏樱急了,连忙扯住,结巴道:“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煜恣风如兔子一样红了眼睛,显然是真的气急了,凶道:“再不松手,我打你屁股!”
听到威胁,魏樱认命地松开了手。
躲不过了。
果然,只见煜恣风红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将两个版本进行了对比,而后问道:“你原本写的是什么意思?不许撒谎,我这次会出去会问别人!”
魏樱只好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
听到这话,煜恣风彻底红了眼眶,“亏我那么信任你……”
他的这副表情,满是哀怨与决绝,像是灵魂中承受了无比难以忍受的折磨一般,“是我看错了人,不怪你。”
说罢,转身就走进了屋子,还锁上了门,将魏樱和小孩拒之了门外。
门里传来他低低的啜泣声。
魏樱和小孩只感到心如刀割。
对于煜恣风这样的人来说,他还愿意闹脾气,是证明没有真的生气,真的心如死灰了,是不愿意再去应付别人的。
魏樱难了过,她用指节抵住了嘴角,眼眶却止不住的泪流,她责怪她自己。
可惜,她并不知道,屋里的煜恣风,正躺在床上翘着小腿,嘴里嚼着零食,吃得正香,只是嘴里偶尔呜咽几声,来迷惑她俩而已。
哼,臭魏樱,他就要让她愧疚自责,以后都不敢再犯!
戏演得足了,他一伸懒腰,就走了出去。
果然,魏樱在外面正红着眼眶,左手拉着儿子的小手,右手拿着鸡毛掸子,倍儿直地站在门前。
见他出来,她就把鸡毛掸子递了过去,“夫郎,不气好不好?”
煜恣风长长地哼了一声,而后一把夺过,相当坚决,“那你先来挨罚,而后再是小宝。”
魏樱点点头,跟着煜恣风走了进去,徒留小孩一人在客厅瑟瑟发抖。ensotemple.com
过了好久,小孩更怕了。
好可怕……
娘亲一定很疼吧……
要不然怎么一直会说:
“哥哥好棒……”
“哥哥,好舒服,不准停……”
“哥哥,喜欢吗?”
每多听一句,他就愈发义愤填膺:
呜呜呜,娘亲一定是被打傻了!
想到这,他攥紧拳头冲了进去,他只有一个娘亲,可不能被爹爹打傻了!
然后,他就又迎来了一顿女男混合双打。
他怎么也不能想明白,明明他是在帮娘亲,为什么娘亲却要打他,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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