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蜀道难行,关中经汉中入蜀的道路是出了名的南行,但经过秦国的大力修缮,关中经汉中到巴蜀的栈道,已经大为改观,这也是秦国能牢牢掌控巴蜀两郡的主要原因。当他们翻过终南山(秦岭)又是一片春意,没有了中原之地的刺骨北风,却也走得畅快,不待一个月便到了江州,恰恰便是六月底。
这时,快马斥候送来军报:上庸的镇西将军桓章,很是快捷,已经在汉水两岸招募了熟悉水性的五千精壮子弟,送往丹阳,由水师大将,征南将军王简加紧训练水上战法,专一等候巴郡战船东下。桓章则前往武关与镇南将军孔父嘉汇合,准备率领武关及蓝田大营秦军锐士,赶往丹阳,与王简汇合。
白麒立即下令丹阳征南将军,水师大将王简:水师训练两个月后,立即开赴江北巫山秘密驻扎等候!
诸事处置完毕,秦国上将军白麒便与秦国征西将军司马厝,一起来到江州江边船场查看战船。这江州正卡在涪内水(今嘉陵江)与江水(长江)的交汇口上,水面深阔,岩石成岸,竟是上佳的天然船场。
白麒与司马厝在南岸战车上,向江中望去,但见江边樯桅如林,大小船只竟是连绵而去一望无际,当真壮观非常。
“共有多少战船?”白麒大手向江中一划,仿佛要将所有战船都包揽过来。
“大型战船四十多艘,小型战船六十余艘。”司马厝目光坚毅地回答道。
“好啊,加上丹阳水师,我大秦有大型战船六十艘,小型战船近百艘。这必定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水师了吧。”白麒说道。
“嗯,天下水师最强的,也就是楚国,吴国,越国,还有齐国。其他诸侯基本没有水师。以目前秦国水师的战船和实力,应该在天下可以稳稳进入前三甲!”司马厝信心满满地说道。
“嗯,不过,秦国要想一统天下,前三甲不行,后面一定要独步天下!”白麒肃穆道。
“末将必将竭尽所能,壮大我秦军!”司马厝拱手道。
“粮草,辎重是否已经准备妥当?”白麒又问道。
“上将军,粮草辎重已经准备妥当。”司马厝回答道。
“好啊!对了,司马厝将军,巴蜀大营,伐楚甲士也请尽快安排妥当,毕竟通过陆路伐楚,也很重要!”白麒说道。
“上将军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并且巴蜀大营也动员了大量的民夫,民兵!”司马厝说道。
“好!水战靠船,陆战靠车马,且都不可大意!”白麒说道。
“嗯,众所周知,上将军通晓军旅,如今连水师也通了,便是天下无敌了!”司马厝说道。
白麒便笑道:“只要与打仗相关,本将军都要通了它!不过,司马厝也也是既精通军旅,又精通水战吗!以后,我大秦的水师会越来越多,也是需要司马厝将军这样的人才!”
秦国上将军白麒和司马厝两人说话间,便下得战车,进入船场,开始逐一地登上大型战船察看。秦国所有的战船,都是秦王嬴超设计,由大司工负责监制地战船:分为楼船,艨艟,斗舰,走舸,,先登、赤马等。
他们先看的楼船。楼船,因船高首宽,外观似楼,而得名。因其船大楼高,远攻近战皆合宜,故为古代水战之主力。楼船一般分三层,第一层为庐;第二层为飞庐;最上层为爵室,爵室中主要是将帅金鼓号令与强弓硬弩手。每层都设有防护女墙,用以防御敌方射来之弓箭、矢石。女墙上开有箭眼,用以发射弓弩。为防御敌方火攻,船上蒙有皮革,以隔热。楼船上常遍插旗幡和刀枪,以壮声势,又使用纤绳、橹、帆和楫等多种设备,以提升其机能。船舷甲板可装载战车战马,桨手数十人,可载兵士近千人。楼船非但可远距离的以战炮、拍杆攻击敌船,并可凭借自身重力“犁沉”敌船,就是我们熟悉的“我舰奉命撞沉你舰”,威力极是强大!楼船是帅船,是战船之首,所以后来的水师将领便叫做“楼船将军”。
再便是艨冲。“外狭而长曰艨冲,以冲突敌船也!”这是古人对艨冲的说法。究其竟,这是一种船体狭长而速度快,用于临阵冲突的战船,是中国古代具有良好防护的进攻性快艇。艨冲有三个特点:一,以生牛皮蒙背,具有良好的防御性能;二,开弩窗矛穴,具有出击和还击敌船的作战能力;三,以桨为动力,具有快速航行的性能。艨艟整个船舱与船板由牛皮包覆,可作防火之用。两舷各开数个桨孔以插桨船且供橹手划船。而甲板以上有船舱三层,亦以生牛皮裹之以防止敌人火攻。每层船舱四面皆开有弩窗矛孔可作攻击各方向敌人之用。
这两种大型战船之外,便是可容数十名军士的攻击战船,主要是斗舰,走舸,先登、赤马几种。
斗舰:古代一种装备较好的战船,船身两旁开有插桨用的孔,船周围建有女墙,女墙上皆有箭孔,用以攻击敌人。船尾高台上有士兵负责观察水面情形。这种舰船有两层厚板打成的木寨,可以抵御敌船之飞矢流石,所以便成为水战冲锋的主力战舰。走舸,一种轻快的小船。古战船,选勇猛精锐的士兵划桨,往返如飞鸥,乘人之所不及,进行袭击。先登与赤马都是轻快的战船。在水军战术中发挥着极为重要的作用。“军行在前曰先登,登之向敌阵也。”也就是说,先登是一种抢登敌船或抢登滩头的攻击船。赤马则是轻疾快船。“轻疾者曰赤马舟,其体正赤,疾如战马也!”也就是说,这种快船船体轻速度快,船身涂成大红色,专门做船队的快速攻击力量。
其余便是特殊用途的船只。一种是侦察敌情的斥候船。“五百斛以上且有小屋曰斥候,以视敌之进退也。”斛,是春秋战国的量具,以斛计重量,说得应当是排水量。一斛若以三百斤计,五百斛即是十五万斤,大体相当后来五六吨的船只。作为敌情观测船,往往是统帅需要使用的,而且要相对高大,自然不会是小船。在实战之中,这种大型斥候船实际是斥候营号令指挥船,实际的侦察船叫做“艇”。艇是排水量二百斛以下的轻便小舟,除了水手可乘一人或两人。在实战探敌之外,这种小艇也是临时上下大战船的快捷工具。
察看完船场,白麒却是怦然心动了。
“司马厝将军,实不相瞒,在此之前,本将军将这支水师的作用主要定在运兵与输送辎重两方面。由巴蜀攻楚,一路都是高山丘陵,但使步骑车大军能够避开无休止的艰难攀登,翻山越岭,粮草辎重输送能够源源不断,我秦军锐士便有八九成胜算。而这两点对于长途奔袭式的山地作战,恰恰是要命的关键环节。只有一支船队能够以极大的输送力量越过崇山峻岭而直达战场,这对于精锐如秦军者,自然是最难得的。能做到这一点,白麒已经是满足了。可如今一看这些打造极为精良的各式战船,真是让本上将军吃惊不已啊!”白麒由衷地说道。https://www.ensotemple.com
“是啊,所以说,王上真是神人,竟然设计出如此强大地舟船!”司马厝也是赞叹道。
“有了这些战船水师,我秦国伐楚必将大获全胜!”白麒自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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