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外出了,临走前调整了计划。”周泾拿出地图,和赵子飞说道:“我继续护送商队,你和石将军兵分两路,继续清剿残余,七日后,咱们在关坨州城外二十里处集合。”
赵子飞看了眼地图,“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要大军压境关坨州呢。”
八千骑兵,集结在楼兰小国的边陲小镇,这还怎么能让人家安生!
“大将军正是这个意思。”
赵子飞未再多问,朝周泾一抱拳,“周老哥,咱们关坨州见。”
狂奔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后,西北军大营与商队大营又恢复了安静。
只是这安静比以往多了份死寂之气。
其实后怕的不止沈绎,可以说所有商队的人,没有不怕不恐惧的。
近两千人,在他们眼前,一瞬间尸首分离。
一些离得近一些的人,还沾染上了喷溅出来的鲜血。
所以,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所有商队的人都是神色恹恹的,没有了往日的欢闹。
尤其那些以前说过西北军与沙匪是军匪勾结的商队,这时都缩着脑袋,窝在营帐中不敢出来。
生怕被霍平朔秋后算账,一并将他们斩杀了。
沈绎喝过安神汤后,便将巧儿打发到贾襄那边去了。
旁人再有安全感,也不及自己心上人给的坚定。
裹着被,躺在车里,沈绎依旧不敢闭眼,只能死死的盯着车篷,希望自己能够快点熬过今天晚上。
车门忽然被打开,又被极快的关上。
“平西王深夜偷入陌生女子马车,可非君子所为。”沈绎侧过身,眉眼弯弯的说道。
她以为霍平朔不会过来,毕竟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可她又觉得,他一定会来。
所以,在车门被打开的刹那,沈绎心中的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全然消失了。
霍平朔一撩衣袍,坐到了沈绎的旁边,笑道:“我还未与你生疏,你倒先泾渭分明了。”
沈绎裹着被子挪了挪,把脸贴在霍平朔的腿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看着沈绎委屈巴巴的样,霍平朔如逗小孩儿一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反问道:“你这话说的可心安理得?”
到底是谁不要谁?谁先欺骗谁的?
“脸皮厚点,应该还能安得住。”沈绎将脸埋在霍平朔的腿侧,低低的笑着。
可是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出来。
她哪里能心安理得!
她仗着霍平朔对她的娇纵,随意欺骗于他。
不仅是欺骗,还是连环骗。
而这么多日,霍平朔都未曾问过一句。即使是现在,她的骗局已经被刨开,摆在他眼前,可他依旧未问她为何!
她总觉得自己为抱住霍平朔的大腿,而整日费尽心思讨好与他。
可实际上呢,却是霍平朔暗暗的纵容她的一切。
没有霍平朔的默许和纵容,她所谓的讨好,不过都是一场场自导自演的笑话而已。
她抱的这个大腿,从未让她成为笑话,可她却把他当成笑话一般,随意糊弄。
察觉腿上沾染了湿热,霍平朔伸手将沈绎的脸搬开,看到自己的裤子被她哭湿了一大片,颇为无奈的说道:“这是攒了多久的眼泪。”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吗?”沈绎抽了几下鼻子,把眼泪憋了回去。
霍平朔问,她还好受点,可是他不问,才叫她寝食难安,心生自责。
这男人真的是坏到根儿上了,一步都不肯多走,逼着她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
不论她走的快,走的慢,他都能等得住,毫无怨言。
她知道自己讨好霍平朔的目的,但却看不出霍平朔骄纵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如她此前所说,她只有一张明艳的脸和满身的铜臭,但这两样,在霍平朔面前,从未有过胜算。
霍平朔将沈绎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将她脸上挂着的泪痕擦干,说道:“我和你说过两次,听你说,如今是第三次。”
说你能说,想说的,我听我想听的。
手指轻轻放在沈绎脖子上的刀口处,“还疼吗?”
“疼。”沈绎嘟着嘴,皱着眉,假意的吸了口凉气,伸手去摸脖子上的伤口,结果摸到了霍平朔的手指。
“我能先问你个事吗?”沈绎拉过霍平朔的手,轻轻的揉搓着一根根纤长而有力的手指。
那从她耳边飞快擦过的箭矢,就是从这双手上射出去的。
但凡当时有一点点如果,她就可以去见阎王了。
霍平朔低头看着沈绎,那故作娇憨的脸上,并无半分血色,以往娇嫩的双唇,此时也毫无生机,心道:到底还是怕了。
“问吧。”
“你怎么知道,我回陶山家祭是个谎言的。”
这些天,沈绎一直在想书房那日的情景,一直想不明白,为何起初心情大好的霍平朔,怎么在她提及回陶山家祭后,便忽然冷了下来。
直到先前,她知道霍平朔已经认出她来后,将事情串联了一遍,才大概想明白了。
正是自以为聪明的家祭二字,给自己拉进了坑里。
“岳父的忌日是冬月二十六。”
沈绎惊愕的看着霍平朔,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却又被霍平朔按回到腿上,“当年成婚前,清河王带我到祠堂拜祭过,说沈家无男儿,因此二老的牌位安置在清河王府。”
沈绎仰着头,须臾不离的看着霍平朔的眼,这男人的心,真是细腻的太过恐怖了。
随意的一次祭拜,便记住了素未谋面的人的忌日。
“你好像知道我很多事。”沈绎又抓起霍平朔的手,开始揉搓着。
从她的小字阿娇,到她爱吃鲈鱼,到她克死伤三个未婚夫,再到沈父的忌日,他都一清二楚。
可是当年他在盛京也才短短半月有余,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https://ensotemple.com
“我没有查你,只是在盛京时,无意间听闻了一些。”
霍平朔知道沈绎这话背后的意思,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当年他独自一人入盛京,若说在盛京与之相熟的,也就只有清河王了。
他可没傻到让清河王帮他查沈绎,而清河王也不可能帮他查沈绎。
在者,他觉得查自己的女人,这就不是个爷们该干的事。
“那你还听闻了什么?”沈绎问道。
霍平朔抽回被沈绎揉搓的手,笑着问道:“在偷梁换柱?”
沈绎眨了眨眼睛,“没有。”
就是有,也不能说,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上赶着找死。
说完,把头往霍平朔的腰侧挪了挪,结果被腰带扣扯到了头发,“把腰带解了。”
沈绎边抱怨,边抓住霍平朔的手,放到他的腰带上。
霍平朔的手伸到沈绎的腋窝下,把人从自己的腿上拉了起来。
“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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