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自小姨的一连三问，陈文远略微停顿后才一脸无奈地说道：“你想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
虽然已经不再把自己这位大外甥当做是不争气的小崽子，但是东方霁还是忍不住用手半捂住手机确认道：“真的？”
也不怪她这样小心，主要是想不通对方哪儿需要用到这么大一笔钱。
“当然是真的。”陈文远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语的样子，接着便把借钱的缘由平铺直诉说了出来。
东方霁仔细分辨着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地声音，试图找出对方话语中的不自然，然而直到最后也没有察觉出半点心虚，反而相信了起来，于是稍加思索过后又问道：“开传奇私服真的能赚钱？”
她知道《传奇》这款游戏，自己班上就有一个同学因为这款游戏而被学校退学，听说他在上面花了好几万。
不过人家那是正版，并不代表盗版也能赚钱。
“绝对没有问题。”陈文远信誓旦旦的打包票，即便是有风险他也不会在此时显露出来，不然借钱这事情绝对要黄。
见电话那头沉默，又慷慨激昂阐述了一番现在传奇私服是多么多么火爆，自己准备开的那个传奇又是多么多么好玩。https://www.ensotemple.com
虽然听得是云里雾里，但是东方霁还是从外甥的声音中听出来了他的自信，心里也就觉得这小子或许真能赚到钱，不过她还是有一个担忧。
“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不怕人家告你吗？”
作为一个京城大学的高材生，东方霁当然清楚开私服是不受法律允许的事情。
“没事，这么多私服，盛大要告也是告那些大鱼，轮不到我这个小虾米。”陈文远回答道。
俗话说法难责众，在当下这个版权保护并不严格的时期，很多时候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只是为了让小姨安心，他还是认认真真地保证道：“我就干一票就收手，也不准备靠这个吃饭。”
听到陈文远这话，东方霁终于免去了后顾之忧，一边用手指拨弄面前的盆栽，一边笑着说道：“既然这样，这五千块就当我入股怎么样？到时候赚的钱五五分，赔了我也不找你麻烦。”
这世上除开权力的保证，否则没有百分百赚钱的生意，所以尽管陈文远说的轻松，但是她还是想给自己这位乖乖外甥安上一道万无一失的保险。
面对东方霁的这个提议，陈文远忍不住笑了一下，随即答应下来。
“行。”
事情到了这一步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聊的了，但是今天他并没有主动挂断电话，而是主动打听起这位小姨的情况来。
“对了，你毕业了准备做什么？”
“朋友开了一家专门经营女性用户的网购公司，我现在在帮她打杂。”东方霁回答道。
虽然东方霁自谦是打杂，但是陈文远明白自己这位心高气盛的小姨并不会心甘情愿帮人打杂，于是便问道：“那你那个朋友有没有说要给你股权？”
听着从才高中毕业的陈文远嘴里蹦出的“股权”两字，东方霁明显愣了一下，对于自己这个大外甥更加刮目相看，欣慰之余语气也轻快起来。
“当然有了，不然你小姨我堂堂京大高材生会给别人打下手吗？”
“有多少？”陈文远又问道。
“百分之五。”东方霁有点心虚地说道，不等对方开口嘲讽又立马提高音量解释起来。
“你别看只有百分之五，等到将来我们公司上市，少说也值好几个亿。”
作为后来人，陈文远当然知道小姨和她朋友这家公司并没有机会上市，然而对于他而言这一点也不重要。
在脑海里回一下唯品会，虽然不清楚这家公司现在成立没有，但是并不妨碍他对着自己小姨言传身教。
“既然你们公司准备主打女性市场，那我建议你们采用BTOC模式，只有......”
“为什么不能是CTOC？”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打断了陈文远的话。
听到电话那头换了人，再加点对方是一个年轻女子，过去跟小姨打电话时候也听过对方的声音，陈文远不用想也明白这人就是小姨那个朋友。
既然知道这一点，他也就不藏着掖着，将BTOC相较于CTOC的优势说了出来。
“如果采用淘宝那种模式你们不能把控货源，很容易假货泛滥，而广大女性同胞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比商城专柜价便宜，又能买到正品名牌服饰鞋包、美妆等等东西的平台，所以CTOC只有死路一条。”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前期投入会多大？少说也要几个亿。”听完电话那头的人的分析，叶蓁蓁沉默了半响才开口。
听到这话，陈文远忍不住笑了起来：“互联网本来就是大鱼吃小鱼，虾米只有饿死，如果这点本钱都没有，最好不要参加这个棋局。”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把我刚刚说的那些打包成一个项目，然后卖一个好价钱，这样免得最好配得血本无归，这样我......”
由于手机突然被东方霁抢了过去，叶蓁蓁并没有听清楚最关键的信息，瞧见好朋友直接挂断电话，忍不住调戏道：“好啊！你果然背着我找野男人了。”
因为刚才对电话那头之人的才学和见识有了了解，她自然不会让他联系到东方霁的那个高中生弟弟身上，只会以为是一个对互联网有着深刻认知的青年才俊，再加上好友这紧张的样子，哪能不明白对方的身份。
面对来自好朋友的打趣，东方霁下意识便想开口解释清楚，只是想到万一对方如果知道了刚刚说出那番话的人只是一个高中生，肯定会不再这样重视，索性将错就错，把手机放回牛仔裤后兜里面继续收拾办公室里面的杂物。
她并没有骗陈文远。
见东方霁默认，叶蓁蓁心里忽的涌出一种不舒服感，掩饰好脸上的情绪，然后用尽可能平淡的语气说道：“明天我们叫上燕子她们去做一个调研，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他说得那样。”
“嗯。”东方霁点头答应下来，虽然心里已经认同自己那位厉害外甥的话，不过这种事情自然是要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毕竟是好几个亿。
第二天，东方霁一大早便去银行给陈文远汇去五千元，而收到这笔钱的陈文远立马将其中三千元拿去租服务器。
他虽然不准备当出头鸟，但是也不准备小打小闹，以求早一日找自己那个亿万富翁岳父提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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