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向戴济拱了拱手,“多亏了戴大人,不然下官没有办法安然无恙的出来。”
戴济:“就算没有我,你也能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他算是看明白了,皇上现在一心是想变革的,他是向着凌霄的,让凌霄去南京当主考官真的是皇上的想法。幸好自己在朝堂上说孙胜当得第三。
不然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这下藏在暗处的人该着急了。
“以后还要仰仗凌编修你了。”
凌霄笑着说道:“还需要戴大人的帮助。”
“凌编修,可知道这次是谁在背后操弄?”
“这两京礼部的人跑不了,京城礼部不知道是谁,不过这都察院怎么也掺上一脚了。”ensotemple.com
“张楽大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不应该是在针对你,就是不知道弹劾你是因为什么?”
这事弄的凌霄也是一头雾水,上了那么多奏本,真正面对面和他对峙的只有两个人,其他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这件事情现在就像是雾里看山水中望月,有点明白又有点糊涂的,只是不知道那南京礼部的人会不会受到处理。”
“顶多罚个俸禄,行贿、作弊未遂,且没有直接证据,不能够直接处理人,不过那个任安义就不好讲了,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少,看要不要杀这只‘鸡’了。”
这事情真让人无奈。
两人在午门前就此别过,约了休沐时间到学院去看看。
回到家时,发现南星竟然在,好久没见,又壮了许多,听说最近在说亲,也不知道相中的是哪家姑娘。
南星性子单纯耿直,有一身武力,在媒婆眼中估计也是一个香饽饽。
不过这凌霄想错了,现在的人崇尚的是文人风流,小女子可能就喜欢凌霄这样的人,手中拿个扇子,嘴里讲的诗词歌赋,谈的国家大事,这样更吸引人。
南星来凌霄这里就是为了躲亲事,好不容易休沐了,回家之后还面对催婚,南星就不愿意在家待了。南星的年龄要比南月大,南月都成亲了,南星还没有着落,放在这里妥妥的一名大龄剩男。
正好来了凌霄这里,谅他也不敢说什么,凌霄确实不敢再南星婚事上多说些什么,可是南月就不一样了,两人是正儿八经的亲姊妹。
晚上的饭,南星是和他们一块吃的,南月就顺嘴提了一句,“可想找什么样的?”
南星支支吾吾的,停了一会儿两人才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却是喜欢温柔小意的,凌霄原本以为他会喜欢那种直爽的。
南月听了要求之后,发愁起来,自己虽然认识女子,可是这温柔小意类型的还不好找。
他母亲多认识的是武将家的子女,想来还没有选到双方都满意的。
在凌霄这里饱餐一顿,也不知道这饭是怎么做出来的,味道就是和别家的不一样,南星特别喜欢吃。
饭后,便跟着凌霄去了书房。
刚才在饭桌上不好意思问,其实,南星来这里不单单是为了躲亲,主要还是父亲想问问凌霄今日上朝是什么情况。
南星这才知道京中竟然有许多人弹劾凌霄,听完,就急忙忙的过来了。
南星:“刚才在餐桌上,没有好意思问,今日上朝有事没有?”
“没事,问题已经解决的差不过了,回去告诉岳父大人,小婿无碍,改日带着南月去看望祖父。”凌霄将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南星。
听完之后,南星呆呆的,无意识的说了一句,“你们文人就是嘴皮子利索,怪不得大家不好给你们打交道。”
“还有那琵琶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听到的时候,南星气愤极了,没想到凌霄也是这样的人。
后来听了母亲的解释才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南星还是半信半疑的。
刚回来的时候,凌霄就将这件事情给南月讲了,主要也担心外面的谣言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
南月是完全相信他的,在和母亲解释的时候也是完全站到凌霄这一边的。
凌霄又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南星:“这件事情要不要我问问南阳哥,他在锦衣卫,方便打听消息。”
凌霄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暂时不用麻烦南阳哥。”凌霄越想越觉得奇怪,这时候还是消停点比较好。
南星这才完全放下心来,走的时候乐呵呵的,说道回头休沐要喊上凌霄一块儿去喝酒。
这场朝廷的辩论不知不觉传了出来,在众多考生中间掀起了轩然大波,你以为大家都是支持凌霄的吗,不是,“真正的学问是什么?”在不同时代有不同的意思。
对于一个寒窗苦读数十载的古人来讲,凌霄的这些言论简直就是砸他们的饭碗。
众为考生纷纷找人上书,要求皇上罢免凌霄的官职,凌霄不配为官的声音在京城甚嚣尘上。
这是真正触犯到这些考生的利益了。尽管有些考生可能赞成凌霄的言论,可是这时候谁要是说赞成凌霄,谁就是叛徒。
但朝廷的官员们却没有张口,当日朝堂上的辩论还历历在目,皇上的态度十分明确。
凌霄按部就班的在翰林院当值,休沐时候便到京畿附近的寺庙溜达,要不就到附近的农庄讲学。
并且找到国子监祭酒,想要为这里的学生上一节课,祭酒爽快的答应了,两人约好了时间,便是在十一月底,不过地点被凌霄定在京畿的一座寺庙。
祭酒当时十分不解为什么要去寺庙?
凌霄只说了一句,“到时候便知道了。”
本以为不会有多少人来,没想到的时候,寺庙门口站了不少书生。
大家对他是怒目而视,不过还是向他行了礼,虽然有点不情不愿,看着凌霄心里十分想笑,这是不是就是“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本以为凌霄会给他们耍嘴皮子,其实没有,凌霄是带着装备过来的,这也是凌霄为什么选这个地方的原因。
和凌霄来的还有一名国子监的司业,叫徐胜,从四品下。
徐司业在众为学生中应该颇有威名,看见他过来了,一个个站的十分老实。
徐胜:“今日大家过来这里,应该都知道为了什么,稍后凌编修会为大家讲学,大家畅所欲言。”说实在,徐胜对于凌霄能够讲出什么内容来并不感兴趣,至于他在朝堂上所讲的内容,也是一笑而过,终究成不了社会主流,憾动不了四书、五经的地位。
凌霄向众位学子拱了拱手,随后,便问道:“今日,我们不讲四书五经,只和大家探讨真正学问是什么?真理是什么?”
既然是凌霄组织的讲学,那么话题当然是听他的,要是去和在座位的各位辩论四书五经,那不知道到何年马月了。
凌霄接着说道:“我手中有两个不同重量的铁球,如果从高空坠落,那么谁先落地?”
说完,便让大柱将自己准备好重量不一的铁球拿了出来。相必到这里大家应该都知道了,这便是历史上最有名的比萨斜塔的实验。
“当然是重的先落地,这还用问吗?”站在前面的一位学生讽刺道。
“是啊,是啊,凌编修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底下议论纷纷,有人出口抱怨,“早知道我今日就不过来了。”
就连徐胜也一脸不赞同,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凌霄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后问道:“大家确定是重的先落下来吗?”
“确定,我们确定。”
“难不成凌编修还有什么高见?”
凌霄:“高见谈不上,只是想要告诉你们这个答案是不对的,他们两个会同时落地。”
“这凌编修怕不是得了失心疯了吧。”底下学生一点也不相信这个答案。
徐胜都有点后悔过来了,这凌霄不是胡闹吗?
凌霄:“既然大家都不信,那我们还做个实验,正好这寺庙内有说高塔。”
既然来都来了,大家还是跟着凌霄过去看看。
凌霄找了两个学生,让他们抱着两个铁球,一块儿登上高塔,防止一会儿有人说他作弊。
腾出一片空地来,让徐司业和其他学生们在旁边站着。
这个高塔名叫玲珑塔,加上底座,约有五十余米,这是凌霄知道的京畿附近最高的塔。
本来凌霄打算在京城内进行,可环顾一圈就角楼最高,作为京城边防的重要组成部分,那可不是轻易让上的。
凌霄和两位学生来到最上面一层,两个铁球同时到了凌霄手中。
凌霄对着底下喊道:“诸位可要看好了。”
随着话音落下,球也往下坠,很快便到了地上。
“这不可能!怎么会同时落下呢?”看到这样的结果,底下的学生纷纷炸开了锅,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徐胜也十分惊讶。
有人对着凌霄喊,“是不是你在上面作弊了?”
就知道会有人这样讲,凌霄旁边站着的两个学生,一脸沉重,对着底下的人摇了摇头。还有人不相信,找了人拿着两个铁球便上来了。
当然结果显而易见,凌霄并没有作弊。
可是,这怎么可能?完全颠覆了他们以往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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