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人个个生得膀大腰圆,自衬英勇无比,仗着近年人口激增,便越发猖獗。
傅行上阵数余年来,威名远外,人称“沙场杀神”,令人闻风丧胆。蛮夷子倒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败了再战,战了战败,贼心不死,简直有如狗屁膏药。
年年被花样吊打,人家也不气馁,苟留一族,发展壮大,次年再卷土重来,除之不尽,春风吹又生。
如此倔强不屈,着实让人感动。
年年傅行怎样凌.辱对阵将军也成了观戏众人的开年大戏。
贞至二年末,傅行率领大军行至边防城的第一日,蛮夷子军营就直退了几十里外。
突厥兄弟初生牛犊不怕虎,意欲洗刷过去受到的耻辱。又看不起继位者的谨小慎微,莽进,首日夜里突袭,就被双双擒拿,□□着挂于两军阵前。
话传到首阳国又让人好生笑了一阵子,人们道,这次快,想必闹不了几日,他们的将军就可班师回朝了,此番将军去真是大柴小用。
不料,次日夜里,突厥兄弟便被敌方一箭毙命,接着几个周临小国也被煽动,援助突厥,欲分上一杯羹。有传言说,突厥帐中来了个神机妙算的先生军师。
傅将军自恃甚高,压根不放在眼里,率领傅家军全面出击,不料战马被做了手脚,直坠悬崖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傅行坠崖,愈发多的小国也蠢蠢欲动起来,军心动荡,勉强防御得几日气势满满的蛮人。
朝堂之上,众人对簿公堂,欲再选一可用之人,前往前线,赵至却始终未尝松口。
林晚倚在茶馆,楼下戏台上正唱着戏子和将军的戏,勾得了一众人惊呼鼓掌。
“商女不知亡国恨”,果然,只要京城安全,这些纨绔子弟总有心情花天酒地。
林晚没啥心情,此番被安然公主强行拉出来散心也很是莫名。只道公主多心,他要真那么容易就死了,他就不是傅行了,想是这样想着,心却是吊着不上不下的,几乎想奔过去,探个究竟。
“年年没有意外,怎的今年如此。该不会是将军他故意消极怠战,想给皇上一个下马威?不想替他守江山了?”
“万不能吧,许是江郎才尽,不中用了?”
林晚侧眼望去,两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正凑在一块咬舌根。
林晚眉头皱起,当即就站了起来,朝两人走过去,单腿一迈,踩上他们的桌子,操起两人面前的茶壶就往两人脸上浇去。
壶里盛的是热茶,烫得两人惊坐而起,慌乱地拿袖子擦去脸上的水,脸也烫红一大片,看起来颇为滑稽。
林晚脚仍踩在桌子上,单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盯着两人的眼睛,唇角轻掀:“这下清醒了?”
白面书生大怒,指着林晚支支吾吾了半天,骂了出声:“泼妇,我们可是新晋的进士,来春便要参加殿试的,毁了我们的脸,责任你岂能担的起!!”
林晚勾唇一笑,上下扫视了一眼两人,不屑道:“你俩还要脸呢?还读书人呢?这副德行,趁早收拾收拾回家喝奶去吧。”
林晚动作颇大,店里不少人都凑了过来,茶小二心头一颤,砸场子的来了,砸场子的又来了,得赶紧叫老板去。
众人议论纷纷,有些不明所以,互相分享自己听来的,等着一会站队看戏。
安然公主离开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回来林晚就与人争起来了,也是一惊,凑过来劝架。
只见林晚双眼发红,骂道:“国家白养你这狗儿子了,真是浪费资源。活着污染空气干嘛呢,人将军正前场不知生死,你倒好,搁这儿说风凉话。一天到晚,两大男人,人事儿不干,只会嘚吧嘴皮子,脸够大啊。”
林晚骂得毫不留情面,气势惊人。骂着骂着突然自己又委屈上了,哼了哼鼻子,吼道:“以前骂我父亲,现在骂我男人,当我好欺负啊!!”说着就踹翻了桌子,水花四溅。
惊得两个白面书生纷纷后退了一步,脸更白了。
众人一听,也琢磨出来了,围观者大多还是傅行的追随者,当即看两人的目光就不对了,也开始痛骂起来,指责两人枉为读书人。
安然公主被林晚的战斗力惊到了,失声笑了出来。
安然公主待骂得火热的人骂了一会儿,才上前走进人群,不少人自是识得这位受宠的公主,纷纷自觉退让出了一条路。安然端着脸,斜眼瞥了白面书生一眼,道:“我看你俩也不用去什么殿试了,我国还轮不到你这样的人当百姓官。”
说完将还愤愤不平,没解气的林晚连哄带骗走了。
公主都发话了,人们更不客气了,放开了胆子怒骂两人,更有主意的大娘,将手里篮子里的蔬菜拿了,就往人脸上砸去,两人只得夹着尾巴,灰溜溜的一路捂着脸跑了。
公主揽着林晚走出茶楼,就不端着了,笑得前仰后俯。
林晚委屈地瞥了嘴,指责她:“你笑我。”
“我没哈哈哈”安然公主笑着辩解道:“不是笑你,我只是觉得这家老板好惨。往后得怕极了你们两口子。”
见林晚一头雾水呆呆的模样,安然公主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解释道:“你知道吗,老前一段时间,傅行不爽,也在这家发作了一番哈哈哈哈。不愧是两口子,这毒舌劲儿,真是像极了。”
林晚听明了缘由,也有些忍俊不禁,难得听见傅行以前干的事,也有些同情茶馆老板了,大方道:“罢了,回头教人送去些碎银补偿一番吧,傅行的那份也一起算了。”
“难得破费啊,林小主,求包养。”安然公主挽住林晚的手臂娇笑着撒娇。
林晚也一副阔气的模样,大手一挥:“好说,好说,今日哄得爷开心了,想要什么便许你什么。”
……
两人换了个酒馆,喝得酩酊半醉到夜深才各回各家。
林晚踱步看着自己的店铺,在门前的台阶上慢悠悠坐了下来,眯眼瞧了瞧月亮的方向,傅行是在那个方向吗?现在在做些什么呢,是不是安好无恙,是不是……也在想她?
冷风一吹,酒就醒了大半,林晚抖了抖,抖掉一身的寒意,站起来,摸摸索索开了门,往屋里去。
林嘉近日里住在荣亲王府,玄素、陈书墨近日也没了踪影,店铺显得有些冷清。
系统虽走了,京城人员的姻缘信息册子却都还在,她闲来无事还会开门算算。八零小说网
林晚慢悠悠地爬上了楼,就倒在了床上。
大概是近日心事多,熬得累了,林晚一摊在床上就睡了过去,恍然梦到了傅行,那人眉目清秀,嘴甜极了,将她抱在怀里哄得心花怒放。
两人正腻歪着,一把剑从后面直直刺穿了傅行,傅行嘴角的笑僵住了,握着她手的手也颤抖着松了。
林晚惊醒,一摸额头,满是冷汗。
是梦而已,梦而已。
而且梦和现实往往是相反的,这证明傅行没出事,好端端的。
林晚安慰着自己,吁了口气,心道明日得空去将军府探探消息好了,说不定会有什么好消息。说好了在京城乖乖等着他的,她万万得安分着,不能给他添乱,让他分心。
林晚想着,才躺了下去,便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嗯?会不会是将军担心她多心,终于良心发现寄了信件来?
林晚眼睛一亮,急忙披了衣服,连灯都没点,摸黑跑下了楼。
开门一看,却是有一阵子没见的玄素,林晚瞬间有点垂头丧气:“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玄素逆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大清楚:“怎么?你看到我很失望的样子,你以为会是谁?”
林晚撇了嘴,狡辩道:“没啊,没想是谁,就是好奇你这个点来这干嘛来了?”
林晚退后一点,想借着光看着玄素的脸说话,这样让她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很不舒服。
玄素却不如她的意,更近了一点,身影将林晚彻底笼盖住了道:“晚晚,我要走了,是来和你告别的,你会舍不得吗?”
“舍不得什么?”林晚笑了,轻拍了玄素的肩膀:“搞什么腻腻歪歪的。”
玄素倾身抱住了她,头搁上她的肩膀,眼中闪过凌冽的光,眯起了眼睛:“你当然不会舍不得。能让你舍不得的只有他,可惜你心心念念的将军如今是死是活都不清楚。”
林晚听得古怪,心刚悬了起来,玄素冲她脖颈一个手刀,直接将人劈晕了过去。
人软在了玄素的怀里,他唇角邪魅的勾了起来,安抚道:“不怕,我这就带你去他那,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见一面尸体。”
玄素抬手公主抱起了林晚,怀中的人眼睛闭着,乖巧极了,全没平日里对他的张牙舞爪。
玄素看着满意极了,踩着月光,慢悠悠往不远处的马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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