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不要直接说出来,被听到我们议论皇室,那可麻烦大了,你说的是秋水馆那事吧?”
“诶对对对,是不是与那花魁倾城有关?”
“我就知道你说的是这事,这事都传疯了,太惊奇了。”
“你说那个人,怎么敢带着自家夫人上青楼点花魁,还一去就连着去了十天。”
“嗐,要我说,他就是仗着六皇妃……咳咳,仗着小娘子年纪小,不知事,或者就是欺负人家性子温和,娘家最近又被打压得厉害,实力大不如前,这才敢当着人家的面风流。”
“那你说在屋子里头,那个人当着自家夫人的面会干什么呢?”
“你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啊!我怎么有你这么个没脑子的朋友,哎我去,人家青楼招待带女客的客人时用的都是清倌,只准弹曲跳舞什么的。”
“我又没说我在想什么,你怎么就给我定义盖章了,再说,倾城不是已经从清倌变成红倌了吗?她的第一夜还是六,咳,那个人的呢,这样一想那人的夫人有点惨啊,夫君外面的相好都直接在面前耀武扬威了。”
“这事有点复杂,倾城的第一夜是不是那个人的还难说,毕竟那夜那个人恰巧被上官将军截胡了,至于后来,那个人次次带着夫人去秋水馆都不好好隐藏身份,点明了要倾城伺候,那秋水馆的老鸨都猜到了他的身份,不敢拒绝……但是红倌怎么就不能做清倌的事了,当然可以啊。”
“你是说,倾城的第一夜是上官将军的!”
“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截胡!就是那个人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上官将军吓跑了,上官将军拿着军棍去抓他那偷偷上青楼的宝贝儿子,就是天天跟在那个人后面的小跟班!那个人怕上官将军怪他怂恿上官小公子去青楼,结果就吓跑了,听说他俩跑得好狼狈呢。”
“那个啊,那上官小公子我怎么好久没看见他了。”
“听说他被上官将军禁足了,在家潜心读书呢。”
“那为什么那个人还能继续逛青楼,还敢带上夫人一起逛?”
“嗐,还不是因为他爹特宠他呗,舍不得打,舍不得重重地惩罚,这才让他有恃无恐了。”
“那秋水馆就没有不满吗?每天跑去点花魁,让花魁出场表演的机会都没有了,客人都减少了。”
“嗐,你忘了,那个人家里可有钱了,肯定是他给的嫖费多呗,人家自然就没有怨言了。”
“可我怎么听说那个人差不多是在白嫖,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偷偷威胁老鸨让倾城来伺候,还不给老鸨钱,每天回去前就给倾城一点碎银意思一下就走。”
“噗嗤,我俩说的是一个人吗?那个人人傻钱多,出了名的纨绔,天天花钱如流水,你肯定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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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去啊?”
卧室内,叶禁尘张开双臂,保持着“十”字的姿势,扁了扁嘴。
“那里好无聊呀,禁尘想看话本。”
闻人彧单膝跪地,仔细把一件小型皮甲给叶禁尘穿上。她漫不经心道:
“乖,听话,这次也一样坐一个时辰就行,回来我便让方奕给你讲话本,如何。”
叶禁尘手往下低了低,有点酸了。她仰起头,小小地提了个要求:“这次禁尘想带上话本去那里,那个地方太无聊了,好不好嘛阿彧。”
闻人彧故意拽了下绑带,弄得叶禁尘身子不自主地往下倾,小姑娘把高傲的头低了下来,看向闻人彧。闻人彧一直没抬头,低眉给叶禁尘穿皮甲,回复道:“好好看这里,都十日了皮甲还未学会怎么穿,每日都要我给你穿,还敢提要求。”
“阿彧——”
闻人彧起身,弹了下叶禁尘的前额,叶禁尘吃痛“啊”出声。只见闻人彧轻拍了她两下肩,道:“行了,快点套上那些衣裙,我们准备动身了。”然后便冷漠转身走了。
“阿彧——”叶禁尘拉长着嗓子撒娇。
闻人彧已走到门口,犹豫了下,她无奈回头:“那今日开始,你实在无聊便可以在房间里转转,保证我看得见你就行……”
叶禁尘扁着嘴,可怜兮兮看着她。
“就带一本,不准带多了。”
“阿彧最好了!”
闻人彧这才拉开房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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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下,那批货,跟丢了……”
闻人书安坐定气,拿起茶杯,这才缓缓抬眸看向对方。
“继续说。”
他轻抿一口便放下了。
“但是对方付的钱都到位了,也没有少斤少两,这些钱我们已经收好了。”对面那人早已坐不住了,慌忙下榻伏在地上,声音颤抖,“对方毕竟是北狄人,我们的人就没跟太近,都说北狄人有勇无谋,哪想到这些人竟狡猾如斯。”
闻人书视线不变,转而看向眼前的一幅画,温声道:“那么多的兵器,那么大的交易量,结果你说跟丢了?你觉得,本殿现下是想听你说失败原因的吗?”
那人头低得更下了,简直都要直接与地接触,他的身子不自主颤抖着,声音更是:“大殿下息怒,虽然货跟丢了,但是,但是与我们进行交易的人应该还在京城,我观他气宇不凡,衣着尊贵,定是北狄的一号大人物,我们可以去抓住他,然后……”
“应该?”闻人书似笑非笑。
“一定!一定!那个人一定在京城!昨日有探子在夜市看见他了,他现下一定在京城!”
闻人书起身下榻,蹲下身,轻拍了拍那人的肩,温言道:“那就快去吧,张叔,您也跟了我快十年了吧,我是信得过您的,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会的,不会的,能一直为大殿下做事是我的荣幸,多谢大殿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证明自己的。”那人彻底把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
闻人书起身,转而去拿茶喝:“那,我便不送了。”
那人狼狈起身,已满头冷汗,他小心翼翼道:“不用不用,小的告退了,大殿下慢用。”
开门声响起后,再不复出现其他噪音。
闻人书静默地看着挂画,皱起了眉。
闻人彧已对倾城一见钟情,他们却没料到闻人彧最近没什么钱,也不敢向萧孜问钱用,或者说他在等一个时机问?猜不透,但是看闻人彧的动静又不似要放弃为倾城赎身——自那夜后,闻人彧夜夜都去秋水馆坐着,带着六皇妃和府里两个护院,对老鸨明言要倾城去招待,不表明身份,但那架势早已表明身份,他每次离开时还都会和倾城保证他一定会帮她,要她不要急——他大概率在等一个好时机去向萧孜问钱。
可闻人彧他有时间等,他们可没有时间等。
他们原本想坑刘朱那个蠢货,可这条线那时已经改搭到闻人彧身上了,失策啊。时间紧迫,迫不得已,他们只好卖掉大部分囤积的兵器来补上户部的账单。本想坑一把北狄的商人,无本万利,奈何对方太过精明,东西转移得快。
不过闻人彧这里也是肥利,他不会放过任何可以“割韭菜”的机会。倒是可以明日通知倾城,叫她不要着急,毕竟钱已到位,闻人彧这里的慢慢等就好,飞不了,万一弄巧成拙就得不偿失了。
看闻人彧为了存钱给倾城赎身连正经嫖费都不想给,就给了倾城一点小费,他们觉得反正最后赚的足够多,就让老鸨没必要纠结这点钱,假装猜出闻人彧皇子身份不敢收便可。
只是……
闻人书恨恨锤了下桌,急剧地喘了口气,又很快平复下来,扶手而立。
他和叶进同身为户部侍郎,简称户部二把手,却不能“蒙蔽”新上任的这个三观极正还颇有手段的户部尚书!让他们知道是谁举荐的这个户部尚书,定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姜一。”
不知从哪出来一人,跪在地上。闻人书打开窗,看向熙熙攘攘的街道,微笑道:“跟着他,给他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事情办好了,就给他个体面的死法,办不好,就随意吧,本殿记得他的嫡长子不错,他老了,霸占家主这个位子太久了,是时候让他退位让贤了。何况,失败过的手下,本殿不想用第二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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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禁尘视角】
闻人彧支着下巴,对倾城傻笑,一副猪哥模样。
倾城微笑着低眉抚琴,好似并未察觉到什么。
叶禁尘合上带来的话本,看了眼闻人彧。
嗯,很好,她没注意到我,还在傻笑,还是那个弧度,那个动作,也是难为她了。
闻人彧第一天带她来的时候,看见闻人彧这个样子她还震惊了下,她以为闻人彧就是个冷血的无情千面人。身为一个“小智障”,她盯着谁看多久都不会被怀疑。所以,她后来盯着闻人彧仔细观察了很久才发现,哦,大魔王肯定还是那个大魔王,演技绝对是真的好。就算嘴角酸抽了下,也被控制得很微小。身子就厉害了,就像被固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一开始看出来了闻人彧在演戏她还幸灾乐祸了下,笑对面那个婊里婊气的老姑娘是什么背景,让闻人彧需要演戏,还一连演了这么多天。后来她就不想笑了,她个无依无靠的不受宠嫡小姐,装作“痴傻儿”才艰难活到被嫁给闻人彧,自五岁以来便一直在演戏,如今一样要在闻人彧面前演戏。再后来,她就觉得闻人彧好可怕,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耐心与自控力,她能当个“小智障”躲在闻人彧的荫庇下真好。
她为闻人彧默哀一秒,便继续想起自己来,眼神四下游走。
昂…好无聊啊,话本都看完了,怎么才过了半个时辰,下次要不要试试带两本?
诶,闻人彧说过我能在房间里转转的。嗯……闻人彧也在房间里,就转转的话,应该不会出事的吧……
不再犹豫,叶禁尘爬下凳子。
可恶!这凳子做这么高干嘛!
她嘟着嘴,有点生气,都是因为闻人彧这几日每日都要霸占她一个多时辰的晚上时间,来这青楼听什么曲看什么舞,害得她睡眠不足,感觉没怎么长身体了。闻人彧要是真想听想看,她也可以学啊,什么“脑子不太好的乐府小天才”人设,她分分钟就可以立一个来方便她表演才艺。
有一说一,对面那个叫倾城的老姑娘来来回回就弹了那么两个曲子,她看着那人弹,记都记住了。也不知道闻人彧听出来没有,对面那老姑娘明显在敷衍待客,她还每天笑得这么欢,老姑娘一弹完就鼓掌说“好听好听,之前都没听过这般特别的曲子”。啧,假笑也不烦的吗。
再说那舞,那老姑娘不知道是不是练过武,专门去硬化了身体,那舞转折有点僵硬,不像她,可以扭得起来,绝对比那老姑娘扭得好!
看看屏风——啧,身高不是很理想……不看!
闻闻食盘——这个桂花糕闻起来还行,那个桃花饼也不错,还有……毕竟是外面的东西,还可能是闻人彧敌人的东西,闻闻就算了,吃还是不要吃比较好,万一吃出什么毛病……不吃!
翻箱倒柜——她可是闻人彧家的“小智障”!不能虚,傻子什么都敢做!就算闻人彧受制于那老姑娘,闻人彧也一定会为她撑腰的!金疮药,没意思;醒酒剂,没意思。黑丝带蜡烛红绳通通没意思!走人!
软榻和床——虽然她的确蛮想休息一下躺一会的,但青楼的这东西……干净吗?噫,不能再想了!走人!
墙上挂着一把琴诶。叶禁尘努力踮起脚去够,够不着。要跳起来或者搬东西垫脚去够吗?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啊,那老姑娘怎么还在跳舞啊,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夜夜不是叫你弹曲就是叫你跳舞,也不烦不累吗?大姐你现在脸都僵了知道吗,莫不是和闻人彧一样在演戏?学学人家闻人彧,啧啧啧,还是那副表情,说话的情绪依旧到位,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叶禁尘又回去转悠了。
抱怨归抱怨,该明的事理她还是明了的。她隐约猜到了,闻人彧做戏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要迷惑对手吧。
对面那个老姑娘,或者那个老姑娘后面的势力,就是闻人彧要迷惑的对象。
带她来这坐着,一是为了以免青楼对闻人彧使什么肮脏手段,二是为了表明什么态度让对方犹豫,拖延时间,对方是缺时间的。
啧,看那老姑娘最近几天时不时露出的着急模样就知道了。
所以就算是“小智障”也能给闻人彧起大用啊,有点小骄傲呢。
这是什么熏香,有点好闻,这个房间太无聊了,再嗅嗅吧,嗅嗅又不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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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提前走了。
闻人彧如是想。
对方已经彻底急了。ensotemple.com
她用手指轻轻磨蹭杯沿,而后大拇指和食指接触,动作轻微地碾了碾指上沾染的少许不明粉末。
有意思,昨日喝了口茶,现在茶杯就有问题了吗?
在带来的两个护院突然一个肚子痛,一个家中夫人生产请求回去时,她便知晓今日怕是和往日不一样了,但她还是任由事情如此发展下去了,毕竟她也想看看,对方还能做什么。可六皇子府的当家主母还在这呢,对方想干什么?
直接下毒谋杀,还是继续之前失败的引诱?
不过不管是哪种,她都没有必要去中招了,她可以提前计划了。
闻人彧不露声色地寻找起了叶禁尘。
那小姑娘不老实得很,不打一声招呼就去玩了,翻箱倒柜可大声了,奈何人家半点没察觉,她也只好收拾烂摊子对倾城打个哈哈混过去了。现在倒是没动静了,可人跑哪了?
尽管带叶禁尘来这秋水馆陪自己坐着对自己来说好处多多,她照样犹豫了很久。但听到方奕说六皇妃每日酉正睡,辰正起还次次赖床,她还是狠下心来了。讲道理,小孩子就算要长身体,但晚上六点睡,第二日早上八点醒,就有点不健康了。睡太少不好,同理,睡太多也不会太好。是不是因为睡得多叶禁尘才蠢蠢的啊,减少小姑娘两个多小时的犯懒时间,会不会小姑娘就慢慢变聪明了呢?
当她疑惑的时候,余光中,就见一个小姑娘奔来。
没回头看,她开始思考怎么说才能既能合理提出回家,又能让倾城觉得自己还爱她。
突然被人侧抱住时,她还有点缓不过来。懵逼回头,她机械地问:“怎,怎么了?”
叶禁尘埋头在她手臂里,上下动了动,手也不安分地滑了滑。闻人彧还没反应过来时,叶禁尘就回复了,声音小小的:“嘻嘻,阿彧你的衣服好舒服啊~”
闻人彧把叶禁尘扒拉开,低头看她。
小姑娘脸红通通的,还在委屈了,想继续抓着她,可惜实力悬殊,张牙舞爪的时候碰到她自己,又抓起外袍蹭了蹭道:“咦,禁尘的衣服也好舒服诶,嘻嘻。”
闻人彧无情地用手掐住叶禁尘两颊,叶禁尘的嘴不受控制张开,头也不受控制地后仰,她只好奇地盯着闻人彧看,没说话。
闻人彧凑近嗅了嗅,感觉应该没吃什么东西,难道是喝了什么?
等等!
她再凑到叶禁尘鼻子旁嗅了嗅。
催情熏香!
这倒霉孩子实打实的令人操心!
桌子挡住了倾城想探究对面发生了什么的心思,虽然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女倌,她还是在原地尽职尽责地继续低眉弹曲。
闻人彧说话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叶禁尘跑过来的时候倾城和闻人彧都没注意,所以倾城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闻人彧转身,粗暴地把叶禁尘往怀里压,小姑娘乖乖的,没有反抗,还顺从地缩进去,蹭起她垂涎已久的舒服的衣服。闻人彧起身遗憾道:“倾城姑娘,今日就到这吧,告辞。”
话毕,她抱着叶禁尘飞快地走了,到了门口复杂地望着倾城:“姑娘不用等太久,本殿马上就可以助你了。”说完,没管倾城反映,直接就开了房门跑了下去。
倾城后知后觉,想起今天闻人彧连小费也没给。
是不是闻人彧真的就快能帮她赎身了?
下楼的时候,叶禁尘迷迷糊糊抬起头,往上也蹭了蹭:“阿彧的脸,脸也舒服,嘻嘻。”
闻人彧:……
再也不带叶禁尘来这种鬼地方了!计划必须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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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消息,最新消息!你还记得我们上午讨论的那个人吗?”
“记得啊,你还说他穷嫖费都给不起呢,哈哈。”
“我现在不是跟你谈这个!你知道吗,那个人,真的在房间里做了你以为我想的那些事情!”
“停,等等,我怎么听不懂?你再说一遍,说明白点。”
“那个人在房间里,在他夫人面前,和倾城姑娘那个!”
“什么!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说,我也是刚听别人说的,就今天晚上,那个人抱着他家夫人跑走了,比以往提前走了,他家夫人满面羞红,眼眶含泪,气得都走不动路,明显就是亲眼看见自己夫君乱搞,无能为力,又羞又气的!”
“啊,没想到那个人不仅纨绔,还能恶劣到这个地步。”
“是啊是啊,长得好看的人,不代表心灵也好看啊。”
“唉,这年头人美心善的,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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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药,不是有一点力气了吗?”闻人彧坐在温池边,拿着叠得好好的大棉巾布,冷眼看着池中萎靡的叶禁尘,“浮板,抓好浮板!”
池里飘着一些脱下的衣裙,叶禁尘身子往浮板又靠近了点,闭着眼有气无力道:“抓了,抓了,禁尘抓好了。”
小姑娘被灌着喝进什么东西后,连人带衣被扔进温池时是真的非常懵逼的。虽然她很热,但是在外面的时候,潜意识控制着不脱衣服。随着管家李叔一声恭迎六殿下回府,这小姑娘就开始作妖疯狂想脱衣服,奈何,还是一句,实力悬殊。
被全方位碾压的叶禁尘突然进入水里,逃脱了闻人彧的束缚,第一反应就是飞快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
热啊,太热了,温池热,衣服热,她快热化了。
闻人彧很好奇叶禁尘脱衣服的飞快,一下子就全脱掉了,连那个还没学会怎么穿的小皮甲也是。果然她该感慨,学脱衣服比学穿衣服简单,还是该感慨,在危难时刻,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即使对方是个小智障。
闻人彧继续冷声道:“那我们该算算刚刚那笔账了。”
叶禁尘如同条死鱼静静的,任水流而漂。她的确是一条死鱼了,当她热得要死想上岸被闻人彧无情按下时,她就已经是条死鱼了。
“第一,为什么不和我打声招呼就开始在房间转?”
“……”
“说话!”
“阿彧自己说的禁尘可以转转嘛……”
“我说了你也要打招呼,听见了没,以后我在你身边时,你去哪之前,都要和我打声招呼,知道吗?不然,送你再去见一次之前那个赵首领!”
叶禁尘惊恐睁开双眼,抱紧身前的浮板,道:“不送,阿彧别送,禁尘知道了的,以后在阿彧身边时,禁尘去哪之前,都会和阿彧打声招呼的。”
“第二,为什么乱嗅外面的东西?”
“因为它好闻,府里没有,禁尘就想多闻闻嘛。”
“不行,外面的东西不可以乱闻乱摸乱看,觉得好闻,你可以过来叫阿彧买给你,府里没有的东西我们可以去买,不要不敢问阿彧,只要你问,什么东西阿彧都可以给你,知道吗?”
“知道了,外面的东西不可以乱闻乱摸乱看,要敢问阿彧,什么东西只要问了阿彧阿彧就会给我。”
“第三……”
叶禁尘不记得闻人彧到底说了几个“第”,等她感觉自己快泡肿了,无力回复闻人彧,昏昏欲睡时,半梦半醒间便感觉自己被人捞了起来,好似被裹在一个很舒服的绒被里,她迷迷糊糊的,真情实感委屈地发出一声低喃:
“禁尘,要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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