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磕绊绊终于追去岸边,一抬头,长宁已经跑没影了。鞋子也没穿,看得习音心中焦急。忙要跟着追,腋下被一双手托起,人腾空挣扎了一下,扭了头去看,见是项晚。
“你放开我。”习音着急。
“发生了什么事?”项晚寻了块大石头,将习音放下,看着习音又想坐起,将那人又按了下去,“公主是往回跑,她要去找王妃了,你怕什么?”
声音里带着一起幽怨,让习音发懵。是啊,公主是回去找王妃的,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抵不过那个人的一声安抚,一个拥抱。心中想着难过,习音攥着裙摆沉默。
项晚转了身,走去河边捧了水回来,淋在习音的脚上,洗去泥土和枯枝。看了看习音脸色不好,又扯了袍摆替习音擦拭去冰冷的水渍。
“你是不是喜欢公主?”项晚别别扭扭地将湿手在袍子上揉了揉。看着习音毫无反应,干脆凑去她面前蹲下,去捂了捂被河水冻得通红的双足。
习音没说话,叹息一声。她不想再被任何人刺探内心了,便转移了话题,把在湖边听到的话,说给项晚听。
“咱们打鱼吧。如果真是那样,能安慰公主的,也只能是王妃。我们该做好分内的事情。”项晚又去河边取回了丢在地上的鞋和足袋,给习音套好,“等打好了鱼再回去,你们都太惯着公主了,她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你不懂…”习音些许消沉。
“你懂?”项晚将习音从大石头上拉起,又弯下身子替习音整理裙摆。
她的眼中只有长宁,哪怕身旁的人体贴入微,她也全然没有发现…
……
“娘子!”长宁气喘吁吁跑回小店,看见遥生正在小店里看书,许是这小店太过清冷了,虽然入了春,遥生的指尖还是被冻得微微发红。
听到长宁的呼唤,遥生抬起目光相望,“这么快就打够了?”
“娘子!”长宁鼻子一酸,扑去遥生怀里,“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
“什么?”遥生有些莫名其妙,被长宁微微发冰的鼻尖蹭过颈侧,敏感地缩了一下。
“怎么了?”遥生皱眉不解,指尖揉了揉长宁的袍摆,湿漉漉一片,“是不是摔着了?”
“我去打鱼,河边有两个老头闲谈,他们…”长宁咬了咬嘴唇不开心,“他们在议论苏卿和苏海潮的事。”
可遥生似乎全然没有将自己的话装进耳朵里,她虽不得动弹,还是摸了摸长宁的手肘和膝盖。确实觉得没伤着,才松下一口气抱紧了长宁。
“吓着你了?”遥生拍着长宁的后背。
长宁迟疑了一下,才微微点了点头,“你没和我说过,我…不知道会是那样的下场。”
“所以才摔了?还打着赤脚跑回来?”遥生一直都在顾左右而言他。
“娘子!”长宁有点生气了,气遥生总想着扯开话题,“你跟我说是谁干的,是不是将军逼的你们?”
“没有。”遥生忙不迭地否认。
“一切都是我和二哥的决定。”遥生太了解长宁的个性了,这个时候如果牵扯到将军身上,依长宁的性子固执起来,只怕就是连将军也是敢翻脸的。
“你骗人!”长宁红了眼睛。
“不是都已经过去了?”遥生皱着眉头相望,见长宁愧疚,泪花闪闪的无措,“这是最好的结局了,长宁…”
“我疏忽了,我怎么没考虑周全。”长宁又在自责。
“你瞧瞧你。”遥生不悦地抵着长宁的额头责备,“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那都是咎由自取。和你,和将军没有任何关系。”遥生吻住长宁的眼皮,心中苦涩,可什么都不肯表露在面上,“你最近越来越爱哭了,不好。你眼睛那么漂亮,要笑多一点才好看。”
“你一定很难过…”长宁无助地依偎。
这不是遥生能够简单回答的问题,一面是行为不端的亲人,一面是委屈受尽的爱人。都是她的至亲,她也是人,一颗肉长得心,怎么可能毫无触动?“我们回屋换衣裳吧,受了凉就不好了。”
长宁不肯动,只是环着遥生脖子消沉。这种感觉很古怪,明明该难过的人是遥生才对,长宁却扑漱漱地眼泪直掉,仿佛要替遥生大哭一场才甘心。
“我去与墨池说情,我给将军写信,他们一定听我的。”长宁心事重重的惆怅。
遥生望着长宁思虑,却疏开眉头摇了摇头,“我离开皇城的时候就什么都舍了。今后也无心参与那些纷争,只想守着你安稳过日子。”
“现在这样就很好。”遥生亲了亲长宁的额头安抚,将长宁抱进怀里,有节奏的拍。容那人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牵着那人去换衣裳。
“啊……”扛着渔网,拎着装得满满当当大鱼小鱼的竹篓,项晚停住了步子。
“怎么了?”习音扭头询问:“落下东西了?”
项晚扭过头望着习音,平静相望。放下篓子和渔网扶住了习音的肩膀,掰向了另一个方向。
“这是干嘛?”习音莫名其妙。
“你们刚刚是朝着这个方向站着的吧?”项晚低下头询问,然后学着长宁的动作将习音扯过,搂进怀里。
“干…干嘛?”习音觉得别扭。
“她还抓你手腕呢。”项晚有些醋,学着长宁的动作困着习音。
“你……”习音挣扎着逃出项晚的怀抱防备。
项晚叹息着晃了晃自己的手,“左手,看到没。”
看着习音不解,又面朝习音将她拉进怀里,“看到没?”
“什么意思你说话呗!”习音还是不明白项晚是什么意思。
“你看我肩膀啊。”项晚又重复着动作,抬了抬手臂。
“诶呀!公主的肩膀能动了?!”习音惊呼。
项晚含笑指着自己的肩膀又动了动,“你说呢,不然怎么把你抱进怀里的?”
“项晚你太厉害了!”习音刚刚还在消沉,这下开心极了。激动坏了,抱着项晚的脖子开心。
殊不知项晚扣了扣自己面颊脸红,习音的身子好小啊,还软软的。
两个人急匆匆跑回小店,看见长宁拉了拉袍子,跟着遥生从后院里出来。
“啊”云芝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也跟着进门,“你们回来了啊!”
“诶呀!主儿,你肩膀能动了?!”习音激动坏了,冲上去就去捧长宁的胳膊。
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你…你在说什么啊…”长宁面红耳赤的矢口否认。
遥生显然吃了一惊,还在茫然看着两个人。
“主儿你动动啊!”习音焦急,拉着长宁的手臂要她活动。
“疼!疼呢!!!”长宁又缩进遥生怀里,像只小小雏鸟一样仓促收了翅膀。
习音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为什么公主会是这个反应,明明就已经可以抬起来的,怎么就又喊着疼不肯动了?
正想开口解释,后领子被项晚揪了一下。
戳了戳长宁的肩头,见长宁转过身丢了自己一眼,果然目光心虚,又缩进王妃怀里。项晚默默攥紧的拳头颤了颤,好家伙,真能演啊…
遥生皱眉望向那两人,看着项晚和习音欲言又止的神情。觉得依着长宁不靠谱的性子,自己应该更相信对面两人稳重之人的言辞。
项晚冲王妃点了点头,十成十的把握是长宁在搞鬼。冷笑着握住长宁的肩膀一转,那表情简直黑得可怕!
“空手”项晚高举手臂,一记狠辣手刀劈了下来!!!
“接白刃!”项晚毫不留情!
“套白狼!”长宁举起双掌去接。
“啪!”一记手刀狠狠砸在长宁的头上!再看长宁,接个空,倒是这双条手臂很自然的就举了起来!
“哎呀!这不就是能动了嘛!”习音指着长宁不可自信。
遥生目光阴沉,抽了抽嘴角,糟点太多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一言难尽的复述着长宁的话:“空手套白狼…”
长宁的脖颈僵硬,莫名觉得脊梁骨不断有寒气侵入。
“你空手套我么,我白狼?”遥生真是被这个人气到时时刻刻崩溃。
“不是的娘子!”长宁转过身一个猛狗恶扑,被苏遥生一记锁喉推开!
“哇…衣冠禽兽…”云芝看热闹不嫌事大,撇着嘴不住“啧啧啧啧…”
“我不是!我没有!!”长宁还扭头咆哮,又转回头去哄遥生。
“娘子…”长宁拦腰抱着遥生,生怕哄不好那人,可娘子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了,不论长宁怎么惨叫,遥生也冷着脸不搭理。
“公主,你说你这是何苦?”习音连连摇头。
听到这句话遥生止了动作,也目光冰冷的望着长宁,是啊,何苦呢?她也想听听长宁作妖的理由。
长宁惨兮兮看看娘子,又变成了哼唧怪,“如果我好了,你就不会这么上心我了。”
“怎么会?”遥生皱了皱眉头心软,长宁就已经狡猾地钻进了自己怀里黏腻。
心中无奈,捏了捏长宁的耳朵扶起,难怪这段时间长宁表现得清心寡欲,还十分警惕自己的观察,“什么时候好的?”
“今天…早上……”长宁抬了抬眼皮心虚。
“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项晚将习音拉到身边,可算替习音出了一口恶气。
“那你也不行啊公主,才一上午就露馅啦!”云芝没心机的嘲笑,说着还学长宁的样子胳膊一缩,“哎呀,疼疼疼,别扒拉我”
“你们!你们很烦!”长宁面红耳赤,自知自己的行为完全不沾理,甚至还有些幼稚,懊恼抱着脑袋就往后院跑去。
一屋子人又是哄堂大笑,只有遥生扶了扶眉心追去,“白狼要去看看。”hTTps://WWw.eNSOTeMPLe.com
惹得屋子里众人又是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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