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第 95 章

　　三年生

　　升上三年级后，帝丹小学会重新分班。倒也不是看成绩，毕竟小学的成绩单只有“很好”、“好”、“差一点”三种评分，成绩也是不公布的。分班只是希望学生们打破班级隔阂广交好友。

　　于是小格和咲夜分到了A班，两位好姐妹（？）对此表示很开心。真幸又双被分到了C班，好在还有杉糖跟他作伴，也因为有杉糖在不好故技重施地换班，只好每天放学去A班抢人。

　　重新分班导致三个班的同学基本相互认识，八卦小道消息传播飞快，没几天就传开了。三年级第一个学期刚开始，整个年级都知道，C班的太宰同学经常以新开了什么点心店为由，把A班的织田同学忽悠着一下课就去排队给另外两位小伙伴买点心。曾经二年B班的同学都表示他们刚入学就这么腻歪了，私下里都在调侃这对青梅竹马，感叹也就咲夜灯下黑啥也不知道。

　　另外两位小伙伴也是习以为常：真幸对咲夜的独占欲早在上辈子就领教过了。好闺蜜小格看到真幸肯主动还是有点莫名欣慰的，可惜缺了个搭伙回家的，不过回去后会有两人上供的甜品奶茶，多好。

　　合唱团的各位虽然有着两辈子情谊，但不至于天天连体婴一样腻在一起，独自行动的时候也有不少。这个世界丰富多彩了起来，几小只陆续发现了不同的小世界。

　　杉糖又是个特别孤狼的人，碰上了会等着一起走，碰不上他是完全没有等人意识的。要是换不大熟的人肯定会觉得杉糖这人过于凉薄。但是小格他们都清楚，杉糖只不过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以逃避各种无意义社交，久而久之一个人待惯了便显得不近人情。曾经同样繁忙的小格也是理解的，他们以前都是没那个闲情等来等去的。就算后来交往，两人也保持着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不会在那种无意义的等待上浪费时间，半路遇上了一起走一段路会很高兴，遇不上也没关系，反正总能见到。

　　某种意义上来讲，合唱团的各位都是如此。他们心照不宣，彼此之间不需要一路同行，因为结局终将是重逢。

　　*

　　这天是小格值日，又赶上最后一节课拖堂。一下课，咲夜就被等在走廊的真幸拐走。小格收拾整理好清扫工具后，学校里已经不剩什么人了。

　　独自走出校门，小格注意着脚下，以免踩到残阳与围栏形成的一道道影子，自娱自乐。跳过最后一道影子就是一片空地，那里经常有小孩子玩闹。小格灵敏的听觉感知到空地中央几个堆叠起来的水泥管中有啜泣声。尽管很微弱，对方也在努力压抑着。

　　很明显水泥管里躲着一瘦弱的小孩，像只可怜兮兮的小流浪猫，蜷缩着呜咽。

　　“你还好吗？”

　　被发现的小孩瑟缩了一下，浅茶色的双眼蓄满泪水，对上了另一双金蓝异色的猫眼。见小男孩表情还呆呆的，小格扒着管口往里探了探脑袋，又问了一句：“你怎么啦？”

　　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小孩带着点鼻音回答：“没什么。”

　　感觉现在的姿势有点累，白发男孩索性也钻进了水泥管，不在意衣服是否会蹭到灰，跟男孩同样的姿势屈膝蜷缩着。小格坐好后思索一番，又掏了掏书包，拿出一小把糖问道：“要吃糖吗？”那是原本给杉糖补充逝去的脑细胞用的。

　　突如其来的善意让男孩有些手足无措，回过神来手已经接过了对方的糖果。男孩磕磕巴巴地道谢：“谢、谢谢。”

　　小格笑笑，随意挑了一颗糖拆开塞进嘴里。男孩有样学样，把糖含在嘴里。小格随手捡了块小石子在两人中间的泥土上划拉出自己的名字写法，还用平假名标上了读音：“我的名字叫中岛格，叫我小格（かすしkasushi）就好。”然后有些得瑟地指着地上的字，“单看汉字完全想不到会是这个读音吧？”

　　“确实如此，我还以为是读作くずkuzu，最接近的读音也只有かすkasu。”小孩顺着对方接话道，注意到对方递过来的小石子，便在对方名字下方以同样的格式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夏目贵志。”

　　“……哇哦。”异色的猫眼瞪得溜圆，随后喃道，“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躲这儿了。”

　　听这话对方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夏目肉眼可见慌张了起来，小嘴开开合合想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在害怕，害怕自己难得遇到一位对自己友善的同龄人会因为听说过他不好的事迹讨厌自己。小夏目感觉对方的气息很亲切，心里还是很想跟这位给他糖吃的同龄人交朋友的。

　　小格见状大大咧咧地开了个玩笑：“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哪知夏目听后更害怕了，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如果不是小格挡住了水泥管口，夏目这会儿已经跑了：“你，是妖怪么？”

　　“蛤？”小格发出一声怪叫，表情夸张地指着自己的眼睛，“喂喂喂，太失礼了，不能因为我的眼睛不一样就把我开除人籍啊。”

　　“对、对不起！”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夏目立刻道歉，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说起来，贵志君为什么会躲在这呢？”

　　被叫名字的小夏目有点别扭，纠结了一番后同样叫了对方的名字：“……格君你不是知道了么？”。

　　“大概猜到一点，我可是在侦探社长大的哦。”小格毫不心虚地借用了武装侦探社的名头，“不过还是要验证一下的啦。”

　　夏目白皙的小脸皱了皱，似乎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见夏目不说话，小格想了想转换话题道：“这里有点暗，要不还是出去聊吧？”说着就要起身钻出水泥管。

　　“不、不行！”夏目突然快速拉住小格的手腕阻止对方想要出去的动作，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抿住唇。

　　“是外面有什么吗？”小格看了看天色，语气略带苦恼，“可是再过不久天就要黑了，一直待在这里会错过晚饭时间的。”

　　两小孩的肚子适时来了段二重奏。确实不好让人家跟自己一起饿肚子，红着脸的夏目力道松了些，但并没有放手。

　　小格再接再厉：“而且我刚刚过来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应该是走了吧？不然一会儿出去的时候你躲在我身后？”

　　在小格的坚持不懈下，夏目终于同意出去看看。

　　“怎么样？没有什么吧。”小格粗略扫视了一圈水泥管外的空地，转头对刚冒出头的夏目说道。没想到夏目刚站稳就视线盯着某处瞳孔骤缩，僵立的小身板微微颤抖。

　　顺着夏目的视线看过去，小格字正腔圆的一句“哦草”脱口而出。对面一长得灰不拉几的一团玩意正蹲在墙头，对这俩小只伸着大概是脖子。“这是咒灵还是妖怪？”

　　“你也能看见？”夏目惊讶。

　　小格点头回应，目光却警惕着没有移动分毫：“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

　　“我们还是先逃……”夏目的声音开始打颤。对面那东西像是蓄力一样弓起身子往俩小只的方向一点点挪动。

　　“听好了贵志君。”小格拍上夏目单薄的肩膀，看似简单的一拍却将夏目的双脚按在了原地，“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首先观察，敌不动我不动，敌若敢动……”

　　灰色的不明怪物迅猛地向着他们扑来，小格攥紧拳头抡了过去，毛绒的兽爪随着幽蓝色光晕一闪而过，两相碰撞发出一声闷响。怪物倒退着飞出砸到了它刚蹲着的墙上吃痛地叫嚷几声，窜上墙头消失不见。

　　“我就乱动！”异瞳男孩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不动声色地收起了自己的异能，夕阳余晖为凌乱的白发镀了层金光。男孩的笑容也像阳光一样，自信且耀眼，“像这样子打回去就成。”

　　小夏目一阵恍惚，觉得自己仿佛遇到了超人，转头看看怪物消失的方向，又看看笑出强大的中岛格。

　　“你从来没有试过去攻击它们吧？”

　　“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小夏目回过神，无奈地耷下肩膀，“我看到它们的时候脑子里只有逃跑这一个念头。”

　　“据我所知，世界向来是平衡的。给予了你看见妖怪的危险，那么赋予你规避危险的能力也是必然。”小格说得头头是道，双手胡乱挥舞，“这叫呃那什么守恒定律。嘛，名字这些细节不重要。”

　　小夏目看向自己的双手，被对方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思维跟着对方的逻辑开始跑偏：“所以，我是能攻击到那些东西的？”

　　“对对，并且是特攻，效果拔群的那种。呐呐要不要一起吃晚饭？我那几个朋友对各种定律都有了解balabalbal……”社牛猫猫搭着社恐猫猫的肩膀就往自家猫窝的方向带。

　　于是，小格猫猫拐回了一只贵志猫猫。怕生的贵志猫在小太阳小格和小月亮咲夜的照耀下焕发了些许生机。可惜难得开朗起来的小夏目没多久又被其他亲戚收养离开了东京。

　　*

　　小夏目：害怕.jpg

　　小格：莫慌，破颜拳了解一下。

　　咲夜：也考虑一下直接吃掉，没准能大补呢。

　　真幸：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

　　“托尔姐姐，来买菜呀。”放学期间在商业街逛吃的一对小青梅竹马，一边啃着手里的炸物一边挥手打招呼。

　　“是小咲夜呀！”托尔揉了揉红发小孩的脑袋，声音也很温柔。在她眼里咲夜是只把自己当成人类的小龙崽子，因为这个世界并不适合龙成长导致这小崽子发育不良，小小一只连魔法都控制不好可怜极了。再加上咲夜性格也很不错，就越发喜欢这只幼崽了起来。不过托尔看真幸的眼神就没那么客气了，仿佛对方拐骗了自家闺女一样。

　　只是用异能尝试新玩法失败了，结果被托尔误以为魔法失控无法变回龙形的咲夜：……莫名有点点心虚，想解释却无从下口。

　　真幸觉得自己很无辜，小青梅太受欢迎就算了，可为什么那些“修罗场”总是会波及到他？欸没办法，谁叫自己是咲夜身边最亲近的那个呢？（那种语气）

　　简单寒暄后，咲夜和真幸告别了来买菜的女仆大姐姐，不由得小声感叹：“世界构成过于复杂了啊。”

　　*

　　本届全国中小学合唱大会的神奈川县大会刚结束，人少而精的武装合唱团作为一匹黑马，虽然中途因为人数只有八人差点被淘汰，好在质量过硬直窜小学组优胜。

　　鉴于大部分合唱团都是以学校为单位，武装合唱团是神奈川场唯一的个人单位合唱团。引起了部分学校的不满，但人家赞助方是横滨的武装侦探社，那些想要闹事的也就偃旗息鼓了。闹有什么用呢？人家可是在横滨耶。

　　帝丹小学也有合唱团，不过他们参加的是东京竞技，只是很可惜没能杀出重围。接下来是地区竞赛关东地区的选拔，最后是全国。准备代表神奈川县参赛的武装合唱团收到了来自友枝小学的合宿训练邀请。

　　友枝小学的合唱队是福岛县立比赛的优胜，虽然同在关东地区，但也没必要越过东京邀请一个神奈川县的合唱团合宿吧？

　　“因为我们有实力，不会是因为我们人少吧？”一般学校组织的合唱队最少也有十几二十个人，小格思来想去只找到了这么个理由，“人少灵活，去哪里都很方便。”

　　杉糖摊摊手推理出真相：“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异特那边打的招呼。友枝町的情况跟米花町差不多，有新的异能波动需要我们去那里稳定一下。”

　　“异能波动？应该是魔法吧？我突然好奇江古田那边的情况了。”不知道最后的红魔女小泉小姐会不会察觉到不对劲，真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想。

　　“合宿时间是暑假的第二周，正好馨子他们也能一起。地点是……大道寺家的玩具公司？”咲夜翻着合宿资料，又去翻了翻手边的另一沓文件，表情古怪。那份文件是真幸炒股时顺便整理的财阀集团名单。

　　小格见状凑过去，数着资料上的名字然后没忍住吐槽：“铃木财团、迹部集团、赤司财阀、大道寺……霓虹的财阀是不是有点多？”

　　杉糖科普道：“铃木家是什么产业都有点；迹部家是证券公司；赤司是官宦世家；大道寺明面上是玩具公司，实际上背后是天宫家的科研机构。”

　　“嘛，都是不同领域的顶尖家族，算是各司其职吧。”真幸坐没坐相地瘫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其实我们也有个财团来着，就那个搞旅游卖盲盒的。”甩手掌柜当久了甚至不记得自己的产业都有啥。

　　咲夜对此也没什么概念，愣愣地说：“……我记得我没在这边出道。”

　　“也许你还记得，我们小熊猫公司入股了一家文化出版社，旗下有一座美术馆、一间饭馆、一家小诊所……”杉糖很无语，翻出账本，上面是每一个产业的分红数额。

　　“我们好有钱。”小格啧啧称奇看看自己的账户余额，重点数了数后面的0，惊叹道，“我好有钱！能买房了。”说着查起了楼盘。

　　路过的中岛敦猛然听到儿子的炫富发言，老父亲的好奇心作祟也偷偷看了一眼儿子的余额，然后，扎心了。

　　中岛敦：对不起，我是个没用的父亲。

　　中岛格：没关系，我是个有用的崽崽。

　　“这钱来得好没实感。”咲夜怀疑人生，“钱是这么好赚的东西么？”www.ensotemple.com

　　真幸盘算了一下，主要还是家长太给力。家长们不是不搞钱，而是没那个兴趣，孩子们正好给他们一个借口。嘴上说着既然是孩子们想玩那就勉为其难陪一下，动起手来毫不含糊，摆明了就是死要面子。

　　武侦双壁表示钱真就这么好赚。

　　*

　　暑期合宿，合唱团八人组从横滨出发到达友枝小学。双方合唱团相互认识一下，再聚个餐，最后一起去宿舍。第二天到友枝小学的音乐室开始正式训练，咲夜几人一直都是自己练着玩，对这种正式的训练挺感兴趣的。

　　全国大会的合唱曲目有两首，一首赛方指定，另一首各合唱团自选。武合团先是围观了友枝合唱团的指定曲，各自找好自己适合的声部混入其中，进行第二次练习。

　　然而咲夜是主唱，友枝合唱队也有主唱，是大道寺知世，比咲夜他们大一届。

　　“那就一起唱吧。”紫罗兰色长发的女孩笑着邀请。

　　咲夜点头同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大道寺学姐。”

　　因为知世主唱的声音温温软软的，咲夜站在旁边都有种自己的声音也被带着往甜美风跑的感觉。一曲终了，咲夜仔细琢磨着刚才的表现：“说不上差，就是差了点。”跟自身画风不和。

　　“那你们平时的风格是什么样的？”知世说话的声音也是轻轻的，悦耳好听。

　　相比之下，武合的小姑娘们显得豪迈了不止一点。作为团长的咲夜眼神游移：“我们平时练得比较自由。而且不在同一所学校，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能齐聚。”换言之练习次数少得可怜。

　　小格比较直接，掀了自家老底：“我们比赛时也是连钢琴伴奏都没有。”

　　演奏钢琴的老师瞬间眼神怜悯。杉糖立马道：“停下您的脑补，他们只是因为懒而已。”真的，武合团中会乐器的占一半，还有一个各种乐器都会的绝对音感。

　　人形音准器芥川恭表示他那是武器，非必要不出手。

　　友枝合唱队里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你们没有指导老师吗？”

　　武合团几人面面相觑：真的有老师能管得了这群个性鲜明的孩子吗？

　　“咳，接下来换我们展示自己的阿卡贝拉，还请友枝合唱团的各位多多指教。”

　　“阿卡贝拉”是由意大利语音译而成，常被认为是无伴奏合唱的音乐形式，实际上它的准确的翻译方式应该是“教堂的音乐”。因为这种演唱方式是一种不需要乐器、仅靠人声哼唱而产生的一种奇妙的乐曲。

　　武合团所学的是当初比较流行的现代阿卡贝拉，根据网上的教学视频自己摸索。保留了基础合唱最普遍便的声部“主唱+SATB”再加上“VP”充当伴奏。SATB为Soprano（女高音），Alto（女低音），Tenor（男高音），Bass（男低音）或Baritone（中音）的缩写。阿卡贝拉中声部的划分与性别没有关系，只要音域达到就可以。

　　VP指的是VocalPercussion，即口技敲击或人声敲击，也就是通常所说的B-Boxer。主要是利用人声模拟敲击乐器的声音，阿卡贝拉通常会用它来制造节奏。VP的音色基调大多离不开大鼓、小鼓和钹三种声音。把这3种基调加以变化，便能造出其它声音。

　　八个人的合唱团，咲夜主唱、小格高音和声、馨子和恭君负责低音，优理和杉糖唱中音，爱雅和真幸两个是负责打节奏的B-Boxer。声部齐全，分工明确中带着些混乱。尤其是B-Boxer们夹带私情互相较劲儿，还需要主唱时不时拔高声音去压制以免节奏越唱越快。

　　好在阿卡贝拉对声音的包容度很高。声音糙度太低，就会像乐器齐奏一样，很美却很单调；如果声音糙度过高，就会变成噪音。但人声碰撞的糙度恰巧可以控制在两者之间，而且还能玩出很多花样。

　　只要领头的主唱音准在线，节奏能带起来，曲中的变奏变调都是随心情的事。哪怕和声是本嗓音色，效果也不会太差。然而咲夜表示：这届合唱团越来越难带了。

　　平常玩玩的时候没觉得什么，就怕认真比较。带偏节奏的罪魁祸首（真幸）挽尊道：“我们主打一个灵动多变，花活百出。”

　　罪魁祸首其二（爱雅）狡辩：“适当的变奏能增加乐曲的趣味性。”

　　咲夜几人扶额，大家也清楚自家这个业余合唱团经不起细瞧，都是仗着阿卡贝拉这种合唱方式在这边还未推广，纯人声的新奇感。能造成初见惊艳的效果。

　　合唱团的结构也还在调整阶段，比如小格和爱雅的声部问题。现下孩子们年纪不大，还没到变声期，童声区别不明显。等年龄大了，没什么基础唱功的小格肯定是唱不上高音或假声的。爱雅学过音乐，又有（横滨歌姬吊嗓高手）底子，高音绝对没问题。如果两人分工对调的话，B-Box又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至少小格目前只会乱吐口水。

　　恭君虽然说武合团御用扒谱，但也还是个学生，没强大到刚拿到新曲子一个晚上就扒完所有声部。目前恭君只写好了主唱和节奏框架，其实和声部分大多是凭乐感增加声音糙度混过去的。

　　感谢友枝合唱队的慷慨馈赠，武装合唱团蹭到了详尽的乐谱和指导。双方都把自选曲当做压轴暂且保密。合宿期大部分时间就在练习与交流赛方指定曲中度过，都是年龄相近的孩子，关系自然熟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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