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吉尔，迪普妮，还有coolboy。”阿尔玛微笑着打着招呼，与罗素隔着一个席位坐下，侧过身，用看八卦的趣味眼神打量着丧气两人组。
“你们是在商量约会吗？”
迪普妮的表情变得古怪，以仇视的眼神盯着阿尔玛的胸前，随后才转移到她的脸上。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和小混混有机会？看上他一定会麻烦缠身吧！”
“说得对。”罗素毫不留情地回击，“我可不喜欢麻烦找上我。”
阿尔玛有些惊讶地捂嘴，为自己的假设道歉，不过她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在笑，“抱歉，我一直觉得你俩挺合适的。仁青街今晚不是有花车游行吗，我误以为你们也是在商量约会的事情了。”
吉尔进行着她的本职工作。
“今晚要喝什么，阿尔玛？”
“一杯无酒精的，还有一份美丽的笑容。”
“稍候。”吉尔面无表情，对阿尔玛的添加内容只字未提。金发巨乳娘的进一步尝试以失败告终，她端着杯子有些遗憾地说道：“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的，吉尔。那一定会让你的客人开心起来。”
“我觉得你已经很开心了，阿尔玛。”
“是的，我今晚有一场约会，和一位健身教练，我有预感这会是一次美好的邂逅。”
“但是你三个月前也这么说过，阿尔玛。那时的对象是谁，一位进出口贸易负责人？”吉尔说。
“违禁品进出口负责人，他人其实不错，就是底限太灵活了，技术也很好。”
罗素能清晰地听到迪普妮咬牙切齿的声音，于是他拿起杯子晃动里面的冰块，伴着杂音品了一口。
“你知道仁清街花车游行的详细吗？阿尔玛。”罗素还是对能否轻松回家更在意一些。M.ensoTEmple.Com
“沃恩斯达公司举行的大型花车游行，今晚八点以后，游行车队会铺设小型云翼阻隔让人心烦的降雨，范围包括仁清街和相邻的两条街道，大概还有交通管制。举办的理由我不在意，能在无雨的夜晚和一个朋友享受节庆气氛已经足够我兴奋的了。你们也该结伴去看看，那不会让你失望的。”
“谢谢，但我明天要上班。”迪普妮死气沉沉。
“我不喜欢热闹，除非是工作。”罗素婉拒。
阿尔玛看向吉尔，那诚挚的眼神仿佛像是要邀请她一样，虽然她已经有约了。
“我要在这里工作，直到黎明。”吉尔成功让阿尔玛的视线转移到隐形人杜威身上，过了三秒又转了回来。
“这很不好，吉尔，不要让工作影响你的生活，在我看来你已经很累了。”
“可工作就是我的生活。”吉尔的语气比平时软了点，这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也许你可以让达雅陪你去逛夜市，”阿尔玛出着主意，原本该想着今晚邂逅的人，全部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吉尔身上，“你的老板看起来就是喜欢热闹的人，她一定不介意你陪她旷工。让那个男酒保看店就好了。”
吉尔擦着酒杯，“我会考虑的。考虑上班和陪达雅到底哪个轻松些。”
阿尔玛笑了起来，她双手抱胸，让自己的果实看起来更加丰硕，“如果不是有约在先，我一定陪你去，吉尔，还有迪普妮，我们会玩得很开心。”
迪普妮大概没想到阿尔玛会扯上自己，她缩起身子，避开阿尔玛笑意盈盈的目光，敷衍地说“啊对对对”。
喝完一杯，阿尔玛盈盈起身，带着一阵香风轻巧离开。
“时间快到了，再见，朋友们，今晚都要玩得开心，尤其是你，吉尔。”
阿尔玛的离开像是带走了酒吧里的温度，肉眼可见地冷清了下来，迪普妮这才重新趴回桌上，像是慵懒的猫找到了自己的窝。
“你不用这么紧绷的，像是在面对你的阶级敌人。”罗素吐槽。
“你懂什么！像我这种蜷缩在阴暗角落的女人，怎么可能在那种像是全身都有发光特效的人面前放开啊！这是个人经历的隔阂，是社恐对社牛的卑微本性，你这个站在一边说闲话的，肯定不会懂得啦！”迪普妮大叫着，随后又想起了什么。
“不对！你应该懂的啊！都是一起躲在阴湿地的蘑菇，你怎么帮别人说话，你背叛了阶级！果然男人都喜欢那种人吧，身材又好性格又好的，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
“那你选身材好的男人，还是身材不好的。”
“……身材好的。”
“呵，女人。”
迪普妮哼哼两声，转头看向吉尔，上下打量，露出阴湿的笑容，“吉尔我也可以的，站在吉尔身边，总觉得很安心。”
罗素看见吉尔挑动眉毛，非常明显。
“你说的话总让我有些莫名生气，迪普妮。”
女酒保带些火气的声音让迪普妮缩回了壳里，没过几分钟就打了声招呼逃跑似地离开了酒吧。
女武神酒吧只剩下三人，罗素默默地喝着他的无酒精饮料，一杯又一杯，杜威趁着空闲的功夫做了卫生，吉尔趁着中间休息去了后巷，等回来的时候，她身上的烟火味重了几分。
罗素看见她瞄了自己几眼，表情像是在试探。
“我看起来真的心情很糟吗？”
“和什么时候比？”
“我们初次见面那会儿。”
罗素仔细看着吉尔的眼睛，看着她漂亮瞳孔里的灵光晃动，瞳孔在对视中放大。
“我不记得了。”
“达雅揍我的时候，物理删除了我的记忆。”
吉尔有些不满，又有些解脱般的放松。
“那你还记得些什么？脑子要是被打坏了，我可会有负罪感的。”
“我记得后来我们的关系很糟糕，但后来变好了。总会变好的。”
“……”
“……”
“罗，有人说过你不适合当混混吗。”
“每个人都这么说。”
“你的安慰和你的混混生涯一样烂。但是谢谢。”
阿尔玛说的没错，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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