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得杜誉周心神直乱,看了许久,稳下心来,起身去处理政事。
不上早朝,不论是前世还是今世,这都是头一回。前世为了精兵强将,百姓能安居乐业,他下令削薄宫内开支,尽量在宫中养成一种节约的风气。对外,则将省下来的开支用于军粮和城楼建设。修缮田间的渠沟和过往的桥梁。
这次体会还真是新奇,杜誉周摊开手,回想起触摸在韶冬发间的感觉。张开嘴咧开一笑,似有些傻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早就在门外候着的禁管家咳了几声,见到杜誉周这深陷恋河的痴傻样,又不由地惆怅起来,“陛下,你今天没上早朝,朝中的大臣们多有微词,姬大人说陛下冠宠妖妇,妖妇一旦迷惑天子,天下将永无宁日。”
杜誉周皱起眉头,脑海里想起姬张平日的阴阳怪气,明明遇事开心不已,对外为了保持自己是个忠臣样,日日苦心经营,天天诉苦。不由勾起唇角讽刺地笑了笑,转头望向禁管家,“他还说了什么,你再说与朕听听。”
“姬大人还没说完,就被慕容大人给打断了,几人在朝外打了起来。梅尤跑去看热闹了,见他们打了不狠,特地派了暗卫在角落出暗招。”
杜誉周不得挑个眉,步伐也快的起来。“梅尤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如今能让他出手,怕也只能是皇姐的事。想来皇姐死的事件还有转机。”
思此,杜誉周垂下眼睑,手指不停地摩擦着,上指间挨下指间,急切地想找出一个突破口。
“陛下,你可是有什么事?”跟在身后的禁管家慢腾腾地赶了上来,正喘口气的功夫就见杜誉周脸色煞白,整个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姬张与慕容谁伤了严重些?”
见杜誉周这般问,禁管家迷迷糊糊回答道:“姬大人运气好些,没怎么伤到,只是慕容大人惨,在打了过程中摔了一跤,疼得厉害。”
杜誉周一斜,猛喝了声,掉转方向往韶冬那处跑去。
梅尤行事反常,他既可以是一把利器,但同时也可以是一壶毒酒。
突然袭击,表面上向姬张寻仇,实则是对姬张投诚。梅尤在怕是恨极了他,但念在他是杜子茹唯一的血亲,不敢轻易动手。为了他让也体会痛心的滋味,便将目标转移到韶冬身上。
等到杜誉周赶去,四周的宫人被迷雾得东倒西歪,知着声有气无出。心慌意乱下,便见韶冬拿着断尾小刀向梅尤砍去。
“你这贼人拿命来!”
只见方才还虚不禁风的女子抬脚在空中一跳,正面刺向梅尤。梅尤也不是吃素的,打不过就换了个目标,将手伸向杜誉周。
啪嗒一声
韶冬反手拷住姬张,手间的力气一动,就卸下对方的胳膊。
再抬眼,梅尤再不复最初的善睦,对着杜誉周满脸恶狠叫嚣着,“你这谋权篡位的逆贼!我什么都知道了,都是你害死了她,亏得她平日里对你这么好。”气声里多了哭意。
杜誉周瞥了一眼,快步走到韶冬身边,焦急问道:“可有受伤?”一副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韶冬:“没受伤!”说着,怕杜誉周不信,还特地往心口拍了拍,以示自己没问题。
见人无事,杜誉周才将目光投向梅尤,语气不善道:“朕已经为你解释过了,你不信,朕也没有为难你,为给你查明真机,特地将大内总管的副职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现在却要将杀我爱人。”
“朕于公于私都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你可现在看看你自己,你是如何回报朕了”杜誉周蹲下身子,蔑视地看了眼,又站起身,对着身后赶来的暗卫吩咐道:“将此人拉入慎刑阁!记得出来时找个替上他!”
梅尤睁大眼,对着杜誉周咆哮道:“我绝对不会让你知道……,它是我唯一的希望!”
“没事,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杜誉周不在乎地道,逆光中站在至高点,轻而易举地决定了他人的生死。
杜誉周搂住韶冬,轻遮住她的眉眼,想要去哄一哄人,“不要看!”
韶冬垂下头,慎刑阁对她并不陌生,前世向女帝投诚,在兵前自献自己。女帝就把她扔在那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活白骨地,见她是将门出身,但只给几个局让她闯。仅仅那几个,就废了她全部的心力,等到人出来,满身血雨,都快没人样了。昔日的苦难在脑海里浮现,韶冬下意识地拉紧杜誉周的衣袖。
杜誉周瞧着身边煞白的小脸,不得恼悔起来,在记忆里,韶冬可在那里受了不少苦。
“陛下,你打算让他全部试一遍吗?”韶冬勾起杜誉周的手,侧耳问道,眼里扑闪着求知欲,但话一转,“梅尤其实挺好的,以后对我多有恩情,但在军粮短缺时,还曾经自掏腰包,为军送粮。没有他雪中送炭,我在那次战役可能就活活饿死了。”
杜誉周:“我像那种人吗?他是皇姐的旧人,要把他杀了,九泉之下皇姐该上来怪我了,只是吓吓。”
听着杜誉周这哄孩子的语气,韶冬嗔怪了声,走在前面不在理会。
看着慢慢远去的身影,杜誉周抿了薄情的嘴,其实他并没有将话说全,最开始是打算让梅尤全受一遍,杀他都死不足惜,可他偏偏对韶冬有恩情。等盘问过后,派人去看看。
等到暗卫将人拖出去,梅尤整个人再也没有昔日的风骨,烂成泥片似,被人废掉了全部的手脚,为了防止他逃跑作乱,暗卫直接打了一副锁,锁在脚踝处。
梅尤嘴极其硬,动了刀子见了血,也不见其张开嘴。
暗卫没办法去上书房请来禁管家,禁管家跟随前先帝多年,对那位的手段知晓大概,懂得怎么敲开敌对的嘴。
金碧高楼下,汉白玉石前,几个暗卫就蹲守在门前等着禁管家来此。
“什么事?”矮胖矮胖的禁管家被催得喘不过气,见到暗卫这几个小兔崽子,慢下声询问道。
“梅尤那人嘴硬,我们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撬开,这不没得办法,前来问问您老可有妙招。”暗卫首领略弯下腰,看了看禁管家虚胖的脸恭敬说道,但又觉得不对,按照官场上的行事,从兜里掏出几淀金疙瘩,递给禁管家,委声说道:“我们就指望您老来解救我们了。”
禁管家伸手往这几个后脑勺一拍,“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们师父教给你的东西全给忘完了,他要在是活着非得骂死你们不可!”M.ensoTEmple.Com
骂完赶过来的气也消掉了,禁管家将金疙瘩扔给了他们。不屑道:“你们这些小子也不知从哪里学的手段,滑手滑脚一看都不行。再说我跟随前先帝多年,见过的东西不比你们多,这些金疙瘩我都不稀罕。磨磨唧唧了,要去赶快点!”
“您老请!”
暗卫在前面开路,渐渐宽广的道路慢慢狭小起来,灯光越走越黑,到了地底,只见黑牢里爬着一个黑影。
浑身上下布满了红痕,右手边更是血肉模糊。
这人除了一张脸尚且可以一看,就没得值得看了。
走进看去,才看清楚人的长相,禁管家往四下一撇,对着身后跟来的暗卫道:“去找御医!”
后面的暗卫嗯了声,便跑走了,留下禁管家和梅尤。
“老伙计,好久不见了,最近还好吗?”禁管家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凳子,在梅尤面前坐了下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梅尤麻木地顺着声音看去,但见到禁管家时,整个人愣住了。低哑着声带:“您怎么来了?”
禁管家于他有过救命之恩,在女帝尚未继位时,曾在外惹过不少仇家,再加上宫里那些不怀好意的大臣,一度派了不少武林高手前去刺杀杜子茹。作为御前大内总管,他自然一次次地护杜子茹安全。可谁也没想到,有次出了个意外,被人暗算逃脱了,自个也深受重伤。要不是禁管家及时出现,他怕会死在那乱杀中。
“您老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好整理整理仪表。”梅尤伸手身后布衣摸了摸,企图将手的血迹给弄掉,可越弄越脏。
禁管家看不下去了,起身往梅尤边去,走到一半又停在原处,若有所思起来。过了小半会才开口道:“我今日来的目的,以你的聪明才智,想来也知道。”
“陛下不想杀你,你是女帝的旧人,在他心里也是有分量了。你好好的活着,对我们都是好事。你只是一时迷糊,受人蛊惑不听话而已。”
梅尤红了眼,龇牙扑向禁管家:“我又不是狗,我为什么要听话。是他杀了女帝,是他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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