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誉周下令指使着人去处理地牢的火势后,扭头突然挑衅达木塔。
对杜誉周这时不时的变脸怪,从上次挨打,和韶冬一聊,得知韶冬可能怀孕的事,达木塔也看开了。
在边境有一习俗,绝不可夺子妻。达木塔决定退居一步,退一步海阔天空。
爱人就应该放她离开,让她幸福,让她一生无忧。
达木塔早就熟悉了他这一套,跟着也变了起来,整人嚣张起来。
杜誉周跟抽风般朝达木塔打去,手脚利索一看就是要下狠手。达木塔没反应过来,被一拳打倒在地,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杜誉周狠毅地盯着人倒地,滚了滚喉咙,用脚尖踹了踹达木塔,对着宫墙得意地笑了笑。
达木塔重伤的消息不日便传到姬张的耳边,正与同僚得意拍手叫好时。杜誉周和达木塔就在宫里反思方才的演技。
“你那戏也太假的吧!”达木塔扶着御医给他扎的白伤带,瘫坐在美人椅上,与周围的案书融为一体,懒洋洋地指点起杜誉周演技中的不足。“我要是你,态度就该冷酷些,最后不会发出那种咯咯的傻笑。”
杜誉周坐在达木塔对面,正坐这身体默默地听取着,等达木塔说够,才发出自己的一击致命,“不是你自己说要夸张些,这样好入戏。”
达木塔一头黑线,来了个死不承认,“我没说过!”
“你说过!”
“我没说过!”
算了,达木塔与杜誉周吵累了,摇手说停战。
“等会按照计划来吧!我累了,留点体力去演剩下的戏。”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一束光从门缝中照进来,进来一个姝丽的女子。
“噗!”韶冬怕达木塔和杜誉周吵起来,特派人盯梢,见苗头不对就喊她进来。结果来了却听见小学鸡互啄,真让人发笑。
达木塔见韶冬来了,收起痞子样正经起来,闭紧嘴巴不再张声。
杜誉周扫了眼便见韶冬时时刻刻收不住的笑,换了个姿势用手撑住着力点,慢悠悠地询问道:“皇后怎么来?”
韶冬白了眼杜誉周这假正经样,快走过去挤走杜誉周,坐到达木塔对面。
韶冬被杜誉周宠坏了,越来没发无天,可幕后祸首悠哉地依靠在柱上,手缠绕着头发,宠溺地瞧着人。
达木塔被塞了一口的狗粮,“氪!”
不要继续收手往回请了个安,对杜誉周告辞道:“按照计划,臣先走了,陛下好好照顾韶冬。”说着,深深看了眼韶冬,目光皆是眷念。
韶冬:“……”怎么回事?还没来了及问,就见杜誉周对韶冬轻声道:“等会和你解释!”,便对外喊道:“来人捆了达木塔!”
随后一脚踹在达木塔屁股上,大有故意报复的意味,被踹疼的达木塔狠狠刮了眼杜誉周,接着配合起来,“哎呦,疼死我了。”
灰头黑脸滚为一地,爬在地上半死不活。外面的侍卫听到杜誉周的话,连忙推门进来,拿着武器架在达木塔脖子上。
“回陛下,这逆贼该如何处理?”
杜誉周看眼前这面生不已的白面小生,从远古记忆里找到一些片段,好像是姬张那边的亲戚。当年他处理姬张那家子可废了不要少力,对姬张家人的长相都记得差不多。
心呵了声,与达木塔继续飙戏。
不近人情地扫了眼达木塔,嘲笑道:“就你那弹丸之地想攻打大杜,不是痴心妄想吗?还对朕的皇后有所企图,也撒泡尿照照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见杜誉周越说越离谱,达木塔不由惊,最开始密谋时,根本就没这段情节,“狗东西又私自加戏,真是让人烦恼。”为了跟上杜誉周的脑回路,达木塔拿出十二分演技平日所学去应付接下来的戏份。
韶冬见二人浮夸不堪入目的演技,立刻反应过来。根本不用杜誉周提醒,就明白这是杜誉周与达木塔连着一日密谋的成果,静静站着充当他们话里面的工具人。
达木塔演着就要扑去,像是气极的,一拳捶向杜誉周鼻尖。
侍卫眼急手快拦住了达木塔,一拳把达木塔打偏在地。
淡茶色的头发染上血迹在空中飞舞,高大凶猛的男人在这一刻爬在地上,可怜兮兮无了高傲的姿态,像一条丧家之犬。
“我恨你们!”说着,达木塔痛哭起来。
“随你恨,来人将这人给逐出京,永世都不得踏入京都。”杜誉周不屑地看着达木塔,眸子中冷血的怜悯,让达木塔微微一颤。
杜誉周携着韶冬看着达木塔被人打出宫,达木塔面上很难看,可人多势众,压根打不过,只能在外咆哮。
次日,达木塔与杜誉周结仇的消息像张了翅膀似的传遍了京城各各角落。
姬张从侄子那处得知事情的真伪后,便找人去请达木塔,他要和达木塔联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是朋友互相帮忙共享利益就是应该的。
达木塔拿着请帖入了姬府,在一堆人的劝导下,成功和姬张划为一个阵营。交出边境最厉害的蛊毒,无色无味一入药根本察觉不出来,拿到药后,姬张立刻安排人向杜誉周饭食里下药。
不久,京城里便传出新帝病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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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凤朝阳眼尽是压不住的郁气,粗扫一眼,往日的俊俏脸庞全然不负当年的正朗风气,不及冠年的风华只有满身的病气,轻咳一声却有撕心裂肺的狰吼声,入夜时分殿里的声音如更如同鬼魅,守夜的宫人被这声音吓得睡不着觉。宫里宫外都传杜誉周活不长了,朝野上下都在互相拼命地指责。
更有胜者好事造谣把杜誉周病弱一事推在韶冬身上。
“韶冬肯定是狐狸转世,专门吸人精,你们瞧瞧陛下将她纳为皇后不久,便一病不起,害,都是祸害啊!国将不国,民将不民,民不聊生啊!”
“对啊,苦得都是我们这些老百姓!”
“你们说说韶家也是百年望族,将门世家,出来的孩子不该是聪慧贤德怎么会出个这样的妖妃。”
“也不知陛下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一心想要娶她为后。”
“这里面肯定有韶家的手笔!这韶家里多的是猫腻!一大家子就没有一个是好人。”
韶家自从陛下病倒,就整日被人追到门前辱骂,骂的话更一日日比日难听。韶华嫌难听为躲清净,往边境韶父驻地去了。韶涵携韶家整个大家眷往京外的田庄避难,次天等人入屋查看时,早就人去楼空。
这消息传到朝堂上,姬张一派与慕容一脉吵的更是不可开交,手握兵权的韶家一退出去,慕容一党慢慢有了退意,开始各自请告病假。姬张一势如日中天,趁杜誉周病倒期间,手伸了愈发放肆。
半月后,面对年关将至,由于杜子茹的病逝守节,外加杜誉周日日久病。宫里面办了并不隆重,只是草草轻办。
韶冬身为后宫之主,端拿凤印。除了代杜誉周接管朝野政事,还要时时照顾杜誉周龙体。初入年关便也同杜誉周一起病倒了,窝在后宫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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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朱漆墙处,一位女子身着装华服,巴掌粗的细腰被人一手扣住,蔻红艳丽的手指挠了挠那人,掐着细嗓不满道:“陛下该喝药了!”不注意听还以为是个死了丈夫的怨妇,语气一冲冲的。
杜誉周被这一挠挠笑了,见韶冬不满地撅着嘴,识相地认怂起来。对着韶冬艳丽的脸蛋亲了口,柔声细语道:“娘子真香!”
韶冬一巴掌呼了过,对杜誉周像赶蚊子似的,不耐烦道:“不要打岔!把药给喝了。”
“我这是假病!”杜誉周偷眼瞄了瞄,巴着嘴对韶冬小声嘀咕说。
说完,韶冬连忙示意了下案前的公文。
杜誉周:“…………”
“好娘子!”
韶冬压根不吃杜誉周这一套,对他的撒娇无动于衷。
“这几天天天批改奏章,她都快吃不消了,白天夜里都是公文公文的。但这样改下去,她怕是会英年早逝了。”对此,受够痛苦的韶冬决心将这破烂摊子交给杜誉周。
“咳咳咳”杜誉周猛的转头咳了直不来腰,仿佛最开始吃人豆腐的不是他似的,现在他只是个病弱不能治理的废人。
看着杜誉周偷懒耍滑,韶冬额上黑线尽出,严重怀疑杜誉周最开始和她说的计划就纯属为了骗她干活。害得她跟个傻子样,坐在朝上专为她设了凤位,和百官大眼瞪小眼。坐在上面还时不时听他们说自己祸国殃民,迷惑新帝不上早朝。
“她倒是想让杜誉周上,可是他死活赖在床上。”想起早上被踹下床被迫上早朝,只觉人生昏暗。大杜家的帝后在外那个不是受人推崇,可偏到她这辈,在朝中被骂个狗血淋头就算的,民间还天天上门砸她家,往韶家人身上扔丑鸡蛋。
“帝后!”
底下有人唤了韶冬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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