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疏净不过他,深知己被绕进了坑里，只做点无谓的挣扎：“好了，不许做别的啊。”
“当然只是想好好教你。”容慎川喻着笑,徐徐反问，“不然你觉得，我会做什么？”
“……”
方疏净心虚地咳嗽一声。
“不过，”容慎川附在她耳边，慢条斯理道，“你要是想，不是不可以。”
顿了顿，他温声补充道，“不过得换个地方。”
方疏净心弦一跳,睫毛颤了颤,咬着唇踩他一脚,“容慎川你给我闭嘴。”
净些荤话。
“好，”容慎川不逗她，指尖点点她的背,“放松些。”
……
方疏净本就聪明，学东西快,容慎川带她规范了一遍动作后，她练上几遍就懂了个概。
兴致一上来就收不住，直到一筐球都被打完，方疏净才满足地放球杆,拍了拍。
神经一松弛,疲惫感接连涌上。
方疏净捶捶己的腰，倒退着坐到后头的沙发上，打了个的哈欠。
容慎川一直坐在里观看,见此递给她一杯温水，“累了？”
方疏净诚实点头：“是有点。”
不仅是腰有点难受，肩膀因为一始发力点的不对，堆积了满满的酸痛感。
她抬往肩膀上轻轻揉捏。
容慎川见此，起身走到她身后，默默帮她捏了起来。
骨节分明的十指落在肩头，力道不轻不重，刚好合适。八零小说网
肩膀的酸痛得到舒缓，方疏净舒适地眯起眼，身子彻底放松来。
容慎川垂眸。
女人眯眼的候，眼底的小痣被睫毛遮住，若隐若现，配着上扬的眼尾，姿态越发妩媚慵懒。
猫似的。
“法不错。”方疏净扬着尾音轻哼，“你别告诉我，你学过。”
“学过一点。”容慎川颔首，“老爷子身体不好，以前偶尔需要我帮忙照顾。”
“样啊。”方疏净点点头。
待到酸痛感消，方疏净动了动肩，示意容慎川停住。
又打了个哈欠，她起身：“回吗？”
“好。”
-
驱车回到酒店，已是日暮西沉。
昨夜他们刚从别的地方过来边，方疏净还没好好观察过酒店环境，回房间前，她先拉着容慎川四处逛了逛。
酒店的后院有两个玻璃房，一个是恒温游泳池，另一个则是观景花园。
外侧玻璃经过特殊处理，飘飞的雪落在上面，不会积聚成厚厚一层，使得里外的隔断刻保持着晶莹剔透。
观景房暂无法进入，听是被人包场了，正在布置婚礼现场。
不知道是谁么笔。
方疏净往里面偷偷看了几眼，有些遗憾地移回视线。
回的路上，她慢慢走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跟容慎川感慨：“玻璃房让我想起了望江的一个。”
容慎川闻言，侧头看向她：“嗯？”
方疏净轻笑一声，“个玻璃房是我设计的，我从高中的候就想过建么一个花园。”
她眼神缥缈了一阵，回忆道：“设计的候还幻想着以后结婚就在办，没想到后来婚礼匆匆忙忙就过了，没成真。”
当初婚礼从简，方家将一切都交给容家边来决定，导致整场婚礼中规中矩。
前方疏净不甚在意，可现在回想起来，竟有几分遗憾。
“是吗？”容慎川眼底隐晦的情绪一闪而过，“候确实有些随意。”
见容慎川反应平平，方疏净莫名有些失落。
“都过了，不想么多，”她摆摆，“回喝点酒，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看看还要哪。”
他们的房间在最上层的总统套房，两面最好的景观都有阳台搭配落地窗，居高临将所有景致尽收入眼。
方疏净怕冷，没阳台的门，把带来的威士忌往落地窗旁的小桌上一放，示意容慎川过来。
容慎川走过来后，她又趿拉着拖鞋过打冰箱，在里面翻翻找找。
今早方疏净离特意叮嘱了让人在冰箱里准备好冰球，她本以为他们只会准备用模具冻好的种，却不想，在冷冻层底部找到了两颗凿冰球，有棱有角，在灯光晶莹剔透。
把冰球丢到杯子里，方疏净才满意地倒酒，不忘半玩笑看向容慎川：“你别到候喝醉了。”
容慎川双腿交叠，身子慢慢向后靠，晃了晃杯子，带点散漫的气质，“怕我酒后乱性？”
“……”
方疏净微哽。
还真有点。
当然话不跟容慎川，方疏净默默喝完一杯，又给己倒了一杯，托着腮看向落地窗外。
观景房的灯光闪烁两，最终熄灭，约是场景布置的工作告了段落。
“明天要是运气好，不定还围观一场婚礼。”方疏净仍看着观景房的方向，言语。
容慎川勾勾唇，“嗯。”
外头夜景很美，适合发呆。
方疏净一边向外望，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容慎川交谈。
不知不觉，两瓶酒见底，她有了几分微醺的意味。
酒精的作用，方疏净的维更加活跃，话逐渐变得多了起来。
杯里冰块化得差不多，被摇晃着叮当作响。
她视线从外面的景象上面收回，落在容慎川的身上。
“容慎川。”她唤。
“嗯？”
原本带点严肃的神情，在与男人的双眼接触，陡然融化成了一脸笑意。
她问：“吓到没？”
“没有。”容慎川诚实地回答。
不仅没有吓到，而且感觉到了几分可爱。
女人脸颊微红，一双眼水润灵动，望向他，仿佛整个世界都鲜活了起来。
方疏净眨眨眼，放好杯子后，慵慵懒懒地趴在了桌上。
似是虑了一番，她慢吞吞口：“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段间我真的很高兴。”
“不上来为什么一直都很高兴，就是觉得，有你在身边的话，好像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完，她掀了掀眼皮，偷眼观察容慎川的反应。
男人只不过笑了笑，没有多言，视线有意无意地往窗外瞥。
“……”
方疏净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她酝酿了好久才敢借着酒意出口的真情表白，居然连个回应都收不到。
不知道容慎川到底是装的还是真没感觉。
人平的情商到哪了……
安慰己可是酒精让人的反应迟缓，方疏净把半张脸埋进胳膊，闷闷不乐。
，余光忽然感受到了交错的光影。
她偏过头，往窗外看，忽地一愣。
窗外原本缓慢地趋于平静的夜色，忽然绽一束束艳丽至极的烟花。
色彩斑斓，又盛得令人移不视线，与落的雪花交错，形成一种奇异的对比。
目所及处，一片绚烂光景，升腾又坠落，被观景房的玻璃反射，愈发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方疏净掌贴在窗前，小声喃喃：“怎么突然……”
她记得，并不是酒店的隐藏项目。
许久没口的容慎川淡声口。
“好看吗？”
瞳孔中映射出整个夜空，方疏净毫不犹豫地点头。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几分。
温热的掌覆上肩头。
方疏净一惊，才察觉到容慎川不知什么候已经站到了她身后。
光亮的玻璃隐隐映出男人的身影，高沉稳。
他弯腰，与她距离拉近，闷闷笑了声。
“为你准备的。”
……怪不得刚才不理会她。
方疏净没回头看他，在心头腹诽。
原来是在憋招。
不过一招，确实很讨她欢心。
她还未口，便听容慎川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松城城区不允许放烟花，我记得你跟我过，觉得有点遗憾。”
他声音沉来些许，捻起她的一缕发，轻轻落一吻。
“我不想让你留遗憾。”
“……”
方疏净没话。
她仿佛听见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绽放，照亮半片天空，照亮了她的半张脸。
她更不敢回头，额头抵在玻璃上，试图用玻璃传导的冷意使己冷静来。
还不够。
方疏净不想知道此的容慎川什么反应，双捂住脸颊，早已分不清些红晕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害羞。
她从没想过，会有一个人将她随口过的一句话放在心上，用最惊喜的方式为她实现。
哪怕只是一次烟花，做得无比灿烂且盛。
“苏苏。”
怔神间，容慎川把她拉得离他近了些，迫使她与他面对面，哑声唤道，“看着我。”
方疏净深吸一口气，在心脏的剧烈跳动得到稍微的平息后，才敢松捂住脸的，抬眸看他。
容慎川站在她身前，一只不着痕迹地藏在背后。
“无论是过，现在，还是未来，我更不希望，你的遗憾与我有关。”
“所以——”
他微微向后退一步，缓慢而郑重地单膝跪，将藏在中的盒子展在方疏净的眼前。
钻戒的横切面折射出四散的碎光，与窗外齐齐绽放的烟火相辉映。
“方疏净小姐，请允许我成为与你相伴一生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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