窘迫感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想到晚上他当着于涵雨下她面子,让她当众被同情被嘲讽,焦软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扯过程让的被子,裹在身上,转身回主卧。
渣男!
*
第二天早上,焦软被敲门声吵醒。
程让在外面喊:“焦嘤嘤,吃早餐。”
焦软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不吃。”
程让没再叫她,外面安静下来,没过一会儿,焦软听见关门的声音。
他出去了吗?
焦软坐起来,看到跟床单颜色格格不入的被子,想起昨晚的丰功伟绩。
她居然从程让手里把他的被子抢走了。
发现她的衣服乱糟糟,不满地发信息问:【你为什么不帮我换衣服?你知道穿着塑身内衣睡觉诱发乳腺癌的概率是多少吗?】
程让走进电梯,摁下-2层,看一眼消息。
果然。
程让:“帮了,没脱掉。”
焦软:“那我的裙子又是怎么离开我的身体的!”
程让陈述事实:“你自己嫌麻烦扯掉的。”
焦软想不起来这一茬了。
程让:“可以去查监控。”
焦软一秒心虚:“不用查了,我相信你。”希望你也能相信我。
程让强调了一句:“主卧跟次卧都没有装监控。”
这颇具暗示的一句话。焦软不吱声了。
程让唇角上扬,正想逗逗她,耳麦里传出陈廷放的声音:“于涵雨今早回弘河了。”
“你跟过去了么。”
“嗯,现正赶往体育馆。她更换了手机号,号码我给你发过去了,我同事还没上班,你速度快,拜托了兄弟。”
程让坐进车里,打开笔电,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她的手机除我以外,还有第三方监听。”
“怎么回事?”
“猎豹手下发现了我们的存在,准备灭口。”
“收到。”对讲机里传出陈廷放的声音:“立刻出警,保护线人!”
*
下午。
焦软没吃午饭,又联系不上程让,一直等到两点半。
突然收到“弘河佳丽十三人”群消息:【焦软!程让带着那个潜伏三儿!去了酒店!你快点回来捉奸!】
焦软面色凝重:【哪家酒店?】
【赋迎!三岔路口商场旁边那家!】
焦软径直去了机场。
飞机落地后,她准备打车去赋迎酒店。刚离开机场,就被两名黑衣人尾随,她懒得搭理。
这两人跟了她一路,一直尾随到酒店斜对面。
焦软脾气上来了,转身冷冷地看着黑衣人:“不想挨打就滚。”
下一秒,背后被什么东西抵住。
黑衣人伸手一掏,将枪口对准了她。
焦软心里咯噔一声。
捉奸不重要,小命要紧。
她嘴角抽了抽,咧嘴笑眯眯:“什么嘛,有话好好说,法治社会,大家讲讲道理,不要动不动就玩刀弄枪。”瞅着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大兄弟,你那是高仿吧?”
话音刚落,一辆白色面包车开过来,稳稳停在她跟前。
车里的男人戴着帽子口罩:“程让的未婚妻,是吧?”
“不是!怎么可能是我呢!”焦软无辜地举起双手。心里盘算着,她一脚,外加一拳也最多同时干掉两个,这特喵来了六个。
加上车里的,怎么也得十几号人。
也太看得起她了。
“我在昨晚的宴会上见过你。”车里的男人说:“程让似乎不会抱别的女人吧?”
还挺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
男人声音狠戾:“小姑娘,乖乖上车,我不动你。若是你想反抗,我立马毙了你。”
“乖得很乖得很。”焦软坐进车里,压迫感迎面而来。她保证:“我绝对不反抗,你尽管拿我去威胁程让。不过大哥,要是我没用,您能不能放过我啊?”
“有没有用,一试便知。”
焦软没再说话,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她被带进一间漆黑的屋子,有点像商场地下储物室。
黑衣人收走了焦软的手机,关闭她的所有定位软件,问:“哪个是程让的手机号。”
“我的傻哥哥。”
“我问你程让的号码。”
“我的傻哥哥!”焦软小脾气上来了:“你聋了还是听不懂国语?”
黑衣人拿枪对准她的脑袋:“吼什么,信不信老子毙了你!”
小女子能屈能伸:“大哥消消气,号码存的是我的傻哥哥。”
尼玛的!
“五秒钟,多一秒就杀了你。”黑衣人按了免提,把手机递到焦软嘴边,举起一张A4纸让她照着念。
电话接通,传出程让的声音:“怎么?”
焦软:“过来赎我。”
黑衣人掐断了电话。
两秒后,再拨过去。
焦软:“我被绑架了。”
电话掐断。
黑衣人不厌其烦,继续拨过去。
焦软:“赋迎酒店。”
掐断。
“停车场门口垃圾桶。”
掐断。
“一百万现金。”
掐断。
“两小时后撕票。”
焦软知道对方为什么不让通话超过五秒。因为一旦超过,程让就能精准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这群人都会被一锅端。
五分钟后,程让的电话打过来。
黑衣人转头用眼神询问头儿的意思,然后掐断了电话。
“你,给他发信息,告诉他准确的位置,免得放错了。”
就这么确信程让会带着钱来赎她?
受制于人,焦软很听话,把对方报的地址打在聊天框里,点击发送。
程让回复:【别闹】
焦软莫名庆幸这男人无情无义:“看见了?他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黑衣人不吃这套:“一小时五十分钟,不来就撕票!”
焦软:……
她编辑这段话,点击发送。
程让过了很久才回:【听话,我这儿办正事。中午叫外卖,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焦软开始绝望了:“你们再给打个电话,久一点行不行?五秒钟能说什么?让我念的这台词就跟玩似的,他以为我在开玩笑。”
“这也能开玩笑?”
“我经常买完东西叫他出来赎我,他一年要到商场赎我十几回,不会当真的。而且他以为我在学校。”
“少跟我耍花招,别以为我不知道程让,通话超过五秒,他就能定位到这里。想忽悠我,小姑娘,你还嫩了点。”
焦软气到冒烟。
狼来了的故事玩脱了,她不会真被这群人蠢死在这吧?
就那几句话程让根本就不会当真。
更何况,他现在正在酒店跟那个于涵雨快活,哪里顾得上她。
想到这里,一股酸意涌上心头。
焦软盯着戴黑色口罩的男人,这应该是黑衣人的头儿:“你杀了我吧。”
“我还等着拿你诱程让上钩,杀了你?我疯了还差不多。”男人的目光阴森,声音像是用了变声器:“怎么,刚才不还讨好求生,突然就想死了?”
焦软:“心情不好。”
可能是等待的这一个多小时太无聊,男人跟她聊起了天:“心情不好就想死?”
“其实也还能活,就是一想到未婚夫出轨就火大,想弄死他。”
“出轨?你指的是,程让跟于涵雨?”
焦软火大:“别提她,咱两还能聊几句。”
“怪不得,原来是跟程让勾搭上了。”男人喜闻乐见的样子,“我就说,鹰爪怎么会背叛我。”
“你谁啊?”
“猎豹。”
焦软瞅着男人端详几秒:“不认识。你脸好小,口罩一遮什么也看不见。”
猎豹说:“你还挺有意思。”
“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
“他是我最大的劲敌。”
“所以呢?我这个无辜的女人就被你抓来了。”
“你是他的软肋。”
“猎豹叔叔,您真的想多了。他不会来。”
外面走进来个小个子男人,黑衣人喊他:“二爷。”
被唤二爷的男人在猎豹耳边说了什么,猎豹起身,阴森森地笑了一声:“程让陪着于涵雨,似乎真的不会来救你了。”
焦软面无表情:“希望下次你们可以去抓于涵雨,别来扎我心。”
“贵系二年三班,焦软。”猎豹看了她一眼:“再会,焦学妹。”
说完,他转头吩咐小个子男人:“盯好她。”
“是。”
猎豹一走,小个子男人就直勾勾盯着焦软。
焦软嫌恶心:“滚开。”
话音一落,重重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
焦软白皙的脸颊被扇红一大片。
“臭娘们儿,让你说话了吗?”男人命令手下:“把她手绑起来!”
焦软忍着泪,正准备反抗,男人迅速掏枪上膛,指着她的腿:“敢动一下,老子一枪打残你。”他朝天上开了一枪:“不信就试试。”
这一次不是闹着玩,她是真的被绑架了。
焦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过了一会儿,“你们去外面守着。”小个子男人支开手下。
焦软瞪着他:“程让会来的,你不要动我,否则他不会放过你。”
“做梦吧你。”男人解开皮带扣,“他正拼死保护于涵雨,在他眼里,你算什么东西?”说完,男人朝她扑来:“还不如跟了我。”
焦软惊叫出声,双手被绑住,她无法挣脱。趁男人分神扯她衣服,她曲起膝盖,顶击他腹部。
男人吃痛,骂骂咧咧,焦软趁其不备,爬起来拔腿就跑。
“骚娘们儿居然练过!早知连脚一块儿绑。”小个子男人发了狠,转身去捡裤子。
焦软飞起一脚踢开他,捡起地上的枪,对准男人的头部:“别过来!”
小个子男人见势不妙,不敢再乱动,举起双手:“你别乱来!你把枪放下,我放你走。”
……
焦软一路逃出地下车库,手上腿上全是伤。遇到商场保安,才被解开双手,替她报了警。
做完笔录后,焦软狼狈不堪地冲进洗手间。
躲在洗手间里大哭一场,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洗干净脸,用手指梳理头发,边梳边哭。
她问女警员借了一百块钱,打车回弘河的家。
重见光明,她却觉得阳光刺眼。路经赋迎酒店,她扭头看向车窗外,心被针扎似地疼。
她收回视线,又倏然转头:“师傅,停车!”
程让站在马路对面。
于涵雨站在他身边。
亲眼目睹程让跟那个女人并肩而立的这一刻,焦软似乎听见心底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于涵雨的样子看上去很憔悴,衣服和裙子都破了。程让站在她身侧,像个护花使者。
酸意在胃里翻腾,焦软死死地盯着马路对面的男人。理智渐渐被那股酸涩淹没,最后尽数崩塌。
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凝聚成一滴掉进油锅里的水,在这一刻猛然炸开。
下一个绿灯,她冲了过去。
程让也看到了她,他的脸色很难看。
见她气势汹汹冲过去,他急忙将手臂收到背后。
于涵雨出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阿让是为了保护我,他为了我……”
“——你闭嘴!”焦软红着眼怒吼:“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替他解释!”https://www.ensotemple.com
程让捉住她的手腕,被她用力甩开:“别碰我!”
他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焦软。”程让连名带姓叫她,“你闹脾气可以,但适可而止。这是街上,你的修养呢?”
“你少训我!”焦软含泪怒视他,突然竭斯底里地吼:“我要跟你退婚退婚!你这个恶心的男人!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程让沉默数秒,牵起她的手:“听话,跟我回家。”
焦软甩开他,“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程让脸色苍白,唇色也愈发惨白。他注视着她,淡声问:“想好了?”
焦软崩溃大哭:“是!”
程让似是有些懊恼:“别闹了。”
“我闹?”焦软哭得更凶了:“你认为我在闹是吗?好啊,那我闹给你看!”她伸手扯自己的衣领。
程让扣住她的手腕,黑眸蕴着怒火:“够了!”
忽然间,他也想终止这本就抗拒的关系。
“我喜欢跟我并驾齐驱的女孩。”他抬睫看向哭泣的少女:“你太娇气。我们退婚。”
焦软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她刚从猎豹手中死里逃生,紧接着就看到她的未婚夫陪伴在别的女人身边。
他说她娇气。
他先是放弃救她,现在又放弃婚事。
他连爷爷的财产都不要了,就为跟于涵雨在一起?
于涵雨刚才说什么?他是为了保护她。
说她太娇气了,所以他去保护别的女人。
她的命,在他喜欢的女人面前,犹如蝼蚁。放弃都是抬举,他没一脚踢开她这绊脚石就算是仁慈了。
焦软冷笑起来,笑眼里是程让从未见过的失望与决绝。
程让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
焦软抬手,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程让没避,冷白皮肤立刻浮现几根指痕。
“这是我为你受过的,还给你。”她突然平静得不像话,眼底再也没有他能读懂的情绪。
“退婚吧。”
原来是熟人作案。
焦软动了动胳膊,发现绳子绑得很松,她背后也垫着棉被。她四肢无力,使不上劲,应该是吞下了让人昏睡的药。
电话那头的人不急不缓,似乎并没把她的生死放在心上:“你绑她来威胁我,倒不如绑我助理更有用。”
绑匪急了:“别他妈逼逼赖赖!程让你信不信老子真撕票?”
电话那头的人气定神闲:“你给她吃点东西,记得加葱花。”
程让出了名的冷血无情性冷淡。
听见这话,绑匪笑了,像是突然抓到了他的把柄:“我果然没有抓错人。看样子,你挺在乎你这未婚妻。”
程让冷笑:“不,我是帮你解决她。”
绑匪狐疑道:“什么意思?”
焦软:“因为我最讨厌吃葱花。”
这无情无义的男人!居然让人下葱花害她。
焦软知道她这未婚夫什么德行。要么不开口说话,看着一副闷样,说这么多,肯定是为了拖延时间。
最迟不超过半小时,他一定能精准定位到她所在的位置。
想到程让会把她丢出去,然后冷冷训斥她嘴馋乱吃路边摊,她就头皮发麻。
程让和绑匪比起来,她觉得跟着绑匪更安全。
等电话挂断,“那个绑匪。”焦软喊,“他马上就找来了,你快点带我走。”
绑匪:“想调虎离山?小姑娘,你才多大,就想跟我玩三国演义?”
焦软说:“十八。是孙子兵法。”
“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老子偏不跑!”
“你要相信孙子兵法。”焦软感觉恢复了一丝力气,正准备动手,门口倏地闪过一道身影。
男人像是从天而降,光影笼罩着他俊挺眉目间,冷眸轻狂。
程让来了,焦软把自己绑回去。
拼命挤眼睛,低声啜泣:“你干嘛抓我,你吓到宝宝了呜呜呜。”
绑匪大约是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抽泣是为哪般:“你刚不还——”
话音未落,被一脚踹飞在墙壁上。
绑匪的另外两名同伙闻声冲进来。
程让打架动作干净利落。对方手里有匕首,铆足劲儿刺向他,几乎刀刀致命,然而连碰都碰不到他。
程让扣住那人的手腕,轻松将匕首击落。手肘避开对方心脏,击中小腹。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击中心脏,这人就没命了。
“去死吧!”另一绑匪冲向他。
程让抬眼,刀光寒芒划过那双冷眸,衬得眼角泪痣璀璨夺目。
下一秒。
“啊——”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与惨叫声夹杂在一起。
绑匪皮肉被刺穿,倒地惨叫。
握刀柄那只手白皙修长,力道却如活阎罗般发狠一拧。
“嘶。”焦软听着都替他疼。
另一人带了枪,还未来得及上膛即被踢中手腕,程让足尖轻点,那枪腾空飞起,准确无误落于他掌中。
五分钟结束战斗。
警笛鸣响。
绑匪被警察带走。
焦软轻叹一声,这就是不听劝的下场。
程让向来是做最斯文的打扮,打最狠的架,她是知道的。
她好想给未婚夫鼓个掌。
但当她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冷眸,就提不起鼓掌的兴致了。
她敷衍地道谢并赞美:“哥哥好厉害!”
程让伸手扯开挂在少女脖子上的绳子。
这个绑法,也只有她这种娇气包挣不开。
焦软捋顺头发,一脸崇拜地望着他,拼命找存在感。
程让弯腰,捡起地上的遮阳帽,即便收敛了锋芒,眸色仍是淡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焦软眨眨眼:“不要嘛,就看,你好看。”
程让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没理。
做完笔录出来,焦软乖巧懂事,和他肩并肩往外走。
门口只够一人通过,他不走,她也不走。
程让垂眸看她。
和他对视,如同剑拔弩张。
别人眼角的泪痣是温文尔雅,长在他眼角,就是攻击加成的武器。焦软感觉那颗泪痣都在帮着他嫌弃她。
焦软做好了战斗准备。
果然,程让开始审她:“吃了什么。”
“烧烤。”
“哪家。”
“路边那家。”
程让轻哂,没再说话,冷冰冰的脸上仿佛写着“怎么还没把你毒死”。
不过她还是象征性地说了句:“谢谢。”
“你要真想谢我,”男人长睫压下,又浓又厚,一如语调中自带的压迫感:“就去跟爷爷说,取消婚约。”
焦软:“喔,那不谢了。”
程让表情漠然,眉宇间的无所谓似乎在向她传达“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焦软笑嘻嘻装看不懂,站在路边等车。
他两现在都是被婚约束缚住的人。就看谁先开口,去顶下毁约的骂名。
她才不会主动去挨骂。
三分钟后,程让的车出现在她视野里。
他摇下车窗,语气不带感情:“送你?”
焦软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堵住她的嘴免得她去爷爷那告状,“不用呀。”她嗲声说:“我朋友来接我啦。”
“正好,”程让打着方向盘,“不顺路。”
她的帽子被男人从车里扔出来。
焦软伸手接住。
轿车扬尘而去。
手机震了震,是叶落打来的:“嘤嘤,我跟我哥在马路对面,你在哪?”
焦软抬眼,看到马路对面那辆黑色小车,“来了。”
太阳火辣辣的,焦软戴上帽子过马路。
“哥,嘤嘤过来了。”
斑马线上的少女戴米色宽檐帽,五官精致小巧,黑发及腰,露肩长裙随风飘扬,像刚刚从天上掉下来的小仙女。可爱中还带点小性感。
叶落啧啧道:“美不美!就问你我们家嘤嘤美不美!”
焦软坐进车里,“背后夸人才叫真夸。”
“我刚好像看见程让的豪车了?不是幻觉吧。”
“不是。”
“那你怎么没搭他的车?”
“他说跟我不顺路。”
“?”叶落吐槽:“你两打小住一个屋檐下,神特么不顺路。”
“跟我取消婚约,是他毕生的夙愿。”
“害,长这么帅,可惜了。”叶落表示遗憾,“像程让这种铁树吧,我觉得一旦动心绝对专一,只为一人开花!”
焦软摘下帽子,“气到眼泪开花还差不多。”
“他不愿意娶你就是赌气,反抗你爷爷,你当了牺牲品。这要换成是我,我也打死不会同意家里给安排的婚事。”
焦软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你哪边的!”
叶落立马改口:“狗男人!不识好歹!咱们嘤嘤这么美不愁没人要,赶紧退婚,明天就去嫖个比他好看的!”
“咱们身边有比程让好看的?”
“并没有。可惜,大帅比不喜欢你。”
“我现在也不喜欢他!”
“但是你两有婚约,就这么耗着,你就不能去喜欢别人了唉。”
焦软撑着下巴,懒洋洋道:“还能怎么着,等呗。”
焦软受程老爷子的恩惠,从小被带在身边。父母健在时她和程让被指腹为婚,但只是玩笑话,真正订婚,其实是她自己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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