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是,傅柏衍仗着生病自称身体虚弱,竟然要他自力更生……
卧室里的温度越来越高,男人结实紧绷的肌肉上汗水淋漓。但出了一场热汗,沉闷的呼吸变得畅通了,热哄哄地喷在他脖颈间,又痒又麻又酥,难耐得很。
“你要是、要是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我、我就……”他被迫趴在高热的胸膛前,说话时尾音又颤又轻,听起来不像是责怪,倒像是撒娇讨饶。
“不会。”傅柏衍揉着他后颈上凸出的一小块骨头,“我都忍住没亲你了……”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苏景颜闻言笑了一声:“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啊。”
傅柏衍哼哼,猝不及防又开始表白:“苏景颜,我爱你。”
尽管不是第一次听这三个字,苏景颜的小心脏还是情不自禁猛跳了一下。
他一时没吭声,傅柏衍就亲他的发顶,揉弄他的力气也变大了,用性感低哑的气声追问:“我说我爱你,听见了吗,嗯?”
“听见了……”苏景颜弯了弯唇角,但就是不说对方想听的话。
傅柏衍不甘心,一把将人往上拖去,凑近后咬了一口沁着汗珠子的鼻尖,“光听见了就完了?”
苏景颜“哎呀”一声,偏开脸,“你少得寸进尺啊傅总,我们俩的账还没清算完呢。”
一提起这个,傅柏衍登时就不说话了,只用高挺的鼻梁来回顶蹭软糯糯的脸颊肉。
“你不会以为就这么算了吧?”苏景颜垂下眼睫,瞥了他一眼,“虽然你刚才伺候得我很舒服,但是一码归一码。”
心软,心疼,心动,但不代表那件事就此揭过了。
他现在处于一种难以自控的矫情和矛盾中,一方面他相信以傅先生的人品和行事风格,根本不屑于欺骗他,而且他身上也没什么可被骗的。
但另一方面,他一想到自己开始是替身并且一直顶着一张和白月光相似的脸就难受,甚至想再一脚将傅总踹进游泳池里喝饱洗澡水。
“刚才舒服吗?”傅柏衍俨然彻底抛弃了身为霸总的嚣张跋扈,“我会让你更舒服的,你想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苏景颜“啧”了一声,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想回家吗?”
“现在?”话题转得太快,傅柏衍怔了怔。
苏景颜单手撑着他的胸膛,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就是现在!”
深夜,傅家老宅子万籁俱寂,两道黑乎乎的人影悄无声息地下了楼。
十指紧扣,直到出了门,苏景颜松开手,发现手指缝里都汗津津的。
“还要牵。”他一松开,傅柏衍瞬间就觉得手掌空落落的,连带着一颗心都空了,不满地又去捞他的手。
“要开车呀。”苏景颜反手捏了捏修长有力的手指,“乖了。”
黑色迈巴赫的车灯像一道闪电,划破了漆黑深沉的夜。
抵达别墅后,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继续手牵着手往别墅里走。
结果没走几米远,傅总冷不丁开始发疯,像抱小孩子那样,托着苏景颜的两腋将他往上抱。
“哎呀!”苏景颜小声惊呼,“你又干嘛?”
“你走得太慢了。”滚烫的手掌隔着衣料揉捏,“我等不及。”
嘴上说等不及,果然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将人抵在了玄关的墙上。
怕传染感冒不敢亲上去,男人的劲儿都使到了别处。
就在他们的动静越来越大时,“啪”的一声响,客厅里的吊灯突然亮了。
人在黑暗中待久了,眼睛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灯一亮,苏景颜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下一秒,他的眼睛就被一只大手覆盖住了。
“先生?怎么是您?”王妈披着外衣,手中紧紧握着锅铲,“吓死了,我还以为是家里进贼了!”
傅柏衍:……
苏景颜忍俊不禁:“噗哈哈……王妈,没事儿,你先去休息吧哈哈……”
王妈回过神来,老脸一红,“啊哦哦哦!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咳咳……你们继续……”
苏景颜拿开覆在眼皮子上的手,又摸索着替傅总整理好西裤,“饿了,我们先去煮面条吧。”
傅柏衍满脸郁闷委屈,但是为了喂饱媳妇儿的肚子,还是妥协地往后退开。
厨房里食材齐全,苏教授煎鸡蛋时,傅总就在一旁洗青菜。
此刻他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袖口挽起,露出了结实好看的手腕,洗菜洗得认真又仔细。
苏景颜正觉得这一幕有一种奇怪的和谐感,傅柏衍低低开口道:“以后我都给你做饭。”
“什么?”他眨了眨眼睫,脱口而出道,“你要给我做饭吃?什么仇什么怨,让竟然你想毒死我?”
傅柏衍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强行辩解道:“我可以学,我学习能力很强。”
常言道:要想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留住他的胃,他一定要尽快学会满汉全席才行!
*
下午第二节课,阳光正好。
“……谣言止于智者啊。”苏教授手执教鞭,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黑板,“这种毫无根据的小道消息,你们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有人不怕死地继续起哄:“别管我们是从哪里听来的,苏教授您就说是不是真的嘛!”
苏景颜微一挑眉,干脆利落地回道:“假的。我跟数学系的简教授仅在百年校庆时有过一面之缘,不存在情侣关系。”
“啊~~~”前排的女同学们纷纷发出失望的叫声,“白兴奋了,差点以为磕到真的了……”
一个是高岭之花,一个是温柔一刀,作为A大最年轻貌美的两位教授,尽管两人明面上没有交集,但依旧阻挡不了一众CP粉磕得头昏眼花。
“等一下!不对啊苏教授,您跟简教授只见过一面,就记得这么清楚,这其中肯定有鬼!”
“呵呵,看来最近给你们布置的作业太少了。”苏景颜冷笑一声,“来,先找个同学回答一下,从传播学的角度,如何阐释谣言的定义和传播机制?”
精神亢奋的同学们立刻坐直了身体,哗啦啦的翻书声取代了窃窃私语。
下课后,苏教授率先迈开大长腿走出教室,将众同学的讨论声抛在脑后。
“老师!”刚走下教学楼前的阶梯,一道熟悉的少年音就自身后响起。
苏景颜脚步一顿,转过身去。
宋凛也停下脚步,脚尖不自觉地蹭着地面,“老师,上周五——”
“上周五老师临时有点事,所以就提前走了,你没有收到老师的消息吗?”苏景颜主动开口解释道。
“收到了……”宋凛望着他,欲言又止,“是因为宋——老师和我二哥之前就认识吗?”
苏景颜不想和他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避重就轻道:“认识,但是不熟。这不重要,你今天来找老师有什么别的事吗?”
“这不重要?那有什么是重要的?”两人说话间,宋丙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不远处。
苏景颜皱了皱眉,“你带他来的?”
“没有!”宋凛也很意外,连忙上前一步,“老师,不是我带他来学校的!”
“怎么,A大是我不能来的地方吗?”宋丙阳眼里凝结着浓浓的郁气,“苏景颜,我们的过去,就是一句认识但不熟可以概括的吗?”
苏景颜头疼地闭了闭眼睛,二话不说,转身就朝校门口走。
“你去哪里?”宋丙阳迅速跟上他,不依不饶,“上次我没反应过来,我们之间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不准!”
苏景颜头也不回:“你再跟着我,我就叫安保了。”
“你叫啊,我看他们敢拿我怎么样。”宋丙阳语气阴沉,“苏景颜,跟我好好谈谈,否则我就会一直跟着你。”m.ensotemple.com
“你——”苏景颜猛地顿住脚步,回过身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像个神经病?”
“神经病?”宋丙阳古怪一笑,“傅柏衍就不像神经病吗?不对,他就是个神经病。”
“少扯到他身上。”苏景颜的拳头有点硬了,“还有,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他可以骂可以踹,但轮不到旁人来说一句。
见他真的生气了,宋丙阳笑得更奇怪了:“你还不知道吗?景颜,其实他早就认识你了。”
苏景颜的眉心越蹙越深:“什么意思?”
“要说变态,那谁能比得过傅柏衍啊?”宋丙阳往前走了一步,“他没告诉你,我们上高中时,他像个变态一样跟踪过你很长一段时间吗?”
这话太过惊悚,完全超出了苏景颜的物料。
但很快,他就稳住了心神,“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那时我天天送你回家,我能不知道吗?”宋丙阳又向他走近一步,“觊觎你的变态那么多,我总得好好看住你才行。可我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他得逞了。”
那时候他拒绝家里司机的接送,每天骑个自行车跟在苏景颜身后,特意绕远路陪他回家。
有段时间,总有一辆黑色迈巴赫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起初他以为只是路过的车辆,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迈巴赫车窗从外面看一片漆黑,不过出于雄性动物的直觉,他知道车窗里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苏景颜。
甚至有一天,他透过半降的车窗,和后座那双眼睛对上了视线。但当年的他,从来没有跟苏景颜提起过这件事,甚至有意无意地阻挡苏景颜发现这件事。
好在不久后,那辆车就自动消失了。
多年后,他第一次在云颠娱乐会所见到傅柏衍时,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直到他看见那辆同车牌号的黑色迈巴赫,才终于想起来。
“现在你知道了,我不是神经病,他才是。”宋丙阳伸出手,言辞恳切,“景颜,我不会伤害你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苏景颜回过神来,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宋二少,你好好掂量一下,以你目前的处境,惹怒盛星集团的傅总,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宋丙阳神情陡然一僵。
宋家继承人之争尚未落地,他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很危险。
与此同时,身后宋凛也追了上来:“二哥!你来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苏景颜不再多话,一边继续往校门口走,一边拿出手机拨电话。
“想我了吗?”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一道含笑的磁性嗓音。
苏景颜单刀直入:“你喜欢过的那个人,姓甚名谁,现居何处?”
他好像隐约拼凑出了前因后果的轮廓,现在需要傅先生来证实它。
傅柏衍上扬的唇角抽搐了一下:“怎么又提起这个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把我当作谁的替身了?”苏景颜的语气变得有点不耐烦。
傅柏衍:“我说了只是一开始……现在我觉得你们一点也不像!”
“你特么就不能老老实实回答我这个问题吗?”苏景颜忍不住吼他,“他叫什么名字?他是干什么的?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交代清楚!”
傅柏衍沉默了好几秒,低声下气地哄道:“心肝儿,我真的早已经不喜欢他了,我发誓我现在爱的人是你,你就放过他吧……”
苏景颜:???
“傅柏衍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基本信息,难道我会闲着没事去找他约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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