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神祠肯定是有隐情的,问了这么多人问不出来肯定再问也没用,所以直接套路他们来得更快。你觉得呢,莫小临?”之前莫临没吭声,但是眉头皱了一下。
果然,莫临摇了摇头,不赞同道:“不分头行动。”
孟湖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笑了一下说:“多大孩子还怕家人出事,家里人还怕你出事呢。”
但是莫临很坚决:“不行。”
白礼叹了口气:“行吧,妈,没事儿,不分头就不分头。”
白.墙头草.礼立马站了媳妇的队。
孟湖笑了笑,没再反驳。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镇里的老人,吸取教训,白礼问:“伯伯,我小时候来过这一片儿,不是有座祠堂么,还挺准,刚我们逛了一圈也没见着,您知道位置吗?我们不太记得了,但想去还愿,终究欠着神灵的事不大好。”
老人家应该一般会信“还愿”的说法。
老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可信度,想他那些年有没有见过这批年轻人,不知道最后确认了没有,半晌才开口:“难得啊,我们祠堂里就是一尊野神,当年没干什么好事,你们怎么会来还愿……她不应该帮过人啊!”
白礼没办法,只好接着编:“嗯?不准么……唔,我们当年也是自驾游经过这里,顺便来看了看,也顺便许了个愿。”
老人爽朗地笑了笑:“年轻人,那是你自己气运好,不能是我们这儿的那尊野神帮了你,没必要再来。”
“没事儿,伯伯,毕竟我这事儿实现了,高兴,这次经过,想起来也就顺道来看看。不在乎它到底准不准。”白礼极有诚意地说到。
扯鬼,白礼连这神的姓别都不清楚。
“这样啊……唉,回去吧,没有祠堂了。”老人似是很是欣赏白礼的坚持,所以为这么执着的年轻人感到可惜。
谁不知道这野神没什么用?拜也白拜。
“这样吗?”白礼假装很懊恼地叹了口气,“那祠堂怎么会没有了?至少历经过这么多年,也能一朝破落吗?”
老人把他们一行人都打量了一番,顿了很久之后问:“你们真想知道?”
“想的。毕竟我们这些人信这些东西。不在了去看看遗址也是好的,看过了,也就不可惜了,要不心里总有那么个念想。”白礼肯定道。
老人叹了口气,决心打消这个“可怜”的年轻人的念想,让他不留遗憾,于是讲述到:“这儿的确有座祠堂,十几年前的事了,有一天祠堂里面突然传来哭声,我们都过去问了才知道是一个女娃子在祠堂里被人玷污了清白,然后过了几年之后那个女娃子变成了大姑娘,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和镇长沟通把祠堂拆了建了家私房,说这个祠堂里也不会发生好事,没什么用。”
“当年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在祠堂,我们也早想拆了这假祠庙,也就高高兴兴地顺应了姑娘的想法。”
老人又停了几秒,白礼问:“后来呢?”
老人看着一个地方说:“后来她流了七次才顺利怀孕生下孩子,也说不准她这事到底谁干的——人姑娘身体不错,无缘无故的,那孩子就没了,更邪门的是,她丈夫后来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摔草上,偏偏听说眼珠子都摔烂了,再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们又听到那女人在哭,这次也没人敢进去了。”
这就真的很邪门了,毕竟没有哪个人平平常常摔地上可以把眼珠摔烂——更何况摔草上。
除非那草长在石头上。
还得是假草。
“本来以为只是我们觉得晦气,毕竟这些事也不是不可能。直到有一次镇子里的两个小男娃进去了,男娃淘气,家里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就死在家里了,你说要是只有一个还说得过去,但是偏偏两个都是这样,稀奇古怪的,然后慢慢地,会传染似的,死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死之前都会握着一个东西,像一团光,”老人比划了一下,“我们一打开他们的手,就散了。然后第二天过了二十四个小时人就会消失。”
所以消失的镇民不是活人,是尸体对吗?
白礼皱了皱眉,没打断他,老人大概很久没和人说起这些,憋得慌,一个劲地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祠堂,要我说啊!真是个邪门的。人居然可以抓到光?那些事一桩接着一桩,谁还不信这祠堂有鬼啊……”
……
老人总算说完了。
白礼表面笑眯眯,心里妈丨卖丨批地道了声谢。
他们离开的时候,老人还在身后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去,扬言会死人的。
但是无论有多么恐怖,他们也必须去。
由不得他们。
有了老人之前的描述他们很快找到了房子。
房子很漂亮大气,是栋中式别墅。
就是整栋楼可能是风水不行,给人的感觉很怪。
他们先在房子里逛了一圈。
“她的房子里留不住人气。”孟湖说。
白礼不太懂风水,只好问:“有什么奇怪的布置吗?”
“是的,她整个房子里面的摆设几乎都是逆风水的,卧室里面床头坐山,床尾为向,房门为主,坐煞向生,坐吉像吉。她的床头不应该对门的。”孟湖挑了最突兀的一处解释到。
“……”白礼前面的几句没听懂,就听懂了后面那句,默默地问,“妈,您懂得多吗?”
莫临显然也没大听懂,同白礼一起看向孟湖。
孟湖笑着说:“小礼小临,你们知道哪两种人最信这些东西吗?一是学位高的人,二是富有的人。”
白礼也笑了一下点头:“懂了,您是前者。”所以很懂。
孟湖笑道:“也不是,主要是小临他爸很信,跟着知道点。”
您这一点可比我们知道得多太多了啊!
白礼“哦”了一声转回话题:“那您可以看一这间主卧吗?我感觉很奇怪。”
孟湖向前走了两步,看着灯顶说:“灯不能在床的正上方,还有……等等——”
孟湖停了会儿又走到客厅看了会。
“大小错了。”孟湖说。
白礼拉着莫临也去客厅看了看,懂了。
主卧不应该大于客厅的。
这个白礼也恰好懂一点,因为本来他们家白礼是想把卧室和一间客房打通,但是白礼当时雇的设计师说主卧太大破坏风水,夫妻间关系容易不和。
刚刚想通了这一点的白礼就知道主卧为什么不像主卧了——没有男主人的照片。
墙上照片很多,但是没有一张属于男主人。
最大的照片是一个贵妇的背影照。
左手的镶金玉镯、耳郭上的蝴蝶骨夹、头顶富贵的大波浪卷……
这个贵妇无端的雍容。
但也无端地显得病态。M.ENSOteMPLe.cOm
像个扮成活人的女鬼。
不过和之前扑克上的女人有很大区别——衣服、鞋子、头发……
为什么?难道扑克上那个女人穿着和服只是想告诉他们定位日本吗?
还是说扑克上的女人就是那尊没有用的神明?
为了找到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关联,他们楼上楼下走了好几圈。
不过显然没找到。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那种侮辱屈迫的地方。”白礼说。
孟湖初一听没懂,但是莫临懂了。
“杂物间?”莫临猜。
孟湖懂了。
这神肯定不被房主人尊重,要么这栋房子里根本不会有这尊神的照片雕塑之类的,要么当成了泄愤的对象——那肯定不会在什么好的地方待着。
然后他们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通向地下杂物间的楼梯间。
楼梯上面的门被一个柜子压住了,他们发现边上没有合好,露出门缝才推开了柜子,看到楼梯盖。
地下室灰很重,这种地方大概天生爱吃灰。
“次——”白礼堪堪在丈母娘面前止住脏话,装作没事儿地看向莫临,“这里比我们家几个月没进人积的灰还厚。”
莫临有点想笑,瞥了一眼孟湖的表情,然后笑了。
“……”
孟湖也没忍住终于笑了出声。
“……”我面子不要的吗?!
白礼决定不尴尬。
好在他们看到了一张神明画像。
没错了,就是扑克上的女人。
白礼假装认真道:“她那只手握着的是光。”
“嗯。”莫临不咸不淡地附和了一声。
然后孟湖又笑出了声。
“……”别笑了亲妈我求求你!
“……”妈,这样不对。
不管这个梗过没过去,白礼反正过去了。
他们把整个杂物间看了一遍。
其实也不能算杂物间了,除了扎小人用的针还有那张画,这里什么也没有。
没有其他线索,甚至没有那种预料里的“大怨仇”。
扎个小人算什么?何况人家不是人,画像不是小人。
看来女主人还是太幼稚。
看不出什么,他们还是上去了。
上面也没什么,至少除了植物看不到活物。
除了风水不行别墅里也没什么别的不对。
白礼站在二楼主卧门口问:“我们今晚住这吗?”
白礼当然征询女士加长辈的意见,看向孟湖。
孟湖点了点头。
白礼知道莫临没意见,还是捏了捏他的手,问道:“怎样?”
“可以,有利于找线索。”莫临答到。
主卧的床大到占了半个房间,白礼看向孟湖:“妈,我们三将就一晚吧,我可以睡地板。”他不放心三个人分开住。
孟湖点头,说:“可以,你也可以到床上睡,够大,我不介意。”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别扭和其他不和谐情绪了。
白礼没反对。
莫临睡中间,白礼和孟湖睡两边。
但是没有人睡着,他们在这里留夜只是想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
毕竟镇民不知道,只能靠自己。
比如有什么小男孩奔跑……
最主要的是贵妇肯定会出现。
随着夜越来越深,别墅里的死寂被打破,房间各处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吵声,就像老鼠在谷堆里爬来爬去。
很快白礼就听到了高跟鞋踩在木板上发出的“哒哒”声,但那声音隔了会儿就停在了他们耳边。
白礼在感受到一道呼吸悬在他脸正上方的时候突然睁开了眼。
照片上的女人。
白礼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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