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谭鸣下班后高高兴兴地去找苏惊予时,留给他的除了空荡荡的房间,就只剩下打扫阿姨代送的一个迷你U盘,还有那句猜测,苏先生离开了,可能不回来了。
但是谭鸣不信,明明早上还和他开玩笑扬言要揍他的人,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
甚至连封信都没留下。
蔡局宣布苏惊予正式离职彻底压垮了谭鸣,周围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苏惊予走了,他真的走了。
不是上次的保密任务,也不是愚人节开的玩笑,他是真的离开了他。
谭鸣无比后悔,那天晚上他就该一直守在苏惊予身边的,如果他想走那就把他锁起来,关到他屈服为止。
其实那天晚上他就察觉不对了,可他一遍又一遍的麻痹自己苏惊予不可能离开他,他那么爱叶延,怎么可以轻易离开。
他明明都坦诚身份了,为什么苏惊予还是决定离开。
苏惊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也好像什么也没带走,不,他带走了他送给他的小柯基。
苏惊予是坐私人飞机走的,去哪儿被谁接走他统统都不知道。苏惊予甚至和刑侦支队的所有人都切断了联系,就好像这个人不曾来过这个世界,带走了一切痕迹。
“谭鸣,你开开门好吗?”谭母在外面小心翼翼的,谭鸣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让他们进去。
“远山今天出院,我和爸爸与他们约好了,给他庆祝,你收拾一下去看看好吗?”谭鸣想让儿子出去走一走,闷在家里,心情只会越来越糟糕,她顾不上礼貌了,推开门去试衣间帮忙找衣服:“你看,这件黑色西装是不是很温柔,我记得山山也有一件,穿在一起很搭配。”
谭鸣现在听不得周远山任何消息,他极力克制情绪:“我不会见他,要去你们自己去。”
“你在闹什么,远山住院那么多天,你露过一次面吗?”谭父气得直扶眼镜:“像话吗?谭鸣。”
谭父一想到周母那些刻薄的责怪就气不打一处来:“远山可是因为你才被绑去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歉意吗?”
“滚——”谭鸣失控了,“再让我听到任何一句关于他的消息,我不介意让整个周家身败名裂。”
“谭鸣,你说说你好好的家业你不继承非要跑去当什么法医,我看你是尸体看到了脑子也坏了。苏惊予他知法犯法,把远山折磨成这个样子,你今天无论如何必须得去医院接他。”
谭鸣愣了愣神:“你再说一遍,是谁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的?周远山是怎么说的。”
谭父以为他还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便把周远山的话又复述一遍:“苏惊予仗着家世背景,威胁那群纨绔子弟,把山山揍成了什么样子,我们想报警山山还拦着不让,说是你们是同事,他那样做也不过是他嫉妒他从小与你一起长大,情谊深厚想破坏罢了。”
“是啊!谭鸣,山山只能这么识大局了。”谭母也跟着附和,“于情于理你都该去看一看他。”
谭鸣阴冷发笑:“好啊,当然要去医院看看他。”
——
高级VIP病房中,瓶中插着几株新鲜的百合花,屋内清香四溢,众人心情愉悦。
这几日,谭家夫妇绝对愧疚周远山老往医院跑,对周母的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客气疏离。
周远山坐在病床上,打完最后一瓶吊瓶就能出院回家,别提有多高兴了。
苏惊予免费替他解决了那群富二代,摆脱了心头大患。苏惊予又退出争抢的行列,谭鸣迟早会是他的囊中之物,到时候谭家的产业也都会是他周远山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周远山见到谭鸣来,一双眼眯成一条缝:“谭鸣,你来了,我好想你。”
“你不配想我。”
屋内的氛围瞬间降到冰点。
谭鸣的语气不是冷漠,而是无情,甚至略带几分置人于死地的感觉。
周母的脸色瞬间黑到极致:“思琳,谭鸣到底是来接人的还是来添堵的。”
“哈哈,妈妈,谭鸣在开玩笑。”周远山在打圆场。
谭鸣并没有顺着台阶往下走:“不只是添堵,并且送你进监狱。”
周远山的笑容就那么僵持在了脸上:“谭鸣,你在胡说什么。”
“周远山被人打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他常年约炮419,为了你们家画廊勾搭过不少二世祖,说是卖身也不为过吧!”谭鸣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周远山的真面目,“脚踩两只船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挑战,被人包养的同时还能出去勾搭人,你说那群二世祖能放过他?”
周母的脸色木木的,谭母瞧见她这副样子,心中已然明白几分。她的生活很简单,但基本人情世故还是懂的,她亲近周母除了往日同窗情谊,更多的是在乎儿子欠他们家恩情。
但现在事实并非周远山的片面之词,谭母自然也不会在谦卑退让:“周曼,这是什么意思?”
周母一直想要撮合两人,结果他儿子确实个招惹是非放浪形骸的主儿,反过来倒还嫌弃他儿子。
谭思琳一下子气炸了:“在国外我不是没听说过远山的绯闻轶事,但我权当调侃一下而过,你有意无意撮合两人我也从未计较。你儿子怎么样那是你们家的事情,别拖上我儿子。”
饶是周母牙尖嘴利,此刻也不能反驳半分。
“不是的,思琳,不是这样的,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不过冷静片刻,周母就找到了狡辩理由:“谭鸣是被姓苏的洗脑了吧,追不到人就诬陷山山滥交。”
“思琳,你想想,小山打小就拜你为师和你一起学画,他什么品性你还不清楚吗?”谭父此刻竟然站在了周远山那边。
死到临头还狡辩,周远山母子俩没说苏惊予一句,谭鸣的火气就更大一分,他往几个人的群里发了段视频,正是周远山和别的男人进出酒店的画面。
谭母想都没想,捞起手包牵着谭鸣就欲走。
但谭鸣要做的远不止于此,他把周远山从病床上拖起来拎进洗手间,房门紧闭,他箍着人他在耳边悄声道:“乖乖告诉我见到惊予时,他对你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如果让我知道有半句虚言,你从事权色交易的证据明早就会出现在市局。”谭鸣只想尽快找到苏惊予。
他的病情不允许再等下去,这很有可能是他见到苏惊予的最后一面,他还有好多话要对苏惊予说。
周远山愣住了:“你怎么会有……”
证据是苏惊予留给他的。
周远山在圈子里混久了,手里攥着好几个“金主”,他了解那群“金主”的癖好,专门物色培养对口的小男生供他们享乐,然后从中获取暴利。
哪怕苏惊予没上过军校,没受过专业训练,但他天资聪慧,并不比原主差,他很快就适应了市局的刑侦生活。在众人一筹莫展时,他能顺着张云钢的线儿摸到GAY吧背后的权色交易。
逮捕的那位老板不过是小虾米,周远山才是和金主们联系的真正中间人。
但苏惊予为了谭鸣,把人摘了出去。
周远山不是一个好人,他对金钱的欲|望过深,总有一天会伤害到谭鸣。可偏偏谭鸣就喜欢他,苏惊予能动,但他不忍心看谭鸣痛失所爱。
他留下证据也是给谭鸣留下一个天然屏障,只要周远山会威胁谭鸣,谭鸣手握证据就随时可以反败为胜。
U盘里的内容,谭鸣没有按照苏惊予的要求,他食言了也提前看了。
谭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他就像看到仇人一样:“说还是不说,事关你明天是坐在家里还是待在监狱,我劝你好好思量。”
——
晚风徐徐,初秋的夜晚总会带有几分凉意。
那幢漂亮的洋楼依旧黑漆漆的,园子里的郁金香和玫瑰花逐渐凋落枯萎也无人看管。
隔着栅栏,谭鸣抬着头望着二层的窗。
以前,苏惊予就爱站在窗前抽烟。
不出所料,周远山吐出了所有实情。得知真相的谭鸣却半点也笑不出来。
他的小朋友一直都那么好,可惜他硬生生地却把人弄丢了。
这一次,不是他不要苏惊予,而是苏惊予不要他了。
他放弃了这段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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