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说网>言情小说>大佬们对我恨之入骨>第 168 章 番外
  一场雨后,碧空如洗。

  城中一座茶馆外,来往络绎不绝,茶馆中亦热闹非凡。

  “星玄派如今势头,怕是要让陆折予做继承人,然而那陆折予先前心魔反噬,在无生崖险些与诸宗门为敌,怎么能担起百家宗门之首的位置?”

  “陆折予本就是星玄派首徒,长久闭关后进益颇多,如今只会更加厉害,当一个宗门之首倒也当得起。”

  “你这话说的,可不是一味崇尚修为,却忽略了此人的心性?”

  “心性一事难说,又不是跟前交好的人,大多都是以讹传讹罢了。”

  “跟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

  市井间的讨论便是如此,有时候并不是真心想要说个什么事,只是借个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偶尔有些不愿意附和的,更想挑出个新奇的角度,以显一显自身作为修士的有别于人。一来二去,到最后着眼点也不在事情本身,而成了双方心气不顺的对垒。

  不远处的一桌客人正是星玄派中为一委托秘密下山的弟子,因而没有穿星玄派内的标志性服饰,才顺着风听了这么一耳朵自家大师兄的八卦。

  半晌。

  年纪稍长的一位师兄幽幽地道:“且不说其他宗门愿不愿意大师兄做首位,我看大师兄自己都不愿意,他除了闭关还是闭关,除了弟子选拔出现过一次,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要不是凌遥峰上还在成天飘着雪,我都怀疑他从凌遥峰上遁入虚空了。”

  他左手边的青衣女子闻言道:“说起这个,小八刚入门的时候,见着了大师兄一面,谁知道大师兄真就再也没出现过,她还跑来问我大师兄是不是死了。”

  被叫做“小八”的女子顿时窘得满脸通红,却不是害羞,她正是当初追随陆折予给他还储物袋的那位新进弟子,当即摆了摆手:“柳师姐你别取笑我了,我那不是年少轻狂不懂事么……我对大师兄早没了那点念想,你可千万别在阿锐面前乱说啊。”

  最后这句话压低了声音说的。

  柳师姐自然知道她和派内弟子方锐互通了心意,否则这件事也不会拿出来说,眉开眼笑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啦知道啦。”

  她转念想到什么,又叹了一声:“其实派内大多数女弟子都曾经对大师兄……但是大师兄完全不给人丁点儿机会,那种绝望,再好的皮相也没办法抵消。”

  小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她当初就是被陆折予的样貌和痴情所吸引,可这位大师兄未免做得太绝了,光凭见色起意的勾起的心思哪儿够支撑霜寒苦守啊?

  她是最晚入门的那批弟子,还没见过曾经别家女修上山表白、堵着山门口求见的架势。

  那时候陆折予都归然不动,将所有人拒绝得干脆利落,更别提现在了,谁能离他近点,这事都不能实现、无法持续数秒以上。

  年纪长些的师兄突然道:“以前大师兄不是这样的。”

  柳师姐跟着点头:“确实,大师兄以前有段时间还会专门去演武场这些地方指导弟子,偶尔也会切磋两招。”

  说起这个,柳师姐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是很久以前的了,那会儿她还是个外门弟子,修为也很低,每天勤勤恳恳地在演武场修炼,就是想着能通过三年一次的内门弟子考验。

  她在演武场从天刚亮泡到深夜,还真让她撞见了意外的事。

  ——陆折予提溜着宁音的后衣领,正从演武场上穿过。

  宁音挣扎得厉害,明显不满被陆折予提着,找准了机会,愣是从陆折予的手下翻出去了,而且反手就把自己的佩剑抽了出来,无比勇猛地去挑霜凌剑。

  陆折予意外的有些手忙脚乱,虽然侧身借着身形的力道稳住了手中的剑,可是表情很不好看,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同样拔出剑,竟然就这么和宁音对了好几招。

  “哎哎哎!”

  宁音率先败下阵来,出声喊停,“不打了!我打不过你!”

  陆折予在她出声的瞬间就收手了,剑鞘一推,还顺势把她手中的剑推进了剑鞘里,沉默了两秒,低声道:“一点长进都没有。”

  “关你……”

  “不许说粗鄙之语。”

  “……”

  宁音深吸了一口冷气。

  陆折予又问她:“你大半夜翻到禁地边去做什么?”

  宁音不理他。

  陆折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看上去很不耐烦,实际上是拿宁音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完全超出了他的认识,他只能现场想办法。

  他用一种讲道理的语气却又很冷漠的语气对她道:“擅闯禁地是重罪。”

  宁音:“我还没闯呢。”

  “那是我先把你带回来了。”

  “我只是去那边逛逛也不行?”

  宁音反问道,“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师兄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附近?”

  陆折予诡异地沉默了。

  宁音似乎就等着他松懈的时机,一溜烟就转身跑了,速度飞快,堪比成了精的兔子。

  暗处的柳师姐以为陆折予大概会更生气,结果他下意识地追了两步,没动了,望着宁音远去的背影,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

  柳师姐忍不住惊愕,下一秒就与陆折予朝这方看来的视线交汇,吓得呼吸都屏住了,陆折予脸上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个人都走了,柳师姐也没什么心情继续练剑,回去后去扯了个早就睡下的小姐妹问起别的事:“那个,擅闯禁地是大罪,没有正当理由就去禁地附近晃悠……应该不算过失吧?”

  小姐妹睡眼朦胧地回答:“但是很可疑啊,禁地附近连个好看的适合幽会的地儿都没有,谁闲的没事干跑去啊?就算没进禁地,还是要禀报上去的。”

  柳师姐很难形容那种心情,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可是又说不出具体的理由。

  等到第二天,没听说大师兄往上禀报了宁音去禁地的事,反而是接了个任务,扯着宁音历练去了。

  ……

  柳师姐从过往回忆中抽离,感叹道:“造化弄人啊。”

  如果宁音——即是林寒见,当初能和大师兄顺利成亲就好了。

  但即便是修士,即便是登仙者,也该知道这世间从来没有如果。

  -

  沈弃近来有些郁卒。

  他和林寒见在一起已经有很长时日了,然而有件事还是横亘在沈弃心底,难以解决。

  不是两地分居的事,林寒见的主事业并不需要特定的工作场合,加上她已经名利双收,平时也就是逮着灵感了会旁若无人,大多时候都很悠闲,也乐意和沈弃一起出门转转或是品尝大厨新做出的菜色,以及……她的父母同样早早地去了,在那个世界没太多牵挂,两地分居这个问题倒是逐渐淡化得轻薄了。

  也不是沈弃自己的正事导致的相处时间不足,他培养风季不是光放在那儿的,自然能帮忙分担些,加上忠心不二的丁元施,他绝不是忙得不可开交,且林寒见不是太喜欢成天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应当是比一般的恋人稍微多一些,正正好的程度——尽管沈弃还在试探加深这点。

  真正令沈弃在意的,是成亲。

  成亲这件事,刚在一起那会儿自然是不提,全心想着先留下林寒见的心,生怕有点什么事就令她心生不快或退缩,那点微弱的喜欢不知道能够支撑多久。

  时日一久,加之沈弃对林寒见的了解,知晓她对成亲这件事的态度并不严苛,也就动了心思,思来想去好些日子,终于鼓起勇气,在一个天朗气清的悠闲午后提起了。

  林寒见正在研读一本生僻古籍。

  沈弃毫无预兆地道:“不若,我们寻个吉利的日子成亲吧?”

  这一下可谓是平地惊雷,突兀却平静,不过是种种暗自打量后终于的直白试探。

  可林寒见竟然也没怎么惊讶,而是怔了怔,从书本中抬首看向桌对面的沈弃,眼睛很缓慢地眨了一下,才说:“你是想大办?”

  沈弃眼皮子无端跳了一下,思维跟打乱了,凭着直觉颇为谨慎地道:“我确实想大办。”

  “不妥。”

  林寒见说了一句,反应过来自己的态度太斩钉截铁,补充道,“我的身份不能暴露,你要娶,我只能易容再换个身份,但这就容易留下疏漏,再就是……”

  后面这个理由,她不大好说,配上她先前那么迅速的回答,更显得自恋。

  沈弃却接道:“再就是,我不会轻易去大肆娶一位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天下人都知道我喜爱你。”

  林寒见原本想的也是这点,不过她正为自己如此肯定这点而感到不可思议,而且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沈弃先前闹出的动静也不算小了,只是他惯于转嫁,又有别的事情挡在前面,但确实谁都知道翙阁之主的心上人是林寒见。此刻不能暴露林寒见的身份,却又大肆办婚礼娶半路杀出来的一个女子,平头百姓都要道一声奇。

  理由倒不是不能找,只是……

  沈弃:“可以说你的假身份与‘死去’的林寒见相像,我思念所爱,移情于你的假身份。”

  林寒见表情古怪地嘀咕了一句:“替身火葬场。”

  沈弃:“?什么场……这么严重吗?”

  林寒见差点在这个严肃的场合被自己的插科打诨以及沈弃的误解引得笑出来:“那只是个联想,和这个没关系。”

  沈弃表情凝重了点,改口道:“或者,我们再缓几年,我给你的新身份编一段新故事。”www.ensotemple.com

  这话说出来没几秒,林寒见就看见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耐起来,似乎对这个提议非常难以接受,即便这是他自己的提议。

  果然。

  沈弃很快又提出了新的方案:“要么就说我快死了,需要冲喜。”

  林寒见:“……”

  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了敬畏之色:“您,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

  沈弃是宁愿对外说自己快死了,都不想把这件事再拖几年。

  后续又提出了一些零散的方案,因为这一次主要是看林寒见的反应,沈弃没有将借口罗列得那么全面,随口提出的大多不能细究,说来说去,到最后还是最开始那个方法最可行。

  林寒见本身对成亲的态度可有可无,对盛大的婚礼更是可有可无了,她这个人和大多数人确实不太一样,总在一些别人重视的点上提不起热情。

  她道:“其实不必非要大办。”

  沈弃的脸色不大好,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不想让陆折予知道你还活着,一星半点儿冒险的可能你都在避免。”

  林寒见不由得合上了手中的书。

  沈弃又轻轻地道了一句:

  “慕容止不让你去见陆折予,为你做了选择,你就将这话奉为圭臬,并一直尽心践行,绝不让陆折予知道你还活着。”

  “……”

  一时间,林寒见有点不大分辨得出来,沈弃究竟是在吃慕容止的醋,还是吃陆折予的醋。

  寻常情侣这会儿都该吵起来了,话头都能牵到数年前耿耿于怀的旧事上,但沈弃虽然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不快,却没有继续发酵,而是抬眸望着林寒见的眼睛,道:“陆家的生意我都多有照拂,有些不好出手的,让风季去犯点糊涂账,利也能合情合理地让出去。陆折予在无生崖的事,确实有我推波助澜,事后我再去帮着转圜说情,仿佛也像是心有不安的弥补。”

  “他的心魔已经除尽,江夫人原本等着他回去主持大局,他不愿回去,我暗地里送了不少人情出去,为江夫人多谋了一条后路,将陆家旁支的孩子帮着送到她身边养……”

  说到这里,沈弃突然停了一下,手指骨节抵了抵晴明穴。

  这其实是他第一次在林寒见面前提起这些,他对她不避嫌,但从没如此笼统地说过,这让他觉得自己絮叨得烦人,又好像是在邀功。他只是心气翻腾,被打乱了寻常的步调,一阵阵夹杂着恐慌的迫切漫上心头,自己都觉得自己话头扯的太远。

  林寒见抬眼看他。

  他道:“事情到了最后,只是我和他的较量,你不必那么愧疚,而我做的这些,并不全是为了我自己。”

  “我明白你的意思。”

  林寒见道,“你做了能做的,而我能做的也就是不出现在他面前,你若是真想要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办法虽有多有漏洞,我们行事周密些、准备得完善些,不是不可行。”

  “……怎么事情说来说去,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沈弃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绕过来倾身抱住了林寒见,林寒见隐约听到了他的叹息,幽微轻盈,如羽拨弄琴弦,“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最好的成亲仪式,不想委屈了你。”

  也不想让她继续愧疚,不想让她被分走注意力。

  只是后面这些话说出来反而会适得其反。

  林寒见的手搭在他的脊背上:“我对成亲仪式的盛大与否并不介意,这对我不会有任何影响。”

  她将沈弃的身躯往下压了些,手臂揽住他的脖颈,是一个拥抱的姿势,这话几不可闻,却尽数落在了沈弃的耳畔,因而清楚分明:“我并没有要离开你,沈弃。”

  这句话更好的说法实则是“我不会离开你”,换了个表达的方式,意思总是差了一筹,而这已经实为难得,沈弃这是第一次在她口中听见这类的承诺。

  ——如果这可以算是一个承诺。

  不论是吃醋,还是急着成亲,以及他那说不清的浮躁心理,都是他内心深处害怕失去林寒见,因为她从没有给他确切的答案,她留在这里,就像是停在一个合心意的休憩场所。

  纵然他不再梦中惊醒,却还是想尽可能多的增加能够留住她的筹码。

  她看出来了。

  “沈弃,我们去个地方。”

  林寒见松开他站起来,动作有点突然,两人差点撞到一起去,她身姿灵活地避免了这个可能的撞车,抓住沈弃的手腕就带着他往外走。

  沈弃不会拒绝她,竟然连问都没问,一路跟着林寒见走到了逐月堂。

  逐月堂是沈弃母亲生前的住所,沈弃的父亲最终在这里死去,两人合葬,牌位便放在了这里。

  院子可以走进来,屋子却是常年紧锁,不容人靠近。

  林寒见示意沈弃:“拜吧。”

  “拜……逐月堂?”

  沈弃心底隐约升起一个猜测,不敢肯定。

  林寒见松了下他的手,想看看方位,沈弃的手立马追上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怕她反悔似的,再不确定的话都要说出来,声线紧绷得厉害:“拜天地高堂是不是?你要和我在这里拜堂?”

  “今日初六,好日子,宜嫁娶。”

  也是巧了,林寒见今天恰巧在那本孤僻至极的书上看到了这个,还真有种冥冥之中的感觉,她想了想,又不确定地问:“我要不要盖个红绸布?”

  她很快又笑起来:“不过我们都没穿喜服,索性原始一点,就看你肯不肯了。”

  这和沈弃曾设想过的任何一种成亲仪式都相差太远,可他已经知道林寒见对成亲的态度可有可无,却突发奇想要做这样的事,不是为了安他的心还能是为了什么?

  她完全可以等待,因为她并不在乎,可是她当下就给了他一个形式如此简陋、却又如此珍贵的仪式。

  沈弃不由得将她抓紧了,生怕她是一时兴起,晚了就反悔了:

  “自然肯。”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无情者眼中不过三鞠躬,有情人眼中重逾千近。

  沈弃嗓间发紧,伫立良久,望着吾月堂紧闭的门扉,道:“父亲将我教养成后,服毒追随母亲而去,那是我见过他最高兴的时刻……我曾发誓,我绝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他的嗓音喑哑破碎,透出一种复杂的悲伤:“丁叔说我更像父亲,我原以为是指我的手腕,如今看来,我确实是他的儿子。”

  他以为自己不会想面对既敬爱又阴影的父母,但林寒见没有放开他的手,便连曾经的枷锁似乎都去除了。

  他的全付身心都系于她一人,陡然间便体会了父亲当年的心境,但“爱汝更逾吾命”这样的话,沈弃并未在此时宣之于口,他的所为总是胜于口头言语。

  两人静伫良久,紧紧交握的掌心都渗出了汗水。

  沈弃牵着林寒见往回走,步伐稳当,两人几乎步调一致。

  走出了好远的路,都快再次回到林寒见的院子,沈弃骤然停下脚步。

  此处是一座花园,正是满园花开,馥郁阵阵,生机勃勃。

  “寒见。”

  沈弃在她眉心印下一吻,眼神缱绻热烈,尽藏于眼底而愈惊心动魄,他的耳根早已染上绯红,“……吾妻。”

  “天道为证,日月为约,沈弃以神魂立誓,竭尽所能,倾其所有,珍爱有加,绝不背离林寒见。若有违背,即刻灰飞烟灭。”

  天空即刻出现了一道赤色的光晕。

  是天道誓约!

  修为足够的修士以神魂发誓,天道为证,一旦违背必定应誓。

  林寒见徒然地张了张嘴,被他如此决绝深重的诺言震得久久不能言语,将要开口,沈弃便在她唇间吻了一下:“你不必随我立誓。”

  他的眼神有点担心,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林寒见的脸颊,忐忑地道:“是不是吓到你了?”

  林寒见略显艰难地开口:“你……你没有说时限。”

  这种誓约,不说时限根本不会算做是无效,而会变成漫长而无止尽的约束,说是生生世世毫不未过。

  沈弃眨了眨眼,口吻轻松:“是吗?不大熟练,一时忘了。”

  真是忘了吗?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慌乱,如此坦然?

  他甚至还要担忧地来问她,是不是吓到她了?

  生怕她害怕、退却了。

  她有什么可害怕的?

  又不是她立下了誓约,她只不过是那个会永远被无条件宠爱的人,这道誓约甚至根本不需要她付出半点东西。

  “你为什么……你、不应该……”

  林寒见的话未说完,便被沈弃抱在了怀里。

  他的气息包围了她:“抱歉,是我鲁莽了,但这种誓约还需要许约的另一方在场……我不该吓到你,是我错了。”

  沈弃很清楚,林寒见同样是个心防很高的人,他过往的形象不好,又精于算计,是任何人都要下意识防备的对象。从前的事不能抹除当做没有发生过,他便将这点可能的隐患彻底打破,以誓约为证,永绝后患。

  林寒见此时难免会怔然,可有了这道誓约,她便能完全信任他。

  “我想让你能够真的信任我,不必考虑任何不利因素。”

  沈弃的手掌抚在她的后脊背,是一种安抚的动作,他曾试着揣测过林寒见再现后的处境,设想过那样每日活在高强度的筹算与一刻不停的警惕中是何种情况,“寒见,在我面前,你可以绝对的安心。”

  林寒见心口一紧,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一直被沈弃以保护的姿态守着,以为是类似喜好金银的龙在守着自己的珠宝,可直到他刚才说出那句话,她才从蛛丝马迹中明白了:他在心疼她。

  分明他才再度回到了少时的阴影痛苦中,过往为人阴暗成那样,却比她自己都更甚地心疼她?

  这些感触堵住了林寒见的嗓子,令她缓了缓,才吐出两个字:

  “夫君。”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思绪滞涩,只能回应了沈弃的那句称呼。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沈弃都瞬间喜笑颜开,高兴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声音都肆意欢畅:“哎,夫君今天亲自给你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茯苓饼。”

  林寒见看着看着,唇边也露出了笑意:“那我便配一道烧排骨。”

  沈弃点点头,煞有介事地道:

  “正是天作之合。”

  林寒见憋着笑,像模像样地附和:“诚然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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