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复联集结（上）.

　　德国斯图加特（StuttgartGermany）

　　“女士，请问…”

　　“噢！”

　　霍普洱还没来得及从路人口中问出刚发生的事，便将其吓走了，而那位女士惊恐离去的样子，和周遭路人的退避三舍，让她低头扫了眼自己身着的战衣，大概明白了情况.

　　——他们将自己看作了外域人的同伙.

　　“你的朋友已经被带走了，就在刚才”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好心提醒道：“真是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霍普洱朝那位老者看去：“其实这世界一直如此先生，只是大部分人不曾意识到而已，因为有人早早替他们挡住了危险”

　　而这才是真正让人恐慌的，因为危险如今已经暴露在人们眼前，即使是那面盾，也难以抵挡.

　　“政府似乎隐瞒了我们很多事”

　　老者瞅了眼霍普洱身后的紫色披风：“你从何而来（Whereareyoufrom）？”

　　“我常这么问自己”

　　霍普洱不想过多解释什么，只是抬头看向乌云汇聚的天空：“但我更想知道现在该去往何处”

　　“Ghrah…Ghrah…（嘎…嘎啊…）”

　　乌鸦的鸣叫，伴随着高空的一阵电闪雷鸣，让霍普洱终于注意到那道极速飞过长空的身影.

　　“我想现在我有答案了”

　　-

　　德国上空昆式战机

　　“你认识这家伙吗？”捕捉到Loki视线的史蒂夫朝Tony悄声开口：“他一直在看你”

　　“看来你没老眼昏花…”

　　早已卸下头盔的Tony打趣美国队长的同时也不忘转头询问Loki：“认识我？”

　　Loki闻言眼神犀利不减，甚至透着轻蔑.

　　见这位阿斯加德人还是一言不发，史蒂夫只能朝副驾上的娜塔莎询问：“局长怎么说？”

　　“Fury让我们先把他带回母舰，时间不多了”

　　史蒂夫却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我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Tony，“怎么，因为摇滚巨星轻易屈服了？”

　　“不会有你说得那么简单”史蒂夫瞥了眼Loki，悄声道：“这家伙能力很不同凡响”

　　“没想到你这把年纪身手还和观察力一样敏捷”Tony说：“你练的那套叫什么，普拉提？”

　　史蒂夫：“怎么了？”

　　“看起来和健美操差不多，不过这个你可能也不知道，Youknow，毕竟那么多年你都忙着做【美队棒棒冰（Capsicle）】去了”

　　“…”史蒂夫凝噎：“Fury没说他把你也召进来了”

　　“Yeah”Tony看向娜塔莎的背影：“Fury没告诉你的事儿多着呢”

　　【BackgroundMusic：Don'tTakeMyStuff-AlanSilvestri-TheAvengers（OriginalMotionPictureSoundtrack）】

　　“VHOOM（轰隆隆——）”

　　“哪来的闪电？”

　　突然劈天炸响的惊雷，让娜塔莎顿觉纳闷，同样察觉到异样的史蒂夫看向座位上的Loki，却发现他正颇为紧张地捏紧拳头，仿佛在祈祷着什么事不要发生.

　　“怎么？你还怕点小闪电不成”史蒂夫说.

　　“我只是不太喜欢随之而来的家伙”

　　还没来得及去细想Loki的这番话，众人便从机身上方听到“哐”的一声，不同于气流颠簸，如此巨大的晃动更像是驾车时撞到大型动物，或者反过来说，有什么东西在飞机上着了陆.

　　Tony见状赶紧戴好头盔，打开战机门.

　　史蒂夫见状赶紧询问：“你要做什么？”

　　“哐！”

　　随着清脆的落地声，客座上的Loki看向展板上的来人，内心泛起波澜，脸色更是大变.

　　见身着同样衣服的金发猛男一言不发便朝Loki走去，Tony抬手阻拦，但掌心炮甚至还没蓄力发出，自己便被手中挥起的锤子打飞老远.

　　“Woo（唔！）”

　　Tony坠地吃痛之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金发男子面带怒容地拉起Loki，一手掐着他脖子，一手甩起手中螺旋桨般转动的锤子，“嗖”一声消失在众人视野，只剩下摇曳的红色披风在黑压压的天空下越变越小.

　　那人的形象很快和记忆中霍普洱的形容贴合，Tony开口道：“来的估计就是那个家伙了”

　　娜塔莎：“又一个阿斯加德人？”

　　“那家伙是友军吗？”史蒂夫问.

　　“他是”Tony转身回答：“但如果他选择放走或者杀掉Loki，宇宙魔方就找不回来了，所以在达成共识之前…”

　　话还没说完，Tony便已蓄势待发.

　　“Stark！”史蒂夫劝诫道：“我们需要进攻计划”

　　“我的计划，就是进攻”

　　语毕，Tony便头也不回地追了上去，丝毫不想再浪费时间和这个老古董洽谈更多，他可没工夫和他一起对着地图讨论完军情再出击.

　　贾维斯：“Sir，在附近勘测到Miss.Hop的信号”

　　“Showme（我看看）”

　　Tony俯冲着也不忘分神看向HUD屏上那个不断闪烁跳跃的雷达点：“看来我老大（Honcho）去请人的时候扑了空”

　　否则刚才到来的就不只是雷神一个人了.

　　-

　　林间悬崖

　　“Erah…”

　　被丢在岩石上的Loki顿觉后背一疼，随后冷冷发笑，像是没想到会与Thor在这幅场景下重逢.

　　“魔方在哪？”

　　“Aha…”

　　Loki收敛笑音，回应他的问好：“我也想你了”

　　“我看起来像是玩笑的心情吗！”

　　“噢你应该感谢我才对”Loki踉跄起身：“至少你得以有机会来到你【心爱的地球】”

　　Thor闻言，“哐”一声放下锤子，上前将他拉起，伸手扶住他的脖颈，急迫的语气带着责怪：“我还以为你死了！”

　　“你哀悼了？”Loki淡然询问.

　　“我们都哀悼了，我们的父亲…”

　　“你的…”Loki伸手冷冷纠正：“父亲”他推开Thor的掌掴，揉起了自己的隐隐作痛的后背：“他肯定告诉了你我的身世，不是吗？”

　　“我们一同长大，一同玩闹，甚至一同征战！”Thor心痛地走进弟弟：“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一道阴影”Loki转身：“那道活在你耀眼光芒下的阴暗角落，我只记得是你放手将我扔下无底深渊，我是谁啊，我本该是王！”

　　“所以你就来夺走我爱的世界，来弥补你那些臆造的轻蔑？”Thor走进弟弟威胁道：“不Loki，地球会有我的保护”

　　“Hahaha…”Loki闻言发笑：“瞧瞧你把这风水宝地保护得多好，人类为了利益互相残杀时你却束手无策，而我意在统治，这有什么不对？”

　　“你自以为高人一等是不是？”

　　Loki思索片刻：“噢当然了”

　　“那你就误解统治的真谛了Brother，王位会让你如坐针毡”

　　“我见识了你从未见过的世面！”Loki顿觉不耐烦地推开此刻满嘴大道的哥哥，朝着悬崖走去：“我早就成长了！奥—丁—之—子！”他逐字逐句：“在我被放逐的时候，我见识了魔方真正的力量，而在我能用它去…”

　　“那能量是谁向你展示的？”Thor打断道：“那些称王的想法又是谁给你灌输的？！”

　　“我就是王！”Loki怒吼.

　　“不是在这！”Thor推搡着揪住他的衣领：“交出宇宙魔方！放弃这个恶毒的野心！”他扶住Loki的脖颈，软了语气：“你回家吧…”

　　“呵…”Loki闻言鼻头一酸，却并非因为感动，而是物是人非，他缓缓摇头：“我没有那玩意”即使看着哥哥气急败坏地拿起锤子朝自己高举，他也丝毫不惧怕：“你需要魔方来修好彩虹桥，但我早已把它送了出去，现在我也不知道在哪”

　　“你给我听好Brother”Thor举锤威胁道：“我…”

　　“咻———”

　　Loki对着闪烁即逝的火光耸了耸肩：“我听着呢”

　　“那你就该听完——”

　　接踵而来的女声却让Loki一愣，不必转身，他也能辨认出此刻朝自己走来的人是谁.

　　“那些Frigga太太想对你说的话”

　　在这处峭壁落地的霍普洱还微微喘着气，因为一路追寻闪电并不容易.

　　“你又有什么资格，何种身份，和我说这些”Loki在悬崖边驻足，缓缓转身：“你这个卑贱的…”

　　但呼之欲出的辱骂，却在望见女人在黑暗中闪烁的泪光后，住了嘴.

　　“Tears（眼泪？）”Loki假意吃惊地说：“你也是用这幅可怜模样为我哀悼的吗？”

　　“我从未替你哀悼过…”

　　霍普洱走近Loki，在他面前驻足后，才近距离看清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消瘦面容，明明是个正统王子，却落魄得像个被苛待的牢犯，明明不久前的温暖回忆还历历在目，如今再看，他眼中却似乎只剩下恨意.

　　霍普洱不觉心酸，因为即使如此，Loki也依旧保持着那份贵族风范，不，应该说自诩的高贵.

　　“我知道你没死”

　　“当然了，你梦到过我…”Loki坏笑道：“不是吗，在一颗荒凉的星球上”

　　霍普洱闻言棱起一个果然的眼神：“那不是梦”

　　“那当然不是，而你却没有勇气去告诉他们我还活着…”Loki语气淡然：“因为你和那些自私的人类毫无区别，巴不得我早已葬身在那片深渊，像你对我的【祝福】里那样”

　　“我从未想你掉下去！”

　　霍普洱声音大了些，尤其看到脚下这片格外应景的深渊，她更是心有余悸地拉住他的臂膀，缓缓往下轻抚他的手，却未曾感受到任何力度.

　　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凉.

　　“收起你那假意的仁慈…”Loki低头看向她的亲近举动，缓缓将手抽离：“和恶心的做派”

　　“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起过…”

　　霍普洱语气弱了些：“因为至少你能在那颗星球上感到自由，而不是在Asgard的牢笼”

　　“自由…”Loki微微俯身，因为他听笑了：“噢是的，或许我确实应该感谢你的守口如瓶，才让我能来到这里，去统治你的世界”

　　“Iwon'tletyoufall（我不会再让你堕落了）”

　　霍普洱捂住他冰凉的手：“这次（Thistime）”

　　“…”看着那双动容而坚定的眼睛，Loki却不知怎的想起了母亲的温柔：“想我了吗？”

　　霍普洱沉默着上前将他轻拥，才缓缓说道.

　　“很多个夜晚”

　　面对她的拥抱，Loki的手举起又放下，直到霍普洱将自己手腕拉起，就在他以为霍普洱也想让他抬手配合的时候———“咔”.

　　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却已经多了种更为冰冷的触感，来自一副金属镣铐.

　　“Heh…”Loki冷笑：“你叙旧的方式还真是独特”

　　“噢这算温柔的了，我本想冲你来一巴掌呢”

　　霍普洱面无表情地从他怀中离去，转身在悬崖边上席地而坐，也不嫌脏.

　　“是什么让你下不了手？”Loki说：“别告诉我是因为舍不得，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往这推下去”

　　霍普洱扫了眼他被束缚的双手：“用嘴？”

　　“…”

　　Loki没有理会她的打趣，只是学着她席地而坐，同她并肩俯瞰起林间泛起的热闹火光.

　　-

　　林间

　　“再碰我就要你好看”

　　Tony：“那你也别动我东西”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Er（呃…）公演剧里的莎翁？”Tony环顾着还作势演了起来：“汝母可知，尔取其帘作披风？”

　　【注：Shakespeareinthepark（公园里的莎士比亚/在公园公演的莎翁戏剧），纽约有个夏季传统，在中央公园的露天剧院上映莎翁戏剧】

　　“这事不在你能力范围，铁皮怪”Thor警告道：“Loki自会由Asgard审判，而不是你的主人”

　　“鉴于你有点疑惑…”Tony露出自己面罩下的脸：“我得说明我不为任何人工作，其次，等他交出魔方后就是你的了，在此之前…”

　　“You（你）”Thor见状眉头一皱，只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小普的…”

　　“她和你说过我？”Tony欣然打断道：“那就更好了，我们没必要…”

　　“你就是那个…”

　　Thor却举起锤子指向他，才想起不久前自己确实见过这张面孔，从霍普洱手表的投影中，想到这他不由得鬼火一烧：“将她逼走中庭，让她甚至不敢回家的人，在她…”他闷雷般的声音多了质问的怒意：“最脆弱的时候！”

　　“No…ImeanYeah…Butnotthatway…”

　　（不，好吧是的，但也不能这么说）

　　Tonys的双重否定，却变成了某种奇妙的肯定.

　　“That'shim（就是这个家伙）”坐在高处的Loki不嫌事大地证明道：“我非常确定”

　　Tony闻声顺着Loki的声音看了过去，却不想霍普洱此刻竟也同他一起坐在岩石上，如同舞台下的两个忠实观众，即使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自己穿得最不像【权力的游戏】.

　　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Tony：“你需要先冷…”

　　不给眼前的负心汉任何解释的机会，Thor二话不说便扔出妙尔尼尔：“Rahh！”

　　被狠狠砸飞的Tony倒地后吃瘪地看了眼HUD屏的损伤报告，明白自己恐怕只能先兵后礼了.

　　“Okey（要打是吧）”

　　Tony说罢便同样回以金发猛男一记掌心炮.

　　被击倒的Thor见对方已发起魔法攻击，也伸手抓住飞来的神锤朝天举起，召唤出代表自己神威的万千雷霆，劈向眼前这个毫无担当的男人.

　　“滋滋滋滋…”

　　Tony伸手挡下雷霆，却不想亿万伏特的电流顺着身上的金属缓缓流过全身，他浑身都有种发人深省的酥麻感：“Erh…（呃啊）”

　　原来，渣男真的会遭雷劈.

　　-

　　悬崖

　　“你就非得添把火？”

　　Loki：“你不也无心阻止？”

　　“我不介意…”霍普洱轻扬的语气里带着些恶趣味：“如果锤哥非要做一次男友质检员的话”

　　“真是卑贱…”听到她的某个用词，Loki嘲讽道：“在被那样低劣的男人伤害后，你仍不知疲倦想要再次与他结合”

　　“噢得了吧Loki”霍普洱面不改色道：“要不是知道你嘴毒，我都要以为你在吃醋了”

　　Loki：“…”

　　但他的沉默，却让霍普洱后怕地快速瞥了他一眼，又光速回头，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怎敢用那种眼神看我”Loki冷冷道.

　　“也是”霍普洱说：“你这么【高高在上】的神明又怎会对我一个凡人动心，可既然看不起我们这个种族，你又为何屈尊来此做君主？”

　　“你们需要统治”

　　-

　　林间

　　贾维斯：“储能达到400%”

　　“你也试试？”

　　Tony讶异的神情在强光中得以明朗，胸前的反应堆连通掌心炮迅速汇聚起能量，给了雷神蓄能一击.

　　“SHOOOM！（咻）”

　　“呃啊！”

　　被击飞老远的Thor顿觉胸前灼热，但这也燃起了他真正的战意，果断甩起锤子朝腾飞的铁皮人迎了上去.

　　-

　　悬崖

　　“战况可真激烈”

　　霍普洱目光顺着林间腾飞而起的火光一路流连到其他山崖，她的头也随之一歪：“所以，做总统后你就心满意足了？”

　　“当然不会”Loki竟神奇地和她闲聊起来：“我的目光远不止地球”

　　“Youknow…”霍普洱轻佻起语气：“其实我挺期待政治偶尔乱套的，因为有些站在高位的人很愚蠢，但或许你能改变这个现状，前提是…你能比他们更好地来管理这个世界的话”

　　“加入我”Loki突然道.

　　他此刻大言不惭的模样，却让霍普洱不禁摇头：“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

　　“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至高的荣耀，你不会再被世俗束缚”

　　Loki声音清冷，神情也若有其事.

　　“这听起来太疯狂了”霍普洱顿觉恍惚地摇头：“我崇尚的从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Loki问：“究竟是什么让你甘愿抛弃钟爱的事物，去走一条不归路？”

　　“责任（Responsibility）”

　　Loki嘴角扬起一个轻蔑的弧度，仿佛在嘲笑她无可救药的愚蠢：“用这些东西束缚自己的时候，不觉得累吗？”

　　“你觉得这算是兄长之战吗？”霍普洱却只是用手肘撞了撞他，无视了他的问题.

　　明明她的母星正在遭受危机，她的同伴正在战场，宇宙魔方也还尚未找到，而她却不当回事，正是这份气定神闲，让Loki不由得眉头一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

　　“Hey——！”

　　随着两位兄长从林间打到峭壁，又从悬崖回到林区，辗转几个来回后，才有人来劝架.

　　“都打够了吧！”

　　随着飞旋的振金盾牌在盔甲和锤子上砸出“哐哐”声响，又回到来人手中，史蒂夫终于得以从那根断裂的木桩跳下，像英雄般着陆，对Thor开口：“我还不知道你来地球究竟有什么目的”

　　Thor：“我来此阻止Loki的阴谋！”

　　“那就证明一下”史蒂夫道：“把锤子放下”

　　“Er…Yeah…No…”Tony见状连忙说：“馊主意，他对他的锤子简直情难自…Woo！”

　　没等那个烦人的家伙说完，Thor便再次将铁皮人一锤击飞，看向另一个身着蓝色战服的中庭战士：“你真想让我放下锤子？”

　　史蒂夫见来人蓄力腾飞，也只能支起盾牌抵挡.

　　见到这一幕的霍普洱自觉捂住耳朵，尽管战场离自己所在的地方还有段距离.

　　“Duang——————”

　　随着武器与防具的冲击波如同落水的炸弹，在林间四散开来的同时，却也如同巨大的警钟，敲响了这片树林所有沉睡的心灵.

　　（插图1:锤哥敲锣）

　　“……”

　　巨大响动后，一切从未如此平静过.

　　直到美国队长从冲击中起身，拍去身上覆盖的树枝，率先打破了沉默：“这算不打不相识吗”

　　“各位都玩开心了？”

　　扣押着Loki从虫洞钻出的霍普洱伸手抠了抠耳朵，因为里面被吹进了一些因冲击波而掀起的尘土：“现在该把力气留给这位（Thisone）了”

　　那个逐渐消散的黑洞让史蒂夫眉头一皱，但见没人意外，他也只能选择将这份惊奇默默消化.

　　“好主意”Tony帮腔道：“我不介意轮着…”

　　“哐！”

　　只听一声清脆声响，Tony再次应锤倒地.

　　“Thisone’sforHop（这一锤为小普）”

　　挥舞胳膊后的Thor胸口因喘息而起伏，看向铁罐的眼神仍不友善，却也只能作罢，用闷雷般的声音开口，权当解释.

　　“Woo…”Loki歪头看向捂头从地上踉跄爬起的铁人，不禁挤眉弄眼地唏嘘起来：“这可不好受”

　　“Youknowwhat（你猜怎么着…）”Tony起身，抬手指向雷神：“这锤我准了，但下次…”

　　“噢你还想有下次？”霍普洱温柔地补了一刀.

　　“等等，你让我有点困惑亲爱的”

　　Tony再次打开头盔，露出面容，朝霍普洱走近：“告诉我这事已经翻篇了对吗，因为有那么一瞬间我差点分不清他究竟是谁的哥哥”

　　“Neitherareyou（你也不是谁的哥哥）”霍普洱说：“你是吗？“

　　“该办正事了”hTtPs://M.ensotemple.com

　　史蒂夫望向不远处着陆的战机，开口提醒.

　　-

　　小小的昆式上了5个人后，倒显得狭窄起来.

　　“…”

　　重新落座的Loki仍旧一言未发，但这次他不再神色自若，而是盯起坐在对面的霍普洱，眉头微皱，像是在观察，或者说思索着什么.

　　“…”

　　霍普洱也丝毫不惧怕他的打量，沉着而淡然，甚至时不时回以微笑，殊不知这样的眼神交流到了某人眼中就变成了眉目传情.

　　两人交会的视线随之被一个红金身影挡住.

　　“好看吗？”

　　显然这句话是Tony面朝Loki说的，因为霍普洱眼前只有一个放大数倍的红色屁股.

　　“我想还是距离产生美”霍普洱扬眉起身，晃悠到站立的史蒂夫身旁后，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Erheh（额咳…），回到战场的感觉怎么样，罗杰斯叔叔？”

　　“似曾相识”史蒂夫说：“你为什么和他们穿着一样的套装（Suit）？”

　　“不好看吗？”霍普洱只问，因为这是她设计的.

　　“像另一个阿斯加德人”史蒂夫说.

　　霍普洱：“Meansugly？（难看的意思？）”

　　“Notexactly（也不全是）”

　　“就…”霍普洱微笑点头：“还是有点丑

　　“只是有点戏剧性（Dramatic）”见她格外在意审美问题，史蒂夫解释道：“相对于寻常服饰”

　　“这很寻常，但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

　　史蒂夫：“你们彼此认识？”

　　“我们是朋友”霍普洱瞥了眼Loki：“或者说曾是”

　　“听起来像是私人恩怨（Personal）”史蒂夫瞥了眼Thor身上的红色披风，却又不免联想到刚才的一幕：“看起来也像”

　　“于Thor，或许”霍普洱小声道：“于我…”

　　史蒂夫想到便问了：“Stark对你做了什么？”

　　“这才是私事（Personal）”霍普洱回答：“相信你不会希望个人情感影响到战局”

　　史蒂夫：“取决于情况”

　　“像你孤身从敌营里救出巴恩斯那样的情况？”

　　史蒂夫：“那不是私人情感（Personal）”

　　霍普洱盘手：“不然是家国情怀？”

　　“…”

　　史蒂夫突然有些觉得，姓斯塔克的好像都有种能让人无言以对的能力.

　　“普妹…”Thor抬头喊道：“你如何找到的我？”

　　“闪电”霍普洱转身：“和渡鸦（TheRaven）”

　　“是我听错了吗？”Tony用手指道：“还是你们在对什么暗号，写字台之类的？”

　　Thor：“那是什么？”

　　“…”

　　霍普洱无奈仰头，却发现头顶没有老天可以供她感叹，只能低下头，默默叹了口气，走到副驾驶找娜塔莎问好：“什么时候回来的？”

　　“知道克林特叛变后”娜塔莎回答：“当时我正在索连斯基广场的114号仓库里执行任务，直到Coulson突然给我的审问对象打来电话”

　　“其实除了黑眼圈有点重…”霍普洱闻言说：“鹰眼伯爵一切都好”

　　娜塔莎意识到什么似地转头：“你见到他了？”

　　“交过手（Fought）了”

　　霍普洱声音虽然不大，却也足以让客座上的Loki将目光再次汇集到她的身上.

　　“我没打赢，让他跑了，不过…”霍普洱说着转头看向Loki，眼神带着一丝识破其计谋的得意：“我得到了别的东西”

　　“情报？”娜塔莎问.

　　霍普洱：“比这更好”

　　Loki闻言，眉头逐渐紧锁.

　　-

　　S.H.I.E.L.DHELICARRIER（神盾局天空母舰）

　　待乘坐昆式返航的五人在舰桥（TheBridge）着陆下机，天色也已经逐渐暗沉.

　　待武装的特工将Loki一路扣押进透明的玻璃牢房中关起来后，尼克弗瑞才走向牢房的控制台，伸手激活了设备：“以防你不清楚情况，接下来但凡你试图逃跑，哪怕只是刮一下玻璃…”

　　Loki听到这，不觉探头朝脚下的气流和望去.

　　“就会从三万英尺的高空坠落，连同牢笼一起，明白情况了吧”尼克弗瑞转身比划道：“孰为蚁，孰为靴”

　　“这笼子确实不赖”Loki冷冷道：“但不是为我设计的吧，我猜”

　　“它是为比你强大数倍的东西设计的”

　　“噢我听说过了”Loki转头看向摄像头：“那头心智全无的野兽，却还装作自己是正常人，你是有多迫切才会找来这种无法自控的生物来自卫”

　　“我有多迫切？”尼克弗瑞言语难得多了些狠戾：“你用战争威胁着我们的世界，偷走自己都无法掌握的力量，嘴上说着和平，却以杀戮为乐，你确实逼得我很迫切，而你会因此后悔”

　　“Woo…”Loki作势道：“把嘴边的肥肉弄丢一定让你心急如焚吧”

　　“我也想说同样的话”

　　说话的人是刚进门的霍普洱，她向尼克弗瑞点了点头，便走进牢笼，盘起手开口：“我猜你完全不想知道我究竟从巴顿手里拿到了什么”

　　心知肚明的Loki脸色一变：“那东西在哪？”

　　“嗒！”

　　霍普洱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打了个清脆的响指，将手里凭空出现的箱子提着摇了摇，像战利品一样默默展示给他看，还不忘送他个微笑.

　　Loki见状，倒也终于想通霍普洱如此气定神闲的原因，他瞬间变幻的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即使极力隐藏，却还是能看出隐忍欲发的情绪.

　　只听“嘣”的一声，或许是不能打玻璃发泄，捏紧拳头的Loki只能从周身散发出一股绿色的冲击波来宣泄怒意.

　　看到玻璃牢笼也因此轻轻震动了一下，霍普洱头一歪：“你这是放了个屁吗？”

　　Loki没有回应她的打趣，但看向她的眼神却狠戾了几分：“你会因此付出代价”

　　“那你呢？”霍普洱说：“你想过自己拿走宇宙魔方又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就为了拥有魔方，掌握它那取之不尽的能量，用来…给全人类点亮一盏明灯？”Loki语气轻蔑：“那现在你们又有何打算…”他看向尼克弗瑞：“在你从我身上见识到它真正的力量后”

　　“你这股【真正的力量】要是什么时候想看本杂志了倒是可以和我吱一声，顾问…”

　　尼克弗瑞转身便离去，却也没忘记喊上霍普洱，因为他显然有话想问.

　　-

　　天空母舰总指挥室

　　“他还怪会讨人喜欢的”

　　在通过监控听到谈话后，班纳评价道.

　　但所有人都听出来这是反话，因为Loki对【野兽】的形容显然刺激到了班纳博士的自尊.

　　“Loki是故意这么说的”史蒂夫出言安慰，看向雷神：“所以Thor，你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吗？”

　　“他有一只叫齐塔瑞的军队，他们不是阿斯加德人，而是来自未知世界，他打算率领这支大军攻打你们，靠他们来帮他夺取地球的统治，而作为报答，我猜，他大概会献上宇宙魔方”

　　“一支军团”史蒂夫道：“还是来自外太空”

　　“那他还得再建个传送门才行”班纳分析道：“难怪他会需要艾瑞克·席尔维格”

　　“席尔维格？”Thor问.

　　班纳：“他是个天体物理学家”

　　Thor：“他是我朋友”

　　“Loki通过施法控制了他，还有我们的另一个特工，克林特·巴顿，他似乎被派去做了什么别的任务，在我们都把眼睛盯着Loki的时候”

　　沉默许久的娜塔莎终于开口，说出了思考.

　　“所以Loki才会轻易投降”史蒂夫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在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没错”班纳接话：“我们不该一直把关注点放在Loki身上，这家伙脑子像是打了肉毒杆菌，毫无纹路可循，你甚至能从他嘴里闻出一股疯味”

　　“说话注意点言辞”Thor护短道：“Loki行事确有不韪，但他依然是阿斯加德人，也是我弟弟”

　　娜塔莎：“他两天内杀了80个人”

　　Thor语气立即弱了几分：“他是收养的”

　　“他看上去很生气”娜塔莎语气冷静：“对那个Hop从巴顿手中夺走的箱子”

　　“箱子里是什么”史蒂夫问.

　　“铱（Iridium）“班纳灵光一闪：“但他需要铱来做什么？”

　　“作稳定剂…”姗姗来迟的Tony接话，却也不忘把刚才与Coulson的私人对话划上圆满句号：“咱就是说可以挑个周末，我带你空降波兰，爱情就得多浇水来保持鲜活”

　　说罢，Tony才开始解惑：“它能防止传送门自动塌陷，就像之前在神盾局研究所发生的那样…咱别伤了感情，惊爆点（PointBreak），你那一锤已经很带劲了”

　　路过Thor时，他不忘伸手敲了敲他精壮的肱二头肌，因为即使现在，他似乎还能感受到金发猛男眼神中意犹未尽的幽怨.

　　“除此之外，铱还能扩宽传送门，开到多宽，维持多久，都随Loki的意”望着总指挥台下的母舰船员，Tony没忍住即兴扬了扬手，小声嘀咕道：“额…升起后桅，调转顶帆”

　　“…”

　　感受到台下特工的无声注视，Tony赶紧伸手，丝毫没让尴尬落到自己身上：“那有个人在玩小蜜蜂（Galaga）他自以为没人看见，但我看到了”他蒙住左眼：“Fury是怎么看两边分屏的？”

　　“转身看”Hill解答.

　　“听着就累”Tony随意点了点操控面板：“其他材料巴顿特工都能轻易弄到手，除此之外他现在还缺少一个要素，某种高密度的能量源，以此才足以…”他随手摸了摸显示屏接口，在众目睽睽之下便巧妙地将微缩的贾维斯程序植入其中后，将手一拍：“激活魔方”

　　Hill：“你什么时候成热核天体物理学专家了”

　　“就昨晚”

　　Tony凡尔赛道：“资料包里，席尔维格的笔记，萃取学论文，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做了功课吧？”

　　史蒂夫：“所以Loki还需要某种特定能源？”

　　班纳：“那他得把魔方加热到1.2亿开才能突破库仑势垒”

　　“除非…”Tony接话：“席尔维格已经能想出稳定量子隧穿效应的方法”

　　“如果真是这样”班纳一点即通：“那他就能用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反应堆实现重离子束聚变”

　　“终于有个讲英文的了”Tony眼里多了赞赏，朝班纳握手问好：“幸会，班纳博士，你对反电子碰撞领域的研究真是无与伦比，但我更欣赏你上次失控变身成绿色大脚野人的样子”

　　“…”班纳：“我谢谢你”

　　“班纳博士的到来只是为了追踪魔方”

　　说话的是姗姗来迟的尼克弗瑞，而他刚刚才结束了与霍普洱的一场私人谈话.

　　Tony四顾着找了找，却一直没等到想见的人.

　　“Where‘smygirl？（我普呢？）”

　　“我有其他任务需要她去完成”尼克弗瑞解答：“在此之前，希望你先加入班纳博士的研究，锁定魔方的位置”

　　“还有Loki的魔法权杖”史蒂夫看了眼班纳：“那东西的运作方式很像九头蛇武器”

　　“这我不了解”尼克弗瑞说：“但权杖的力量确实和魔方有关联，而我还很好奇Loki是怎么通过那玩意把我手下最为机敏的两个特工变成了他的私人飞猴（FlyingMonkeys）”

　　“猴？”Thor迷惑：“我没太懂”

　　“我懂”史蒂夫快速道：“我知道这个典故”

　　【注：飞猴（FlyingMonkeys），引用出自《绿野仙踪》，首次出版于1900年】

　　“…”

　　看到美国队长为自证存在感而伸手抢答的行为，Tony终于忍不住将白眼翻到了天上去：“不如我们先开始吧博士”他赶紧催促起班纳，不想再听这只不可语冰的夏虫说一句话.

　　颇有同感的班纳礼貌伸手指路：“这边走先生”

　　“叫我Tony，别那么客气，又不是初次见面”

　　“我们见过吗？”班纳边走边问.

　　“你不记得了？上次在哈林区…”

　　-

　　母舰临时科研室

　　“Fury说的没错”

　　手拿仪器扫过权杖的班纳博士开口：“伽马读书和席尔维格对宇宙魔方的报告完全相符，但处理数据要几周的时间”

　　Tony：“但若绕过他们的主机直接连接主模块的话，速度就能达到每秒六百万亿次浮点运算”

　　“这一趟我可就只带了个牙刷”班纳感叹.

　　“Youknow”Tony轻笑，因为眼前的聪明人和自己一样，已经在脑子里做好了时间的数学题：“你应该抽空来几趟斯塔克大厦，那顶层十楼全为研发”他随手拿起一支电杆走进班纳：“你肯定会喜欢，那简直就是糖果乐园”

　　“谢了”班纳说：“但我上次去纽约可是把哈林区都几乎砸烂了”

　　“那我保证能给你无压环境，绝对不会紧张…”Tony跃跃欲试地靠近班纳，伸手用电流杆往他腰间一触：“也不会有任何惊吓”

　　“Aw！（嗷）”

　　班纳浑身一颤，转头的眼神满是嗔怪.

　　“Nothing？（真就什么反应也没有）“

　　Tony似乎略显失望，却也多了些好奇.

　　“Hey！”随之赶来的史蒂夫责怪道：“你是疯了吗？”

　　“暂无定论”Tony快速接话：“你还真压得住火气，你的诀窍是什么？舒缓的爵士乐，邦哥鼓点，还是飞一大包叶子（Weed）”

　　“是不是所有事对你来说都像玩笑”史蒂夫诘问.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Tony伸笔一指：“不过仅限好玩的事”

　　“危及母舰上所有人的生命安全的事可并不好玩”史蒂夫伸手补充道：“无意冒犯，博士”

　　“没关系”班纳说：“如果连轻轻一刺都受不了的话，我也不会来”

　　“你活得太谨慎了大家伙”Tony放下电流杆后，随手拿起袋果干零食：“你需要偶尔放松一下”

　　史蒂夫：“你现在更需要专心解决问题Mr.Stark”

　　“你以为我没有？“Tony回话：“Fury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们解决魔方的事，而不是在这件事爆发之前，他又瞒着我们去干了什么，如果信息不全，我就没法得到一个准确答案”

　　史蒂夫：“你是说Fury有藏事？”

　　“他是【特工】，队长”Tony强调道：“间谍里的王中王，他的秘密会下崽…”他抓了把蓝莓果干放进嘴里，看了眼班纳博士：“他估计也在琢磨这事，对吧”

　　“额…”班纳却并不想淌进他俩的浑水：“我现在只想完成手头上的工作，然后…”

　　“博士？”史蒂夫打断道.

　　听到美国队长似乎也想要一个说法，班纳摘下眼镜，给出了自己的建议：“【为全人类点亮一盏明灯】，Loki提到魔方时挖苦Fury的那句话”

　　“我听进去了”史蒂夫说.

　　“但我认为Loki是说给你听的”班纳博士指向Tony，顺势从他递过来的零食袋里拿了两粒果干：“就算巴顿没和Loki提过斯塔克大厦的事，新闻上也到处都能看到”

　　“斯塔克大厦？“史蒂夫接话：“纽约那幢又大又丑的…”感受到Tony不满的眼神，他顿了顿：“建筑？”

　　“为其供能的方舟反应堆是自给能源”班纳看向Tony：“那栋大楼恐怕一年之内都不需要任何外部能源吧？”

　　“还只是个原型”Tony却丝毫不自谦：“而我算是当今清洁能源界的第一人，他是这个意思”

　　“所以…”班纳接话：“神盾局为什么没有把他招进宇宙魔方计划里？在他们最早决定染指能源行当的时候”

　　“我或许确实该好好调查一下…”Tony掏出他的外设看了眼进程：“等我的解密程序破解掉神盾局的所有加密文件之后”

　　史蒂夫：“是我听错了吗，你是说…”

　　“从我进入舰桥起贾维斯就在破解程序了，只要等上几个小时，我就能知道每个神盾局刻意隐藏的肮脏秘密”Tony淡然解释道：“来点蓝莓？”

　　史蒂夫：“你都做到这种程度了，却还想不通神盾局为什么不招你入队？”

　　“一个情报组织居然还会惧怕聪明人？”Tony道：“这说不过去…毫无风范可言”

　　“我觉得Loki就是想让我们这样怀疑彼此”

　　想到大伙目前共同的敌人，史蒂夫根据自己的以往经验好心提醒道：“毕竟这个人意图发动战争，如果我们不能拧成一股绳，他就得逞了，我们既然接到命令，就得服从（Followthem）”

　　“服从命令（Following）从不是我的作风”Tony松弛地将剩下的蓝莓全部送入了口中.

　　“你就在乎自己那点风范是不是？”

　　听到这，史蒂夫终于忍不住教育道.

　　Tony：“那不妨看看这整间研究室里，第一，谁穿得最花里胡哨，第二，谁最毫无用处？”

　　“史蒂夫…”班纳闻言也抬头看向他花哨的制服：“你真没觉得穿成这样走来走去有点滑稽吗？”

　　“…”

　　史蒂夫本以为自己能从这两个聪明脑袋这理清些许头绪，但现在，头绪是有了，却也被从内到外怼得体无完肤，傻子才听不出来这两位天才言语中的高傲和偏见，尤其是斯塔克.

　　他们这一代人见到制服的反应是滑稽和夸张，却永远无法理解自己这身衣服，这些颜色，在二战时期的那些被战争殃及的平民眼中，在那些前线士兵的眼中，却是希望和信仰.

　　这种落差，显然灼伤了一个前线士兵的自尊.

　　想到这，即使是好脾气的美国队长，也再也不想在这个充满排挤的工作间待下去.

　　“先找到魔方”

　　史蒂夫只是嘱咐了这么一句，便出了门，却很巧地在走廊遇到了归来的霍普洱.

　　“Ms.Stark”史蒂夫驻足：“你去哪了？”

　　“头儿派我去完成个小任务”霍普洱点头：“你的步子怎么看上去气鼓鼓的，Tony说话刺你了？”

　　见对方一针见血地说中了前因后果，史蒂夫只能猜想霍普洱或许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一直以来都以这种方式和人相处吗？”

　　“分人吧”霍普洱微笑着说：“尤其那些能让他特别在意的人，Tony就是这样，越是在意一个人，就越是难以拿捏好和人家相处的分寸”

　　“他对你也这样？”

　　“相信我…”霍普洱道：“我从他嘴里听到过的刻薄话和他的甜言蜜语是成正比的，而你对他来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人…”她笑着伸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真正有才能的人骨子里都有点傲，我相信你也有自己的那份”

　　史蒂夫倍觉窝心地点头：“谢谢”

　　“你刚才要去哪？”

　　这一问倒是提醒了史蒂夫：“你知道Fury在此之前都在用魔方做什么吗？”

　　霍普洱：“你或许不会喜欢这个答案”

　　“那也得先知道是什么”

　　见她不准备告知，史蒂夫只能独自去寻找答案.

　　“你或许会想要去仓库看看”

　　知道阻止不了，霍普洱转头提醒道.

　　“谢了”

　　看着脚下生风的史蒂夫离去的背影，霍普洱摇了摇头，便转身进工作间，可才刚踏进门，就听到了某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你敢信我老爹一直念念不忘的家伙就是这样一个人，我都在想是不是把他冻回去比较好”

　　“Heh…”班纳博士冷哼一声：“至少他对Loki的感觉没错，这人确实很有城府”

　　“他有的不过是一些唬人的招数，最后也只能让他自己难堪，到时候我就等着看好戏…OhHey”Tony看到来人后心情都通畅了许多，声音也轻盈起来，但话语里的该有的阴阳怪气却是一点没少：“你独眼上司的小秘密下完崽了？”

　　霍普洱自一踏进这间屋子就感觉心头有些烦闷，更没和他客气：“你是有什么毛病？”

　　“你（You）…”

　　班纳博士见到霍普洱后倒是愣了愣，他见过这张脸，约莫十年前，在伯克利核能生化研究所，自己刚开始研究奈米微生物的时候，那时的他和女友贝蒂·罗斯都只是纯粹而热忱的科研者，所做的一切也仅仅为了生物科学.

　　虽然现在也不曾改变过初心，但人生辗转至今，如今的他已再也回不到过去，想到这，班纳只觉得自己像是已经活了两辈子.

　　“我还记得我？”霍普洱惊喜地上前和班纳握了握手：“真荣幸，我是Hoper，叫我Hop”

　　“我还以为你叫Hopper（哈珀），来自审查委员会的一个年轻考察员，现在是怎么着…”

　　班纳语气虽然和他本人一样儒雅，现在却多了些意有所指的计较：“改名了？”

　　“我也以为你姓Krenzler（柯兹勒）来着”霍普洱不卑不亢道：“作为特工，潜伏调查只是我当时的任务，我不得不为此隐藏身份”

　　“Yeah…”Tony插话道：“她能用她的真容（RealFace）和你认识都已经算诚实了”

　　“你是说【变脸】？”班纳笑着在屏幕一划，把信息传给了Tony：“我领教过”

　　霍普洱：“我看过Hulk在哈林区的影像记录，鉴于你展现的高防御和自愈能力，我或许应该恭喜你对【奈米微生物和伽马射线的结合反应】的研究在某种意义上确实成功达成了目的”

　　“你记得可真清楚”班纳说.

　　“很难忘记”霍普洱点头：“毕竟调查你的实验内容是我01年的第一个任务”

　　班纳：“你是说监视”

　　“抱歉”霍普洱支起微笑：“你应该知道神盾局从未失去过你的行踪，哪怕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眼睛看着你，例如娜塔莎，相信她这次没让你觉得反感，毕竟听说你已经逐渐稳定变身了”

　　Tony：“那他会和我们一起披甲上阵也说不定”

　　“呵…”班纳低头轻笑，却像是自嘲：“要知道我可没有你那样的盔甲，只有一副赤身裸体，和暴露在外的神经没什么区别，简直像个噩梦”

　　“你猜怎么着，我体内有着一堆无时无刻都想往我心脏里钻的弹片，都靠这玩意阻挡…”Tony伸手敲了敲胸冒着蓝光的反应堆，像是想出言安慰又不知道从何讲起，他只好自揭伤疤般地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这个小小的光环，已经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了，不仅仅是盔甲那么简单，这就像是种…可怕的特权”

　　班纳：“但至少你能控制好它”

　　“因为我学会了方法”Tony说.

　　“我们…”班纳却摇头：“不是一种情况”

　　“Hey…”Tony却不依不饶地将班纳手头上的资料撤去：“你的情况我了解得不多，但那么强的伽马射线…”他眼神一转：“本足以杀掉你的”

　　“所以你是说都是另一个家伙…”班纳顿了顿：“Hulk（浩克）救了我？这么想挺好的，可他救我图什么呢？”

　　Tony目光如炬：“我猜我们之后会弄明白的”

　　“答案你未必会喜欢”班纳说.

　　“但你或许会”

　　Tony迈着步子靠近霍普洱：“而我现在更想知道另一个答案，关于魔方的其他用途”

　　“我相信你已经快自己搞清楚了吧”霍普洱笑道：“即使不用我说”

　　“那不如说个我不那么清楚的…”Tony往桌台一靠：“之前你是故意在看戏吗？”

　　霍普洱扬起的嘴角显然已经给了答案：“你觉得自己不该挨顿打？”

　　“我以为我们已经翻篇了”Tony说.

　　“我也希望自己是”霍普洱道.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耿耿于怀，尤其看到Thor替自己出头的时候，那一道道充满怒意的惊雷，却也像颗丢进池塘里的鱼雷，将过往的那些委屈悉数炸了出来，让一条条本该深埋海底的死鱼逐渐浮现在海面，接受氧化的审判.

　　———如果说人的内心真的是一汪清泉，那她的池塘如今恐怕早已沉淀了不知多少泥泞.

　　而Thor的怒火，说到底也只是根导火线罢了，毕竟如果是连外人都为之愤怒的程度，那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把那些伤痛忘得一干二净呢？

　　“Youknow…”Tony挨近霍普洱：“其实我很开心你有那样一个朋友”

　　“我…”霍普洱却笑着抽身离去：“相信他现在一定也很想问我一些问题”

　　看着霍普洱离去的背影，Tony眼里闪过些许落寞，因为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还隔着些什么，而他有种不太好的直觉———这绝对和Loki有关.

　　-

　　舰桥总指挥室

　　“她昨天就被挪威特罗姆瑟的一家天文台请去做了临时顾问”Coulson从屏幕里调出了简·福斯特的信息：“报酬不菲，专机接送，且地处偏远”

　　“谢谢”Thor道：“但艾瑞克·席尔维格被带走绝非偶然，事成之后也不知他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艾瑞克是个不错的人”

　　“他经常说起你”Coulson闲聊道：“说你不仅改变了他的生活，还改变了这里的一切”

　　“事物还是保持原样的好”Thor边走边说：“我们在阿斯加德总是假装着自己的先进，但却在这里像鹬枭（BilgeSnipe）一样胡作非为”

　　“像什么？”

　　“BilgeSnipe（鹬枭/俾施泰姆）”Thor比划道：“那种有着巨大麟角的怪鸟，地球上没有吗？”

　　Coulson：“我不觉得会有“

　　“那东西很招人恨，途径之地万物尽毁…”Thor顿住步子，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我第一次来地球的时候，Loki的愤怒也随我而至，而你们的族人也因此遭受劫难，现在却又是如此，我年少轻狂时也曾渴求过战争”

　　“战争还未开始“尼克弗瑞闻言插话道：“我们或许还有机会阻止它的发生”

　　“通过什么？”Thor问.

　　“想办法让他无法打开传送门”赶来的霍普洱接话：“在和你碰面前我去了趟Asgard，但有点晚了，所以没能碰上你，但海姆达尔向我指明了方向，让我得以从巴顿手中抢回铱，而Loki现在已经失去了重要的稳定剂”

　　“那东西现在在哪？”Thor问.

　　“你家”霍普洱道：“我已将它送到了海姆达尔手中，或许那玩意也能对修复彩虹桥有帮助，但前提还是找回魔方”

　　“我没法从他口中敲打到踪迹”Thor说：“Loki的心思总是难以捉摸，他不仅渴望的是权力，还有对我的报复，任何痛苦恐怕都难以让他放弃这份野心”

　　尼克弗瑞：“在尝到真正的痛苦前人们大都如此”

　　“你想让我做什么？”Thor问.

　　“这话应该我来问”尼克弗瑞凑近Thor：“你【愿意】做什么？”

　　Thor：“Loki已经沦为囚犯”

　　尼克弗瑞看了眼霍普洱，又在此转头：“但我为什么总觉得声东击西不是他唯一的目的？”

　　“恐怕他待在这艘母舰还另有所图锤哥”霍普洱补充道：“我相信巴顿已经向他科普了有关我们所有人的一切”

　　“我们？”Thor问.

　　“TheAvengers（复仇者联盟）”霍普洱解释道：“Fury为了面临安全威胁而试图组建的团队，不知道你是否发觉作为客人的Molly特工在Asgard总是故意接近你，像个甩不掉的跟屁虫，她是我派去的眼线，为了考察你作为成员是否合格，鉴于我就是这个团队的顾问”

　　Thor有了一瞬的沉默：“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维护九界安宁本就是我的职责”

　　“我当然相信，因为我了解你”霍普洱眼神多了些无奈：“但不是每个人都是如此，他们需要被给予令人信服的理由”

　　Thor：“所以这个团队和Loki留在母舰有关？”

　　“如果他想统治地球，复仇者的成员就会是他最大的阻力，所以如果我是他，我会先解决掉最棘手的敌人”霍普洱道：“或许班纳，不，应该说Hulk（浩克），就是他最想点燃的炸弹”

　　“你如何确信？”尼克弗瑞的眼神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不知是因为她异常敏锐的洞察力，还是对Loki这个人的深刻了解，因为就连其兄长都难以揣测弟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霍普洱却能说得头头是道.

　　“我就是…”霍普洱一顿：“知道“

　　“Sir…”赶来的特工说：“罪犯提出了请求”

　　尼克弗瑞：“送几本杂志过去”

　　“他想要的不是书Sir”特工看向霍普洱：“是人”

　　“我？“霍普洱讶异道.

　　“去吧”尼克弗瑞下令道：“能敲打多少就看你了”

　　“我不去”霍普洱却果断拒绝，直觉告诉她这一趟若是去了，恐怕绝不会是被他言语攻击那么简单：“如果是审问，小娜绝对比我在行”

　　“他想要你（Hewantsyou）”尼克弗瑞提醒道.

　　“可我不想要他”

　　霍普洱尴尬地将头一转，坚决道：“不去”

　　“罗曼诺夫特工？”

　　见她一身反骨，尼克弗瑞叹了口气，突然有些怀念以前那个听话的小萝卜头了.

　　“BeepBeep（哔哔）”

　　待娜塔莎收到命令去审问后，主机屏幕却突然跳出了系统入侵显示，见到这一幕的尼克弗瑞现在倒是真感受到什么叫做一个头两个大了，因为大的那个萝卜头更不听话.

　　-

　　母舰临时科研室

　　“Stark”

　　尼克弗瑞一进门便气势汹汹地朝Tony问责：“我能问问你究竟在干嘛吗？”

　　“额…”将一只腿盘在桌上的Tony道：“老实说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你应该专心找魔方的下落”

　　“我们有在找”班纳说：“我们已经锁定搜索模型，现在正在扫描搜索信号，一旦有反馈，我们就能把范围缩小到半英里之内”

　　“然后，你就能顺利拿回魔方，稍安毋躁”Tony看向屏幕中显示出的信息：“二阶是什么？”

　　“二阶就是神盾局一直在用魔方制造武器”史蒂夫一把将手里的枪型武器“哐”一声甩到桌上：“抱歉，电脑对我来说太慢了”

　　“…”

　　见到美国队长理直气壮地拿着武器进屋诘问的模样，选择倚靠在门口看热闹的霍普洱对跟来的Thor小声嘀咕：“我们最好还是待在外面”

　　“为什么？”Thor问.

　　霍普洱：“我总觉得待在里面时心情很糟”

　　“罗杰斯”尼克弗瑞伸手解释道：“我们收集所有与宇宙魔方有关的东西，这并不代表我们…”

　　“得了吧尼克狐狸”Tony将加载着武器设计图的屏幕一转：“你现在还有什么好撒谎的？”

　　史蒂夫：“看来我错了局长，这世界一点没变”

　　“你说的没错Hop”霍普洱的通讯耳机传来娜塔莎的声音：“Loki想让Hulk毁掉母舰，别让班纳出实验室，我马上就到”

　　霍普洱叹了口气，还是转身踏进了门，却不想一进门就遭到了班纳博士的质问.

　　“你也早知道这事？“

　　“她知道”史蒂夫说：“所以才为我指了方向”

　　“你越权将情报泄露了？”尼克弗瑞看向霍普洱.

　　霍普洱看向史蒂夫，没想到这老实人一下就把自己抖了出来：“你非得提一嘴？”

　　“你却一嘴都没和我提”Tony说.

　　霍普洱：“你还嫌这不够热闹是吧？”

　　“爱热闹的可不止我一个”Tony看向雷神.

　　Thor举锤：“你想再尝尝【热闹】的滋味？”

　　史蒂夫：“我看他确实挺喜欢成为热闹中心的“

　　“班纳博士”随后而至的娜塔莎一进门便开口：“你要不要考虑离【热闹】远点”

　　“噢我当时可是在加尔各答（印度）”班纳意有所指地笑道：“离这远着呢”

　　娜塔莎：“Loki对你有所图谋”

　　“那你一直以来做的又是什么呢？”

　　娜塔莎：“你该不是因为我对你抛媚眼才来的吧？”

　　“说起这个…”想起之前在昆式战机上捕捉到的眉目传情，Tony看向霍普洱：“你和Loki究竟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Thor出言维护道：“很简单，我弟弟爱（Loved）普妹”

　　“…”

　　片刻的鸦雀无声，让氛围真正变得诡谲起来.

　　“那绝不是爱”霍普洱语速从没这么快过.

　　“Yeah…”Tony却用一股【我就知道】的腔调接话：“所以暗送秋波是因为讨厌？”

　　“你少添油加醋”霍普洱瞪了回去：“他不爱我”

　　“你无需否认，普妹，我见过你们亲吻彼此（Kissedeachother）”

　　娜塔莎闻言眉尾一挑.（玩的花啊普）

　　其实Thor闷雷般的声音不大，却像道惊雷似的，劈到本身就导电的“钢铁侠”头顶.

　　“I'msorry”Tony从桌台一跃而下，迈着步子走近霍普洱：“他是在说…”

　　“她有权利爱任何人…”Thor上前挡在霍普洱身前：“哪怕你是Honey的父亲”

　　霍普洱：“…”

　　这话还怪让人心情复杂的.

　　史蒂夫那双蓝色眼睛来回在三人之间流转，一时间有些难以处理这种密度的信息量，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的脑袋可不是毫无情感的计算机.

　　而这确实有点离谱，他以为的兄妹却并不是真正的兄妹，而眼前的外域人反而更善为人兄长.

　　在场的其他人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曾再发过言，因为自从发现雷神嘴里好像也会下闪电，他们就都忙着去给脑子装避雷针去了.

　　“你甚至都没告诉他我们的关系？”

　　Tony顿觉委屈地伸手指了指，眼神有些闪烁.

　　其实霍普洱遮掩的行为并不少见，一直以来，她都很反对自己带孩子去人多的地方，刻意不让自己和女儿扯上关系，好吧，他可以理解是为了保护孩子，那她自己呢？

　　他们约会的地方明明已足够隐蔽和安静，但霍普洱却总有些抗拒和自己在外有亲密行为，好吧，他可以理解为她性子低调且职业特殊，更不喜欢自己的名字被狗仔大做文章后刊登上花边新闻，可这究竟算哪门子绯闻？

　　但真正让Tony在意的，是霍普洱甚至会在人多的时候给自己戴上数据面具，用其他面孔和自己约会，仿佛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很丢脸似的，她也确实丢了———毕竟回到家就撕下面具.

　　而那场约会就理所当然地成了Tony·Stark和其他女郎的，关她霍普洱什么事呢？

　　但Tony却还是会给霍普洱找理由，即使他大多时候得到的都是不被认同和不被承认的感觉.

　　耶稣在上，换做以前，他只要出席任何公共场合，就会有不少姑娘翘着屁股贴过来，只要办个派对，就会有大把穿得又少又靓的性感美女蜂拥而至，企图在自己面前落下一个好印象.

　　而霍普洱…？

　　最可恨的是她越是这样，自己还越是稀罕，这毫无疑问让人抓狂，但他喜欢她骨子里的那份独立和艺术家的高傲.

　　“什么关系？”本就爱憎分明的雷神显然难以理解中庭人情感里的弯弯绕绕.

　　“锤哥…“霍普洱思索片刻后推开Thor，坦然站到Tony面前：“如果你真的不很在意，我可以之后向你解释，而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我不喜欢你总把所有私人情感凌驾于公众利益上”

　　“她说的对”史蒂夫开口：“你应该专注在公事上”

　　班纳：“所以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为什么神盾局要利用宇宙魔方开发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因为他”尼克弗瑞伸手一指.

　　Thor：“我？”

　　“自从一位外星来客造访地球后，他引发的那场恶战差点将整个小镇夷为平地，这让我们不仅知道了宇宙中有其他生命体的存在，还发现我们的战斗力与其差之甚远，甚至是可笑的悬殊”

　　Thor：“我们族人只想与地球和平共处”

　　“可你们并非唯一的外星生命不是吗，更不是唯一的威胁”尼克弗瑞说：“这个宇宙充满着我们无法与之匹敌，也无法控制的敌人”

　　史蒂夫：“就像你控制魔方那样？”

　　Thor：“正是你们对魔方的开发才引来了Loki和他的同伙，对其他种族来说，这会成为一个地球准备开展高级战争而宣发的信号”

　　“更高级的？”史蒂夫问.

　　“那也是你们迫使的”尼克弗瑞说：“我们必须有所准备…”

　　“例如核威慑？”Tony接话：“因为那总能让一切平静下来”

　　尼克弗瑞：“别忘了你是如何发家致富的Stark”

　　史蒂夫闻言也将矛头指向Tony：“我敢肯定如果他还在造军火，Stark早就人头…”

　　“等等”Tony不解：“现在怎么又说回我了”

　　史蒂夫：“I'msorry，你不总是万众瞩目吗？”

　　“我还以为人类早已更开化了”Thor说.

　　“Excuseme（麻烦先搞清楚）”尼克弗瑞倍感冒犯道：“人类可没跑去你们的星球上胡作非为”

　　Thor：“你竟以如此度量揣度你们的守护者”

　　“你们这些男的非要这么幼稚吗？”娜塔莎也忍不住了：“神盾局监视着所有潜在威胁”

　　班纳：“美国队长也算吗？”

　　娜塔莎：“我们都算”

　　“Hulk上次在哈林区的表现就是证明”Tony看向史蒂夫：“所以你也在监视名单上？”

　　史蒂夫闻言，又看向霍普洱：“这就是你上次在地铁站跟踪我的目的？”

　　“噢…”班纳颇有同感地笑了笑：“你肯定不是唯一一个被监视的人”

　　“我们都不是”有过被潜伏经历的Tony也帮衬道.

　　“恕我直言…”霍普洱说：“要不是因为工作，我对你们的生活可没那么多的好奇心”

　　“说起这个”Tony看向美国队长：“我倒更好奇愤怒的蜜蜂（游戏）和你，究竟是谁先出的？”

　　“Stark”史蒂夫无语道：“我向上帝发誓，你再玩个梗试试”

　　“你在威胁”Tony说：“口头威胁，我被恐吓了”

　　“真正的威胁应该是Loki的计谋”娜塔莎闻言走进尼克弗瑞.

　　Thor：“他已经在牢中了”

　　“她说的是我”班纳不悦道：“现在你告诉我是威胁了，之前盛情相邀的时候没想起来吗？”

　　尼克弗瑞：“这并不是我们的目的，博士”

　　“那什么才是？”Thor问：“你口口声声说控制，但如今却崇尚混乱”

　　“这就是他的原则，不是吗”班纳道：“我是说那我们算什么呢，一个团队，不不不，我们产生的化学反应只会制造混乱，我们简直就是个定时炸弹”

　　“你…”尼克弗瑞强调道：“现在最好置身事外”

　　“他为什么就不能发泄一下自己呢？”Tony说着便将手搭到史蒂夫肩上.

　　“原因你清楚得很”史蒂夫自然立刻推开了他的手臂：“起开！”

　　“Hey…”霍普洱制止道：“有话好好说”

　　“显然他和我们不在一个频道”Tony语速变快的同时语气也多了不悦：“不是吗，如果说我们现在是电视上八点档的肥皂剧，那你呢，1944频（FM）的收音机？还是战地电报？”

　　“你给我放尊重点”史蒂夫警告道.

　　“尊重什么”Tony说：“我倒希望你来惹惹我了”

　　“Yeah（是啊）”史蒂夫上前逼近Tony：“躲在一副盔甲里逞能的大人物，把那玩意脱掉后，你又算什么？”

　　“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慈善家”

　　Tony迎上了美国队长的目光.

　　“我认识的那些人即使不具备这些，也比你强【十倍】”史蒂夫强调道：“我看过你的案底资料，你为之作战的理由只有自己，你或许谈不上一个威胁，但你最好还是别总自称英雄，因为你不是那种敢于牺牲自己的人，更不会…”

　　“你并不是英雄的唯一标准”

　　霍普洱打断道：“罗杰斯叔叔，让你成为美国队长的不仅是时代，还有那群（PeopleWho…）”

　　“你是个实验产物，罗杰斯”Tony上前逼近史蒂夫，显然霍普洱的话让他想起了些不愉快的过往：“你拥有的独特之处无非来自一瓶血清”

　　“穿上盔甲，我们打过”史蒂夫说.

　　“Hehaheh（嗬哈…）”Thor见状笑了：“你们的度量真是渺小“

　　班纳：“是啊，这也叫团队呢”

　　尼克弗瑞：“罗曼诺夫特工，护送博士回他的…”

　　“哪里？”班纳博士：“你把我的房间租给别人了”

　　尼克弗瑞：“那个囚房只是以防…”

　　“以防你需要杀了我，但你杀不了，我知道，我早就试过了”班纳一字一句道：“我曾很低落，看不到尽头，因此我吞枪自尽，而那个家伙把子弹吐了出来，所以我只能往前看了，我就专注于帮助他人，我本来很好，直到你们把我拽进了这场畸形秀，才让这的所有人如履薄冰，你不是想知道我有什么诀窍吗罗曼诺夫特工，想知道我如何保持的冷静…”

　　毫无疑问，新矛盾，旧恩怨，此刻就像团无形的气，已然在这间屋子里发酵起来，一触即发.

　　“班纳博士…”史蒂夫后怕地开口：“放下权杖”

　　“Whhoon（嗡）”

　　霍普洱手指一动，便动用起蓝色能量，像从巴顿手中得到箱子那样，故技重施般，将心灵权杖从脱离班纳博士的手中，悬空着定在原地，才缓缓落到桌面上，发出“哐”的一声脆响.

　　“这东西很危险，博士”

　　-

　　囚禁室（CellChamber）

　　“…”

　　Loki缓缓抬起疲惫的眼眸，却已通过心灵权杖的链接感知到了一切，不论是班纳一触即发的情绪，还是赶来救驾的巴顿，亦或内斗的众人.

　　“Heh…（嗬）”

　　他本以为这个未经磨合的团队有多厉害，但到头来，即使他们聚到一起，也只有笑话可看.

　　想到这，Loki勾起嘴角，心生一计.

　　-

　　母舰临时科研室

　　“滴滴滴…滴滴滴…”

　　“找到了？”

　　电脑的警示声，终于像是闹钟一样，提醒起班纳，他的算法已经发挥了作用.

　　“抱歉伙计们”

　　班纳往上前查看起了设备中宇宙魔方被锁定的区域：“你们终究看不到我的拿手好戏了”

　　Thor：“是定位到魔方了吗？”

　　“我能以最快速度赶过去”Tony说着就准备往存放着自己盔甲的装备室出发.

　　Thor：“宇宙魔方属于Asgard，人类无法控制”

　　“我可以”

　　霍普洱看向权杖上那颗宝石，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和她第一次见到宇宙魔方时类似，却是有所不同，这颗宝石更像是一双眼睛，审视着所有人，也包括自己.

　　【触碰我…】

　　“你别自己去”

　　“你要阻止我？”

　　“你穿上盔甲再试试我…”

　　“我殴打老年人可不会有压…”

　　“…”

　　霍普洱恍惚间，史蒂夫和Tony的争执声似乎变成了某种噪音，因为她的脑海中此刻已然被一个声音所占据，但不同于空间宝石的求救，这一次她听到的，是来自宇宙意识的呼唤.

　　【阅读我…】

　　“Hop！”

　　待霍普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对宝石抬起了手，好在Thor及时拉住了她的手腕.

　　“别让它控制了你”Thor说.

　　“No”霍普洱却顿觉异常地：“它没有…”

　　Thor说得并不准确，这并非控制，她也未曾感受到失控，而是某种共勉，像是同类渴望拥抱彼此，和得到理解的感觉.

　　但也没再想太多，霍普洱摇了摇头，朝摘下眼镜的班纳看去，因为他似乎已经定位到了魔方的具体位置：“有答案了吗博（Doc…）”

　　“BOOOOM！”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整个母舰都为之一震，伴随着滔天的火焰巨浪从通风口喷涌而出，将这个拥挤的工作间被轰炸得动荡起伏，将里面的所有人震颤得四分五裂.

　　“Aw…（嗷）”

　　被震飞的霍普洱根本来不及去管因撞击到桌角而隐隐作痛的后腰，因为除了腰部，她的后脑勺在落地时似乎也收到了重击.

　　她摇了摇头，试图赶紧从耳鸣中恢复过来，但恍惚间，她只看到史蒂夫搀扶Tony离去的背影，和尼克弗瑞摁住通讯器和Hill交流的模样，而娜塔莎早已和班纳博士一起，伴随着破碎的玻璃被炸飞，落入了母舰的内部.

　　“…滋…三号引…引擎失…滋…”

　　也不知是耳鸣还没恢复，还是通讯耳机损坏了信号接收器，霍普洱只能隐隐听到Hill的通报声音从全员频道里传出来.

　　“普妹”

　　恢复迅速的Thor朝霍普洱伸出手：“起来”

　　霍普洱坚定地拉住他踉跄起身，才顿觉头痛地捂住自己的后脑勺：“是巴顿Sir，他聚集了一群神盾局的敌人来对付我们”

　　“我们得派人去修复引擎”Hill的声音从频道传来.

　　“Tony…”霍普洱摁了摁通讯器，却被滋滋声袭击了耳蜗，触电的疼痛让她赶紧摘下了耳机.

　　“Stark听到了吗”尼克弗瑞见状果断从他这边下达指令.

　　Tony：“在路上了”

　　“Coulson，启动关押区防御性封锁，然后去军械库”尼克弗瑞迈着步子离去：“罗曼诺夫？”

　　但回应所有人的，却是一声从母舰下层机库仓传来的怒吼.

　　“RAAAAAAGH———”

　　（插图2:浩克气气）

　　“锤哥”霍普洱看向Thor：“你得去救娜塔莎，她应付不来Hulk，别忘了带上妙尔尼尔”

　　“Thatmuch？（这鼓还需要重锤？）”

　　霍普洱：“你会知道的”

　　Thor闻言也不耽搁，随即召来神锤：“你呢”

　　“…”霍普洱思索片刻：“Loki不是想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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