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复联集结（下）.

　　【BackgroundMusic：Assault-AlanSilvestri】

　　5月4日2012年

　　囚室（CellChamber）

　　“Afterallthistime（你最终还是来了）”

　　被关在玻璃牢房的Loki再次挂上笑容，看向来人，因为比起听到怪物的嚎叫，霍普洱的出现似乎更让他愉悦.

　　“没看好班纳博士是我们的失误”霍普洱说：“你很高明，在操控权杖让所有人起内讧这一点”

　　“所以这就是那个团队”

　　Loki眼里的轻蔑即使隔着玻璃也清晰可见：“Iexpectmorethanthat（我还以为多厉害）”

　　“一宿没睡？”霍普洱对上那双深邃眼睛，才注意到他眼白布满血丝：“还是你不知道天亮了”

　　“怎么睡得好，如果想的都是你…”Loki勾起嘴角：“从我手里抢走的东西”

　　“不用再打铱的注意”霍普洱回以微笑：“我已经把它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聪明的举措”Loki说：“比你那独眼头目有远见”

　　“那你就该知道你的计谋无法得逞”霍普洱道：“Godofmischief（诡计之神）”

　　“看看你，如此自信”

　　Loki低头看向自己手腕处的枷锁，轻轻用力便轻易挣脱了金属手铐的桎梏，随即将手铐一丢，仿佛陪她演这样一出戏仅仅只是觉得好玩.

　　“张开你的耳朵，好好听一听，你的英雄们现在四分五裂，你的空中堡垒正在被破坏，从内而外，就像我不用一兵一卒，就让你们彼此猜忌”

　　“哐…叩…”

　　就在Loki说话之际，下层机库（ThelowerHangerbay）的打斗声，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器械坍塌声，逐渐辗转到4层研发区.

　　“BOOM（嘣——）”

　　就连总指挥室也传来一声爆炸.

　　“埃德温，告诉我情况”

　　霍普洱抬起手表，由于通讯耳机的损坏，她不知道现在母舰情况如何，更无法和所有人同步调度，这让她不太有安全感.

　　埃德温：“正在接进内部专线”

　　“【…指挥室出现入侵者！目标配有神盾局设备，各方位注意！】”

　　手表内的通报人声，与地面传来的震颤交杂着，让霍普洱听得心慌，因为就现在的情况而言，巴顿已带人杀进指挥室.

　　而Hulk与Thor的对峙，似乎也并不乐观.

　　母舰4层Y型研发层（WishboneLab）

　　（插图1:护航机来）

　　“【护航机前往Y型区火力牵制，别靠太近】”

　　“【收到，已获取目标】”

　　接到副局Hill的命令后，飞行员便开着护航机靠近研发层，此刻4楼的工作人员早已疏散，为打斗的两人留出宽阔的作战区，但尽管如此，愤怒的绿巨人还是将一切砸得支离破碎.

　　而在争斗中倒地的Thor来不及伸手召唤神锤，便被体型巨大的Hulk用大手捏住胸脯从地上提起来，猛然丢向不远处，像颗被投掷的铅球.

　　“【已锁定目标】”

　　就在绿巨人还想上前再玩弄Thor时，却从背后听到一阵玻璃窗的破裂声，伴随着清脆闷响.

　　“Tatata…（突突突…）”

　　Hulk并不陌生，那是子弹打到自己皮肤上的感觉，很久以前那些讨厌的人类就对自己这么干过，而Hulk讨厌他们，更讨厌子弹.

　　“Woof…”

　　完全不想被热武器误伤的Thor连忙翻滚着，扑向前方那处足以躲避这片枪林弹雨的盲区，才回头朝Hulk的方向看去，因为他很好奇，这些噼里啪啦的攻击，真的会对这个绿家伙奏效吗———除了把他惹毛以外.

　　“Rah——！”

　　果不其然，随着一声怒吼，护航机成功转移了Hulk的注意力.

　　“【目标火了，目标发火了！】

　　（插图2:浩克跳高高）

　　见Hulk迎着子弹往窗外一跳而起，Thor连忙起身，往前探去，却只看到凶悍的绿巨人跃至空中徒手将那架可怜的护航机“生拆活剥”的场景，所幸驾驶座上的飞行员最终得以在半空展开降落伞，而Hulk也因飞机的爆炸而被震飞.

　　随着空中“啊呜…”的一声嚎叫，也不知那个棘手的大块头会掉到哪去.

　　“…”

　　这一幕让雷神都不禁有些感慨，要不是亲眼所见，他大概永远都无法将那位书生气的班纳博士和眼前这个绿色的粗鲁莽夫联想到一起.

　　不得不说他今天确实开了眼界，即使对于纵览九界的自己来说，Hulk超群的战斗力和惊人的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的，如果Asgard也有这样的战士，他们闲暇之余定能好好斗上几个回合.

　　想到这，Thor默默抬起手，等了两秒，才握紧了手中的妙尔尼尔，果断转身朝着关押层走去.

　　因为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鉴于Hulk造成的恐慌已被消除，他得去好好看看弟弟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囚室（CellChamber）

　　“【Sir，Hulk已离开研发层，危机消除】”

　　“你还不明白吗”

　　听到频道中的通报，霍普洱才放下手表，抬头看向脸上挂着得逞笑容的Loki：“对于那个给予你权杖的人来说，你才是那颗用完后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即使你自以为是下棋的人”

　　“那也比遭到背叛好”Loki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却重了几分：“不是吗，我的老朋友”

　　“…”霍普洱眉头一皱，却总觉得Loki此刻不慌不忙的样子像在故意拖延时间，明明铱已经被夺走：“我来这可不是为了和你叙旧谈心”

　　“确实不是个好地方，或许我们该好好谈谈…”Loki看向关押层的入口处，因为那出现了一群不知何时潜入母舰的黑衣人：“等我出来后”

　　“就凭…”霍普洱看向那几位来营救Loki的黑衣特工，却不觉轻笑出声：“这几个人？”

　　“…”Loki只是保持笑容，朝黑衣人送去眼神.

　　“嘣嘣…”

　　随着两声枪响，霍普洱手中也迅速支起蓝色的能量护罩，将热武器射出的子弹尽数抵挡.

　　霍普洱的耳朵还来不及处理枪声所造成的耳鸣，手便已在瞬息之间调动起空间能量，将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全部缴获，手指一动，那些武器便全部腾空而起，随即扭曲，直至报废.

　　“如果不想身体变得和它们一样…”

　　霍普洱像个守基地水晶的战士一样护在操控台前，朝空中那些变形的武器够了够头，威胁道：“就别再往前一步”

　　【注：基地水晶，Moba游戏术语，在双方较量中，谁先击破对方（蓝/红色方）基地水晶，谁就赢得游戏】

　　黑衣人们见状举起双手示投降状，不再上前一步，他们也不是傻的，尤其见识到眼前人的能耐后，谁都明白这女人不是善茬.

　　偏偏这个时候，通讯频道却传来坏消息.

　　“【Sir，1号引擎已彻底停转…】”

　　“【我们失控了！正在下坠…】”

　　还没来得及思考母舰再次失去一个引擎的后果，霍普洱的身体却已经优先尝到失重感.

　　“…”

　　随着整个母舰在空中的极速下坠和偏斜，霍普洱站立的身体也很快失去支点和重心，随之一歪，往地上倒去，好在她反应迅速，一个趔趄在地上翻滚，伸手拉住栏杆，才堪堪站住脚跟.

　　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由于母舰失重，黑衣人们纷纷被重力甩到边缘的地板上，汇集到一处堆叠起来，像锅被颠炒后即将装盘的菜.

　　“【是巴顿！他把系统弄熄火了，他正在前往关押区，有人收到吗？】”

　　频道中的通报从没断过，而现在看来，巴顿打算亲自来营救Loki.

　　“【这里是罗曼诺夫特工，我收到了】”

　　谢天谢地娜塔莎已经及时去阻拦，否则要是再来个鹰眼就麻烦了，而母舰的歪斜让霍普洱拉远了和操控台间的距离，从失重感中恢复过来的她抬头，却恰好黑衣人对上了眼.

　　霍普洱：“Shit（靠）”

　　这声脏话，像极了起跑前的最后一声枪响，而现在，这场人心惶惶的竞赛也一触即发.

　　“！”

　　见距离如此之近，霍普洱也忙不赢使用能量，便顺势拉起栏杆，蓄力踢飞想要上前操控开关的黑衣人，也不忘躲掉一道肘击，成功将自己陷入1V5的肉搏战，和黑衣特工扭打作一团.

　　“Heh…”

　　牢房中的Loki见状倒是看起了热闹，格外气定神闲的样子，仿佛很期待能在这场角逐赛中看到霍普洱的胜利.

　　尼克弗瑞：“【斯塔克，航母正在下坠】”

　　“【Yeah，注意到了】”

　　再次从频道中听到Tony声音时，霍普洱已经被这五个黑衣特工掌掴住身体，鉴于刚才的意外神奇地让局势发生了变动.

　　“Woof（呜…）”

　　霍普洱闷力反抗，却遭到黑衣人更用力的掰扯，尤其脖颈上那只强壮的手臂，让她整个人都有种快窒息的感觉，除此之外，经Loki提醒，他们似乎已发现自己施法的窍门———手.

　　“Erhah（额啊！）”

　　都说十指连心，手指被用力掰扯的剧烈疼痛，让霍普洱失声的痛吼从心脏一路嚎到嗓子眼.

　　“别把她手弄断”

　　许是见霍普洱被勒得整张脸发红，五官也因疼痛而变形，Loki出声制止道：“我留着她还有用处”他朝操控台够了够头：“现在”

　　“Eeh…（额嗬）”

　　霍普洱终于得以喘息，因为用手臂勒住她脖颈的其中黑衣特工已抽身往操控台走去.

　　“别…”霍普洱喘着两口粗气：“再让事情恶化了”

　　“太晚了”Loki只说：“不觉得吗”

　　见黑衣人已经摸到操控台，霍普洱心一急，浑身随之用力：“Erhhhha（额———！）”

　　随着一阵蓝光在周身闪烁，她体内迸发出的巨大能量终于将掌掴自己的黑衣人震开.

　　“快！”Loki见状赶紧朝那位操控台的特工催促.

　　霍普洱一定睛，连忙用能量推开操控台前的黑衣人，但似乎太晚了，因为那人已经摁下开关.

　　“咔嚓———”

　　“Heha（嗬哈…）”Loki看着开合的门笑出声.

　　“No…”像个犯错后想要弥补的孩子，霍普洱一个箭步上前摁住开关.

　　“别！”Loki却突然求饶道：“Please”

　　霍普洱只是悻然摇头：“No”

　　“我真的很讨厌人们对我说不”

　　门刚关上，熟悉的声音却已从霍普洱身后响起，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根本无济于事，而刚才那一幕根本就是Loki演的，因为真正的他，早在门打开的一刹那，就已出来了.

　　“！”

　　霍普洱猛然回头，正欲往前压制住Loki，却只捞到他留下的一抹残影，和残留的邪笑.

　　“猜猜我在哪…”

　　霍普洱倒吸一口凉气：“权杖…”

　　母舰临时工作间

　　但从黑洞瞬移出来的霍普洱还是不够快，待她赶到工作室，Loki已然手握权杖.

　　“别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

　　霍普洱与Loki面面相觑：“如果你执意如此，困住你的就不会是手铐，而是Asgard的牢笼”

　　Loki却笑了，因为她此刻仍是一副劝诫模样：“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已经为我想好了后果？”

　　“我从不是你的敌人，除非你这么选择”霍普洱一步步走进Loki，语气诚然：“放下权杖”

　　Loki却用报复般的神情，回了相同的话：“No”

　　“你知道在没有稳定剂的情况下打开虫洞会是什么后果，整个纽约都会毁于一旦！”

　　“多谢提醒，不过那是我要操心的问题，而现在…”Loki附身逼近霍普洱：“好戏才刚刚开场”

　　“Wellthen…（既然如此）”

　　霍普洱默默转动手指，用能量在空中汇集成蓝色空间，虽然狭小，却足以将Loki圈入其中.

　　“你不会现在还觉得能够抓住我吧”

　　但回给霍普洱的，只有似曾相识的邪笑，和逐渐消失的幻影，这一次，同样是Loki的幻术.

　　“嗬…”霍普洱轻叹一口气，才意识到刚才的谈话，只不过是Loki在拖住自己，难以置信，自己已经被诡计之神戏耍了两次.

　　可他说的好戏开场，又指的是什么呢.

　　囚室（CellChamber）

　　（插图3:锤中奸基）

　　“No———！”

　　待赶到囚室的Thor扑向弟弟的时候，还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幻影是Loki留在玻璃房的鱼饵，直到追进牢笼的他回头看向缓缓阖上的玻璃门，才意识到这是个圈套.

　　“这一套是不是永远对你们屡试不爽”

　　Loki站在控制台旁，背起手风轻云淡道.

　　“！”被戏耍的Thor不忍怒意，抬手朝玻璃砸去.

　　“噢…”

　　Loki望向玻璃上的裂痕，随即走向控制台：“人类认为我们是不死之身，要测试一下吗”

　　Coulson：“请你退到一边去”

　　Loki还未能摁下开关，便听到身后传来的人声，这让他顿住双手，缓缓后退一步，因为对方手中拿着的武器有熟悉的能量.

　　“喜欢这玩意吗？”

　　刚从军械库取来武器的Coulson手持枪械逼近Loki：“自从你将毁灭者（Destroyer）带来这里后我们就一直在研发这东西的原型，即使我都不太清楚它的威力”他缓缓扣动武器开关：“想亲自试试吗…Erh———！”

　　可还没来得及发动武器，更没看清眼前消失的幻影是怎么回事，或许因为权杖的温度要比痛感传递得更快，Coulson最先感觉到的，竟然是心间的一股凉意.

　　“No！！”Thor的怒吼在玻璃房中显得无济于事.

　　“…”

　　霍普洱大概没想到，自己再次从黑洞中踏出来的时候，赶上的会是这样【一出好戏】.

　　“Phill…（菲尔…）”

　　看着Coulson残破的身躯靠着墙壁缓缓往地下一瘫，霍普洱颤着声音，愣起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缓缓走开的凶手，他手中那支权杖的金属尖端，此刻在光线的照射下，还泛着血红光泽.

　　她甚至敢打赌，那玩意现在说不定还是热的.

　　“…”

　　和霍普洱对上眼后，Loki低头看向权杖，又看向倒地的男人，似乎有些被如此失望和锐利的眼神灼伤了，他从未在她眼中见过这样的眼神，即使是他派毁灭者去摧毁新墨西哥的时候.

　　“Sir…”霍普洱在Coulson身旁蹲下，手不知所措地摆了摆，硬是不敢碰他：“I'mSorry…”

　　但她却不知道该为什么抱歉，因为自己没看好Loki，还是因为自己早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还是因为自己却过于自信，从而三番两次地被诡计之神戏耍.

　　霍普洱自责的模样却让Loki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个人对你就那么重要？”

　　“他是我的朋友！”霍普洱眼神如刀.

　　“我曾经也是”Loki却自顾自地耸了耸肩，似乎并不觉得这样一个人类死去有什么关系，因为像他这样的特工一抓一大把.

　　“Thering…（戒指）”

　　Coulson心口淌出的血液浸湿了他精致的西装，那抹醒目的红色显然和霍普洱手上的红色戒指如出一辙，恍惚间，她才如梦初醒地想起什么：“我能救你Sir，相信我，Thor带来了…”

　　但回头的那一幕却让她倍感无助.

　　携带戒指的Thor已被关入牢房，而操控台前的Loki正面带微笑，那居高临下的眼神流转在自己和哥哥身上——他显然明白自己救人的意图有多急迫，却当着两人的面，就这样摁下了开关.

　　“…”

　　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待霍普洱反应过来往操控台扑去，玻璃牢房早已从千尺高空坠落，连同Coulson生还的希望，毕竟雷神不会因此真的死掉，但Phill不是.

　　“Youknow”Loki说：“你应该早点拿到那玩意的，太粗心了，你每次都这样”

　　“……”

　　Loki猜测自己的【恶作剧】大概真的触碰到了她的底线，这还是第一次，因为霍普洱此刻肩膀都气得发抖，呼吸也在肉眼可见地发颤.

　　“It'sOKHop（没关系小普）”

　　瘫在地上的Coulson却出奇地宁静，或许因为他早已坦然接受自己的命运，从他决定做一名特工的那天起：“虽然我无缘见识你的神奇能力在我身上奏效了”

　　“I'msorrySir…”

　　直到此刻，霍普洱才酸了鼻子，因为她终于明白自己究竟该为什么道歉：“I'msorry”

　　“他赢不了的”

　　Coulson却回以微笑：“他这人没有信念”

　　而将死之人脸上出奇坚定的笑容，显然戳中了Loki的自尊心：“我不觉得我…”

　　“Shoot…（咻）”

　　回击给欲语还休的Loki的，是Coulson手中不知何时调整好角度的激光武器.

　　“这玩意原来得这么用”Coulson感叹道.

　　没再看被击飞的Loki一眼，霍普洱只是拿起手表对准Coulson：“埃德温，检查生命特征”

　　埃德温：“初步检测胸壁、心肌、心腔高度损伤，该症状需要立刻由医师进行手术”

　　可母舰现在的情况———尤其下坠感还在继续，谁又能分出余力来给Coulson做治疗呢.

　　“我认识一位很出色的心脏科医生Sir，他能…”

　　“不是找医生的时候Hop”Coulson平静地打断道：“现在有更紧急的事需要你去做”

　　“【队长，扣下扳手，现在…】”

　　“【我需要一分钟】”

　　Tony和史蒂夫的声音此刻也从频道传来，似乎在配合着Coulson，督促霍普洱做出选择.

　　思考的时间和生命都在不断流逝，但此刻霍普洱脑子里，却不停闪过和Coulson共事的点滴.

　　在斯塔克工业——钢铁侠大战铁霸王那天，他冒着生命危险与自己关闭大型反应堆的制冷器，才为Tony争取到打败奥巴迪亚·斯坦的契机.

　　在纽约——钢铁侠大闹汉默工业博览会的那晚，Coulson为受伤的她披上外套，还贴心地想为自己叫来医疗人员.

　　在阿拉斯加——无数个因为寻找美国队长而灰心丧气的日子，也多亏了Coulson的鼓励，他们才一路在寒冬中坚持下来.

　　在新墨西哥，他主动揽下长途驾驶的苦差，还为睡眠中的自己调小音乐，在她与那些无神论特工的口角之争中，只有Coulson给予她信任，因为他说他也是从小看神话故事和英雄事迹长大的，后得知自己晕厥，他还派Molly特工随行至Asgard确保下属的安危.

　　其实根本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心思细腻，把温柔和教养刻进骨子里的人，会是个特工.

　　但这就是Phill·Coulson.

　　而这个残酷的世界，还需要他这样的人.

　　“NoSir”

　　霍普洱随即伸手召唤了虫洞，看向Coulson坚定开口：“你的生命不比其他任何人轻”

　　-

　　纽约吴医生私人心脏诊所

　　“救命！！医生———！”

　　“这里有需要急救的病患！”

　　从黑洞钻出来的霍普洱无暇顾及旁人的惊奇，只是靠呼喊吸引护士的目光，这感觉格外熟悉，因为不久前才在儿童医院见过类似的事，即使那时她只是旁观者，现在却已成了当事人.

　　“老天，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小姐”

　　“心脏遭利器捅穿”霍普洱伸手用能量将不远处的推车拉了过来，配合着上前搀扶的护士将Coulson抬上去：“现在急需手术”

　　“这样的情况最好还是送往医疗中心，这里…”

　　“吴先生在吗？”霍普洱却一针见血地打断道：“没记错的话他应该从研讨会回来了”

　　“他最近在轮休…”小护士说着便看向同事：“你知道吴院长家的住址吗？”

　　“我知道”

　　霍普洱转眼间又再次消失在缓缓闭合的黑洞中.

　　-

　　纽约

　　“吴叔！”

　　“诶——呀！”

　　正在客厅看书的吴医生显然被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小普？”

　　“谢天谢地你在家”霍普洱上前拉上吴医生：“有个病患急需你准备手术”

　　“现在？”吴医生连忙摘下眼镜.

　　霍普洱点头：“现在”

　　-

　　纽约吴医生私人心脏诊所

　　“情况怎么样？”

　　吴医生来不及回味瞬移的体验，尤其看到病人情况后，便赶紧脱去便服外套，换上白大褂，火急火燎地上前查看.

　　“心室壁严重破裂，已经出现心包填塞”

　　吴医生：“准备手术，二楼”

　　听到这句话，霍普洱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一半.

　　“这情况没个半天是下不来了”吴医生随着推车边走边道：“直接往我诊所送，你胆子倒是大”

　　“你是我认识的最负责任的医生了”霍普洱道：“手机成功几率大吗？”

　　“别问这些”吴医生护着推车将Coulson送进电梯：“通知他的家人”

　　“我不…”霍普洱欲言又止：“他是我的同事吴叔”

　　“行，情况我知道了”吴医生了然道：“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在电梯前驻足的霍普洱点头，朝吴叔投去托付的眼神，却没再跟上去，因为她还有事要做.

　　“拜托了”

　　果然，电梯门刚阖上，霍普洱就又消失了.

　　“这丫头…”

　　吴医生望着推车上的男人叹了口气，不知何时起，他竟也习惯了霍普洱的雷厉风行，毕竟她上次突然到访，还是让自己一个心脏科医生给谢亚那孩子医治腿：“每次来净给我带棘手活”

　　-

　　神盾母舰

　　（插图4:洛基望舰）

　　终于得以乘坐昆式战机离开的Loki透过缓缓合上的展板，回头与飞行着的母舰遥遥相望.

　　毫无疑问，失去巴顿这个得力干将让他心情不畅，尤其想起倒地时看到的一幕，霍普洱对那个人类展露出的在乎，更让他堵塞非常.

　　朋友？

　　自己落入深渊生死不明的时候，她怕是都没有这么急迫过吧？

　　“无用的仁慈心”Loki不觉出声.

　　“Sir？”驾驶座上的飞行员转头：“您说什么？”

　　“做好你的工作”

　　飞行员：“好的…目的地还是斯塔克大厦吗？”

　　“在此之前…还有个小朋友”

　　Loki思索着笑道：“我有必要顺路拜访一下”

　　-

　　母舰囚室

　　鉴于钢铁侠在美国队长的帮助下，冒着被搅成肉泥的风险修复了受损的引擎，因此待霍普洱回来时，母舰已恢复正常运转.

　　“Where'sCoulson？”

　　这是尼克弗瑞见到霍普洱后问的第一句话，他看上去像是在这等候了许久，因为平息指挥室的动乱后，他便第一时间查看了关押层的监控.

　　霍普洱：“手术室”

　　“情况如何？”尼克弗瑞叉起腰.

　　“心包填塞”霍普洱耸肩：“我不知道这个词在专家看来是什么程度”

　　尼克弗瑞：“他有交代什么吗？”

　　“他说我应该专注于更为紧急的事”霍普洱道：“你觉得那会是什么？”

　　尼克弗瑞闻言转身扶上栏杆，像在思索什么，沉默片刻后才将手覆上对讲机，沉沉开口：“AgentCoulsonisdown（寇森特工牺牲了）”

　　“…”

　　霍普洱沉默于老狐狸的顺势而为，尼克弗瑞想用Coulson的牺牲来将四分五裂的复仇者拧成一股绳，而显然Coulson自己也这么想，因此才会如此平静地说出那样一番话.

　　“做得好”

　　尼克弗瑞离开前转身说：“不要和任何人提及”

　　“鉴于你的秘密又在我这下崽了…”霍普洱回头喊道：“我有个疑问，如果手术结果…”

　　“追随者需要死在英雄的心里”尼克弗瑞像是早就知道她想问什么：“Forgood（永远）”

　　“你不怕真把他咒死了吗？”

　　“所以让我们期待手术有个好结果，这样他醒来才能来告我诽谤，顺便敲诈我一笔不菲的精神损失费”尼克弗瑞边走边道：“给你点时间处理一下情绪，五分钟后指挥室见，叫上寡妇”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得有个代价呢…”

　　但远去的尼克弗瑞已经听不到霍普洱的这番自问，否则他大概还会说上几句一针见血的人间真实，来告诉这个女特工什么叫人心.

　　-

　　母舰医疗室（Infirmary）

　　透过玻璃窗看到昏睡在病床上的巴顿，霍普洱却并未进去，只是他身旁的娜塔莎使了个眼色.

　　“他醒来随时通知我”娜塔莎朝里面的特工嘱咐后，才走了出来，将门一关：“你去哪了？”

　　“我没看好Loki，我搞砸了”霍普洱说：“Fury让我们去开个会，巴顿怎么样了？”

　　“我痛击了他的脑袋，做意识校准”娜塔莎简而言之道：“但愿他能尽快恢复，否则我们已经快失去所有战力，鉴于班纳博士和Thor…”

　　“我知道”霍普洱打断道：“一路上听说了”

　　“当时你也在关押层吗？”娜塔莎边走边走道：“Thor和囚室一起掉下去的时候”

　　“我不在那”霍普洱却说：“我被Loki引到了工作室，本以为能在那阻止他拿走权杖”

　　“这不是你的错”娜塔莎竟也没有怀疑，只是宽慰道：“这一切都是Loki，我领教过他的诡计”

　　“…”

　　霍普洱无奈沉默，她并不想对娜塔莎撒谎，也不希望复仇者的集结会建立在朋友的生命上，但考虑到这是Coulson的良苦用心，她便也只能配合尼克弗瑞，将这个苦肉计演完.

　　母舰总指挥室

　　“这些卡片是在Phill·Coulson的口袋里找到的”

　　尼克弗瑞将手中染上鲜血的卡片往桌上一丢，看向褪去显眼制服的史蒂夫·罗杰斯：“我想他大概是没机会再让你签上它们了”

　　“…”

　　史蒂夫伸手拿起那些带血的卡片，陷入了良久沉默，不自觉看向卡片略微磨损的边缘，因为他记得Coulson特工和自己提过一嘴.

　　【它们九成新】

　　“我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失去了通讯，失去了魔方的位置，班纳和Thor也下落不明，我现在什么也没法提供给你们，鉴于我失去了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或许这是我自找的”

　　“没错”尼克弗瑞坦然承认：“我们之前是想利用魔方制造武器，但我从未想过将所有鸡蛋都放进一个篮子里，因为我还有个更大胆而冒险的计划，我曾有这样一个设想，叫做…”

　　“复仇者计划”

　　刚到来的霍普洱接话，顺水推舟般，将这个沉寂多年才得以抛出的理念引了出来：“钢铁侠是首个成员，却不是唯一的名字”

　　“唯一的？”

　　听到这，史蒂夫终于想起自己在二人资料上所看到的字眼，只是他一直都没来得及问，关于【复仇者联盟】究竟是个怎样的团体.

　　“有意见可以保留”

　　对于史蒂夫的疑问，Tony似乎有些不满.

　　“斯塔克虽然性格古怪，但他很有潜力”尼克弗瑞见状解释道，他可完全不希望这两人说着说着又吵起来，尤其在这个动员大会上.

　　“还有其他人吗？”史蒂夫问.

　　“当然”霍普洱在Tony身旁坐下，揉了揉自己隐隐发痛的手指根：“抱歉现在才告诉你，鉴于你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现代生活”

　　“你们打过了？”Tony伸手往霍普洱脖颈探去，因为比起她的手指，眼前的红痕更让他担心.

　　“不是和他”霍普洱摇头，小声回答.

　　“这个世界还需要你，欢迎回来，队长”尼克弗瑞语重心长道：“复仇者从不单指某个团队，他们是整个理念，确保人类在最迫切的时候也能够相信，即使在至暗时刻，也能聚集一群…”

　　“非同凡响的人？”落座许久的娜塔莎终于开口：“看他们是否能其利断金？”

　　“看他们是否能够齐心”尼克弗瑞纠正道：“在我们需要他们去…”

　　霍普洱：“去战胜那些我们无法抵御的敌人”

　　“我知道”娜塔莎说：“这理念我听说过”

　　“Phill·Coulson到死都相信着这个理念”

　　尼克弗瑞一字一句道：“ThatWewillfindourhero（相信着英雄总会自现）”

　　“…”

　　英雄这个字眼，对Tony似乎格外敏感，这也是他坐立难安到骤然离席的原因.

　　“Well”尼克弗瑞看着Tony的背影开口：“现在看来，或许这个观念确实过时了”

　　霍普洱正欲起身，却听到史蒂夫推开椅子的声音，显然他快了自己一步，朝Tony离开的方向追去，只留下一句：“Igothim（交给我）”

　　“…”霍普洱也终于挤出一抹笑容，因为现在看来Fury的苦肉计奏效了，至少，美国队长开始明白自己应该在这个团队里发挥什么作用.

　　“你也相信着这个理念吗？”剩下的娜塔莎却朝霍普洱开口：“Inhero（对于英雄）”

　　“不然我为什么要揽下顾问这个瓷器活”霍普洱耸肩道：“那你呢？”

　　娜塔莎：“我？”

　　“你真没想过为什么要专门安排你和巴顿参加复仇者名单的情报盗取演练吗，老狐狸何必大费周章地把巴顿从研究所调过来，先不提他那时还有任务在身”

　　娜塔莎：“你是说…”

　　“Nat…”霍普洱就差把【你和巴顿也在名单上】这几个大字写脸上了：“Fury是故意向你们透露复仇者情报的”

　　“罗曼诺夫特工，鹰眼醒了”

　　医务人员的提醒，让娜塔莎与霍普洱相视一笑.

　　-

　　母舰医疗室（Infirmary）

　　“你试过被人夺走意志，任意摆布的滋味吗？”

　　巴顿额头布满细密汗珠，手腕还在挣扎桎梏：“将你真正的意识挤出去，塞进另一个自己，而你却无能为力，你懂这种被重塑的感觉吗？”

　　“你知道我懂”娜塔莎临床而坐.

　　“嗬哈…”巴顿却又突然变换神情，鬼上身般笑了：“你真的懂？”

　　“要不（Shallme…）”倚靠着墙的霍普洱见状头一歪：“再冲他头来一下？”

　　“Clint…”娜塔莎沉沉开口：“Yougottofightthis（你得反抗这种感觉）”

　　巴顿闻言甩了甩头，眼中恢复了些许清明：“娜塔莎…”他后怕道：“有多少特工被我…”

　　“别折磨自己Clint”娜塔莎眼眸闪烁，附身为他解开束缚：“这都是Loki，这些都是…怪物和魔法之类的东西，而我们对此知之甚少…”

　　“Loki”巴顿却看向霍普洱：“他还是溜走了？”

　　“Yeah”霍普洱低头：“你知道他会去哪吗？”

　　“我没问”巴顿活动着手腕道：“他没必要告诉我，毕竟我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起身拿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些温水：“但他很快就会开始下一环，就在今天…”他放下水杯：“要是能往他眼睛来一箭的话，说不定我今晚还能好睡些”

　　“我们得阻止他”娜塔莎道：“就算他在任何地方”

　　霍普洱：“实际上我有个怀疑的…”

　　埃德温：“来自Lucy的视讯邀请Hop”

　　“我…”霍普洱倍感异常地看着跳出来的投影，因为保姆Lucy还是第一次给自己打视讯，但却还是转身出了门：“接个电话”

　　但看到接通的视讯画面，却让霍普洱的心瞬间漏掉两拍，因为出现在女儿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一刻才将Coulson心脏捅穿的Loki.

　　“Let'ssendagreetingtoyourmomshallwe？（让我们一起向你妈妈问个好怎么样）”

　　镜头里的他正蹲在Honey身旁，拉起小孩的手打了个招呼，镜头很快一转，Lucy终于出现.

　　“Miss.Hop，我们邀请你来参加一场家庭聚会…”Lucy眼中闪烁的蓝色光芒让她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瘆人：“Alone（一个人来）”

　　-

　　囚室（CellChamber）

　　“他结婚了吗？”

　　史蒂夫很确信Tony此刻在自责，不然他也不会在Coulson死去的地方找到钢铁侠.

　　“他有个会拉大提琴的女朋友”Tony回答：“在波特兰，感情不是很好”

　　史蒂夫：“真遗憾，他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他是个蠢蛋”Tony却说.

　　“为什么？”史蒂夫问：“因为他有信念？”

　　“因为他单独去对付Loki”

　　史蒂夫：“他只是尽了职责”

　　“他脱离了自己的团队”Tony走向史蒂夫：“他本该等待后援，他本该…”

　　史蒂夫：“有时我们不见得有选择Tony”

　　“是啊，这话我耳朵都听起茧了”

　　史蒂夫：“这是你第一次失去战友吗？”

　　“我们不是！”Tony顿足：“士兵”他收了收情绪：“我不会听令于Fury”

　　“我也不会”史蒂夫道：“他也应该为Loki犯下的罪行负责，但现在我们必须对彼此既往不咎，才能共同对付外敌，Loki需要一个能量源，如果我们能列出…”

　　“他敢直捣我们的内部”Tony看着墙上的那一抹红色，印衬在墙壁上的鲜血显然让他陷入思索：“为什么？”

　　史蒂夫：“为了将我们逐个击破？”

　　“让我们起内讧是不错，但他很确信得将我们铲除才能赢下游戏不是吗，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Tony灵光一闪，思路清晰的同时语速也在变快：“他把一切都变成了私人恩怨Cap”

　　“你如何确定？”史蒂夫问.

　　“我听过他的一些事”Tony伸手道：“一个失去威严的王子，极力于维护他的荣耀”

　　史蒂夫：“难怪他会在斯图加特演那么一出”

　　“这还只是开幕式的钢琴奏鸣曲（Sonuva），今天才是首映之夜，而且…”Tony终于抓住头绪：“Loki就是个十足的偏激天后（TiltDiva）…”

　　【注：Diva，n.歌剧中的首席女主角；天后；喜怒无常的女人】

　　“他不仅想要打败我们，还要所有人见证，他想要观众，他想要鲜花，和掌声，他要一座高耸入云的纪念碑，连同他的名字都会被刻在…”

　　Tony一愣：“这个混蛋”

　　“Sir，请容我提醒您”

　　贾维斯的声音适时从Tony口袋里的外设传来：“定位信息显示Miss.Hop已离开母舰”

　　“她现在在哪？”Tony掏出设备看向屏幕.

　　贾维斯：“大厦，Sir”

　　史蒂夫：“看来你是对的”

　　“她甚至不等我们？”Tony有些讶异，因为霍普洱从不崇尚个人英雄主义：“什么时候的事？”

　　贾维斯：“4分钟前”

　　“为什么不早点提醒我？”

　　“根据Miss.Hop收到的最后一个通讯，她似乎受到了威胁Sir”贾维斯将埃德温上传到云端的通讯记录展示在Tony眼前：“是否为您播放录屏”

　　“还等什么”

　　…

　　“Tony！”

　　史蒂夫一把拉住浏览完通讯录屏后怒发冲冠的Tony：“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得冷静下来”

　　“他绑架我的女儿Cap”Tony推开史蒂夫的手，鼻翼都因为剧烈的呼吸和说话的语气而扩张：“我最爱的两个女人身处危险之中”

　　“所以你更得冷静！”

　　史蒂夫虽面无表情，声音却大了些：“剩下的人力有限，现在我们真的需要一个计划了”

　　-

　　新泽西州（NewJersey）郊区

　　（插图5:光屁股砸倒霉蛋）

　　“谢谢”

　　在破烂废墟中醒来的班纳博士抬头看了眼仓库上空被自己砸出来的大洞，难为情地从身旁身着保安服的老人手中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我掉下来的时候没伤到哪个倒霉蛋吧？”

　　“这也没有倒霉蛋让你伤的，不过倒是吓坏了些鸽子，你是来自外太空的异形（Alien）吗？”

　　【注：异形（电影），该处引用致敬保安演员Harry·Dean·Stanton（哈利·迪恩·斯坦通）在异形（1979年上映）中饰演的Brett（布雷特），该角色是首个被异形杀掉的地球人】

　　“不是”班纳博士将衬衫扣好.

　　“那你究竟是哪一个呢？”老者比划着问道：“能由大变小的那个，还是会突然变大的那个？”

　　“Youknow…”班纳不得不承认老者的问题很简单，却把他神奇地问倒了：“我自己都不确定”

　　“你现在有要去的地方吗？”老者问.

　　“斯塔克大厦”班纳博士回忆道：“不，我…”他并不太确定的摇摇头，因为那是他在实验室爆炸的前一秒恍惚间瞥见的地点：“我是说…就是那”

　　“我猜你大概脑子还有点混乱，毕竟你的身体都到处飞了”老者步行着将班纳送出门：“但我想总得是二者之一吧”

　　“其实…”班纳边走边道：“我了解自己能在哪方面做到极致（Mostgood），但要把它做好却也极致难（MostTough）”

　　“那你和普通人并无不同…”老者笑了：“像我，就这样呆在新泽西，什么都做不成，因为我不太可能离开现在这个职位，或许你和我一样吧”

　　老者说着望向门口的摩托车：“这是我的爱骑”

　　“我…”班纳却犹豫了：“不知道该往哪条路走”

　　“Son…”老者却看穿了他心中的迷雾，伸手摘下帽子，将钥匙一丢：“其实你早已有答案了，对于你能做好的那一面”

　　班纳看向手中的钥匙，又转头看向海对岸的曼哈顿，总觉得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把他往那推.

　　母舰医疗室（Infirmary）https://m.ensotemple.com

　　“你只是间谍，不是个士兵”

　　巴顿显然感知到了好友的改变：“现在你却想上战场了，为什么，Loki对你做了什么？”

　　“他没有…”娜塔莎欲言又止：“只是…别人曾对我有恩，而现在我想偿还它”

　　“我们该出发了”

　　美国队长的声音，随着打开的门一同响起.

　　“谁是【我们】？”娜塔莎问.

　　“剩下的所有人”史蒂夫说：“我本想等Hoper联系上Thor，但现在恐怕指望不上她了”

　　“她呢？”

　　“斯塔克大厦”史蒂夫解释道：“Loki绑架了她女儿，目的不详”

　　娜塔莎脸色一变：“他真的知道怎么把人惹毛”

　　史蒂夫：“你能开走其中一辆战机吗？”

　　“我能”接话的人，却是起身的鹰眼.

　　史蒂夫点头：“ThenSuitup（那就武装好）”

　　-

　　舰桥

　　“斯塔克呢？”

　　坐上这架刚从同事手中劫来的昆式后，鹰眼缓缓拉起操作杆.

　　“Farahead（在前面）”

　　副驾驶的娜塔莎看着远处空中留下的飞行痕迹开口：“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能冷静就怪了”

　　“Tony有个计划”落座后方的史蒂夫解释道：“但在此之前他得先去大厦换套装备”

　　许是听到史蒂夫换了称谓，娜塔莎眉头一挑.

　　“Whatisit？（什么计划）”巴顿转头好奇道.

　　史蒂夫：“Attack（进攻）”

　　母舰总指挥室

　　“Sir，这些卡片…”

　　刚往急救室与设备层跑过一趟的Hill特工缓缓走向那个将染血卡片放在手心细数的独眼老大.

　　“本来是放在Coulson储物柜中，而不是在他的外套里，而急救室甚至没人见过他的尸体，就连关押层的监控…”

　　“Hill…”尼克弗瑞打断道：“他们需要有人推一把”

　　“【6号港有战机强行起飞！】”

　　腾飞的钢铁侠，和紧随其后的昆式战机很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自然也包括透过舷窗注视着一切的尼克弗瑞，而战机里坐着的，恐怕都是擅自行动的成员，但他却不觉得这是坏事.

　　“他们找到他了”

　　尼克弗瑞随即立即下达指令：“立刻全力恢复我们的通讯设备，我要了解所有情况”

　　“Yes，Sir”

　　-

　　未知地点

　　“…”

　　从荒野中恢复过来的Thor走向同样在不远处坠落的妙而尼尔，缓缓伸手，神锤却并未飞来.

　　一直以来将自己视为神明的雷神Thor或许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产生害怕死亡的恐惧———仅仅因为星球引力和惯性.

　　【人类认为我们是不死之身，要检验一下吗】

　　Thor猜测或许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晃晕了脑袋，否则弟弟这句话不会疯狂地在脑中回荡，甚至让自己产生了某种从神坛跌落的错觉.

　　仿佛除了锤子，他就一无是处.

　　“…”Thor无措地捏了捏手心.

　　好吧，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毕竟那一刻确实很险，恐惧也无比真实.

　　眼看Loki复仇的怒火从Asgard烧到地球来，上次弟弟的极端举措就差点将整个约顿海姆摧毁殆尽，而这一次地球又待如何呢？

　　反观自己，却甚至连一个人在眼前被杀死也阻止不了，他什么也没做…

　　不，是还没有（Yet）.

　　他还有机会去挽回，去保护他心爱的地球，去阻止Loki统治世界的疯狂计划.

　　“…”

　　想到这，Thor心态渐缓，附身拿起妙尔尼尔，也顺带找回了失去的神格，因为如果他再这样怀疑自己，锤子恐怕就真的重如万斤了.

　　“VHOOM（轰隆隆——）”

　　随着Thor高举神锤，前一刻还晴朗的天空瞬间乌云汇聚，雷声大作，如同雷神神威气势，也聚作万千雷霆，汇集于神锤之中，沿着Thor的手臂，为他度上了全新的护臂，和鲜艳的战衣.

　　“Ghrah…Ghrah…（嘎…嘎啊…）”

　　两只黑羽渡鸦的叫声让Thor的眼眸逐渐清明，因为他的眼中，和心里，都已找到方向.

　　“嗖！”

　　顺着渡鸦的指引，Thor甩出锤子往上空飞去，幸运的是，半空中飞翔片刻后，他终于再次看到同伴的身影，一架战机，一个红金铁皮人.

　　一如来时那般，却已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你有听到鸟叫吗贾维斯？”

　　盔甲中的钢铁侠突然开口：“还是盔甲缺口漏风了，在这个高度的气流下”

　　贾维斯：“鉴于您高超的修理技术和Mark6昂贵的选材质量，我得说第二种情况不太可能Sir”

　　“我想也是”

　　Tony回头看了眼，注意到那抹默默加入的红色披风后，不觉嘴角一勾.

　　（插图6:复联集结）

　　“普妹呢？”Thor问.

　　“怎么（What），今天你的兄弟姐妹要在我的新房欢聚一堂了，而你却没有收到邀请函？”

　　即使开着玩笑，Tony盔甲下的脸上却无半分悠闲的神情，实际上他眉头这一路从未展开，因为他总觉得Loki劫持孩子的目的并没那么简单.

　　“兄弟姐妹？（Siblings）”Thor纳闷.

　　“你那狡猾弟弟绑架了Honey以此威胁Hop”Tony道：“你最好期望他没对她们做任何事”

　　“不”Thor却出奇笃定：“Loki不会伤害Honey”

　　“你如何确定这个混蛋不会对孩子也下得去手”

　　Thor：“他是第一个保护她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男人，托你的福，霍华德之子（Howardson）”

　　无暇计较话中的埋怨，即使Thor将自己看得连混蛋都不如，因为Tony意识到更重要的事：“所以他想要的不是Honey”

　　“他想要普妹”Thor回忆道：“Loki在囚室就曾提议要面见她，但普妹拒绝了”

　　“Loki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Tony问.

　　“Idon'tknow（不知道）”Thor思索后说：“但普妹抢走了他的东西，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不会帮你弟弟统治地球的”这次笃定的却是Tony了：“即使用孩子作为威胁”

　　Thor：“除非他把普妹也变成猴子”

　　“我还以为你身上没有幽默细胞呢”

　　话虽如此，Tony却越发觉得不妙了，尽管脚下的飞行稳定器的推进已经有些故障，但他还是默默加快速度，朝曼哈顿全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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