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小说网>言情小说>清冷师尊总是想娶我[穿书]>第 95 章 番外五
  鹿鸣一个人在雨夜里独守空房。

  因为他和蓟和吵架了。

  这个事情还得从七天前……算了,还是从他自己说起吧。

  他,鹿鸣,贵为天下第一修仙大宗的宗主,天天被迫清心寡欲,清醒克制,恨不得从头到脚连根头发丝儿都素得一丝荤腥也不见,就拿谈恋爱这事儿说吧,好不容易和亲亲徒弟互通心意了,却因为不住在一起,导致一个月里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年轻人躁动的欲望无处发泄。

  “……但这也不是你这么粗鲁的理由。”蓟和躺在床上无力道。

  鹿鸣半靠在床头,正处于事后懒懒的满足里,听见他说话,轻笑了一声:“怎么,还有力气挑衅我呢?”

  “不,”蓟和摇了摇头,“虽然半个月没见面了,但是徒弟只有一个,你要珍惜。”

  “我的徒弟千千万,”鹿鸣反问道,“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他语气里有漫不经心的随意,尾音又略微上扬,蓟和心中莫名一跳,抬眼看向他。

  ——虽然他总是粗鲁,但偏偏就是这种时候最让人心动。

  “可是徒弟要和师尊住在一起,谁听了都会觉得奇怪,”蓟和叹了口气,“行之无名。”

  鹿鸣没说话,他倚着床头,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好久,蓟和在这宁静的氛围里几乎就要睡去,却听鹿鸣突然叫了他一声:“蓟和。”

  “……嗯?”

  鹿鸣侧脸俯看下来:“我们……公开关系怎么样?”

  “……”

  蓟和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疯了?”

  “我是说真的,”鹿鸣道,“我们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就跟偷情似的。我要光明正大地谈恋爱。”

  “……不可能,”蓟和还是摇头,“你不要这么冲动,要考虑很多因素。”

  “你顾虑什么?”

  蓟和不说话了,眼睫眨了眨,在鼻翼处覆盖了一片小小的阴影。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但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今夜鹿鸣有些不一样。

  静默了半晌,鹿鸣看着头顶的帐子,道:“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蓟和没有动,也没出声。

  “是我的生日,”鹿鸣道,“你是不是忘了?”

  蓟和平躺在他身边,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

  鹿鸣转脸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我也不记得是一百多少了,但是我实际上是二十四岁,本命年。”

  “我知道,”蓟和出声道,“到那天我煮长寿面给你吃。”

  “……长寿面,”鹿鸣把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没有别的了吗?”

  蓟和怔了片刻,默默垂下眼眸。

  鹿鸣淡淡道:“如果我不说,你是不是就不记得,也不会提前准备礼物。平常也见不到,那你觉得,”他低头目光垂落下来,“我们这个恋爱是不是挺没劲的?”

  蓟和没说话,看了他好久,然后把脸转了回去。

  鹿鸣俯下身来,两手撑在他肩膀两侧:“别不说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个人在一起就会有想要靠近的愿望,难道你没有吗?”

  蓟和不看他,侧过脸盯着窗前半垂的帘帐,“我要是没有,刚才就不会任你搓圆揉扁了。”

  “每个月就这么一两次,能证明什么?”鹿鸣居高临下撑在他上方,“两个人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你明白吗?”

  “我……”

  蓟和被他说得茫然起来,眼睫微垂,连额头都红了。

  他们在寂静里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蓟和抬手推了推他:“你先起来。”

  “你实话告诉我,”鹿鸣不动,目光逼得紧紧的,“你那边系统是不是还在发布任务,你跟我在一起,是……它逼你的吗?”

  蓟和:“……”

  他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消化掉对方话里的意思,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你是这样想的?”

  “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鹿鸣舔了舔嘴唇,看到蓟和神色一瞬间冷了下来,他心中突地一跳,徒劳地伸出手想抱他一抱,解释几句,却被蓟和推开了。

  “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蓟和从床上坐起来,整理着衣服,“今天很晚了,我先回去了。”https://ensotemple.com

  ……

  鹿鸣一个人孤单地躺在床上,想起当时情景,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一巴掌。

  过生日就过生日,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呢,听起来就像自己在怀疑质问蓟和的感情一样。

  事实上,他也确实在质疑。

  他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每一次都是他主动,蓟和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在这个世界里蓟和的人设是一个天真热情的小天使,他本身的性格其实是比较冷淡的,但是主线任务完成后,鹿鸣能感觉到他在慢慢往这个方向靠近,眼神里增添了许多柔软的东西。

  而这一点变化,却因为那晚他的一句质疑又退缩了回去。

  蓟和不反驳,不生气,但就是不肯见他,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那种冷冰冰的倔强和坚持让鹿鸣胆战心惊。

  刚才叶清玉来了,他似乎与道陵君有一点矛盾,神色间略有忧郁之色,鹿鸣耐心地与他说了些话,临走前还给了他一把有灵的雨伞。

  那把雨伞倒还罢了,那些话……他有什么资格劝解别人呢,他自己的感情都是乱七八糟的。

  鹿鸣在床上翻了个身,外面虽是雨夜,屋里却潮湿闷热,被子被他踢到了床脚,怀里一片空,他徒劳地拢了一下胳臂,在哗哗的雨声里闭上了眼睛。

  蓟和在干什么呢,有没有像我一样睡不着……他会寂寞吗?

  明天……真想去看他一眼。

  一夜雨密风骤,醒来却是晴空万里。

  鹿鸣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几乎是闭着眼在穿衣服,窗外映进来浅淡的晨光,现在大概是七点多,但是他要去视察弟子们早读,上午还有一节术法的修习课他是要去做示范的,所以即使昨晚后半夜才睡着,早上也不得不爬起来。

  穿鞋子的时候死活找不着另一只,气得他差点把床头的烛台给砸了。

  穿戴整齐后,鹿鸣走出屋子,外面温暖而明媚,一地残红,清晨凉爽的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荷花的清香。

  遥遥看见远处一队白衣弟子从小路上走过,往学舍的地方去。

  鹿鸣站在明亮的阳光里,满脸烦躁地“啧”了一声。

  来到学舍,逮到几个带着吃的进讲堂的,几个弟子胆战心惊地冲他行礼,鹿鸣淡淡点头,道:“面壁。”

  站在堂上打眼一望,所有人都是一身青衣,身量相似,连稍微低着头读书时倾斜的角度都一样,一眼望去如同一排长势良好的水萝卜。

  可就在这整齐划一的队伍里,鹿鸣几乎是瞬间就看到了那个熟悉又特殊的身影。

  蓟和坐在窗边,靠北的窗户遮去了大半阳光,只有极淡的几缕光线打在他身上,书案一片细碎的斑驳。

  鹿鸣站在上面,遥遥看他,片刻又收回了目光。

  早读读的是能够清心的心经,还有一些术式的咒语,不久细碎嘈杂的声音响起,鹿鸣背着手居高临下,冷若冰霜。

  过了片刻,开始有弟子练习咒语,每个人书案上都出现了不同的事物,火焰、长风、冰雪、寒鸦,还有柔韧的藤蔓与花朵。

  鹿鸣垂眸看着,在一堆冷冽柔软的事物中,看见了一个神奇的物种。

  迪迦。

  鹿鸣:“…………………………”

  他走下讲堂,来到蓟和身边,旁边的弟子还沉浸在自己的变化中,目不斜视,暂时还没有发现这个异常。

  感觉到突然出现的阴影,蓟和转过了脸,眉眼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鹿鸣负手,表面高冷,内心在咆哮:你在干什么!闹了个矛盾就自暴自弃了吗!快关掉!

  蓟和不明所以,抬眼看了看他。

  鹿鸣冲他眨了一下眼。

  关掉!!!

  旁边的几个弟子终于发现了不寻常,宗主停在自己附近不动,必然是发现了什么问题,莫非是他们念的咒语有错?

  纷纷转过脸来。

  鹿鸣心尖抽搐,宽大衣袖里手指一点,发光的迪迦瞬息幻化成了一朵纯洁的梅花。

  鹅黄的花蕊中间沾着一点细雪,飘飘摇摇盛开在枝头,栩栩如生。

  蓟和望见,眉间微动。

  刚要说话,旁边的弟子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惊叹道:“师弟,你变出了一朵梅花!终于不是吃的、锅铲和灶台了!我真替你高兴!”

  “……”

  蓟和一挥手拂掉了梅花的幻象,平静道:“师尊在此,慎言。”

  “宗主,”弟子向鹿鸣恭敬行礼,倒不怎么怕他,“你看师弟,是不是进步很大?”

  鹿鸣垂眼瞥了蓟和一眼,点点头道:“是有进步。”

  看到蓟和指尖微蜷,他想了想,又道:“细节尚有不足,晚上留下来单独练习。”

  蓟和没说话,也不看他,垂着眼睛盯着书案上的光影,旁边周围所有弟子听到动静都看了过来,迫于鹿鸣的压力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发问,同桌拽了拽蓟和的袖子。

  蓟和抬起头来道:“禀师尊,弟子晚上要与师兄们一同下山游猎,恕不能从命。”

  这是绝青宗历来的规矩,为防有邪祟侵扰,每晚都要选取四五名弟子,在山中巡夜,美其名曰游猎。

  鹿鸣道:“晚些时间无妨。”然后转过身,不再给对方反驳的余地,“为师等你。”

  巡堂时又揪了两个补觉的,罚抄心经五十遍,心里郁结的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一些。

  早读快要结束时,叶清玉来了,下一堂的阵法通识课是他的,鹿鸣走下讲堂,正与他撞上。

  鹿鸣上下打量他两眼,道:“师弟今日精神了许多。”

  叶清玉一袭青衣,长身玉立,闻言不禁道:“昨晚多谢宗主提点。”然后看了他几眼,“宗主……心中似有郁结之事?”

  鹿鸣沉默。

  这么一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你是怎么看出我心里想法的?

  他负着手,在温暖的阳光中闭了闭眼,“要如何才能知晓对方真实的心意呢?”

  “……”叶清玉意外地看了看他,“师兄?”

  他们并肩走在花园的小径上,鹿鸣道:“他已经七日不肯见我了。”

  叶清玉沉思一会儿,道:“印象中蓟和从未与师兄你闹过脾气。我以为他不敢,也不会。”

  鹿鸣摇摇头:“他比你们想象中更任性。”

  叶清玉轻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他看着前方假山旁的一枝芙蓉花,“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无法推知蓟和的想法,这是你们两人之间的事,旁人多说无益。”他转头看了一眼鹿鸣淡然的侧脸,突然笑了一声,“说起来,师兄你的心情,我倒能够体会。”

  鹿鸣顿了一下,转脸看了看他。

  叶清玉道:“一件事情,无论谁对谁错,都要清楚彼此生气的缘由在哪里,才知道如何解开矛盾。”

  鹿鸣望着脚下的石板路沉默不语。

  叶清玉认真回忆了一下,道:“我与道陵也很少有矛盾,不过每一次都让我记忆犹新。”

  鹿鸣静静听着,没出声,心道你俩每次吵架都是伤筋动骨,然后分别好几年,你可不得记忆犹新吗。

  叶清玉道:“他也不会向我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但是每一次争执他都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我就告诉自己,他心里有一个界线,这个界线是我绝对不能碰的。”

  鹿鸣道:“界线?”

  叶清玉点点头:“对。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别人不能触碰的界线,但总会有人无知地撞上去,后果因人而异,可大可小。对于那些不擅长表露自己感情的人,比如道陵,他就只能沉默,如果不是因为遇到的是我,他会吃亏的。”

  鹿鸣默然不语,他心里似乎明白叶清玉是什么意思,模模糊糊的,又不甚分明。

  叶清玉停住脚步,站在他面前,道:“言尽于此。师兄心智通透,定然明白应该怎么做,弟子们还在等我,先行一步。”

  说罢转身离去。

  鹿鸣望着学舍的方向,若有所思。

  晚上,绝青宗各处点起了灯,鹿鸣在亭子里等蓟和,心里为接下来见面该说什么而无数次地打着草稿。

  不一会儿,蓟和过来了,站在他面前,刚见面两人跟两个仇人似的互相盯着彼此,对峙了片刻,然后蓟和突然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熊抱,勒得他气息都有点不均匀。

  “你……”

  “补偿你的。”蓟和在他耳边道,“不要耽误时间,我得快点去和师兄他们汇合,去晚了不好。”

  “……”

  鹿鸣一把推开他,问道:“合着你来见我,还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那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啊。”

  蓟和站在他面前,双手还保留着环抱的姿势,道:“那你还要怎么样?”

  “我想怎样?”鹿鸣反问道,“我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你说怎么样?”

  蓟和看着他,眼睛在黑夜里闪着奇异的光亮,最终无声无息叹了口气:“那我给你含出来吧。”

  鹿鸣:“……”

  说完他微微低头,眼看双膝一弯马上就要跪在自己面前,鹿鸣连忙伸手拦住了他,“……你疯了?”

  蓟和沉默着,肩膀被他抓在手里,半晌,抬头望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就让鹿鸣满腔怒火瞬间消弭于无形。

  他泄气般松了手,低头看着对方纤细的脖颈,道:“算了。你去吧。”

  蓟和顿了顿,又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夜深了,月亮遮掩在树影之后,鹿鸣独自在微风中冷静了一会儿,慢慢转身走下亭子,脑海里一点点闪现着刚才的情景,越想越不对劲。

  抛开蓟和那些反常讨好的举动不说,他似乎从蓟和的神色里,看不出有丝毫的生气。

  鹿鸣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心里微动,虽然不知道蓟和心里在想什么,但他莫名轻松了不少。

  一激动,没控制住偷偷跟去看了一眼,彼时蓟和刚刚回到众人中间,脸上还有因为小跑而渗出的汗珠。

  鹿鸣隐在花丛后,听见蓟和冲几人歉意道:“抱歉,让师兄们久等了。”

  “没事,”为首的弟子道,“宗主没为难你吧?”

  “没有,”蓟和摇了摇头,“师尊从来不会为难我。”

  听见这句,鹿鸣心里微微一热。

  “也对,”另一名弟子道,“你一直都是宗师最宠爱的弟子,他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真羡慕你。”

  “对啊对啊……”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

  一片喧杂的吵闹中,有一个声音突然问道:“宗师他……是如何宠爱你的?”

  “……”

  这句语气就明显不一样了,很容易就让人想到不好的方面,其实从年底以来,一直就有流言流传在弟子们中间,只是碍于鹿鸣的身份威压不敢明说罢了,而当事人也从未正面回应过,甚至都见不了几面,那些声音才慢慢减少了。

  但并不代表就消失了。

  沉默一会儿之后,蓟和出声道:“师兄……想听真话假话?”

  “当然是真话!”

  蓟和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引得众人也跟着屏息凝神,好一会儿,他才道:“我刚刚去见师尊,名为单独指导我修习咒语,实际上……”

  “……什么?”

  蓟和故意顿了顿,然后道:“一见面他就抱了我一下。”

  鹿鸣:“……”

  “哇……”

  “我的天哪……”

  “……”

  在一片隐约的抽气和惊叹声中,鹿鸣心里狂风呼啸,死死攥着拳才压抑住了想冲出去的冲动,冷静下来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蓟和……他刚刚变相承认了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咚……!

  鹿鸣心里急速地敲起鼓点,白衣在夜风中烈烈而飞。

  内心海獭揉脸,土拨鼠尖叫。

  但他死死忍住了,掐得手心都发疼。

  半晌又听见前方众人叽叽喳喳谈论起来,因为早有猜测和端倪,所以也没什么过分不当的言论,最多不过是一些好奇的追问和八卦的联想,其中有一道声音最为清晰刺耳:

  “不对啊,那你刚刚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嗯?”

  “宗师那么快,连一刻钟都不到?”

  “……”

  蓟和估计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好半晌,回了个“嗯”字。

  鹿鸣一激动,差点把旁边的一棵花树撅折。

  你他妈嗯个屁啊!

  于是,当天晚上游猎结束后,鹿鸣用实际行动让蓟和知道了他是不是那么快。

  后来,在生日当天,蓟和送了他一个自己亲手做的蛋糕。

  大概有十几寸,上面还雕刻了面花,但是奇丑无比,整个蛋糕歪歪扭扭,如同一个埋了地雷的土豆。

  鹿鸣问他:“所以你这几天总是不见我,就是去做这个去了?”

  蓟和点头道:“嗯。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当然不能让你知道。”

  “你……”

  “其实……”蓟和抬头看他一眼,又转回脸去,慢吞吞道,“那一晚之后我认真反省了一下我自己,是我不好,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你的想法。但是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的生日,一直没说只是因为不知道送你什么而已。”

  鹿鸣怔了好大一会儿,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蓟和道:“你不相信我的厨艺,要是说出来你肯定不让我做了。但我还是有一点生气的,这几天有时候上课会想起来,现在我把这个蛋糕放在你面前,就算再难吃你也要咽下去,知道吗?”

  鹿鸣没出声,盯着那个奇形怪状的蛋糕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过身,两手抱住了蓟和。

  “对不起,”他说,“我不该怀疑你的心意,是我不好。我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蓟和攀着他的肩膀,顿了一下,“我是说,我也喜欢你。”

  一段感情中,需要理解和回应,爱情就会像花朵一样,温柔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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