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到所爱的人
我的生命唯有寂寞
我承认这是病态的无可救药的
但我活生生的存在着
我都不难过
那么只有傻子才会悲伤
[三十三味]
车祸发生在荒凉的旷野里。在这样广阔的地方不期而遇,难说不是一段缘分。暴怒的昆泽紧着她的牙,五指抠入侬凌的皮肉往车下拖,突然腹内一阵剧痛干扰了她,在屠龙的搏斗中遭受连番的冲击她的身孕正在不断发生变化来应对突发危险,她嘶吼着在地上翻滚。小意则艰难的从气囊中抬起头,方向盘在出城半小后就不受他的控制,仿佛货车自身在疯狂的往前冲,他被昆泽一并拖下跌倒在泥地上。欢喜疾速赶来,他抬起头终于看见那具叫人不忍的身体,没有错,那是属于一个叫做花信的女子。
于是他凄烈的喊出声,爬起又跌撞的跑向她。
“花信!我遵守了我们的约定,我会竭尽全力变成一个凡人来同你厮守。我做到了却同时忘记了你的存在与约定,请宽恕我,请你回到我的身边……”他说着泪水阑干,直到痛哭失声。裘和夏祀也赶到,他看见侬凌瘫软下去,忙跑上前掺扶起他。
侬凌的表情啼笑皆非,他喃喃着说道:“原来我只是个代替品……”
“但你并不无辜,你的前世早就注定了牵扯在这场游戏中。她才是死神真正的牺牲品,就像中药的引子把我们每个人关联到一起。”裘向他诠释着,也知道这不算是什么安慰。夏祀则走近了昆泽,手里举着刀子万分的兴高采烈。
混乱的场面中,欢喜不发一言,她推开小意,而后用念力把小货车翻出十米远。镇魂棺赫然出现在后面,它在车祸中被震出,安置在地原封不动。小意突然揪住自己的头,在剧痛里挣扎,对于花信的眷恋和对欢喜的仇恨像两股巨大的力量要把他挤碎,他的胸膛开裂而身体迸发出火焰,乾钻出巨大的首级艰难的往天空冲去,又随着小意的自焚而消失。他在火中凝视着欢喜,对他而言那依然是最爱的花信,是他宁愿为其舍弃灵异身份变成凡人的不悔。不死人们注视着他的灭亡,火烬褪去后剩下一粒巨大的琉璃珠。夏祀笑着说道自作自受,想去捡那粒华丽的珠子,但欢喜抢先俯身捡起它,然后把珠子放在侬凌的手中。
“你一定要把它交给花信,就像我现在把它交给你一样。”她温柔的说着,那语气稀世的如同天翻地覆。
欢喜!侬凌惊讶的握住她的手。她却只是笑:“前世的你曾经问我会不会为你流泪,我现在回答你,我没有办法为你落泪,是因为我只想倾尽全力让你感受到幸福,可是侬凌,我的青衣……我终于明白了在我的世界里幸福有多么残酷的定义,从前我无法给你,现在凭这具可悲又残损的尸体,我更无法给你。所以,我想我应该把花信还给你,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到的事……”
不!他抱住她涕泪纵横,不能接受她所说的一切。“别说这样的话!我早就不厌恶你了,我早就不在乎你是欢喜而不是花信了,只有你真正的需要过我,只有你为了我而能生死不惜。欢喜!我爱你,是的我真的爱你,别做傻事,不要离开我……”
“太迟了……”她笑,想拥紧他却空落着一只手臂。在泪水坠地前她用念力打开了镇魂棺,天黑如墨而蓝紫之光流溢而出,她的灵魂被吸纳进去,成为镇棺物永远的消失,而精神只凭他的三个字已得超度,永世再无所恋无所苦,这难说不是个圆满的结局,如她的名字一样欢喜。
这时刻被镇魂棺一起吸入的还有夏祀刀下的昆泽,全身血孔淋漓,她得意的笑着踢动她:“可惜,可惜,谁叫你是怪物而并非人类呢,被镇魂棺收了倒也算是种安息。”
终于,欢喜与昆泽的身体都阖上双眼变得僵硬,镇魂棺发出了白炽强光,而后慢慢的隐去光芒。夏祀走近它往内看:“真是不负盛名的宝物,它的底已经消失了,或许真的连通阴阳。”
侬凌擦干眼泪和裘一起走向黑棺。他握着珠子想说些什么,但是裘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陪你去死魂海救回花信的灵魂。”
你疯了!夏祀高吼。“死的死,亡的亡,连追杀我们的人也消失了,这样轻松的事情你却到最后想要自找苦吃!”
“这不关你的事,你可以离开了去继续你的永生。”他冰冷的回敬她。
疯子!夏祀焦急的直跺脚,咬着牙思索片刻,忽然语气轻松的说:“无所谓,反正我对死神他老人家也仰慕多时,一起去冥界看看好了,三千六百年来也只有那里是我没有观光过的地方。”
随便你。侬凌说着跳进了镇魂棺,紧跟着裘和夏祀也一同跳入其中。竖起的空间突然变成平横的状态,唯一的光在最前方是唯一的出口和终点,这是条狭长的隧道,很多透明雾状的人影在往同一个方向前行,冰凉潮湿的空气里不时有人点起幽蓝的篝火取暖。他们往前走,夏祀还哼起小曲佯装镇定。很快他们穿越了隧道来到虚无界,四周没有风。磷,暗哑的青光白火,笔直地向上升展。上却没有边界,黑色浓重的像熬了多年不干的汁墨,抬头望然后低下头,淌行在雾气流溢的河。无数手骨缓缓的从黝黑的河底伸出来,此起彼伏,绽成白色的花,森森绝美,它们从未抓住过什么……
来到竹海剑关的幽冥世界,一派湍濑血海,听见绵藏着来去沉重的呼吸,像冰脆里的长眠,不敢让它醒。虚无。比苍白更空白的失魂落魄,像被活埋在不可言状的凝固里。慢慢的发现在头顶的苍穹之上长出类似云彩般的结物,颗颗分明,呈鱼鳞的形状。它们往下散落,菱形,如一片四瓣的花雪。由八面透来宁谥肃穆的光芒,穿入使通体透明,像被无数双不暖却温柔的手掌轻轻的包裹。他们为此般神奇而着迷,如同在一个梦里又安稳睡去似的舒馨。忽然间,他们仿佛弄清楚了,体会到一种感情可以怎样被埋入最深的心底,甚至穿透心所存在的位置,化为广袤辽阔近乎无爱的关心。
最终,他们来到了死魂海,在幽绿如苔的深渊,灵魂浮在灵魂之上,有着凹陷无瞳的脸庞和惨淡的光,怨气如刀,如鸿毛芥草。所有的灵魂以旋涡流转,愈沉愈下,连生的边沿都无法达到。
侬凌把琉璃珠交给裘。“你说的没有错,她是所有人中最无辜的一个,是中药的引子,好在我们不会让她牺牲的毫无价值,是不是?”
他笑,微微点头。夏祀却哼了一声,玩起自己的手指甲。
“我已经看见她的灵魂了。万一我入死魂海后托不起她,你会不会……”他看着裘,用从始至终执着认真的眼神。
“我会!”裘斩钉截铁的回答他,夏祀整个人为之一震,忙抱紧他的双腿。而侬凌已经纵身跃下死魂海,竭力往花信游去,他的身体迅速的衰老,并且开始变得绿色透明。
“夏祀,请松手。”裘把珠子塞进她的裙袋:“侬凌的生命太短抵抗不了吸人寿命的死魂海,我必需下去,当花信出来时,你们要沿着从镇魂棺照进人世的光,原途返回,记得把珠子还给她,然后好好的活下去,这是我对你最后的期望。”
她的嘴唇已经咬出血来,却狠狠的说:“如果你胆敢离开那就是永别,没有人能要求我做什么,我连你都会忘掉!”
他笑了,如水温柔,轻吻了她的额头后纵身跳下死魂海。从已经变成痴迷亡魂的侬凌手上接过花信,然后奋力往海面游去,他所有生命的岁月也没有经起死魂海的掠食,他的身体慢慢变成中年的样子,接着是衰败的老年,最后身体开始褪色。他用最后的力量把花信托上岸,而自己被千万双亡灵的手拖下深海,随着它们沿一个方向盘旋。花信的灵魂只在岸上停留片刻便成为一道白色的光芒冲出了幽冥,夏祀的目光来不及跟随她,只得转过头看向死魂海,每一个灵魂都长的差不多样子,无瞳凹陷的双眼和水流般的绿色身体,她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或许这都得怪她被眼泪模糊住的双眼,她从口袋里掏出琉璃珠,把它丢向深海,鄙夷的骂道:“真是白痴。”
转过身却又泪下双行。她准备走了,突然发现镇魂棺外透来的光渐渐黯淡下去,她急忙擦干泪眼用力揉搓后再看,而人世的光已经全部消失,镇魂棺盖已经闭合。
都结束了。黑暗中突然有个蚀人心肺的声音百无聊赖的说。
于是她看见他……倾慕已久的死神。
他有多美;没见过的人一定;不会知道。
[终]
象命中注定一般,如火一样的那个夏天撩人的夏日舞会,你跳向我的身边Ladyshallwedance,在你说爱我的夜晚真甜蜜啊,我爱你到永远可哪儿有什么永远,是非爱恨已无须再辩下一曲舞伴更换,失去的永不再返你后悔了吗,痛得想死去的夜晚你原谅了吗,爱你又把你伤害为什么,就这样地离开为什么就不能相爱,一直到我们死去呢都去了哪儿,所有爱和誓言我流着泪的恋人啊,时光已将一切更改当我慢慢忘记你的脸https://ensotemple.com
让故事再发生吧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一切都不必重来什么也无须更改生活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
感谢你啊我勇敢的爱人为了那醉人的夜晚我们都满身的伤痕我爱你啊我寂寞的爱人我毫无保留的爱过你给我的永不会忘记失去的我曾拥有多幸运在你最美丽时竟让我遇见你于是便爱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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