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这两管药剂收下,给他回信说我一定会好好考虑的。第二天,我在课间悄悄地找了格兰芬多三人组,和他们约定晚上在有求必应屋见面,吃过晚饭后,我摸了摸一直呆在书包里的药剂,便直奔八楼。
当大门打开时,哈利第一个转过身来:“你怎么会知道有求必应屋?”
“而且这是D.A.的练习场所,”赫敏向我跑来,“我敢确定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件事,因为那个咒语——”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罗恩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我打量着这个点着火把的宽敞的屋子,旁边的书架上都摆着和防御黑魔法相关的书籍,地上放着大坐垫,我率先坐下,拍了拍身边的垫子,笑着看向他们:“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们不如先坐下来吧。”
“首先,赫敏,你在邓布利多军成员们签名的羊皮纸上——”在我说出“邓布利多军”的时候,他们三个人集体倒抽了一口气,“——的咒语并没有出现问题,没有人告诉过我,但我的确知道你们的练习场所,而且,”我看向哈利,“我知道有求必应屋的时间比你早很多,哈利。”
他们三个看起来更迷惑了,哈利看着我,说道:“但我猜你应该不想和我们解释原因,对吗?”
“是的,”我坦诚地点点头,“我没办法和你们仔细解释,因为我今天有其他事情想要跟你们说。”
“第一,”我指了指被钉在墙上的名单,最顶上是一行潦草的“邓布利多军”,我看着它说道,“你们要把这张羊皮纸拿下来,放在一个不会被乌姆里奇发现的地方。”
“但这里就不会被乌姆里奇——”赫敏拽住了罗恩的袖子,示意他先别说话。
“第二,你们接下来不要再进行任何训练课,因为乌姆里奇很快就会找到这里,至于原因嘛,”我看着他们三个人,“秋的朋友仍旧加入了D.A.吗?你们要看着点她。”
“第三,哈利,”我直直地看向哈利,严肃地说道,“如果你没办法好好练习自己的大脑封闭术,那你就别管自己总是在梦里看到的那扇门。”
罗恩惊讶地张开了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哈利!”赫敏的语气像极了麦格教授,“你说过你会练习大脑封闭术的!”
“那个梦总是钻进我的脑子里,我根本就没办法——”哈利有些懊恼。
说完这些,我的双手便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们三个在我眼前逐渐出现了重影,我晃了晃脑袋,从包里胡乱地摸出药剂,看也不看便一饮而尽,闭上眼睛希望它赶紧发挥作用。
“瑞亚?”赫敏关切的声音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纱布一样,模模糊糊的,让我听不太真切。这支药剂起效很快,在我做了好几次深呼吸后,我的心跳终于慢慢平稳下来,我重新睁开眼睛,对着一脸担忧的格兰芬多三人组笑了笑,说:“我没事。”
“你刚刚喝了什么?你的脸色看起来很糟,我们陪你去找庞弗雷夫人吧?”哈利低头看了眼被我扔在脚边的空空的玻璃管,提议道。
“不用担心,”我握紧了拳头,强装平静地接着刚才的话题,“哈利,你一定要仔细听我接下来说的话。”
“我知道你还梦到过伏地魔,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们之间有一种神奇的连接,这会让你们双方都能感知到彼此的思想,如果你再对此放任不管,伏地魔有可能会利用这一点,控制你的大脑。”
哈利的脸色突然变了,赫敏捂住嘴,瞪大了眼睛说:“哈利,你真的得好好练习大脑封闭术!”
“你的意思是,神秘人已经能——”罗恩沉默了几秒,斟酌道,“控制哈利了?”
我摇摇头:“或许现在还不能,但是哈利,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未来你在梦里看到伏地魔正在折磨你在乎的人,别擅自行动。”
“那很有可能是伏地魔想让哈利看到的?”赫敏反应极快地问道。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求必应屋里突然安静下来,他们三个面面相觑,哈利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我想他应该需要些时间消化这些突如其来的信息。就在我想起身的时候,哈利突然出声道:“万一那是真的呢?”
我叹了口气,迎上哈利的绿色双眼,说道:“那也不要自己一个人行动,不管是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还是斯内普教授也好,千万不要带着同学们独自离开霍格沃茨,否则后果会很严重,相信我,哈利。”
“我们一直都相信你,”赫敏说道,“认识以来,你一直都在帮助我们,瑞亚,我知道你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
他们愿意听进去就好。
“你为什么突然要和我们说这些事情?”罗恩困惑地问道。
我背起包站了起来,等着那阵因起立而引起的晕眩消失后,我才看向罗恩:“就像赫敏说的那样,我想帮你们,当然,这也是在帮我自己。”
如果哈利他们不再进行D.A.的训练课的话,乌姆里奇也就很难抓到他们聚会的证据,这样邓布利多便不会离开霍格沃茨。说实话,如果邓布利多因此而离开了学校,我还真不知道该拿那两个魂器怎么办。
“对了,”在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对着哈利说道,“记得提醒一下西里斯,让他千万要小心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
当我躺在柔软的床上,疲惫地闭上双眼的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再多撑几天,等精力恢复一点后,便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也许是因为喝下了埃文寄来的药剂,我非常幸运地在第二天醒来了,只不过当我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巨怪踩过一样酸痛。培根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顺着我的床尾跳了上来,趴在我的手边,用黑亮的眼睛看着我。
我伸出手揉了揉培根的耳朵。
“瑞亚,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达芙妮从盥洗室里走出来,她拿起自己的衬衫,回头看了我一眼,皱起眉说道,“你最近瘦了好多。”
“可能是因为春天快到了吧。”我文不对题地回答道,随后我抱起培根,走到达芙妮身边,“你会帮我照顾培根的,对吗?”
“这是什么问题,”达芙妮套上了一件毛衣背心,从镜子里看向我,“我一直都在照顾培根呀。”
我对着她笑了起来,在把培根放回地上后,我搂住了达芙妮的胳膊,轻声说:“能跟你成为朋友,真好。”
达芙妮虽然有些讶异,但她还是好脾气地拍了拍我的手背:“我也是这样想的。”
早上突如其来的温情时刻导致我们走出宿舍的时间比往常晚了许多,当布雷斯在长桌边上问起原因的时候,达芙妮看了我一眼,调侃道:“瑞亚早上黏人得很。”
听到这句话,连一旁的西奥多都转过头打量起我来。
我气定神闲地给碗里的麦片倒上牛奶,并不打算辩解,而是坦诚地说道:“对啊,起床后,我突然自己真幸运,能跟达芙妮成为朋友。”
布雷斯挑了挑眉毛,我对着他咧嘴一笑,说:“也包括你,布雷斯,没想到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时光飞逝,对不对?”布雷斯感慨道,紧接着他转了转眼睛,“真奇怪,你接下来居然不是打算要我们的作业看看?”
我在他的心里到底留下了什么印象……
“当然不是,”我对着他做了个鬼脸,“以后我都不会问你们要作业看了。”
布雷斯看了看达芙妮,咕哝着“O.W.L.考试果然会改变人”之类的话,而西奥多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瞥了我一眼。
晚上的天文学结束以后,我找了个“还想再研究会儿星相”的借口,便让达芙妮他们先回去。我走到天文塔的高台边,眯起眼睛看着被笼罩在黑夜下的城堡。如果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的话,我想再多看一眼这种景色,当然,也包括那个正蹑手蹑脚靠近我的人——
“德拉科。”我转过头,本想搞个突然袭击的德拉科有些尴尬地停下脚步,随后他轻咳一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走到我身边,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呢?”
“等你呀,”我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看向被他拿在手里的天文学课本,“我知道你会找借口重新回来的。”
“那可不一定,”德拉科把课本放回书包里,拉长了尾音说,“我这次是真的忘记拿课本了。”
我早就习惯了德拉科这种时而会冒出来的唱反调行为,所以我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霍格沃茨。”
“这么黑,有什么好看的。”德拉科嗤之以鼻,他将我揽到身前,举起我的右手,对着天上的星空比画起来,“你看那边,有围起来的四颗星星,还有后面连起来像一条长龙的,那是天龙座。”
我笑了起来,扭过头看着他:“我知道,那是你的名字。”
德拉科垂下眼睛,笑着迎上我的目光:“你得记下来,说不定天文学考试里会出现。”
“出卷人是你吗,马尔福教授?”
德拉科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真奇怪——我是说,被你叫作‘教授’。”
“珍惜吧,”我仰头亲了亲他的嘴唇,“我敢打赌在你的未来职业生涯规划中,‘教书’从来都没有作为选项出现过。”
“这不好说,有可能我已经开始考虑这件事了呢?”德拉科揽住我的腰,就着这个姿势加深了刚才的吻,直到一阵尖利的鸟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我们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对方。“你先回去吧,”德拉科的嘴唇贴上了我的颈侧,这让我的脊柱末端麻麻的,他轻声说,“正好到了我巡逻的时间了。”
我点点头,捡起被我丢在地上的书包,冲着德拉科挥了挥手。他懒散地靠在天文塔边缘的砖块上,一只手撩开被夜风吹乱的头发,用那双浅灰色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我,见我看向他,他便弯起眉毛笑了起来,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后郑重地说道:“我爱你。”
德拉科愣了一下,紧接着他抬脚走向我,将我搂进他的怀里,附在我耳边说道:“我也爱你。”
我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努力将眼底的湿意逼退回去。
回到休息室后,我的心情仍旧十分低落,可当我对上捧着书的西奥多的目光的时候,我还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你好,西奥多,你还没回去睡觉吗?”
“正准备回宿舍,”西奥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看了我几眼,用笃定的语气说,“你哭过了。”
在从天文塔走回来的路上,我的确是因为注定的离别而忍不住哭了一会儿。我随意地抹了抹脸:“没有,我只是刚刚在天文塔上被风吹到眼睛了。”
西奥多叹了口气:“你真的很不会撒谎。”
我沉默地别过头。
“你最近有点反常,”西奥多探究地问道,“所以,终于到这个时候了,对吗?”
“什么?”
“告别。”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他。西奥多的脸色在昏暗的休息室里显得有点苍白,他向我走近一步,低声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那你还会回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无力地回答道。
西奥多点点头,在那个瞬间,我觉得他有很多话想说,但他将它们压了回去,此刻我和西奥多奇妙地达成了一种共识,那就是默契地不提起那个让我不敢多想的情况——或许我回不来了。西奥多安静地看着我,我们之间的气氛让我莫名觉得像是雪崩即将到来似的,我逃避地挪开目光,转而看向从他背后慢慢游过的一条不知名的鱼。
西奥多又向我走近一步,但最终,他只是克制地向我伸出了一只手,说:“不管你打算去做什么,祝你好运,瑞亚。”
我盯着他的手,不知为何,我的那些倾诉欲像是涨潮一般猛地上升,我突然好想把自己的恐惧、迷茫、担忧、焦虑都一股脑地告诉他,但是——我闭了闭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握住他的手:“谢谢,从很久以前开始,你就一直都在帮我。”
西奥多扯了扯嘴角,那只握住我的手突然用力将我拉近,他凑近我,降低了音量:“你和马尔福说过了吗?”
我意识到他是在问我有没有跟德拉科告别过。我犹豫了几秒,说道:“他以后会明白的。”
我该怎么跟德拉科说呢?他肯定会否定我的计划,毕竟他曾经郑重其事地让我不要再去理会这些预言,但我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安德鲁和安娜因为我而走上原先的道路,更何况,我害怕一旦德拉科说出“留下来”这种话,我便会就此动摇。
西奥多轻声说:“当他发现的时候,他会发疯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你不担心他会恨你吗?”
“如果这样能让他好过一点的话,”我松开手,说道,“我不介意。”
恨我也没关系,毕竟此刻的我根本没法向德拉科做出什么承诺,我不想让他守着一个虚幻的希望。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什么都没有做,尽管我为自己找了想要让身体恢复回来的借口,但心底有个细微的声音在指出我的真实想法:“你只是想多待几天而已。”但时不时出现的头晕目眩让我明白,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复活节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或许是因为第二天就开始放假了,大家都暂时忘记了O.W.L.的存在,休息室里的人寥寥无几,据我所知,达芙妮和布雷斯去城堡外散步了,德拉科在应付他的级长工作,此刻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我把两个魂器从床下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装进书包,随后将埃文寄来的最后一管药剂放进自己的长袍口袋,最后,我拿出一张羊皮纸,简短地写上两句话后,便准备离开宿舍。培根在我脚边烦躁地转着圈,我蹲下身,轻轻地揉了揉它的脑袋:“我相信达芙妮会照顾好你的,别担心。”
培根趴了下来,发出了“呜呜”的声音。
我狠狠心,站起身推开了宿舍门。
我低着头沿着休息室的墙根,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男生宿舍的入口,德拉科和布雷斯的宿舍离入口处并不远,我扭头警惕地看了眼外面,在发现没有人注意到我后,便迅速走向他们的房间。
直到那扇木门在我身后重新被关上,我狂跳的心脏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德拉科和布雷斯的房间看起来仍旧和之前一样,我还记得三年级的时候,我和德拉科在他床边的空地上搭了个简易的床铺度过了一晚;四年级的时候,刚从白鼬事件中恢复的他坐在窗台上,失落地看着窗外的湖水……我逼迫自己停止回忆,将那张叠好的羊皮纸放在了德拉科的床头柜上。
我不敢再多看这个房间一眼,于是在放好东西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德拉科的宿舍。
从斯莱特林休息室到校长办公室的路上非常顺利,没一会儿我便抵达了办公室的入口,滴水嘴石兽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口令。”
“我不知道,”我非常诚实地说道,“我有事想找邓布利多教授,是很重要的事情。”
“进入校长办公室需要口令。”滴水嘴石兽一板一眼地说道。
“难道不能帮我向邓布利多教授说一声吗?”我有点头疼,谁能想到我会在入口处耗这么长的时间?
滴水嘴石兽并没有打算搭理我,于是我只得苦思冥想起来:“好吧,让我来想想……柠檬雪宝糖?”
话音刚落,石兽便跳到一旁,它身后的墙壁也裂成两半,露出了后面的楼梯。就在我以为自己是运气好蒙对了口令的时候,邓布利多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说道:“晚上好,瑞亚,刚刚埃弗拉和我说有个学生想见我。”我注意到有个棕色鬈发的巫师在入口旁的画像中冲我挥了挥帽子,我感激地对画像道了声谢。邓布利多对着我挥了挥手,“先上来吧,对了,现在的口令是滋滋蜜蜂糖——如果你之后还想来找我的话,记得用这个口令。”
我点点头,有些紧张地迈上台阶,在我们随着缓慢移动的石梯上升的时候,我向邓布利多提出了一个请求:“教授,一会儿可以替我联系一下埃文舅舅吗——我是说,埃文·弗利,你一定知道他——我需要他来一趟霍格沃茨。”https://ensotemple.com
邓布利多没有多问,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他带着我走进办公室里,这里安静又精致,那些精美的银器被摆在细长腿的桌子上,霍格沃茨的历届男女校长们的肖像都在打量着我,我看到埃弗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像框中,对着我露出了鼓励的笑容。
“请坐吧,”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桌前的扶手椅便被平稳地挪了出来,他走到桌子后面,问道,“想来点儿茶吗?”
“多谢。”我抓着书包在椅子上坐下,盯着茶壶自动给我面前的精致茶杯里倒满热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迎上邓布利多的目光,开门见山道,“教授,伏地魔正在尝试控制哈利的大脑,在不久之后他就会让哈利以为西里斯在神秘事务司被他折磨,以此诱骗哈利前往,替他拿到预言球。”
邓布利多仍旧以倾听的姿态看着我,但他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了。“我已经提醒过哈利了,但是不得不说,由斯内普教授教他大脑封闭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哈利看起来并没有成功学会大脑封闭术。”我握住了茶杯,试图让自己的双手不要抖得如此厉害,“教授,我的个人看法是你得早点和哈利解释清楚整件事——包括你为什么要避开他,还有那个他早就该知道的预言。”
邓布利多透过半月形镜片审视着我,问道:“所以,你预见到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我喝了一口热茶,有些疲倦地说道:“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敢保证我这次的‘预言’不会出现误差。”
我知道邓布利多在这件事情上有自己的考量,我已经尽自己所能地提醒了他和哈利,接下来的事情如何发展,还是要看他们的决定了。毕竟此刻,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教授,在我们二年级的时候,我相信你应该通过哈利拿过来的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做出了一些推测。”我看着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邓布利多的蓝色双眼在镜片后显得锐利又严肃,他直接说道:“的确,那本日记本——是他当年分裂了自己的灵魂的证据。”
“不光是证据,也是一个魂器。”我的太阳穴开始突突跳了起来,这让我觉得大脑里的神经正在隐隐作痛,我握住长袍口袋里的药剂,不确定此刻该不该喝它。
邓布利多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看上去早已有此推测,只是没有明确的证据来证明而已。我并不打算也没有时间和他绕圈子,于是我从包里拿出斯莱特林挂坠盒和拉文克劳的冠冕,这两件精美而又古朴的物件安静地躺在桌上,明亮的烛火给它们镀上了一层迷人却又致命的光芒。
“这是另外两个魂器,”我补充道,“也是我现阶段能够找到的魂器。”
“噢,这的确符合伏地魔的偏好。”邓布利多拿起拉文克劳的冠冕,仔细端详着,随后他看向我,“我相信你也已经知道其余的魂器是什么了。”
“是的,”我扳着手指一口气说道,“冈特家的戒指、被保存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古灵阁金库中的赫奇帕奇金杯、纳吉尼、还有哈利——”
一阵疼痛重重地袭击了我的大脑,就好像被人用铁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样,我的眼角都痛得冒出了泪花,我一手捂住额头,另一手从长袍里摸出了药剂,颤抖的手指几次都打不开瓶盖。我在模糊的视野里看到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替我拧开药剂,轻手轻脚地喂我喝下。
“你的状态很不好,瑞亚,”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非常遥远,“或许你应该先回去休息一下。”
我喘着粗气,蜷缩着身子等着药剂起效:“我没有时间了。”
“哪怕是作为先知,你现在所承受的已经超过你所能负荷的了。”邓布利多坚持道。
“不行,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说,”疼痛终于抽丝剥茧地离开了我的大脑,我咬牙说道,“教授,我不是平白无故地来提供这么多关于魂器的信息的,我想要以此换取你的承诺。”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等着我继续说下去。
“我们都心知肚明那场大战避无可避,所以我做这些是希望能够帮助你们尽可能快地打败伏地魔,另外,”我握紧了椅子扶手,让自己努力保持着坐姿,“我希望你能保护我的父母。”
也许是因为我连续说了太多内容,所以尽管我的头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眼前的世界开始摇晃,我知道可能这次连那管药剂都帮不了我太多了——我闭了闭眼睛,接着说道:“埃文舅舅会劝他们离开英国,但是他们具体会藏在哪里——我希望除他们以外,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教授,并且由你来做他们的新住址的保密人。”
在我的视野里,校长办公室已经开始迅速褪去色彩,墙上的肖像们变得模糊不清,我好像在经历一场只有我一人所知的地震,虽然我已经看不太清邓布利多的身影,但我还是听到了他掷地有声的回应:“我答应你。”
我松了口气,感觉自己开始摇摇欲坠,像是即将从枝干上掉落的枯叶一样,我闭上了眼睛,轻声细语地说:“对了,教授,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戴上冈特家的戒指……”
好累啊。
在意识的最后,我竟有些轻松——说不定我这次终于能好好睡上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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